妖無忌同張演一起他已經看清來的這些是納靈的巡邏兵正待上去為周治分解突然感覺到張演身上魔魄力的波動不禁吃了一驚想不到這個人族小孩體內蘊含這般強大的魔魄能量他怕對方出手連忙朝張演擺了擺手幾步上來對著那些巡邏兵說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不知道這位也是殿試者麼?」
那巡邏兵聽了各個面面相覷疑惑萬分地道:「人族的殿試者。」
「沒見過麼興許沒過多久他就是你們的頂頭上司了你們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吧。」
巡邏兵聽了也不以為然每個大周季都有不少殿試者前來只有通過殿試才可能成為他們的頂頭上司最大的可能是和他們一樣成為納靈的禁兵戰士這個人族即便是殿試者之一也只能屬於後者。
待得周治取出那殿試者牌令為的那個才點頭道:「既然是殿試者就沒事了不過這塊石最好別亂摸否則我們也不好辦事。」
妖無忌不悅地道:「什麼時候規定不能摸這塊破石頭了你們不是欺我們不懂規矩吧。」
那巡邏領道:「這項規定也是下來不久的是聖母娘娘親自頒的諭令說這塊石頭具備靈性為了免遭污垢任何族類不得隨意觸碰它。」
「聖母娘娘……」妖無忌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巡邏領似乎對這項命令也不太盡心見他們果然都是殿試者也就沒有再多理會領隊走了。
周治問道:「聖母娘娘又是誰?」
妖無忌道:「當然是納靈大帝的妻你不知道?」
周治對這些事情孤陋寡聞的緊搖搖頭又問:「她說這石頭具備了靈性又是什麼意思?」
「這個我也就不知道了數千個大周季以來這石頭從來就是這樣了誰知道聖母娘娘又搞什麼花樣不過這也應該沒什麼稀奇。」
周治聽他口氣有些古怪奇道:「聖母娘娘常常做些怪事麼?」
妖無忌笑道:「這話你可別在外面亂將我們之間說說就沒什麼聖母娘娘是整個納靈最無法揣摩的皇族了行事常常讓大家摸不著頭腦不過誰叫他是大帝的結之妻她怎麼行事誰也管束不了就是了。」
周治對這個聖母娘娘倒是興趣濃厚但不知道她為何聲稱這塊怪石具有靈性實際上他也只是憑著自覺猜測罷了很想當面詢問個明白。不過對方身份高貴自然輕易見之不到也只好將這份心思打消掉了。
來到納靈才不過短短半天就接二連三受到不友好對待這和在人族的待遇簡直有著天淵之別周治心情實在好不到哪裡去也沒了興致繼續遊覽下去正打算回去就在這時巨石一側傳來一男一女的爭執聲。
周治剛聽到其中那個女子的聲音全身就為之一震即刻停下腳步靜心細聽。
爭執的聲音似乎從遠而近一路而來只聽男子用帶著焦慮的聲音高聲道:「你答應過的怎麼現在又後悔了……」
女子情緒似乎很不穩定:「我答應過什麼?是你答應了爵王又是不是我答應的爵王這件事沒有討論的餘地我不願意就是不願意。」
「你……從前你不是這樣的什麼事情你都會很理智也從來不會違逆爵王的命令可自從你在人族回來後就什麼都變了……爵王交代給你的事情總是會半途辦砸這也沒什麼有我幫你扛下來可是……可是你總不能連爵王的諭令都要違抗吧。」
「違抗爵王的諭令?呵呵讓我嫁給你也算是諭令你若不願意爵王會勉強與你麼?」
「安媛!」男子似乎為之氣結半天說不出話來。
周治聽到這個名字終於確認無疑心情激盪他聽了個半截雖然不明白到底生了什麼事但安媛剛才口中分明說爵王要逼迫她嫁給這個男子如何不令他心驚正要什麼也不顧地衝過去。
卻聽安媛口氣似乎為之一緩帶著些許歉意柔聲說道:「對不起凡則大哥安媛剛才的話也許傷了你但請相信我並非有意我從來就知道你的心意我們從小兒一塊長大你總是關心我愛護我有什麼危險的任務定會搶在我前頭幫我解決這些安媛都記得小時候安媛就知道你是我命中注定要嫁的……你知道的我做任何事情都希望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我現在心很亂連我的明鏡靈心看預測不到未來將會如何你能給我一些時間好好想想麼……」
更新更快盡在文學網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瞭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那叫凡則的男子輕輕歎了聲道:「我不是沒有給我你時間其實只要你安媛一句話再長的時間我都能等下來但是今時不同往父親他的口氣非常堅定此事不能再推延了你在他身邊這麼久應該明白他的脾氣我也不知道這次他為何要這般逼迫也許是我們麒麟血脈已經瀕臨滅絕身為天位爵王的父親不想再有任何差池吧。」
安媛聽到最後一句反應卻是很大語氣大變:「什麼差池有什麼差池?延續麒麟血脈這樣重大的責任我安媛擔當不起。」
凡則連聲勸慰道:「好了好了我不說總成吧你不是說出來散散心麼我陪你就是老是這麼焦躁對身體也不好……事情還是等這次的天格殿大典完畢後再說吧父親他近期很是忙碌估計也沒心思去管此事趁這段時間你好好整理一下心緒有什麼顧慮的話就講給我聽別悶在肚子裡來到納靈之都之後我看你整天心緒不寧像是著躲避什麼這樣可不好。」
「我沒有……你別亂說。」
「還說沒有剛才我想去看上一看這次的殿試者你卻推三阻四的好像那裡會有誰吃了你似的。」
「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別胡說不然我可翻臉。」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沒有就沒有我同你開開玩笑呢幹嘛一張臉像個冰雪世界那樣冷酷酷的以前你可不會這樣。」凡則賠笑道。
「走啦這裡看多了就覺得膩味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你還是陪我回去吧。」
「不舒服麼?哪裡不舒服你最近氣色真的有些不好修煉魔魄也要懂得循循漸漸別操之過急另外你那明鏡靈心最好少運用凡事推敲來推敲去很容易心力交瘁我陪你回去吧。」
「呵呵我知道的凡則哥哥看你滿頭大汗比我還要緊張呢。」
「就是因為是你我才緊張……」
他們邊說邊走聲音漸漸遠去。
周治身體僵在那裡心裡卻是翻江倒海有個聲音轟隆隆地在腦裡迴盪:她不想見我她不想見到我!
千盼萬盼踏入了納靈原以為很快就能同安媛在一起沒想到事情遠比他想的要複雜許多。剛才聽到的對話猶如還在耳邊與安媛結伴而行的異族竟是爵王之子而且還是安媛的青梅竹馬聽他們的對話彼此的關係應當非常密切爵王甚至要讓他們結成夫妻。
如果禁止於此周治雖然震驚還不至於心亂如麻問題在於聽那個被安媛喚作凡則哥哥的所說安媛似乎一直都在躲避自己她為什麼要躲避自己的原因已經呼之欲出了。
恍然間周治似乎回到了人族的那昏暗的地窖之內感覺著對方的體溫聽著她在自己耳邊柔聲細語難道是因為黑暗使之動情難道那些曾經說過的話兒都是自己的錯覺。
她在躲避自己!她刻意地躲避了自己!
周治滿嘴苦澀手腳都為之冷。
他的殭屍般的枯立引起了張演的注意過來拉住他的手說道:「師父你怎麼了你的臉色好白。」
周治回過神來低頭看了他一眼強笑道:「師父沒事我們回去好不好。」
張演以為剛才的事情惹師父不高興了點點頭:「這裡也沒什麼好玩的我們回去吧。」
和妖無忌說了這名刺蝟頭的太歲顯得有些意外笑道:「周兄弟不必為了那些不長眼的東西不開心納靈還有很多地方不錯對了你應該不知道那間『白雲間』酒樓吧不如我們過去那裡暢飲一番如何?」
周治此刻哪裡有什麼心思拱手說道:「不關那事說起來我還沒謝過妖兄之前的仗義之舉本來同妖兄同醉也是此生快事只是這天色以晚我們還是改日再飲不遲。」
妖無忌見他要走連忙拉住了說道:「小妖同你一見如故不如再多談上片刻那『白雲間』離此地不遠就過去小坐片刻如何。」
周治再三推托不掉見對方似乎執意留住自己心中突然生出疑惑來站定身子略一沉吟說道:「妖兄你若有話但講無妨說起來周某不過無名小卒大家之前又素昧平生你如此幫我想必並非一時的心血來潮吧。」
妖無忌似乎被瞧破了心思顯出幾分尷尬之色猶豫了一下說道:「周兄明眼不滿你說我其實是受了托付特意前來結識你的……不過你放心小妖絕對沒有任何的惡意對方只是想通過我同你會面。」
周治一呆在納靈除了安媛之外他根本不認識任何族類妖無忌又究竟受到誰的托付呢?無論其他能夠請動太歲族作為中間客想必也不會是個小人物但不知為何搞得如此神秘兮兮。
「要見我周某容易的很何須如此費心?」
「這個……我也就不太清楚了我只是照著他們的意思去辦。」
「他們?他們是誰?」
「周兄去了『白雲間』自然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