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夔門城將控魔師海牙帶了回來讓他教導出這支嶄新的控魔師隊伍雖然除了落蒂族其他族類最多只能成功地控制單一物體但是只要有著足夠的數量那麼所揮的戰鬥力也是驚人的。
這批鐵偶同海牙以前操控的那些大盔甲也大不相同人族鑄造術天下無雙結合了控魔師的技能創造出來的這支鐵偶戰隊威力已經無法估量了。鐵偶全身堅不可摧只要隱藏在其鐵顱內的靈心沒有被集散那麼根本就沒有受傷的概念不明白其中奧妙的要將它們擊破談何容易。
空地裡塵土飛揚滿地都是鐵偶至金五環刀劈砍留下的道道深痕龐笛他們哪裡還有之前的灑脫完全是嚴陣以待拿命相搏了。
周治看看差不多了揮手喝停那些鐵偶失去了控制剎那間全都保持著最後的姿態僵立不動。
「真是讓兩位使者費神了由著你們親自陪練指點相信小丫頭們都獲益匪淺你們看這支生力軍還成吧如果使者大人還有興致再玩的話我相信她們都會非常高興呢!」
萊姆終於盼到了周治喝停剛長長的舒了口氣聽到他這麼說金臉頓時變成土黃連忙說道:「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可不能多加耽擱下次下次……」
龐笛也忙不迭地取出了一張刻有古怪花紋的木牌說道:「周兄擁有足夠的實力去納靈進行天格殿試這是邀請貼你請收好。」
周治看他們迫不及待的樣子當然明白對方都想急於離開的心思伸手將那木牌接了過來臉上卻顯出幾分惋惜之色說道:「使者大人就要走了麼多留些時日也好嘛。」
龐笛和萊姆都是斬釘截鐵地左右搖頭。
張瑟此刻蹦蹦跳跳走了過來說道:「兩位使者大人真是好心腸陪我們練了這麼久有空你們一定要常來這裡玩喲下次要玩個痛快才是。」
「這個……一定……一定。」萊姆滿頭大汗地說道。
龐笛深深地望了她們一眼歎了口氣對著周治說道:「真沒想到你還收羅了落蒂族的控魔師我想這次納靈的天格殿試你必定會有著很好的成績我們就此別過咱們納靈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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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納靈的兩名使者周治攜著眾人返回鏢局大家正興高采烈你一句我一句地議論著突然迎面看見王誠沖忙跑來叫道:「當家的張演他……張演他出事了。」
周治聞言心中一沉他知道這段時間那個蜉蝣藥師都在悉心研究著張演的病情但一直就沒有什麼消息聽王誠語氣驚慌也不知道生了什麼連忙說道:「王伯別急到底生了什麼事?」
「張演少爺他……他……只怕要死了……」
「弟弟!」張瑟臉色大變根本等不了王誠說下去朝著蜉蝣藥師的居所飛奔而去。
「究竟怎麼回事情我們邊走邊說。」周治亦是心急如焚說著攜著王誠朝著蜉蝣所在的寓所掠去。
王誠是見過世面的人雖然被帶著足不點地的疾飛還是穩定住情緒說道:「那個蜉蝣藥師最近行為越來越古怪我怕張少爺有什麼閃失就派了人去盯梢沒想到被他現了也不知道他施了什麼怪術用了一根針將我將派去的人刺了一下現在整個人一動不能動那蜉蝣藥師可能對我的行為很是不滿將少爺也如法炮製用針給刺了又將他關在房子內當時正好被一個僕役給撞見了趴在窗外查看卻現少爺居然被脫的精光那蜉蝣藥師拿著一把刀剖開他的身體血流了一地。」
王誠說到後來聲音顫:「那個僕役嚇呆了跑來向我匯報情況我聽後就立刻出來找當家了。」
周治聽了心亂如麻任他百般猜想也從曾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那蜉蝣藥師的居所和鏢局不過相隔兩條大街他剛剛抵達只聽裡面傳出一聲尖叫聽聲音是張瑟出的。
他身體縱起直接越過大門進入院內看到四下到處擺滿了瓶瓶罐罐一股濃烈的藥味直衝鼻間當中還夾雜著血腥味道。
「弟弟!你……你將我弟弟怎麼了?」張瑟的顫抖的聲音傳來。
「滾出去你敢踏進一步他就死定了!」另一個頗為古怪的聲音隨之怒喝。
周治聽出那古怪聲音的主人正是蜉蝣藥師當初自己對他施展過啟蒙術因此對方懂得人族的語言。
踏入後院看見滿地狼籍空地中僵立著一名鏢師看他眼珠亂轉顯然還是活著的他身後的房屋房門緊閉張瑟就站在該處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雙腳跺個不止。
周治掠到張瑟的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手低聲說道:「瑟兒稍安勿燥。」
張瑟淚流滿面指著屋子哆哆嗦嗦地說道:「他……他將我弟弟……將我弟弟給殺了個半死啦……嗚嗚嗚……」
「有為師在你弟弟死不了你呆在這裡別動。」周治沉聲說道。
一個瞬移術周治晃身進入房屋雖然早有準備當他看到屋內的情形還是被深深倒吸了口涼氣。只見張演面朝下懸浮在半空中整個鮮血淋漓全身肌膚沒有一寸完好在他的腦袋和背脊處的肌膚全被剖開筋骨畢露。
地面四周堆滿了不知為何物的內臟血淋淋甚是可怖。
「住手!」周治語氣冷到了極點。
正俯身不知道做什麼的那蜉蝣藥師身體一震抬頭用茫然的眼神望了他一眼隨即語氣生冷地道:「你進來幹什麼?」
「你將他怎麼了?我是要你治好他的病你這都幹了些什麼我告訴你我徒兒若是死了你也會死。」最後這句周治一字一頓地說道。
「生……死生死生……死生死……哈哈哈你這是在要挾活不過這個風季的蜉蝣麼?」
「不僅是你連你們全族都要給他陪葬。」周治了狠他實在面對不了這般殘忍的畫面。
「哼哼他死不了除非你想他現在死了。」蜉蝣翻了翻眼甕聲甕氣地說道。
「你……什麼意思?」
「你沒看出來我是在為他治療麼這小子病症之奇我聞所未聞這麼久我都在尋找其原因現在我知道了和其他人族不同它不僅缺了一魄而且天生幽脈也就是說擁有這種經脈的人雖然會狂吸天地靈氣但同時也會瘋狂將之擴散出去幽脈就像是大樹的根魔魄者擁有它可謂天賦異稟他能夠在極短時間提升魔魄等階然而沒有魔魄為他儲蓄它就是個吸靈鬼只會將他的身體養份全部吸取一空。本來他這種情況只要有著足夠的晶石吸取倒還能維持下來不過他似乎練習了什麼功法在下腹中形成了一個類似於魔魄的東西殊不知這樣做卻使他陷入了真正的困境要知道靈氣蘊含著極為複雜的能量像他這種幽脈擁有者僅僅吸收單一的能量只要再上一段時間整個身體機能就會崩潰掉到時候就算醫術再高明十倍的蜉蝣也回天乏力了。」
周治見他侃侃而談似乎有些明白過來:「難道你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醫治他麼?」
「廢話不是為了醫治他我幹什麼要呆在這般髒兮兮的地方還要花費這麼大的心力。」
周治目瞪口呆:「可是……可是這樣子……他的身體承受的住麼?」
「我用秘製的藥物麻醉他並讓他的生機維持最佳狀態只要你少廢話幾句我就能保證他安然無恙。」
周治被他一通搶白反而高興起來對於這種情況他反而是最能瞭解的作為現代人至少也懂得一些醫療常識這蜉蝣藥師分明是在為張演進行某處手術雖然具體的操作方式可能會有所不同但是道理是一脈相承。
站在外面的張瑟本早想闖進來但蜉蝣藥師之前的威脅還猶在耳邊見師父進去後很快就沒了聲息屋內的情形又看不清楚焦急萬分之下只好不斷叫著師父。
周治身體倏然閃到他的跟前沉聲說道:「守住外面別讓任何人進來打攪張演他目前還沒事但是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明白麼快去。」
張瑟張了張嘴巴卻最終還是信任了師父重重點了點頭轉身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