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點點頭:「這些容易理解,可我聽不懂的是,現發現了血泊的去向,原來是流進了地下的罈子裡,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對咱們這件案子又有什麼幫助呢?」
「幫助很大!如果順利的話,憑借這一點,咱們就可以否定殺死鄭依娜的兇手是馬偉福!」聶楓說道。
「啊?這麼神奇啊?怎麼證明?」.
「神神秘秘搞什麼啊?對我還保密?」
「不是保密,而是我還需要做一些調查,以證明我的觀點,在我沒有十足把握之前,我還不能說,因為,一旦這個結論說出來,可能會有很大反映。」.
:嗎?」
「不,去看守所,提審馬偉福!」
薛雲霞雖然不知道聶楓為什麼突然要去提審馬偉福,但肯定與翻案有關,很是高興,開著保時捷風馳電掣來到了城郊的市公安局看守所。
按道理,聶楓不是這件案子的偵查人員,而且案件已經移送法院審判了,他不能提審,不過聶楓與看守所的幹警很熟,加上薛雲霞是馬偉福的辯護律師,由薛雲霞申請會見當事人,聶楓打了個招呼也就進去了。
將馬偉福提到審訊室,幾天不見,馬偉福已經明顯消瘦。連黑眼圈都出來了,見到薛雲霞,如同見到了救星,帶著噹啷作響地腳鐐搶上前幾步,咕咚就跪倒磕頭.
|.警,忙站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著喊冤。求薛雲霞救她一命.
:.|安分局已經出錢幫馬偉福做了體檢,這是成默涵決定的,要查查看馬偉福究竟是不是真的患上了癌症。檢驗結果這兩天估計就能出來。
只不過,現在對於馬偉福而言,癌症不是主要的危險,現在直接威脅他生命的,是一審的死刑判決,要是不能及時推翻死刑判決。恐怕沒等他的癌症發作,他就先被槍斃了。所以哭得跟個淚人一般,哀求薛雲霞救他xing命
個問題要問你,關係到你地生死命運,你一定要如實回答。」
馬偉福這才知道,眼前這位警察不是獄警,聽到西城區刑警大隊,又恨又怕。待到聽楓說他問的問題關係到自己的生死,頓時燃起了希望,忙不迭點頭,仰著掛滿鼻涕口水的臉望著聶楓.
:.常思維情況下作出的回答,才能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辦。所以,他掏出一包香煙,這是昨晚上在地下賭場包間裡拿的極品熊貓香煙。問馬偉福:「chōu煙嗎?」
馬偉福討好地笑了笑,點點頭.
|.
馬偉福感jī地用帶著錚亮的手銬的髒乎乎的雙手。小心翼翼接了過來。塞進嘴裡,楓掏出阿瑪尼打火機。吧嗒一聲打燃,伸過去給他點煙。
馬偉福急忙將香煙湊了過去點燃,慌luan地深吸了兩口,不料吸得急了,嗆了起來,不停地咳嗽,連眼淚都下來了
熊貓了。他在審訊桌後面地凳子上坐下,招手讓馬偉福也坐下,一邊吸煙一邊盯著他瞧了半晌,一支煙吸了一大半,發現馬偉福已經平靜了下來,這才問道:「我去找了你說的那個皮鞋店的那個nv孩子,她名叫李桂英,她其實早就發現你在馬路對面觀察她了,她對你也多少有點意思,我說了你地情況之後,她很同情。等將來你出去了,或許可以直接去找她,男子漢大丈夫,敢愛就要敢說嘛。」
馬偉福怔怔地望著聶楓,渾濁的眼淚一顆顆滾落,隨即將臉埋在手心裡,嗚嗚地放聲大哭起來。
薛雲霞從手提包裡取出紙巾遞過去碰了碰馬偉福的腦袋,馬偉福趕緊抬頭,雙手接過,胡luan地撕開chōu了一張,擦著眼淚和鼻涕,哽咽著說道:「薛律師,還有這位好心的警官,謝謝你們……,你們真是我再造父母……」
這什麼比喻嘛,聶楓和薛雲霞相視一笑.
|那天,她的確看見過你在現場,只不過,她不敢肯定你是否一直在現場,現在,我需要問的問題是,那天下午你是否一直在現場,有沒有什麼證據證明?」
這個問題當時在法庭上薛雲霞曾經問過,所以,薛雲霞聽聶楓又重複問起這個問題,微覺奇怪,望了他一眼,不過,她知道聶楓這麼問,肯定有深層的用意。
馬偉福神情微微有些尷尬,遲疑了片刻,低聲道:「我……我當時一直在那裡,我不知道誰能幫我作證。」.
>.要,而且,上次在法庭上,薛律師已經問過你這個問題,這麼多天了,你應該已經做了深思熟慮,是否想得起來呢?」
馬偉福頭埋得更低了,低聲說:「我……我……」說了好幾個我,也沒往下說.
;;道:「死到臨頭,你還藏著掖著的不肯說,我們還怎麼幫你?算了,咱們走吧!」
薛雲霞也站了起來
見此情景。馬偉福慌了,忙抬起頭慌luan地說道:「等等,警官,薛律師,我說……」.
|i點上,這次卻不再給馬偉福了。
馬偉福漲紅著臉,低聲道:「那天下午,我……我還『逮貓』去了……」
「逮貓」就是找妓nv地意思,聶楓從馬偉福支支吾吾的神情。便已經猜出了個大概,問道:「你把經過詳細說一下,說清楚時間,對方情況,有誰作證。」
馬偉福低著腦袋說道:「我蹲在街對面,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個nv的經過我身邊,從後面輕輕踢了我屁股一下,小聲說:『哎!大哥,耍不耍?』我回頭看了一眼。是個四十來歲的nv的,我……我一時昏了頭,問了聲:『朗格耍嘛?』她小聲說:『六十塊耍一次!』。我說:『那麼貴。爬哦!』,她讓我還價,我開玩笑luan說了一句『二十快,一分錢不加!』她想了一下,說:『大哥,二十太少了,加一點嘛。三十要得不?我陪你好好耍!』我本來就是開玩笑的,搖頭說不幹。沒想到她轉了轉了一會竟然說『二十就二十,走嘛∼!』我才笑著說:算球了,我說到起耍的!她就生氣了。」
這馬偉福普通話地四川口音特別重,經常夾雜一些四川土話,好在說得比較慢,聶楓大致還能聽懂,笑道:「既然你不想幹這種事情,你還去招惹人家幹什麼?這下子脫不了爪爪了吧?」聶楓也湊了一句生硬的四川話。
馬偉福臉紅了。支吾道:「是……,她踢了我一腳。罵我說:『你媽地消遣我是哦?說好了二十地。你要不幹,老子就喊了。說你調戲我!』我害怕她一喊起來,對面鞋店那nv的聽到,恐怕就再也不會理我了,所以我只好說好話。可她不幹,說要不拿十塊給她她走人,要不拿二十跟她去辦事。她也不想平白佔我便宜。我沒辦法,白白拿十塊給她又覺得虧了,就跟她去了。」
說到了關鍵,聶楓提起jīng神,問道:「你們去了哪裡?多長時間?有沒有旁人作證?」
「是一個簡易窩棚,就在那附近不遠,估計大概走了二十分鐘就到了。」
「你們是走去地?」
「是。」
「嗯,這樣的話,來去就是四十分鐘,你們去的時候是幾點?」
「我沒表,不知道。」
「那你們做了多長時間?」
馬偉福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說道:「做了一個半小時……」
「一個半小時?不會吧?二十塊錢一個半小時,人家幹嗎?」
「我加了十塊,總共做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