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傳說 (第十九部)寧靜之聲 第九話 約定
    我們在長長的走廊上沉默了一段時間。

    偷偷的瞄了一下伊多他似乎沒有主動開口說話的打算感覺起來很像是在享受散步悠閒的步調和完全改變的步伐度。

    「那個、伊多……」

    「嗯?」

    「水精之石是什麼東西?」可以修水鏡?

    我記得先前他們曾經說過水鏡重鑄幾乎不可能的等待漫長的時間……

    「是過往自然之水所累積下來的純粹力量據說很久很久以前在水之地四處都可見也是提供水系生物休息、增進能力的最佳地方不過傳說在兩千多年就幾乎消失現在水精之石罕見難尋在地下交易中的喊價幾乎可以買下一座城市。」頓了頓伊多無奈的笑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收藏者與購買者日益增加水之地的天然環境早就被破壞。當初我從安息之地被帶回的時候雅多與雷多深入了水妖領地找到一塊冰炎的殿下與夏碎先生則是進入了魔王城市找到另外一塊這兩個分別用在我與水鏡的身上所以水鏡才能用目前的樣子出現。這樣已經是極限了我想就算是情報班也找不到第三塊的下落了。」

    「喔……」看樣子果然很困難。

    我們又走了一段的路伊多對這裡像是很熟悉……其實我覺得每個人好像都隊這邊很熟悉唯一不知道往那邊走的那個人叫做我。

    大約過了幾分鐘之後除了醫療班外面已經被收拾得差不多了某些被破壞過得地方用很神奇得度在復原。

    伊多弄出個移送陣我馬上就知道他要去學院。

    就像來時一樣在陣法轉動後我們眨眼已經回到了學校。

    在最熟悉不過的黑館前面雅多和雷多站在一起安因不曉得在跟他們說些什麼一注意到我們出現之後就中斷話語兩個人很快朝這邊跑過來。

    「雅多好一點了嗎?」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伊多一開口就是先詢問剛剛使用環武兵器特殊力量的人。

    「那不算什麼。」立即就回答了雅多的表情沒有太大的改變:「多花還沒說事了。」

    「騙人雅多剛剛差點昏倒——」正打算窩裡反揭自家兄弟底的雷多話還沒說完就被人轉頭轟了一拳。

    有時候一是總是教訓不到人我眼前就有血淋淋活生生的例子。

    抱著臉的雙胞胎兄弟一左一右別開完全不跟對方講話其實比較像是痛得講不出話我打賭雅多那拳絕對有把剛剛摔倒頭的怨恨都放進去了。

    「已經商量完了嗎?」安因走了過來稍微想伊多打了招呼。

    「是的就如同您所知道的現在必須先把重心放在不見的靈魂與黑暗氣息上面了。」伊多微微皺起眉歎了口氣。

    「嗯……果然還是必須想辦法嗎?」像是已經把醫療班生過的事都弄清楚了安因同樣也無奈的一歎然後轉過來看我:「我想你應該需要先回房間休息。」

    「現在可以進去了嗎?」看著黑館我突然有種好像好久沒有看到這種地方似的感覺。

    「可以的賽塔已經將裡面全都整頓好了不過有幾個人在這邊借宿或許會有點不太安靜不過因為是非常時期也請稍微忍耐吧。」勾起微笑安因這樣告訴我。

    我曉得接下來的事情他應該不願意我繼續聽下去了。

    「嗯那我先進去了。」拉了拉破了一個洞的背包我跟伊多點了下頭。

    「下回見。」伊多伸出手做了一個像是禱告般的動作溫柔的說著:「願風中的女神將安眠帶給你洗淨污穢與疲憊我的朋友。」

    「呃……」又是這個!我該回媽祖保有你嗎?

    「快進去吧。」安因適時地打破了尷尬讓我先行離開。

    一如往常我踏上了黑館的階梯推開了黑門熟悉的館內空氣立即迎來就像是戰爭不存在過一樣這裡連一點灰塵都沒有被動過。

    接著我想起來一件可怕的事情了。

    我把臣放鴿子在醫療班裡面。

    匆匆的撥了一通電話請輔長轉告臣之後我一邊戰戰兢兢的收線一邊往樓上走。

    不曉得下次見面他回不回直接來取命……

    臣對我沒有好印象這次還把他放鴿子了我看下次還是稍微避開校舍負責人好。

    繞過層層樓層我似乎感覺到好像有一些視線不過轉過頭又什麼都沒有看到似乎那些視線全都隱藏在影子當中讓人無法察覺。

    之前在黑館也會感覺到不明視線不過大部分都是那些奇怪擺飾傳來的這次我很確定是人不曉得為什麼總之就是有把握的有人就對了。

    我想應該是安因說的那些在這邊暫時休息的人既然他們不出來我也沒有必要去找出來。

    快步的回到房間之後一打開門裡面完全一樣什麼也沒有改變。

    將背包跟身上的東西都拿下放在桌子之後我直接倒在地板上看著天花板感覺好像很久沒有這麼悠閒一樣。

    四周靜悄悄的。

    安靜的空間什麼聲音都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五、六分鐘左右我才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了衣物看著我進來之後幾乎完全沒有碰過浴室。

    我想一個人應該不會比鬼王更可怕了吧。

    但是為了預防一開門就有東西撲出來我還是先喚出米納斯預備著如果真的不幸一開門遭到攻擊也可以即使反應過來。

    不過他如果是用那種一秒百步的度我看我今天還是得再去醫療班報到了。

    將衣服放在旁邊我堵在浴室門口的一些雜物搬開排開電燈後我小心翼翼的站在門後面慢慢的將門給拉開槍口對這浴室裡面。

    兩秒過後我立即知道這些動作是多餘的了。

    浴室裡面完全空蕩蕩的什麼東西也沒有一開始看過的那個人偶也不見了連點跡象都沒有留下來好像那玩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他是被別人弄走還是自己跑掉……

    一想到後面那個答案我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如果可以的話拜託誰好心移走吧。

    還是有點害怕人偶不知道會從那邊衝出來我用很快的度洗了澡順便漱洗跳出浴室之後重新把雜物給堵回去。

    那東西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我決定不去想以免自己越來越膽戰心驚。

    大約整頓好之後我爬上床上什麼也沒有想的完全沒有聲音連窗戶外面也沒聽見那些小型幻獸還是鳥類什麼的。

    醒來後整個人已經變得輕鬆很多一些小傷口完全都不見了果然醫療班不愧是醫療班結果到現在我還沒買到我想要的夢幻藥啊。

    漱洗完之後大約十點半左右在我想下去找點食物一打開門的時候門口剛好也有人要抬手敲門接著我們兩個都被對方嚇了一跳。

    難得會露出錯愕表情的尼羅永不倒半秒時間就恢復原狀。

    「我想說您應該會需要一點食物黑館現在的食物差不多都沒了得等到中午才會提供午餐。」端著銀盤他輕輕地咳了一下這樣告訴我。

    「另外賽塔先生似乎有事找你上午的時候來過不過他說你還在睡覺所以暫時又離開了。」將話傳給我之後尼羅勾起淡淡的笑意:「如果在吃過飯之後你想找他目前他還在肯爾塔。」

    「我知道了。」到過謝之後尼羅就說他還有事情不能久留然後就離開了。

    不曉得賽塔在這種時候突然找我做什麼?

    嚼著高級飯菜我滿懷感激的吃飽之後再度把隨身物品整理了一下因為之前的背包已經殘破不堪了只好挑了比較重要的放在口袋其他就暫時放著。

    「請等等。」

    水珠從我旁邊旋了出來然後是熟悉的大蛇尾和美麗的面孔「帶上那位吧。」她指著桌面上一個正在揮最大力量跳動要我們注意他的東西。

    秒過去我看到我刻意不想帶去丟在桌上的指針正在很活潑的彈來彈去就是不彈到地上飛到角落終此它的一生。

    「會有用的。」說完這四個字米納斯也沒再討論點什麼就這樣消失在空氣當中。

    ……既然她都開口那表示我一定要帶去了。

    轉過身我把數字塞進口袋後感覺那東西安靜下來就這樣前往水晶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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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棟建築物依舊在太陽底下山上著光。

    出了宿舍之後我現外面跟我睡前完全不同了建築物、花園甚至步道全部都回到原本的地方除了學生還未回來之外這裡變得跟戰爭前完全沒有兩樣。

    空曠、緊張的氣氛一點不留行政人員們用最快的度將場地給清理乾淨恢復原狀到毫無痕跡。

    這樣一來我反而比較容易找路了要知道太空反而會迷失方向感。

    順著記憶來到水晶塔前我看見了賽塔已經站在外面等我不知道多少時間了也可能是他們說的大氣精靈有先來通知總耗資他待著溫和的笑容站在這裡好像早就知道我會在這時候到了。

    「我想去一趟鬼王塚。」沒有任何開場白他直接就這樣對我開口了似乎也知道我想過這件事還打算這兩天偷偷跑去:「或許您願意一起同行?」

    在來之前我的確有想過要去鬼王塚看看不過沒想到賽塔會這麼直接詢問。

    或許他也覺得客套話太過多餘。

    「在去之前我可不可以先轉到另外一個地方。」就像某個人說的我一直都知道要怎麼樣找到他現在也是。

    除了那裡跟鬼王塚我實在想不到哪邊了。

    「湖之鎮。」他用的是肯定句。

    輕輕的點了頭我直接默認了。

    「那我們就走吧。」

    賽塔動了動手指跟移送陣不同四周刮起了很輕柔的風只是連眨眼都不到的瞬間我所看見的景色已經全部都改變了。

    眼前是一整片國外接到的景色。

    從我初次踏進來這邊到現在他似乎沒有太大的改變就這樣安靜了隨著水位高低繼續度過每一天。不過失去居民之後變得沒有人管理整個稍微荒涼有些比較容易壞掉的東西也碎開了高處招牌上結了蜘蛛網一些死去的小蟲卡在上面沒有人去清楚它。

    上午的時間地面上海由點來不及乾枯的水窪倒映著陽光閃閃亮。

    「這裡將會在時間過後改造另一個去啊你先拿的城鎮很快的人們就會忘記這裡曾經有過誰。」賽塔做了一個祝禱的動作「就像千年以前一樣埋藏屍骨無人知曉。若您不將您的武器移開精靈則會視狀況而作出反抗。」

    他後面講的話跟前面接不起來我愣了一下馬上轉回頭看見賽塔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人黑色的長針就抵在他的頸側。

    「我並不記得我又邀請一個精靈參與我們的事情。」站在後面的安地爾瞇起了眼睛黑色的長針慢慢的按進了白皙的皮膚裡面「尤其是在戰爭結束之後你想成為戰後撫慰鬼族怒氣的祭品嗎?」

    我轉動了一下手腕拿出米納斯指著他的頭:「賽塔是跟我一起來的。」

    拿開了黑針安地爾勾出一絲微笑:「先我必須說明即使跟你一起的也不再我手下留情的範圍內;如果你夠聰明應該要單身赴約。」

    「我覺得我就是不夠聰明才會被你耍得團團轉吧。」收起了米納斯我知道他不會動手了。

    「說的也是。」安地爾聳聳肩然後推了賽塔一把就算是不想管多餘的人這件事情:「不過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快來我還以為你應該會多等幾天、甚至一周才決定要過來。」

    「我也這樣想。」如果是以前的我我想肯定拖他個半年再來會比較好不過下奶我開始覺得有些事情好像怎麼樣都逃不過乾脆就直接主動點比較好。

    瞄了賽塔一眼安地爾環起手:「那麼我想告訴你的事情還有東西你認為讓這個精靈知道沒有關係嗎?」

    「賽塔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站在旁邊的賽塔勾起了微笑稍微彎了彎身:「我像主神誓不會做出不利於兩位的舉動風的精靈在待能為我一同證明。」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安地爾抬起手指了指他身後的地方:「我們到那裡面談話吧這邊附近有幾個讓人覺得礙眼的傢伙我不想要被中斷。」

    他指的那個地方是一處民房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我也知道他說的礙眼的假貨指的是附近顧守這裡的公會袍級。湖之鎮事情之後公會在這邊設立了監視點不過連續被我們跑進來兩次可見公會某些監視者還是挺鬆散的。

    隨著安地爾走進民房可能是因為這次賽塔跟著我所以感覺比較沒有上次那麼可怕。我相信賽塔其實比鬼王還要厲害只是他一直沒有真正表現出來連戰爭的時候也沒有原因我不太清楚不過這也不是我可以探問的範圍。

    那間房子被收拾得很乾淨就像其他地方一樣好像主人隨時會回來一樣連電器都還維持著通電的狀況。

    安地爾像是走進去自己的家一樣在櫥櫃上拿下了幾件東西居然泡起了咖啡。

    這讓我跟賽特有種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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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亞那其實在之後還見過一次面。」

    看見我們兩個都確實的做到沙上之後安地爾才開始講話一邊端著咖啡一邊走了過來將三個冒著虛弱白煙的杯子放在桌面上。

    「……你與殿下還見過面?」賽塔的表情很意外綠色的眼眸緊緊盯著眼前的鬼族。

    「回答問題之前說出你的身份吧精靈。」端起了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安地爾像是優雅的紳士一樣開了口。

    「曾經為三王子導師之一隱約知道殿下與你們相交的事情雖然他並未說過。」並沒有隱瞞賽塔相當直接的回答了他的問句:「這件事並非什麼秘密當時擔任王子的導師全都睜一隻眼閉一直眼我們相信主神會帶領他的孩子走著正確的道路。」

    「……時間過太久了競技賽的時候我連亞那的孩子的樣子都忘了碰上之後才想起來當然你也差不多原來你就是那時候其中一個。」輕輕的搖晃了杯子安地爾還是維持著不變的笑容:「真是的過往的記憶多少造成一些困擾。」

    「呃中斷一下。」卡主了他們兩個人的對話我出了我的疑問:「我覺得如果要討論這件事情你應該去找然才對他是仙人的藥師領而且也繼承了凡斯所有的記憶。」對我來說我覺得然其實跟那個人差不多吧安地爾不著他都來找我讓我覺得很奇怪。

    「記憶那種東西算什麼。」冷冷地笑了聲像是對這件事感覺到不屑安地爾再度開了口:「如果我願意那份記憶我也可以全都收到手中不過就是個能夠擺放記憶的容器頂多就只能拿來當作力量的棋子。對我而言那傢伙跟凡斯還差得遠了。」

    他的說法有點微妙不過卻和然說的有點相似。

    然曾經說過他並不是那個人只是守著那份記憶而已。

    「您在尋找波長相同的人。」賽塔盯著他看接著這樣說了:「過往的人帶給您的記憶與熟悉讓你尋找了相同的人並非繼承者也非有所力量只是有著像是的感覺但是這位並不是您所認識的那一位。」

    我有點被賽塔很像繞口令的話給弄糊塗了什麼一位一位的聽不是很清楚。

    「或許是這樣吧」沒有反比賽塔的話安地爾看起來心情好像變得比較好一些:「你們應該慶幸凡斯的後人在千年之後選擇的是幫助你們不然這一次這個世界絕對就會在我們手中。」

    「世界上所有生一切的事情都必定有他的意義我們不會違逆主神的安排即使是鬼族也無法完整的操縱命運與時間。」沒有退讓賽塔提出了自己的說法:「世界是屬於所有的生命並非誰能掌握。」

    安地爾看了他半響就沒繼續我想大概是懶得跟他多說太多了因為他們兩個人的認知本來就不怎麼一樣還有可能繼續愛說下去就直接打起來。

    「你跟三王子之後是怎麼見面的?」咳了一聲我試著打破若隱若現的火花提出了剛剛中斷的話題。

    他轉過來看著我:「就是某天我四處逛逛的時候偶然遇到的。」

    這不是廢話嗎!

    動了一下手指安地爾手上裝出了一個黑色待著為微光的小小光球:「那家國還是一樣的可笑都快要死於鬼族氣息之下還是認為我們是種都是他朋友真是到死也不太哦容易覺悟。」他把黑球拋給我我接住之後現那是一個像是扭蛋一樣的硬物體上面有著某種記號隱約的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不過看不太清楚。

    「這是……妖師的?」似乎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賽塔露出有點驚訝的表情。

    「吶凡斯的身體就還你們妖師一族了反正被毒蜂破壞成那樣子也沒有辦法繼續使用。」安地爾瞇起眼睛這樣說著。

    被他講完我才注意到裡面那個東西的確跟像個人型不過因為太小了不太明顯。

    這個不知道要怎麼樣打開?

    還是這世界的骨灰罈就這麼環保節約?小小的一個空間就可以直接埋下去了?

    ……真是值得讓人學習的好技術。

    「暫時沒事我們就不見面了我現在害得幫耶呂找個新身體。」站起身安地爾用著跟以往相同的輕鬆語氣這麼說好像就是在談論天氣一樣平常:「你們的運氣很好至少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鬆口氣了這次兩大鬼族被重創之後再來得等上一段時間不過只要耶呂復原到最完整的狀態之後你們就要開始祈禱以後可以轉生在別的世界上。」

    「我想在鬼王復活之後每一個種族的人都不介意再讓他死亡一次的。」散出溫和的談談笑意賽塔也很不客氣的這樣告訴他。

    我坐在他們中間感覺好像有種隱性的暗黑決鬥黑雲在背後飄過來飄過去。

    因為在學院呆很久了通常這種時候我只要一件事情就好不會兩邊都招惹到也可以等他們自己解決完畢。

    拿起了還在冒著熱煙的杯子我突然現原來安地爾給我的這杯不是咖啡而是可可。

    ……應該說他偶爾也會轉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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