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傳說 (第十七部)消逝的重要之物 第六話 延續的咒語
    地點:鬼王塚時間:未知

    我看著記憶的粉末逐漸將那些面孔帶走久違的故事方才鮮活的在我的面前、我記憶當中上演過。

    那些人像是剛剛都還活著一樣。

    但是讓我震驚的不是那些人、那些事情最讓我震驚的是

    「漾漾!」猛然抓住我的手腕我低頭一看安因藍色的眼睛充滿了擔憂看著我:「那些不是你的。」他虛弱的說著跟我一樣將剛剛的事情全都看了、也聽了。

    愣了愣我看著安因。

    沒錯這些不是我的記憶是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活過那些人的記憶。就像過往的歷史一樣只是一個太過於清晰的過去而已。

    我抬起頭記憶中唯一還在的人依舊在我們前方支著下顎好整以暇:「沒錯那並不是你的記憶。」安地爾瞇起眼看著滾落在我旁邊的珠子明明剛剛還是粉末但是現在又變回圓珠安安靜靜的散出些微光澤等著再度被讀取「如果你是真正的妖師那記憶應該會重回你身上、珠子也會被吸收消失但是剛剛你只是旁觀看完記憶你並不是完全繼承妖師者只是血緣關係者。」

    我不是妖師?

    有那麼一瞬間我突然整個人放鬆了。

    所以學長並沒有騙我。

    學長

    「亞那精靈三王子跟學長是什麼關係?」張開口我聽見我自己的聲音微弱的從嘴巴裡面傳出來。

    我還為著剛剛所看見的事情而感到驚愕。

    古代戰役的起源固然讓人意外但是更讓我感覺意外的卻是三王子的長相。

    莉莉亞怎樣都找不到的畫像在記憶當中完整被重現。

    亞那瑟恩·伊沐洛傳說中對鬼族一戰的冰牙族精靈三王子他有著跟學長幾乎相差無幾、快要完全一模一樣的臉孔。

    銀色的長白皙到幾乎透明的漂亮面孔如果不是因為學長有撮紅色的他們相似度會更高。

    陌生人不會有這麼巧合的面孔。

    所以學長是精靈一族的後代?

    但是跟賽塔相比他卻又不像是精靈族連身上那種微弱的淡光不對他有。只有一次但是我確實見過只是那時候我當成是錯覺而且那種光也只在一瞬間。

    「什麼關係呢凡斯那天出去的第三日鬼族跟精靈族起了衝突之後他又再度回來我以為他帶回了解除詛咒的方法但是在湖畔戰役過後凡斯死亡了亞那身上的詛咒卻沒有解開。」

    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安地爾目光像是還望著不是這空間的另外一端:「之後亞那因為黑暗之氣的影響離開了精靈族、與他的妻子然後再也沒有消息傳出了。」

    離開精靈族的王子

    我瞬間想起了另外一個故事應該是說好幾個故事串聯在一起變成的真實故事。

    遭逢厄運被黑暗詛咒而離開雪國的王子進入了黑王的區域妻子追去而全家人生活在無人尋找得到的地方直到王子的逝去。

    「雪國講的就是冰牙族?」難怪登麗會說那個故事並不是雪國傳出來的也不是其他種族最久遠的源頭居然就是精靈族?

    為什麼精靈族要刻意把這件事情用各種不同方式流傳出去?

    那之後生什麼事情?

    公主與王子進入了黑王的地區然後最終迎接了死亡之後

    留下一名小孩!

    「你的學長就是亞那、冰牙族第三王子唯一的孩子。」

    我的腦袋整個像是被投了炸彈轟的一聲完全沒有辦法思考。

    學長是

    那他為什麼要幫有妖師血緣的我?

    「不對這樣與史實不符」一把拉住我的手安因勉強的支撐起身體:

    「如果他是第三王子之子那不應該僅有十多歲」

    被安因這樣一說我也馬上反應過來。

    沒錯這件事至少是一千年前生的如果學長是那時代的人那他現在應該已經有千多歲了那早就是所謂的妖魔等級怎麼還會就讀高中部只比我大一歲?

    但是我很快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想起了扇董事曾經告訴過我學長家裡的人曾經被她狠狠的敲詐了一筆

    「對為什麼會只有十多歲呢這點我也不清楚無殿的人動了什麼手腳我原本以為他跟他的母親也都一起死了畢竟之後精靈族都不再有新的少主傳聞也沒有人知道第三王子遺子的事情。所以第一次在大競技賽神殿場地時候並沒有認出來但是交手過幾次之後我就肯定他身上有亞那的血緣關係。」環起手安地爾的表情突然有點複雜同時也像是焦躁了起來不過只有那一瞬間的變化下一秒就改成那種幾乎是刻印在臉上的固定微笑:「除了他的遺子之外誰能夠有這麼相像的面孔以及相同的同的血緣非常不可思議吧。」

    安因也愕然了似乎只要扯上所謂無殿之後他們認為怎樣的事情都變得可能。

    「好了故事到此為止現在我們也應該來做點正事了。」踏出了一步安地爾的目光銳利的對上了我們這邊。

    幾乎是同一瞬間原本還半靠在我身邊的安因猛然把我往他身後一扯已經很虛弱的身體不知道又從哪邊生了力量強逼著要站起身。

    「你現在最好不要亂動靈魂才剛剛還你我不想馬上又吸收過來這樣我跟褚同學的約定會失效喔。」眨眼霎那就出現在我們身邊安地爾猛然出手按住了安因的頭將他整個人壓在地上然後直視著我:「不管你是不是妖師都好現在你有妖師的血緣就算你倒霉我們需要兩種東西讓耶呂完全重生其中一個就是妖師的血緣。」

    「漾漾快點逃走!」

    突然用力推了我一把安因掙脫了對方的手翻起身從空氣中抽出了透明的長刃:「無論如何鬼王都不能復活。」

    我被推得往後倒開眼前看見的是很多散出落下的血珠。

    稍微退開一步安地爾表情愉快的看著眼前連站都站不穩的對手:「既然這樣那就抱歉囉。」說著抽出了黑色的長針。

    「等等!」我急忙拉住安因的衣擺對著眼前的鬼王貴族:「你說過只要我來的話他就會歸還我們這一邊。」

    指著手上的黑針安地爾偏著頭:「是有這回事不過我也確實將人還給你了只是第二次就不在我允諾範圍當中。」

    「即使是迎接死亡的降臨神賦予的力量不容許讓鬼王現世」顫抖著手緊握住長刀安因絲毫不為所動護在我面前試圖想讓安地爾無法接近。

    「真可惜就算連神都會被鬼族所殺的喔。」

    我只來得及聽見這樣的話。

    下秒眼前突然一空接著聽見的是來自右側的巨大聲響遲了幾秒我才意識過來而跟著轉過頭看見的是安因整個人撞在一旁的巖壁上安地爾按著他的脖子將銀色的長針迅的沒入他的雙肩和手掌然後穿透釘在牆面上。

    「我放你一條生路這是我答應過褚冥漾的事情你就乖乖的在這邊等到所有事情都結束吧呵搞不好在所有毀滅之後還剩你可以留在世界上當做見證呢。」輕輕拍著安因的臉頰安地爾愉快的說著。

    看著眼前這一幕我居然什麼都沒有辦法做。

    沒有米納斯沒有老頭公沒有其他人給我的護符跟所有東西我跟個普通人一樣什麼都沒有辦法做。

    就像最開始的時候我看著我的同學被傷害時候一樣。

    為什麼我要進到學院來?

    那是因為我希望一切都能夠有所改變。

    可是我究竟改變了什麼?

    幾乎黑色的暗紅鮮血在巖壁上劃下一道一道痕跡像是紅色的爪印一樣怵目驚心。

    然後安地爾出現在我面前。

    我能夠做到什麼?

    「褚冥漾我並沒有殺他喔。」抓住我的肩膀安地爾幾乎沒有出力就把我從原地拉起來。我所能感受到的是來自於他身上可怕的壓力於是我想起來我與學長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連學長都會避開。他露出微笑:「現在該辦正事了沒有妖師一族的血液我做的東西就不夠完美了。」

    那瞬間我們的腳下出現了紅色的法陣。下一秒我和安地爾已經出現在不遠處的冰川正上方腳下整個都是凌空的法陣慢慢旋轉著像是地面一樣讓我們踩著不會掉下去。

    透過法陣我在那下面看見了鬼王的屍骸。

    跟第一次不一樣大概是經過學長他們的再次封印整個屍體比起我上次看見的還要殘破頭部重創嚴重。

    在鬼王旁邊我看見另外一個人。

    如果不是剛剛在記憶中看過知道他已經死亡了眼下看見這個人應該只會以為他是在安靜的睡覺而已。

    緊閉的眼睛跟蒼白的面頰甚至是完整的軀體跟隨著水流漂動的黑色短讓人看起來感覺完全不像是個死亡千年的人。

    「很驚訝吧我特地去找回來的。湖畔衝突之後他的屍體被亞那用精靈石棺藏起來了一點氣息都沒有後來湖畔被建為城鎮我根本不知道怎樣找起要不是你們跟景羅天的人誤打誤撞找到那地方我也無法利用他的屍體重新塑造完整的妖師軀體。」安地爾的聲音從我旁邊傳來愉快的心情非常好。

    我看見的是在鬼王旁邊躺著的是應該死亡千年的凡斯。

    那個曾經是妖師領的人。

    「我們?」被動的開了口我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亂響像是被人丟了鞭炮一樣。

    湖畔

    古戰場?

    莉莉亞曾經說過記錄上有兩場大戰湖畔失落的古戰場並未被記載現在我知道了那是因為那場戰爭中精靈三王子的友人死亡所以戰爭因為妖師的關係被隱藏了。

    於是歷史上並未記載。

    那之後湖畔邊有種族入住然後開始蓋起了城鎮因為地理關係城鎮並未完整;在入夜時分便會開始淹起水面將古戰場的痕跡完全覆蓋也因為會淹水所以不夠時間再度往下挖掘人們只能生活在水上世界。

    之後景羅天的使者來到鎮中開始有人消失裡面的人向外求救引起了關注。

    接著一場競技賽的開始那裡被當作任務的最後場地。

    我去過我從那邊回來又從那邊離開。

    湖之鎮被歷史淹沒的湖畔古戰場。

    埋葬著妖師領最後遺骸的地方——

    原創]《特殊傳說》

    「知道了嗎我從醫療班帶走的就是凡斯的屍體。」

    安地爾指著水中沉睡的屍體這樣告訴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讓他的樣子變回原本。」

    「為什麼要讓他變回來」我看著那個幾乎睜開眼就是活人的屍體突然顫抖起來。他就躺在鬼王的身邊讓我想到可怕的事情但是我卻希望只是我想錯而已。

    「因為耶呂需要一個新的身體。」安地爾靠在我的耳邊輕聲的說著:「你不認為妖師是一個最佳的容器嗎?」

    猛然往後倒退兩步我想從這地方逃走。

    但是退到法陣邊線卻怎樣都無路可以讓我離開。

    我聽見了很大的心跳聲是我自己的眼前的人異常可怕我怕他怕的好像連呼吸都快不能呼吸了整個人開始覺得很痛苦身體像是全都被擠扁一樣。

    安地爾的身影變得很巨大。

    我像螞蟻一樣完全沒辦法反抗他。

    「褚冥漾你不是真正的妖師也好只要你有妖師的血緣就夠了把你的血交出來注入凡斯的身體之後讓他的身體活過來耶呂就可以重新復甦了。」安地爾朝我伸出手像是帶著死亡的手掌一般。

    就算跟著學長到處去那些可怕的任務都沒有比現在還要令人害怕。

    我後悔了我不應該到這個地方來。

    我真的害怕了。

    暖暖的液體從我的臉頰落下來一滴兩滴的我才現我整個臉上都是自己的眼淚。

    為什麼?

    我沒辦法思考。

    還有很多事情想做還想跟學長道歉還想跟其他人出去玩還沒跟老媽老實坦承其實我讀的不是普通學校還想跟冥玥說謝謝因為你真的不喜歡甜點但是還都拿回來給我還想跟五色雞頭說其實你不是那麼難相處的人只是神經了一點而已還想跟雷多他說不要再被揍了因為這樣雅多會很痛

    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做。

    死亡並不可怕因為與我擦身過很多次但是真正就在眼前了卻讓我害怕閉上眼睛之後我就什麼事情都不能再做了。

    「放心很快就過去了。」安地爾微笑的走過來他的手取出了黑色的長針。

    像是剎那間生的事情。

    我只感覺到脖子一痛整個人像是全身力氣都被抽乾了軟倒在法陣上面意識清晰的看見安地爾帶著微笑在我身邊蹲下用黑色的針在我手腕上輕輕畫了一條線。

    血液立即從那裡噴出透過陣法往下滴下方冰川開始變成血紅的顏色然後那些血液逐漸的被妖師的屍體給吸收。

    看得到感覺得到可是我連最害怕的聲音都不出來眼睜睜的看著手腕不斷出血不斷的被妖師的屍體給吸走。

    我想這應該就真的是靜靜的聽著生命消失手腕不斷有東西流出我的腦袋也跟著越來越恍惚了

    「最後我再告訴你一些事情吧你不知不覺就這樣往安息之地去了也夠可憐的。」蹲在旁邊的安地爾用手指輕輕的劃過我的手臂語氣很和緩:「剛剛也提過了凡斯最後並沒有將詛咒給解開就死亡了當時他到的時候精靈武君已經陷入苦戰他是為了保護亞那而被鬼王高手給誤殺連詛咒都來不及解開;所以亞那最後才會用那麼悲慘的方式結尾那個耶呂所屬的鬼王高手之後在這裡被螢之森的武士給擊斃我記得那人叫做辛亞來著不過不是重點好玩的事情是在後面。」

    我無力的將視線轉向了安地爾越來越模糊的臉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等等詛咒沒有解開?

    昏沉沉的腦袋浮現了一點東西。

    妖師的領說過什麼?——

    你不會太快死亡你應該痛苦的直到最後愛人、子孫都要承受妖師的憎恨驍勇善戰的三王子我詛咒你們——

    子孫?

    「既然你的學長是亞那的孩子那麼他身上必然還有凡斯的詛咒存在被無殿的人弄到千年之後你認為他真得能夠躲得開嗎?」安地爾偏著頭瞇起眼睛:「很難喔不過你也看不到他是會怎樣結尾了大可以不用繼續擔心下去。」

    「所以褚冥漾你不用害怕的因為很快亞那的孩子就會像他的父親一樣陪你離開世界上了。」

    「安、地、爾!」用盡了全身最後的力氣我出低吼然後只能動彈一隻右手狠狠的抓住了眼前鬼王貴族來不及收回去的手。

    然後我什麼話也講不出了。

    為什麼他可以這麼輕鬆說著學長的事情!

    為什麼他可以這麼無關己事的說著凡斯和亞那的事情。

    他憑什麼可以這樣笑!

    輕鬆的將我的手撥開安地爾站起身:「這一點你要恨應該去恨下詛咒的人吧與我無關。」他轉了身跳下了法陣站在岸邊走往另外一端:「對了我之前是真的很誠心希望能夠和你好好坐下來喝個飲料好好聊聊的不過看樣子是沒機會了。我還能夠活很久假使有下一次你能夠賞臉就好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什麼都做不出來了。

    所有一切就都這樣結束了嗎?

    ◇◇◇

    轟然巨響從外面傳來。

    我透過安地爾的肩膀看見了有很多東西飛進來是一大堆身體到處缺了東西的鬼族每個人身上都在冒著黑色的血液有一個頭還被打爛了一半。

    「你們在幹什麼?」安地爾走了兩步一腳踩住那個少一半頭的鬼族。

    四周的空氣整個充滿了濃濃的惡臭在黑色血液裡面翻滾的鬼族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不過大部分因為受傷嚴重所以連一步都移動不了。

    「有、有東西跑進來了。」被踩住唯一完好半邊臉的鬼族哀嚎叫著說

    「什麼東西?」

    取代鬼族回答的是一個巨大的吼叫聲。

    像是野獸般的巨大物體衝了進來一腳踩住了還堵在門口的其他鬼族然後再度出巨吼聲響。

    那東西幾乎有整個門般大一層樓的高整個都是黑色的乍看之下就像大型的黑狼兩邊有著同樣深顏色的翅膀右側的身體上有著我看不懂的圖騰符號額頭上有個金色的眼睛看起來非常兇惡可怕。

    就站在飛狼前面的安地爾瞇起眼睛:「使役幻獸?」

    有著金色眼睛的黑色飛狼不用幾秒就現了站在前面的安地爾同時張大了充滿尖銳牙齒的嘴巴對著安地爾出咆哮。

    還未被擊殺的幾名鬼族不曉得為什麼懼怕飛狼像是一堆小蟲般到處慌忙四散很快的整個入口處剩下無法離開的鬼族以及還站在原地的安地爾。

    眨眼下秒原本應該站著安地爾的地方整個轟響地面被打擊出了巨大的洞窟來不及閃避的倒霉鬼族當場被打個稀巴爛化成一堆灰消失了。

    打出窟窿的飛狼一點時間都沒停留蹬了後腳往上一翻整只追上了往後退開的安地爾兇猛的咧嘴就要咬。

    「真麻煩。」安地爾皺起眉甩了好幾枝黑針出去不過飛狼像是老早就知道會有黑針似的急的左右閃躲連一點擦傷都沒有被碰到。

    在他們纏鬥的時候我現我似乎恢復力氣了而且血好像不是流得那麼快雖然頭整個昏沉沉的不過意識算是清楚趁著安地爾沒空理我的時候我掙扎了兩下想要爬起來。

    不過身體整個還是軟趴無力的摳沒兩下又倒回去。

    底下妖師的屍體似乎比我剛剛看見的還要更紅潤一點。}

    如果讓耶呂鬼王使用妖師的屍體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我打賭絕對不會是好事。

    「救命」我想離開這裡我想跟安因一起離開這個地方不管是誰都好拜託快點來救我們

    出口處出了一個哀嚎聲飛狼被安地爾給打到另外一端去將整個石台撞壞成粉碎與大小石塊全都摔在一起顫抖著身一下居然爬不起來。

    「帶著睦光陣的傢伙在你造成妨礙之前先讓你消失在這裡會比較好。」抽出了黑針安地爾微笑的看著飛狼往它的金色眼睛甩出——

    幾個破空的聲音特別明顯當中夾帶著金屬碰撞聲。

    黑針被什麼打落在地上。

    咚的一聲流光劃破空氣一個最熟悉不過的東西就插在飛狼面前。透明的長槍穩穩的隔開他們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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