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傳說 (第十三部)輪船旅遊的落幕決 第九話 渡假之後
    地點:Taian時間:上午十點四十六分

    「唉呀何必這麼快揭穿我的身份。」

    房間裡面的空氣好像是緊張的氣球突然被彈破一樣沒有反駁的阿希斯帶著微笑涼涼的說著。

    我倒退了一步突然想到學長狀況不好又趕快跑到床邊對著那名偽裝很久的鬼族舉著槍。

    「放心我已經說過很多次我只是來渡假的暫時不會對你們出手所以你的小玩意可以收起來。」伸出手他將我的槍口給格開然後看向學長:「如何你接不接受治療?」

    「不用你多事。」冷漠的拒絕學長看著他:「離開我們的視線範圍。」

    阿希斯應該說是安地爾他的樣子開始慢慢的轉變然後變成那個連做惡夢時候我都還記得的真面目。

    我還是很怕他。

    「可是我偶爾也蠻想多事的。」

    就在我注意到不對時候整個手突然一麻米納斯掉在地上我看見一根銀色的針剛從我手腕上收走。

    學長幾乎是同一個時間動作不過可能是失衡的關係他的行動比安地爾慢了一步還來不及做出攻擊動作一根銀針就直接插在他的手背上。

    「你最好不要隨便開槍喔不然我一個不小心直接弄斷他的手就糟糕了。」在我本來想對著他後腦開槍之前安地爾先行說出這樣的話讓我馬上不敢亂來了。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看著手上的針學長沒有任何懼怕的表情還是那種馬上會動手的態度。

    不曉得安地爾的針是不是真的那麼有效學長身上的圖騰印子居然開始慢慢減退了。

    他真的要幫忙?

    「說過了偶爾想多事一下難得我在渡假中不想跟你們有什麼動手。」繼續在學長的頸子上也下了一針安地爾用一種看起來很詭異的笑容說話:「唉有沒有突然現原來我還能當個好人呢?」

    「希望你所謂的好人不是古記憶在作祟。」學長突然說出讓我非常莫名其妙的話而安地爾的手好像停了一下。

    古記憶是指什麼?

    沒有人給我解答就像很多時候他們都不願意說一樣。

    「如果是古記憶作祟的話現在你們兩個應該已經在比申的住所作客了。」沉默有一會兒之後安地爾才把針給抽回來同時學長身上的印也都消失了:「如何比你們醫療班還有用吧。」

    立刻抽回手學長站起身冷哼了聲看著他:「醫療班的叛徒。」

    沒說什麼安地爾聳聳肩讓針消失在他手上然後看了我一眼我馬上往學長那邊靠過去:「看來你警戒也蠻強的換了一張臉還是邀請不到你真令人失望。」

    說真的我也不是警戒單純下意識啊!

    「如果你的遊戲玩完了就離開我們的地方。」學長皺了眉像是有點猶豫:「不要對這艘船的人出手辦得到我就假裝沒有看過你。」

    我楞了一下看著學長。

    應該沒有聽錯吧我居然聽到學長要假裝沒看過他耶!

    學長沒搭理我、甚至沒有看我好像他剛剛沒有竊聽到我的心聲一樣。

    安地爾環著手露出有點興趣的微笑:「真是讓人心動的提議不過前幾天你也一直假裝沒看見我那好吧大家各退一步我真的只是來單純渡假所以不會對船上任何一樣東西出手除了餐廳供應的食物這樣可以吧。」

    聽著他的話我突然理解了學長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安地爾所以才會強烈禁止我靠近他。那直接跟我講就我看沒直接講是正確的不然我一開始應該會嚇到。

    「如果你可以遵守承諾。」學長這樣告訴他。

    「當然。」看了我一眼安地爾開始往門邊移動最後才跟我講話:「我想我請喝飲料的事情還是有效的如果你改變主意了歡迎來找我。」

    我看我一輩子都不會改變主意吧。

    然後安地爾離開了。

    船上起了很大的騷動。

    這是正常的如果沒有騷動才叫見鬼。

    接著從公會來的人員用很快的度神奇的力量在海上修補那個被撞壞的大洞在修補完沒多久之後封住洞的冰就全退了。

    前後時間用不到半天。

    船馬上用快度回航。

    「漾漾!」在我走出房間把房間讓給學長休息而關上門之後旁邊突然一個東西撲過來差點把我撞飛出去仔細一看原來是我老媽:「嚇死我了你們有沒有事情啊聽說船好像撞到石頭還什麼的現在正在進行維修。」

    我在我老媽後面看到我老爸跟冥玥最後面是五色雞頭。

    「你們沒事吧?」老爸走過來把我上下看了一遍:「你學長呢?」

    「呃、他在睡覺剛剛晃了很大一下不是嗎」打哈哈的混過去我看我家人也都沒事情不禁鬆了一口氣。

    「如果不舒服的話要不要下去下面的醫務艙找船醫看看不要硬撐著比較好。」老媽看起來好像有點想進去房間。

    現在學長是銀毛不是黑毛啊你們會嚇到的。

    我馬上擋在門前面:「應該只是暈船啦睡一下就好了我們不要吵他。」

    「好吧現在甲板上禁止上去漾漾你們兩個不要亂跑喔。」老媽放棄了開門跟我和五色雞頭這樣交代一下。

    「我知道。」甲板上當然會禁止那種活像大戰過的殘跡。

    「我跟你爸要去跟船上工作人員問問狀況你們暫時乖乖待在房間裡面不要到處亂玩了。」確定我們都平安無事之後老媽這樣告訴我們。

    「知道了你們快去吧。」老姐很快的回答然後把他們推走。

    走廊上人開始變多了大部分都蠻慌張的可能是清醒之後馬上聽見船撞石頭嚇到很多人急著去找工作人員要釐清狀況。

    「我要回房間你們兩個不要再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了。」送走人之後我老姐也沒有留下聊天的打算講了這段話之後就逕自離開了。

    我才不會做奇怪的事情!那都是五色雞頭!

    「沒禮貌本大爺才沒有做過奇怪的事情。「經常在做奇怪事情的人對著我姐的背影抗議他沒做奇怪事情。

    所有奇怪事情都是你在做的!

    趁著人潮漸少我正打算下去看看瑜縭他們狀況時後旁邊的五色雞頭突然打開房門。

    「學長還在休息——」來不及制止他房門已經整個被打開了。

    於是我看見裡面多了一個人。

    「嗨兩位小朋友。」不知道從哪邊蹦出來的輔長相當愉快的對著我們招手:「度假快樂啊。」

    學長坐在旁邊的床鋪上臉色不太好的瞪了多出來的那個人一眼。

    「你怎麼在這裡?」五色雞頭直接把我心中疑問給問出來了。

    「當然是跟公會其它人一起過來的啊都出現海民騷動跟鬼族了當然我這醫療人員也要來看看有沒有受傷人士。」他意有所指的看了學長一眼笑得很開心。

    「煩死了。」應該是剛睡就被吵醒的學長好像想直接把他給摔出去陽台。

    說到輔長我好像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對了烤肉大會那天你們玩得如何?」站在床邊幫學長診視輔長丟過來這樣閒聊般的內容:「聽說後來鬧得真不小啊。」

    對了!我終於想起來了!

    那天烤肉會我記得我有看到輔長可是後來才剛開始要堆炭之後就不見了我還一直以為是我的錯覺看錯人。

    「你那天跑哪邊了?」五色雞頭打開冰箱拉出了一盒點心坐在旁邊補充他的能源。

    「你們沒注意到嗎我後來去照料了伊多一下讓他過來才想繼續回來烤肉時候就被醫療班一通電話叫走了居然沒有人留我的那一份還全都毀屍滅跡真是殘忍。」突然拉住正在診治的那隻手輔長露出你們這些人都是壞人的表情。

    那隻手的主人馬上把手抽回來還賞他一拳。

    原來如此難怪我總覺得有看到人還以為是錯覺。

    「一切都是命。」五色雞頭送他一個結論。

    輔長哼哼了幾聲倒是沒有繼續跟五色雞頭哈拉下去了稍微把學長都檢查過之後才站開:「你失衡是自己控制的嗎?」

    學長搖搖頭。

    是安地爾

    「奇怪了幫你控制的人挺厲害的直接把過多的冰氣給放出去了不過我建議最好不要常常這樣做因為身體恢復稍微慢點不過他的技巧真的很好、一等一的也是醫療班的人嗎?」輔長嘖嘖稱奇了一下好奇的問著。

    「不是路過的。」隨便的回答了一下學長擺明了態度就是不想回答。

    「唉如果他有意想加入醫療班請記得告訴我啊。」

    我想你一定不會歡迎那個人加入吧應該會馬上執行最高級殲滅動作。

    五色雞頭沒講話大概是覺得不干己事可是我覺得他更像是不想講因為阿希斯給他的感覺太怪所以他沒有講出來。

    「我還要下去跟船醫打個招呼好像剛剛騷動裡面有不少人跌撞傷會在這邊待到明天早晨有問題的話再來找我。」輔長大概講了一下他的行蹤之後確定了學長沒問題才離開。

    房間裡面又重回安靜只剩下五色雞頭還在嚼食物的聲音。

    學長砰的一聲直接倒在床上順便捲走旁邊的薄被繼續補眠。

    四周很安靜我退了退打開了廁所裡面的球魚還在、而且小小的眼睛是細的好像睡著了的感覺。

    抓著那只球魚我把它給丟出去外面海域。

    這次應該不會再跑回來了吧。

    學長跟五色雞頭好像暫時沒有要出去的打算。

    「我去找一下瑜縭他們。」

    不曉得為什麼我一直很不放心。

    雖然瑜縭他們本來就不太喜歡隨便跟別人打交道可是剛剛撤退的未免也太快了一點快到好像在趕時間一樣。

    外面的人變少了一點不過在我下樓梯之後看見有的工作人員被包圍工作人員好辛苦。

    快的往下走下面偶爾會遇到幾個應該是公會的維修人員大概是維修之後還有幾個留下來探視狀況。

    我不太敢打擾他們直接溜到下層去。

    底下安安靜靜的我走到那扇門前面這次門有點開開的沒有死鎖更讓我覺得奇怪。

    「羽裡?」

    輕輕的推開門房間裡面跟先前一樣有點昏暗陰沉不過馬上就可以看見瑜縭像平常一樣躺在床鋪上站在旁邊的羽裡看見我先跟我比了個安靜的手勢然後才走出房間。

    「你又跑來這邊干麻?」關上門他直接沒好氣的問道。

    「我看看你們有沒有受傷」羽裡看起來好像完全沒有事情不過瑜縭狀況就不太清楚了:「公會有醫療班的人過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們找他。」

    羽裡搔搔頭呼了口氣:「你還真是搞不清楚狀況我們還算是敵人吧沒事情的話你就少往這邊跑如果被船上的工作人員看見了對你們也不好會以為你們跟我們串成一氣。」

    「他們大概會以為我們是下來解決你們的。」比較像這個畢竟公會的名聲還算是很優良等等我干麻想到那邊去「不是啦瑜縭的狀況」

    我沒有繼續講下去因為羽裡的神色變了他應該知道我接下去要講什麼了:「就跟你們知道的一樣我就說你們的人一定早看出來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你應該讓瑜縭趕快到安息之地」

    「這是瑜縭的決定。」打斷了我才想講的話羽裡看著我:「你不是壞人公會那些人也不是壞人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瑜縭之所以會留在這邊不全然都是因為我們住所的關係雖然大家都以為是這樣下過只有我跟瑜縭自己知道。」

    看著羽裡我很想知道他們的原因而且我覺得他應該會講。

    我非常想知道。

    而且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最開始的時候他們曾經說過他們的住所被盜來販賣的也就是說這艘船的材料本身來源就很可疑?不是統一精工收購的?

    羽裡曾經在瑜縭對打時候說過:沒有打壞這句話我一開始還以為有可能那個方向是他們以前的住所可是現在想想他們住所應該早就不知道融到哪邊去了吧。

    那也就是說

    我抬頭看著羽裡他環手挑眉似乎也是在等我自己思考:「這艘船是瑕疵品?」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是想到這個結論。

    「這艘船的船體因為最早建造時候包商跟某些地方有掛勾所以大量收購來源不明的材料加以其中也包括我們的住所。不同的材料包含著不同的內容所以打造出來的船並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穩固。」羽裡頓了頓繼續告訴我

    :「你以為只被條魚撞一下船就真的會破這麼大的洞嗎?那個海民領你也看過頭又不是鋼鐵槌。」

    說的也是。

    等等那就是說我們搭的這艘原來是容易壞掉的船嗎!

    是誰去抽輪船游的!

    好像是我姐算了我也不敢對冥玥怎麼樣。

    「這件事情只有我跟瑜縭知道不過我看這次海民騷動之後你那個學長應該也猜到了吧他看起來好像比你聰明很多。」

    真抱歉我本來就是比較不聰明既然我都知道了學長一定也知道了是吧!

    那學長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我耳邊好像突然迴盪著那天千冬歲在電話中跟我講過的話。

    村守神不會危害人類的。

    所以他們還是在保護人就算在這個地方還是一樣。

    羽裡看著我我看著他我們都突然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麼話。

    然後他先開口:「瑜縭離開之後我會留在這邊。」

    「嗯!」我點點頭其實大約已經有猜到了因為羽裡特別留下來所以很好猜。

    「你不用再下來這裡了我們會把房間給封閉起來這下層的船底房間特別容易壞你學長應該會建議船主把下層房間給改掉或是加強而我會在這邊一直到我闔眼。」他頓了頓呼了口氣:「有時候村守神的性子真是該死到令人討厭。」

    看著羽裡我現在突然很能理解這句話了。

    「那、那祝你們平安。」我知道從現在開始離開之後我就真的不會再見到他們了。

    從最早開始莫名的認識到最後莫名的離開。我突然會想到如果我能像學長他們一樣有更多力量或許我們還可以成為更好的朋友

    「反正你都要離開這艘船了我最後跟你講一個故事。」羽裡看著底下還有點破碎的走廊那是剛剛打鬥過的痕跡不過已經有被維修班稍微修補了。他看了我一眼走出了房間走廊的範圍我跟著他走然後我們走到了附近的休息區。

    羽裡直接在地上坐下我也跟著坐下。

    「你有沒有聽過古老的傳言中一個關於妖師的故事。」

    「咦?」

    我覺得我的心臟好像漏跳了一拍。

    那個名詞最早時候我是在我家附近聽見的。

    那個時候有一個鬼族追著我跑了很多條街。

    於是他對我說:『找到你了妖師的後代』

    我曾經很多次試圖想要問別人可是都沒有人給我解答。我想過要去圖書館查找可是我心中一直告訴我圖書館很危險不要去找。

    圖書館的機關讓我害怕可是大家避而不談的態度更讓我覺得有異。

    所以我這樣告訴我自己圖書館太可怕了反正知道那些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我就這樣直到現在。

    像是沒有看見我呆羽裡自顧自的說下去了:「曾經在古老的時間裡面有這樣一個傳說神誕生了世界世界誕生了生命而生命形成了種族。神的種子在世界芽影將邪惡的芽染黑讓自己的使者散播世界。之後使者挑動了最大的戰爭將世界畫分為二我們則稱呼兩個世界為『原世界』、『守世界』。」

    我看著羽裡沒有打斷他的話任由他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他的話裡面有一些是我的鑰匙那些奇怪密碼的鑰匙。

    「原世界住著人類與少部分的種族而守世界則是住著大部分的種族與些少的人類。在那之後又過了很久的時間使者的種族流傳了下來而守世界的人們則稱他為:『妖師』。」

    「妖師?」聽著他說的故事我突然有點害怕因為之前大家都說那是不好的東西現在羽裡的話更證實這點。

    「嗯就是妖師。他們是陰影的使者有著強大的力量所到之處都會引來災禍。種族居民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獵殺妖師直到妖師一族到後來幾乎滅絕直到所有人都能夠安心。」述說的好像是自己親眼看見的一樣羽裡頓了頓接下去:「在那之後爆了最大的精靈戰爭耶呂惡鬼王越了獄界違反限制在守世界建立了宮殿消滅了附近不同的種族終於引起了最大的精靈戰爭。」

    「當時主導戰爭的為冰牙族的王子聯合了不同的精靈貴族以及妖精、獸王族等用了很漫長的歲月終於將耶呂鬼王給消滅而在戰爭中他們也現了鬼王一黨中混著早就該滅絕的妖師。大戰之後妖師不見了所有人都流傳他死了。那之後妖師一族真正沒了兩個世界中再也沒有見過有妖師。」

    羽裡的故事好像告一段落。

    其實說是故事我覺得更像在敘述一件事實曾經生過的事實。

    那個事實不知道為什麼讓我開始害怕了。

    我突然不想知道妖師是什麼東西了。

    沉默了很長了一段時間羽裡轉過頭用他的綠色眼睛看著我那雙眼睛清亮的讓我覺得我好像都可以看見我自己的倒影。

    「有沒有人曾經告訴你你身上有妖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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