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傳說 (第七部)競賽的指標 第五話 神廟中的水之貴族
    at1antisam1o:1o

    四周的氣溫變的更低了。

    「唉呀果然不先將多餘的人給解決掉的話連個交易都不能好好談。」安地爾的腳步停下了在他腳邊的冰上出現了銀藍色的火焰然後形成小小的人牽了短手在他腳邊圍成一圈不停轉動。

    學長重新站起身受傷的手上已經凝結了薄薄的冰片、止住了傷口冒血「我實在是很佩服你的勇氣竟然敢大搖大擺的裝成選手混進來一點都不忌憚所有來此的所有人。」

    「怎樣說好歹我也是鬼王手下的第一高手自然是有所把握才會混進來不過如果不布下結界的話就不能像現在這樣以真面目與你們說話了。」彎起了冰冷的微笑安地爾一腳踩熄了地上的藍焰「今日也剛好那三位我們懼怕的人都沒有到這裡觀賽所以算是你們說的那什麼天時地利人和吧。」

    「很快就全部都沒有了。」

    就在學長語畢的一瞬間我看見結界被打破的那個洞慢慢的擴展開來原本在外面的老頭公慢慢擠上了洞口然後變形。先是黃色的眼睛通過小洞接著是身體變成像液體一樣的東西緩緩的穿過那個洞、重新在裡面站立起巨大黑影。

    「喔老頭公原來被你們帶走了。」看著黑棒槌出現安地爾挑起眉「我就說了欲動之眼明明有吃過東西的感覺怎麼就沒找到被他吃的東西。」

    欲動之眼?

    我愣了一下那個不就是在kTV中追殺我們的大眼球嗎?

    「吞食結界與釋出的老頭公、地靈深淵的陰女與失落護神的陶洛米你們果然也都已經見過了。」安地爾環著手很有趣的看著老頭公「我本來一直很想要那三個有趣東西的所以才讓欲動之眼進去追捕他們沒想到一直被老頭公的結界阻礙後來收到欲動之眼毀滅的消息後再去看全部都沒了挺掃興。」

    他在說什麼?

    老頭公我聽的懂剩下兩個又是誰?

    等等那時候跟老頭公一起行動的旗袍女和牛頭人?

    我轉過頭看著黑色棒槌然後老頭公突然轉過身面對結界眼睛下面慢慢張開了一個洞接著神奇的事情就生了。

    那面結界開始被吸入洞裡黑色棒槌不時還會抖動吞嚥。

    「你的結界已經被破了還想繼續與我們談交易嗎。」勾了冷笑學長伸出手、掌心朝下地面上的冰立即往上凝結接著慢慢形成了長槍的形狀往上飄高「褚結界一開馬上出去、然後請求退場!」

    「好、好。」我將地上昏厥的黑袍用力拉起來幸好他可能不是人類大致上體重不重很簡單就可以背在身上了。

    我就在這種時候才真的感覺到種族差異性很重要。

    如果今天要背的是有無限多胃的五色雞頭我很可能直接被當場壓死。

    「你打算陪我玩玩是嗎。」瞄了我一眼安地爾伸出手掌抹過臉部立即又變回方才滕覺的那張臉然後很有興致的笑了下「也好反正結界都破了我看改天再好好跟這位褚同學坐下聊聊吧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喝咖啡呢。」

    我倒退一步全身都毛。

    他太禮貌了禮貌到很像是笑著會捅人三百刀那種感覺。

    「我討厭。」老頭公把結界吞食完全後我立即往外逃走。

    學長一個人不知道行不行?

    那個變臉人看起來好像厲害的我覺得我應該留下來看可不可以幫忙

    可是我又覺得我沒辦法幫忙反而很快就會變成拖油瓶所以看來看去逃走好像才是最大的幫忙。

    我想幫忙。

    我真的很想幫忙。

    『你看得見你看得見對不對』跟來的老頭公站在我旁邊出如常低啞的聲音『其實你看得見一直看得見』

    我看得見什麼?

    叮鈴的聲音從我口袋出聲響就像我之前幾次聽見的一樣。

    『你一直看得見』

    ※※※

    轟隆的聲響在我踏出廟門的那一秒傳來。

    「各位觀眾剛剛因為隔絕結界的出現讓大會播報員無法得知裡面的狀況不過現在結界已經被消除大家可以逐漸看清楚裡面的狀況!」四周傳來的鼓噪聲音馬上將我拉回了現實我倒退一步看見的全部都是高高坐在上方吆喝的人全部都是我不認識的人。

    我在這個地方做什麼?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他們又在叫鬧什麼?

    「at1antis學院選手走出請看他身上背的黑袍為明風代表隊的選手之一可見方才神廟中戰況激烈我們很明顯已經看到黑袍默罕狄兒完全失去意識判定無法繼續比賽下去。」

    有個聲音逐漸在我耳邊消去那些吵雜聲響依舊可是卻好像隔了一層什麼東西在喊。

    老頭公又變成黑色片狀的東西慢慢沉入水中黃色的眼睛在湛藍的水下格外明顯。

    一個瓦片落到我腳邊。

    然後我將身上的黑袍放入水中、讓老頭公移到外場。

    神廟的崩塌好像是隔了很久之後的事情先是一片瓦片落下來碰觸到地面的那瞬間化為粉末然後是第二片、第三片像魚鱗一般往上飛去、接著在空中碎裂細小的粉末漫天飛舞。繪著紋路的牆面跟著瓦片之後崩毀然後是廟中的擺飾直到崩塌碎裂的只剩下廟中巨大的白色女神像。

    學長跟安地爾就站在神像前面。

    我知道我應該拔腿快逃可是連一步都動不了雙腳好像被綁上石頭多走一步都很困難。

    冷氣向四周擴散靠近神廟附近的水全部都凝結成冰。

    「回來。」學長伸出手黑色的手套上拉開一條銀線然後浮高出現了銀色的幻武兵器。

    變臉人從袖中抽出更多的長針閃著銀色詭異的青綠光芒「注意點這次的、有毒。」

    語畢的瞬間兩人都在我面前消失直到正上方傳來聲響而我抬頭正好看見了兩個人穿透了巨大空中漂浮水球。眨眼水球爆裂像是大雨般轟然落下無數的水珠。

    老頭公就沉在水下黃色的眼睛仰望天空跟我一樣當了旁觀者。

    我可以做什麼?

    已經沒有我的事情了不是?

    『你一直都看得見的。』老頭公的聲音慢慢清晰了起來『你一直看得見為什麼要假裝沒看見?你看得見我們、聽得見聲音你一直都看得見。』黑影走上了岸邊慢慢的扭曲了樣子、接著重組。他出現臉、出現脖子身體然後出現手與腳一個白蒼蒼的老人逐漸出現站在我的面前。

    「我看得見什麼?」我倒退一步聽見了口袋中的叮鈴聲。

    『你一直都看得見。』老人抬起頭看著我黃色眼珠明亮的讓人感覺如同刀般銳利『沒有人是看不見的你的眼、不是常人眼你應該試著看見。』

    天上的大雨停了。

    四周的水位逐漸增高然後淹沒我們的腳。

    接著老人消失了水底下出現了黑影睜著黃眼睛不再看我只是越來越往下沉去。

    我看得見什麼?

    我不知道。

    天空上有個黑色的東西失往下墜然後摔進深水當中連是誰都還來不及看他就已經向下沉只有黑色的布料在水上浮了幾秒、跟著給扯下。

    第二個人緩緩的降下站到我面前。

    「學長!」我見人立即快步跑過去一反先前的輕鬆對決現在的學長看起來好像頗狼狽黑色的大衣破了好幾處左手手臂上還有幾隻銀針。

    「沒事。」隨手拔掉細針學長皺了眉「不是叫你離開場地!」

    「我」

    我覺得好像該做些什麼。

    叮鈴聲又響起於是我伸手到口袋中拿出了那個其實很早就出聲音過、但是一直被我擺著不管的東西。

    藍色的幻武兵器。

    ※※※

    巨聲又響起了強烈的壓過幻武大豆細小的聲音。

    這次是整個地面都出現裂痕像是有巨大蜘蛛絲一樣整個崩裂開。

    我的後領立刻被人一把拽起「去旁邊給我待著!」

    非常熟悉的動作熟悉到不行的動作!

    「學長麻煩不要用」丟的兩個字還沒說出來我突然有種炮彈被射出、臉立刻被風壓吹到變形的熟悉感「哇啊——!」

    又來了!為什麼他們每次都不肯讓我好好用走的!

    匡的聲我撞到某種堅硬的東西然後停下來整個人眼睛都呈現開花轉動狀接著往後倒眼前一片昏黑。

    幾秒之後我回過神我才現我被丟到神廟存活下來的神像蛇身身上四周全都是水連個可以站的地方都沒有。

    沒人四周的觀眾全都消失。

    一層黑色的膜將整個場地都包圍起來隔絕了所有的東西。水面上出現了白色霧氣重新被凝結起來取代了被震碎的地面成了新的冰地。

    然後猛然乒的聲從那下面裂開穿出一隻手接著有人按著旁邊從下爬上來渾身濕淋淋的「我實在不太想要認真來玩這遊戲。」

    另外一邊的冰地也站了人臉上脖子都爬滿了銀色和紅色的圖騰就是我先前看見的那一些「是嗎我想你應該已經認真很久了。」將口中的髒血吐開學長冷冷的瞇起眼看著不遠的對手「連大型隔絕陣都用了接下來打算如何?」

    「打算殺你!」

    瞬間出現在學長頭上的安地爾一拳揮下將人重重擊下撞破冰面沉入水中接著他伸出手、手上多了幾根黑針一甩手跟著穿透水面。

    我想幫忙。

    我真的想幫忙。

    我不要又是站在旁邊的那個人等到大家都解決完之後跟著回家、什麼也不會的人。如果注定我要來這個學校就讀為什麼到現在我連最基本的幫忙都學不會?

    冰上起了濃而重的霧氣很快.的安地爾的身影就消失在我的眼前。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可見範圍非常少幾乎只能看見我腳下不到十來公分的東西。

    什麼都沒有。

    現在比剛剛更糟了點我完全看不見其它的東西、聽不到聲音。

    只有那個叮鈴聲持續著。

    我將藍色珠子放在掌心它還是在響有越來越劇烈的趨勢。

    叮叮的聲音好像在催促什麼他想改變這個狀況我也想改變這個狀況我們兩個一樣都很急可是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辦。

    或許我一直都看得見。

    「如果你與我有一樣的想法那就現身吧。」像是有人教導、也像是下意識更像被牽引我的嘴巴很主動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我眼前的霧氣突然散開了些許茫茫的白霧中出現了水珠一滴兩滴不斷掉下來然後像瓶子收納般組成了一個形體飄忽不定最後是一張女人的面孔與神廟的神像完全相同就連下半身是蛇也毫無差距。

    『我是沉睡了一千七百年的水中貴族只要一點水霧都是我的利刃兵器。』她沒有開口湛藍的眼睛就直視我很詭異的是聲音就在我腦中浮出但是我一點都不覺得突兀好像原本我們就是這樣講話『喚我甦醒的人類你有足夠的自信能駕馭我而不被反噬嗎?』

    反噬?

    我愣了一下我真的有那種自信用幻武兵器嗎?

    他們有生命而我、有足夠的力量可以使用他們嗎?

    四周的水氣逐漸增重折射了微弱的光線閃亮著在其中幻化而出的兵器精靈看來高貴難以親近優雅令人臣服。

    我真的可以嗎?

    『搖擺不定的人類少年你有足夠力量將我喚醒卻沒有足夠的信心將我動。那麼你在這裡是為了什麼?』她看著我無暇美麗的面孔有著令人明顯感覺的歎息。

    我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我記起來了在最早最早入學時候我曾經跟學長去逛過很多地方終於我在那兒下了決定。

    「我是為了改變所以站在這裡!」

    我不再是我、我還是我我想要有所不同讓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所有事情所以我才會在這裡。

    「所以在我有能力之前請幫助我。」

    ※※※

    我不確定那個精靈女人是不是笑了。

    『我是沉睡的水之貴族只要是水、就是空氣中的水霧都可以化為我的利刃。』她優美的旋轉了身蛇尾隨著大幅度的轉動然後四周慢慢的浮起了更多的水珠轉了一圈之後她對上我的視線伸出了掌上面有著我的幻武大豆漂浮著『你需要的是能改變現狀的武器嗎?或者是保護自己的防具?你需要強大的力量嗎?強得足以讓你永遠依靠的力量?或是你需要不受敵人傷害的防禦?堅固的讓你不用再擔心受怕的強大防禦?』

    我想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這些日子以來我都站在別人的身後。

    「我害怕可是我想要的不是力量也不是防禦我想要可以幫助朋友的武器雖然我怕可是我想要一個改變。」就從兵器開始小小的、能夠隨身攜帶在最重要的時候可以幫上所有的人。

    雖然我怕可是不用太過靠近。

    就像千冬歲一樣能夠遠遠的射出銳利的箭。

    可是我不會射箭。

    『你需要的是能夠幫助你所想的兵器為難時、利落的不拖累所有人。遠遠的就能輔助近的也不讓你害怕。』精靈掌心的兵器珠子正在光銀藍色的微微亮著像是水上的水花又清澈見底。

    「一個讓我容易使用、可以成為大家力量的兵器。」

    有種東西在我腦中成形。

    最早開始我羨慕的是學長使用起長槍非常好看就像電視劇裡面的武將什麼也不怕。

    可是太難讓我想效仿都不行。

    『我會成為你的力量在你有能力之前幫助你在你有能力之後輔助你。記得今日你小小的改變然後讓你的未來將會不再迷惑。』她將珠子放回我的手上微微笑著『用你的血與我簽下契約用你的聲音呼喚我的名字用你的心靈為我製造形體用你的力量去追求更多。』然後她以長長指甲在我掌心畫出了血痕低頭、舔過。

    『你可以呼喚我這個名字是你所有。我是水中貴族的龍神精靈只要是水都是我的利刃、是我的盾牌我只讓你呼喚我的名字只有你有資格呼喚我尊貴的名字。』

    然後她慢慢的化為水珠一點一點的開始落下。

    我閉上眼將腦中迴盪的名字記得清清楚楚。

    當我需要時候我呼喚她、為她創造形體然後成為幻武兵器。

    這是喵喵他們告訴我的。

    於是白霧全散了我重新看見場上所生的一切。

    我看見冰上都是血學長跟安地爾雙方傷痕纍纍。

    她只讓我呼喚她的名字。

    「『米納斯妲利亞與我簽訂契約之物初現你的形、美麗優雅而尊貴水是你的利刃、是我的武器然後、幫助我解決侵害者。』」腦中自然而然的就浮現這段文字好像是剛剛的聲音還在徘徊而我照著念出。

    一道銀藍色的光在我手上拉出線、然後浮出成形。

    我慢慢瞄準那個完全無視我存在的安地爾然後固定了位置最後扣下了手。

    湛藍的水珠在空中畫過弧線下一秒穿透那鬼王第一高手的腦、整個爆裂開來。

    很靜太靜了。

    靜得好像失去半個腦袋的安地爾是緩慢倒下殘留在腦殼中的清白色液體混濁著血液慢慢的流出然後在冰地上凝固。

    學長看著地上的人體然後轉過頭看著我。

    「不錯。」

    他說可是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在稱讚我。

    下一秒我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重心往後倒。

    昏去之前我聽到聲音。

    『睡吧然後醒來你會開始迎接更多改變。』

    米納斯妲利亞的聲音像是搖籃歌逐漸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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