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就在雙方人互相叫罵的時候忽然店外傳進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你在衡山腳下採花盜柳連做大案哼哼豈不是太不把我們衡山派放在眼裡了麼?」
這一聲宗氣十足將店裡鬧哄哄的聲音全都壓了下去人群左右分開從店外走進來兩個年輕人我一看樂了這兩人都是我衡山派的前面的一個身穿淡綠色長衫手提長劍正是我的三弟子劉英後面一個滿臉慵懶懷裡抱著一個破舊的胡琴正是一劍驚風。
那個藍袍漢子抬頭瞟了一眼走近的二人端起酒杯一口喝乾幽幽說道:「衡山派麼?聽說去年被鐵掌幫堵在家門口打得裝王八縮在窩裡不敢出來連掌門都被人家打死了嘖嘖說實話在我萬里獨行田伯光眼裡還真就沒有什麼衡山派!」說著又倒了一杯送到嘴邊。
「混賬!」劉英怒喝一聲「就憑你還不配說我衡山派!」大步邁上近前伸手去抓田伯光的左肩。
田伯光冷哼一聲左手一抖拿在手裡的酒杯陡然向劉英咽喉打去杯剛出手裡面盛著的女兒紅便劈頭射向劉英面門同時右手拿著兩個筷子直戳他小腹閃電般出手三個殺招一氣呵成這個田伯光實力已經不下於一派掌門。
劉英與他相距不到半米雖然早在暗自準備他出手但沒想到竟然快到如此地步。急切之間雙手齊揮使了一招天幻手中的「浩然正氣」抓敵左肩的右手立掌如刀戳向田伯光咽喉左手探出二指夾住田伯光刺過來的筷子內力一震便將筷子夾斷手腕一翻兩截斷塊向上射出打在向自己咽喉撞來的酒杯之上。
「啪」一聲脆響青瓷酒杯被兩截斷筷打成碎片劉英身子向後急退三步躲開田伯光點來的一指張口將射過來的酒水吞到肚子裡。他漂亮地接住了田伯光的突然一擊心裡又是得意又是後怕笑了聲「這酒味道還不錯。」
田伯光臉色鐵青伸手撫了撫桌上的刀鞘冷冷說道:「你能擋得住我剛才那一招也算不錯了只要你現在離開我不殺你!」
劉英劍眉一挑大聲道:「淫賊趕來我衡山腳下作案今天定叫你橫著出此地!」話音未落猛然眼前精光一閃他嚇了一跳急忙往後退站在旁邊的一劍驚風琴中劍斜斜遞出跟田伯光的快刀一碰「叮」的一聲爆出一溜火花一劍驚風窄劍彎折陡然反彈跟田伯光的快刀斗在一處二人都是以快打快「叮叮噹噹」之聲連成一片瞬間交手五十餘合。
一劍驚風使的是石廩劍法雖然是宗師級別的劍法而且他也修煉到了頂級但還沒有突破登堂入室的境界抵擋不住田伯光爐火純青的飛沙快刀二人鬥到八十多個回合的時候一劍驚風劍法之中便露出破綻被田伯光一刀砍中胸口第二刀砍向左頸眼看他無法抵擋忽然旁邊伸過來一柄劍來在一劍驚風脖子前一寸處將刀險險架住。
出手相救的正是先前坐在田伯光對桌的那個少年他輕喝一聲:「淫賊受死!」手腕一抖長劍反挑順著田伯光的刀身刺向他的手腕田伯光翻碗揮刀砍對方手臂忽然少年的長劍如軟鞭一樣反繞回去田伯光見了大驚急忙向後退出三尺右臂還是被少年的寶劍劃出一條一尺多長的口子。
田伯光看著手臂上的傷痕吃驚道:「繞指柔劍?你是武當派的?」此語一出立即震驚四座繞指柔劍是宗師級別武學中的上品武當派的成名絕技。武當派是西區大派門下弟子無數但能學到繞指柔劍的卻不多武當派規定只要弟子將繞指柔劍練到頂級就可以出去行走江湖算是武當派的內室弟子足見此劍法的厲害。
那少年淡淡一笑:「我不是武當派的。」說著向劉英和一劍驚風一抱拳「在下三清派左鴻這次特意來拜訪衡山。」
三清派的?我心中一喜這小子會繞指柔劍那一定是天尊的弟子了他竟然特意來拜訪衡山那一定是來找我了難道天尊和壽佛那兩個淫蕩也出了南疆來麼?
田伯光忽然大笑:「哈哈哈衡山派果然是沒落了竟然要靠別的門派高手來撐門面哼哼就算你們三個小鬼一起上我也不懼來來來咱們再來打過!」說完一刀向劉英劈過去劉英來不及和左鴻說話急忙挺劍相迎。
劉英使得是祝融劍法自從上次我說讓他把武功練好再收徒之後劉英一直勤心苦練我教給他的武功要盡快練好武功廣收門人光大衡山派不過他雖然刻苦但畢竟要練得太多這祝融劍法也剛剛是把級數練滿了還沒有突破登堂入室的境界雖然有九陰內力作為支撐但百招一過仍然落了下風被逼的連連倒退。
一劍驚風見劉英落敗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挺劍向田伯光一通猛攻和劉英一左一右合力對敵。田伯光邊打邊大聲說道:「大家都看到了衡山派兩大高人聯手對付我這個淫賊呸就他們這兩個貨色也就在衡山自吹自擂稱稱高人幸虧今天來的是南嶽衡山的高人若是來的是北嶽恆山的高人豈不是要被我這個淫賊收裝包園了?」一句話說得四周圍觀的玩家齊聲哄笑。
劉英咬牙拚命出招恨不得一劍將田伯光釘死在地上但是打架這事可不能急躁他心裡著急一招使得老了被田伯光抓住破綻一刀砍在右胸由肩至腹劃出一道二尺來長的傷口若不是劉英在危急之間胸口向後縮出半寸這一刀就把他給開膛破肚了。
田伯光哈哈大笑:「這就是鼎鼎大名的衡山派高人!」抬腳把劉英踢得從窗口飛到街上反身去砍一劍驚風。
這時一旁的左鴻大喊了一聲:「今天是大家一起誅滅採花賊可不是跟你這淫賊比武!」長劍倏地刺向田伯光咽喉田伯光急忙揮刀封擋左鴻長劍突然軟了下去向左一晃又反向右邊劃出田伯光急忙後躍險險避過劍鋒怒道:「毛還沒長齊的小崽子也敢欺我!看刀!」使出飛沙走石快刀沒頭沒腦向左鴻狠劈過去。
左鴻一柄長劍好似軟帶一般忽左忽右跟田伯光纏鬥起來不過田伯光畢竟是身經百戰的採花大盜刀法輕功無一不精開始的時候左鴻還能靠奇妙的劍招佔些優勢但時候一久被田伯光摸到他劍法的規律立即落於下風。
一劍驚風去外面把劉英扶進來上好藥劉英看著左鴻逐漸不抵咬牙說道:「今天我們衡山派不能因為我倆丟了面子來咱們跟他拼了!」
「慢著!」劉英和一劍驚風剛要上前相助左鴻旁邊竄過來五個玩家手裡都拿著鋼刀攔在二人面前為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臉青年說道「堂堂衡山派三個打人一個也不害臊!以多欺少真給我們武林中人丟臉小爺我今天就要管管!」
劉英皺眉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人笑道:「我們就是衡陽五虎怎麼著咱們田大哥來衡陽玩玩那是看我們這兒的姑娘活好你們幹嘛唧唧歪歪的讓我很是瞧不起吶。」
劉英怒道:「無恥小人!看劍!」長劍陡然遞出向那人刺去那人用刀格住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麼著?還想稱稱我們衡陽五虎的斤兩不成?二虎三虎四虎五虎你們四個去收拾那個拉二胡的這個交給我小樣的今天不把你揍扁了也枉我們五虎橫行江湖多年了!」
衡陽五虎的功夫都不是很弱一劍驚風以一敵四一時之間也不能取勝那邊劉英卻不是大虎的對手他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被大虎貓抓老鼠般地戲弄著十幾招一過前胸後背上又多了十數道傷口弄得渾身都鮮血淋漓的大虎邊打邊道:「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跟田大哥混了以後喝最高級的酒泡最漂亮的妹妹。哈哈我們只是採花賊可不是殺人狂你小子若是跪在地上求求我說不定我就饒了你要不然我就這樣一刀一刀把你給剮了!」劉英氣得兩眼通紅但毫無辦法。
我一直坐在角落裡靜靜地看著這邊生的一切之所以沒有出手就是想看看劉英他們的應變能力畢竟我不能總在衡山窩著以後還得靠他們。
我緩緩從桌上取出六根筷子來向鄭克爽小聲說道:「你就坐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走。」下一刻我就在鄭克爽眼前失去了蹤影。
「噹!」田伯光必中的一刀被我用筷子點在刀背上向一旁蕩了開去死裡逃生的左鴻愣愣地站在原地摸了摸脖子上已經被砍出一道血印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啊——」衡陽五虎同時出一聲慘叫每人腦袋上都插了一根筷子癱倒在地。
「師父!」劉英渾身是血正想自刎以不受大虎的侮辱忽然一直「蹂躪」自己的對手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不禁是又驚又喜抬頭一眼就看到了我正用一根筷子架住田伯光的短刀忍不住張口叫出來。
酒樓裡面鴉雀無聲我冷冷地對田伯光說道:「衡山派雖然沒落但還輪不到你這個採花淫賊在這裡撒野!」
田伯光疑惑道:「你就是衡山派的掌門紅星?」
我冷笑:「只要你能接住我三招我衡山派今天就地解散!」手腕一翻筷子向上反挑在空中劃半弧然後猛刺田伯光胸口膻中穴正是辟邪劍法中的一招「花開見佛」。
田伯光從沒有見過這麼快的劍法急忙向後退去讓過一張桌子同時橫刀推削我的腰肋要拉開我倆的距離。我又豈能讓他如願?身子一晃猶如鬼影拂行瞬間貼近筷子向下一點正中刀背「噹」的一聲蕩了開去一招「紫氣東來」仍然疾刺田伯光咽喉。
田伯光哪裡能夠想到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快的招數如此怪異的打法直嚇得肝膽俱裂腳下拚命蹬起身子倒仰向後退卻恨不能一下逃到天涯海角永遠都不用再回來了。
我如跗骨之蛆般緊緊貼著他前進最後一招使得卻是衡山派回風落雁劍中的「一劍落九雁」筷子閃電般點出田伯光提刀封擋猛地臂上「曲池穴」上一麻緊跟著胸腹之間「關元穴」「鳩尾穴」「膻中穴」「華蓋穴」「天突穴」鼻翼「迎香穴」「人中」眉心「印堂」一起點中頓時兩眼一翻一頭栽倒在地。
我制服了田伯光轉過身去先看了看劉英的傷勢取出天香斷續膠給他塗在傷口上劉英兩眼含淚激動地道:「師父師父你可回來啦!」
我拍了拍他的頭然後又跟一劍驚風說了幾句最後向左鴻道:「你是天尊的徒弟?」
左鴻給我失禮道:「弟子正是太清天尊座下弟子見過三師叔。」
我笑道:「你師父和二師叔也來了麼?」
左鴻道:「師父和二師叔沒有來不過也快出來了吧我……」言語之間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問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左鴻道:「我這次來是找您報殺父之仇!」
我疑惑道:「你父親是誰?」
左鴻道:「我父親便是無量劍派的掌門姓左上下子穆。」
我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師父這個難題給我出得好哈哈好孩子你父親的確是我殺的你想報仇也是應該的師叔我支持你只不過你現在還不是我的對手先隨我上衡山吧等你啥時候覺得能夠打過的時候再跟我動手好了。」一句話說得大伙目瞪口呆。
帶著鄭克爽和田伯光我們一路走回衡山。回到南嶽廟沈城和天劍兄弟迎接出來我把田伯光交給陶子安:「我們培養的那些屠夫都有多少級了?能做閹割手術不?」陶子安一下子愣了我指著田伯光道「把這個傢伙送去閹了然後養好傷讓他在衡山看門以後讓他出家當和尚把西面第一個寺廟給他收拾出來跟郭成顯那還魂觀相對弄個不戒寺給他都辦好了我過去看。」一句話說的眾人啞然失笑。
我向大家介紹道:「在我出道以前曾經跟一個道士和一個和尚創下三清派那道士叫做天尊道號叫做太上太清天尊和尚叫做受佛法號叫做元始玉清壽佛我呢是老三諢號稱作通天上清天屍我當時曾經收過一個弟子名叫小邪是你們的大師兄。」轉頭我問左鴻「我那個大弟子現在還好吧?你師父和二師叔那兩個混球有沒有欺負他?」
左鴻恭敬地說道:「小斜師兄一直跟著師父和二師叔學藝深得兩位長輩的喜愛平時對我們這些師弟也是愛護有加這次聽說我來尋找師叔你還托我給您帶來了他親自做的護身符。」說著雙手遞過來一塊木符。
我接過一看那是一塊硬幣大小的桃木上面一筆一劃雕刻的奇形怪狀的符號雖然淳樸但顯得很精緻在外沿還各有一道箍環一面是紅的一面是白的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鑲嵌進去的:真魂替身符:可收容十頭一百級以下的怪物精魂在主人受到傷害的時候代主人消耗生命值精魂消耗生命值為主任失去生命值的二倍。
真是好東西啊我把靈符戴在胸前心想當初圖個新鮮收下的這麼一個npc徒弟沒想到現在還記得我知道我血薄特意做了這個來心裡一陣暖洋洋的。
我問左鴻:「你師父和二師叔一共收了幾個徒弟?」
左鴻答道:「我是師父最小的弟子上面還有一個大師兄卓不凡、二師兄汪嘯風三師姐扈清。二師叔只有一個小徒弟叫做靈兒。」
我點點頭:「天魔嶺那邊現在怎樣了?」
左鴻道:「天屍教展得十分迅現在已經霸佔了幾十個山頭教中有近十萬人無量寺和血刀門先後被他們佔去做了分堂堂口我來的時候師父正在和二師叔商量把三清觀賣給天屍教他們恐怕很快也要出來了。」
我心裡暗自歎氣天尊到底還是沒有鬥過真陽也要從十萬大山之中出來了只是心高氣傲的他能甘心嗎?我又介紹左鴻和劉英沈城他們認識都是年輕人而且同一個輩分師兄弟幾個倒是很有共同語言。
又閒聊了一會陶子安來告訴我:「我們這裡沒有屠夫會閹割術等級不夠而且就連整個衡陽陣也沒有一個屠夫等級達到能夠做這種手術的地步如果等級不夠強行閹割死亡率會過百分之九十。」
我皺緊了眉頭本來想按照原著上那樣把田伯光給「處理」了讓他改邪歸正沒想到竟然這麼難***原著上明明寫著田伯光被不戒和尚一刀「唰」把那活割去半截敷上藥睡一覺就好了沒想到在遊戲裡要這麼麻煩!
忽然我眼前一亮想起當初在雙龍鎮上看到的那家最大的肉鋪那裡的老闆可是水滸傳裡的名人鄭屠啊那可是比一百零八將裡某一些人物都更有名更家喻戶曉的「大腕」人家可是「名屠」要是他的等級再不夠可就只能去請皇宮裡專職精神的太監了。
我立即聯繫祝清風:「柱子啊你現在在哪呢?」
祝清風的笑聲仍然十分欠扁:「老大啊我們剛出了雙龍鎮往回走呢嘿嘿這次我們可賺大了老大你就等著偷笑吧。」
我說道:「你小子可給我謹慎著點小心半路上讓仇家給劫了!」
祝清風道:「你就放心吧我在雙龍鎮又招了兩個大隊的兵力加上原來的有六個大隊的人呢就算是哪個高手來了咱也照樣用火槍把他轟回去!」
我笑道:「你小子就在那美吧對了這次找你有點事你先別急著走去回到雙龍鎮把那個鄭屠戶給我領來就說官爺我看上他了讓他來衡山給我做專職屠夫來。」
祝清風笑道:「就是那個開最大肉鋪那個鄭關西啊老大你也真是的連屠夫你也不放過啊哈哈放心吧他就是不來我抓也把他抓上山去咱這就叫逼上衡山!」
就在這時陶子安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掌門外面有一個拿著拂塵的白衣小姐點名說要見您她自稱叫做白魔女找您要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