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雪鐵龍轎車在夜色中高行駛宛如一隻低空飛行的幽靈。
「這款新式轎車性能真是完美極了」一邊瀏覽著雪鐵龍的內部的每個部件一邊情不自禁的誇獎起來。駕駛知識、鑒賞知識、維護知識等等在強大的『幻腦』計算面前已經輕車熟路不值一提。
自從第一次在危機時刻強制調用自己的『幻腦』之後我現在已經很輕鬆的掌握了它的功能。此刻我的腦海就像一架高運轉的級計算機不斷的閃爍著一條條信息。
先調出來的是巴黎市區的衛星導航系統那一張張清晰的路線圖讓我即便在陌生的巴黎郊區也能夠輕車熟路彷彿走進了自己家鄉的小鎮。
「我想巴黎市愚蠢而忠勇的警官按照國際慣例應該開始封鎖路線呼喚特別行動組啦!而我們前方兩公里處將會出現路障以及一群英勇的不畏死亡的警界精英。」
一邊將車放緩一邊回過頭看了看兩位女士「我們是衝過去還是繞道?」
蕾絲綠寶石的眼睛在暗淡的燈光下看著我眼神中有些驚奇她望了望身邊的安妮很奇怪安妮只是笑意盈盈的像個花癡並沒有表任何意見。作為經過嚴格訓練的蕾絲來說她是明白安妮的實力的。當此情況在殺手界有著『夜豹』稱謂的高級殺手——安妮竟然放鬆了一切警惕。「她好像非常信任眼前這個奇怪的東方人」蕾絲心想。
「安妮你怎麼說?」在這種情況下蕾絲決定徵求一下安妮的意見。
安妮懶散的縮了縮身子「隨便了司機說了算!」
蕾絲皺了下眉「我看我們還是繞道吧。這輛車應該有衛星導航系統打開察看一下還有沒其他的小路。」
回過頭我說道:「不用了這是一條封閉的線路沒有岔路的否則擁有著高級裝備的巴黎警官們才不會在路的盡頭封鎖我們。不過他們卻忘記了一點有些車是會飛的1米半高的鋼製欄杆根本擋不住。就像我們乘坐著這輛2o55年最新款雪鐵龍轎車。」
說完這些話我提高了聲音道:「坐好了兩位女士請扣緊身旁的安全帶我們馬上就要起飛了!」
猛然一腳油門將車轟動了起來雪鐵龍優良的性能使得車在一秒鐘之內提高到15o脈。輕輕的控制著方向盤一點一點的將車頭偏轉角度按照衛星地圖提供的消息前方5oo米處將會出現一條4o厘米寬的減帶而起飛的關鍵就是在這條窄窄的減帶上。
繼續轟著油門雪鐵龍轎車像一隻情的公獅一樣咆哮的奔向前方。道路右側五米高三米寬的夜光警示牌剛剛出現便被晃了過去但那級巨大的警示字樣還是印在了蕾絲的眼睛裡:「前方進入減區時6o公里!」
「小心有減帶!」蕾絲高聲的喊了出來。
不過已經晚了5o米的減區眨眼即到轟的一聲巨響雪鐵龍轎車壓上減帶的滑坡時宛如一顆被拋擲出去的鐵餅一樣高高的騰空而起斜向35度角飛出了1米半的鋼製護欄。
蕾絲的聲音還沒有落下轟隆一下巨大的震動已然將她顛起老高要不是有安全帶拽著蕾絲感覺自己有被扔出去的可能了。
咯吱~~刺耳的剎車聲隨即響起雪鐵龍轎車在公路外的草地上作了個36o度的大迴旋將草葉和泥土甩出老遠。
「起飛成功!」黑暗中那個神奇的東方男人冷冷的說了一句。
「天啊你真是個瘋狂的人!」久經訓練的蕾絲也感到了自己的暴動的心跳吁了一口長氣情不自禁的說道。
安妮的笑聲傳了出來:「現在你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他的身體裡充滿了詭異!」
兩位女士的讚揚讓我感到心情很是愉快畢竟剛才那高飛車表演可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試驗。雖然這種試驗已經在『幻腦』中計算了十幾遍但那種乘坐轎車凌空飛行的感覺還是令我刺激到極點。
我選擇了如此瘋狂的飛車表演其實在心裡也正是想換來身後美女的幾聲尖叫幾句震驚。而蕾絲脫口而出的誇獎以及安妮不露聲色的表揚確實讓我找到了男人的感覺。
扭轉方向盤將車逆向開離了TL64公路在清香的草地上縱情馳騁著。
「你怎麼會想到的?利用那塊減帶?」震驚後的蕾絲有些好奇。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就是想到了也做到了。」
「還是一樣的臭屁啊!」安妮的調笑在身後傳來。
「好吧解釋一下道理很簡單。其實無論任何車輛在18o脈的高中壓上那條減帶都會飛起這是簡單的物理常識我只不過在壓上去之前輕輕調整了一下飛行方向而已。當然最主要是這輛2o56年德國出產的雪鐵龍轎車它擁有著瞬間提的精良引擎。再加上它堅固的外表良好的減震這一切都構成了飛躍落地不受傷害的可能。更何況我這裡可是有著減壓氣囊!在危機時刻它會自動彈出保護我的身體!」
「可是我們這裡沒有!」蕾絲的聲音近乎尖叫。
「所以我才讓你們繫好安全帶啊!」
「天啊你簡直就是…….」蕾絲的聲音停止了下來她彷彿不好意思使用難聽的詞語。
「魔鬼!」安妮略帶笑意的語音接上了蕾絲的話。
「好吧兩位赤裸天使接下來我們去的地方可真是和魔鬼很臨近希望你們身體裡的聖光能夠照耀它們…」頓了一下我繼續說道:「安息的靈魂!」
「接下來我們去哪?」蕾絲今天晚上好像徹底的放棄了她女軍人的氣勢宛如一個好奇的青春期女孩子。
「埃塞公墓巴黎最大的公墓。我們從那裡穿過去!」
一聲細微的呻吟明顯的從身後傳了出來雖然兩位重量級的美女殺手連殺人都不在乎當然更加不會在乎那些公墓啊墳塋之類的東西。不過今天的情景彷彿不太一樣蕾絲和安妮經歷了這次詭異的『心靈魅惑』之後她們堅強的外表下掩藏的一顆小女人的心悄悄的如春天的草一樣芽成長起來。當然影響她們心性生改變的最大問題是她們從一個保護者不知不覺中變成了被保護者;從原本的強者心態轉換成弱者心態。
因此在深夜中穿越公墓這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蕾絲還是很小女人呻吟了一下。
這聲細微的呻吟引起了安妮的好奇。她看著蕾絲眼中蘊滿了笑意。
夜色下的埃塞公墓的確有些淒涼的意味在這裡安息著很多不屈的名人。但此刻他們就像所有平凡人一樣靜靜的躺在大地的懷抱中。
從平緩的側車道駛進公墓。粗壯的法國梧桐將奇形怪狀影子搖曳著間或有一聲兩聲低低的蟲鳴打破了恆久的寂靜。高聳的陵園背影宛如一座厚重的遠山拿破侖騎馬揚劍的巨型石雕矗立在陵園中心。法國領袖的靈魂因此在這裡得以安息。
兩位女士不再做聲靜靜的依偎在一起。
女人天生也許對鬼魂敏感即便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殺手也不例外。看著她們互相依偎不吭一聲的表現我在心裡輕笑了一下。
將車放緩慢慢的從林立的墓碑前駛過一時間心中也充滿了對那些偉人靈魂的震撼。不過隨著緩慢行駛一絲不安也爬上了我的心頭。
(奇怪今天這裡寂靜的有些可怕。)
正常情況下這輛加長的雪鐵龍駛入應該能驚起幾隻昏睡中的夜鳥吧。
但此刻整個公墓裡除了蟲鳴和輪胎碾著花崗岩細微的聲音之外周圍龐大的墓園卻沒有任何聲息。彷彿連風聲也凝固了當然還有那些搖曳著巨大身影的法國梧桐它們雖然搖曳的很厲害但卻沒有任何樹葉的嘩嘩響動。
『幻腦』高的運轉。但對於虛無中的知識『幻腦』豐富的內存還是無法帶給我確切的解釋。
突然來自身後的粗重的呼吸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抬頭看了一眼車頂鏡面現兩位美女依然保持著互相依靠的姿勢沒有任何變化。
喉嚨間猛然干心大大的跳了一下。「她們從進入陵墓開始就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過彷彿連頭絲都沒有移動過。兩位女士彷彿在一瞬間被冰封凝固變成了活生生的雕像。還有此刻傳自我身後的緊緊貼著我脖頸的粗重呼吸音絕對不會出自於兩個美女的口中。」
是誰?
我感覺頭皮麻頭根幾乎直立了起來。
那粗重的呼吸音依然持續著聽聲音是一個體格巨碩的雄性在忙完了某種激烈運動之後出的喘息拉風匣般的聲音就那樣呼哧呼哧在我的身後抽*動著。
神經瞬間繃緊再次向車頂鏡望去赫然現安妮和蕾絲兩個人面色變得蒼白雖然依偎的姿勢沒有任何變化不過她們微弱的呼吸間卻不斷的吐出白色的氣息彷彿寒冷冬天裡噴出的口氣。
(她們怎麼了。)
嘎的一腳剎車踩住我緩緩的轉向身後的車廂轉頭的一刻我都能夠感覺到自己艱難的脊椎在違背意志的做著背叛大腦的抵抗而出嘎吱嘎吱的骨頭刮動的聲響。
不過我還是轉了過去。
接下來我看到一片非常詭異且出離想像的情景。
那情景對於我來說又是格外的熟悉我居然在埃塞公墓裡深夜的雪鐵龍加長車廂中看到了極其熟悉的一幕。
那一幕讓我的神經噶然止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