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一聲淒厲的長嘯我的身形陡然增快場中僅僅出現一條淡淡的影子那影子忽東忽西如同鬼魅般每一次晃動便多處一道白色的死光影子連晃數下所有的波爾女戰士都消失在空氣中。
我站定了緩緩的呼吸極慢的將肺泡中的空氣吐出來。
那空氣在我的意識中彷彿是一條清流我感覺它緩緩的流淌到全身四肢百骸滋潤著每一個細胞而所有的細胞都睜開了眼睛張開了嘴巴一收一縮的喝著那清涼的水。
感覺!
一種很重要的感覺。
一種很切近又很模糊的感覺。
靜靜的低下頭我陷入了沉思中。剛才那種縹緲的忽想像力的動作讓我意識到了什麼?我好像已經融入了一場美妙的音樂中而我就是整場音樂裡最強的音符最鏗鏘有力的節奏。
突然空中震顫了一下嗤的一聲響我本能的將頭側了一下張嘴一咬牙關緊了一下感覺咬到了什麼東西目光看去是一支冰涼的箭。
一個躲在牆角四處遊走的黑暗射手悄悄的向我射出了一箭。被閃過了那個黑暗射手再次張開了弓搭上了第二枝箭在緩慢的拉弓動作中那箭矢竟變成藍色晶瑩的藍光籠罩在黑色的箭頭上彷彿鍍上了一層魔法。
——冰晶之箭附帶冰凍傷害和凝固效果。
嗤的一聲響暗黑射手猛地一怔它現自己手中的弓和弦上的箭並沒有射出但自己的咽喉部卻多出了一簇羽毛那黑色的羽毛正是自己常有的箭羽它的眼神輪了一下心跳了幾下生命力快流失的同時它伸手抓住那沒入咽喉的箭想把箭拔出來。
然而黑暗射手卻看到了一記刀光刀光將它的手和手上的箭羽一同揮掉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右手帶著一把羽毛飛到了半空中。
接著它又看到了一個白皙的拳頭拳頭遽然變大在自己的咽喉部製造了喀嚓的一聲然後它就吸不進空氣了下半身變成一團數據上半身散出一團死光。
我靜靜的站在死光之中望著自己的拳頭笑了一下。
●
躲在隱形中的索爾看著我的行動臉上泛起了驚訝的神色心中暗想:「這個張揚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他不僅有強的召喚技能更高明的是他對遊戲內環境的領悟力也是相當的驚人看來想要逼張揚出絕招非得下猛藥不可了。」想到這裡索爾瘦削的臉上浮出一絲奸笑來。
《神魔》是一款全腦電波開的虛擬網絡遊戲對腦電波的開程度決定了遊戲中的反應能力和應變能力。索爾將我常的表現規類於對全腦的開是有一定的道理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開我大腦的並不是我自己而是外界的侵入——類似病毒一樣的侵入導致的。
我也只能單純的依附著這種變化並不能對這種奇怪的現象作出解釋反正受益人是我我又何必深究原理呢?再說連我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道理就算知道了我又解釋給誰聽?
●
索爾慢慢的從隱身中露出身形來站在遠處拍了幾下巴掌道:「不俗的表現作為一個二十三級的新人即便是服用了『神祐一時』卷軸但能夠揮到你這種程度也是不可多得!」
恩?聽著索爾的話語我心中起疑這個老傢伙平時都是一付愛死不死的樣子不是揶揄就是諷刺今天怎麼轉了性改誇獎起我來了。我回應道:「幾個光腚娘們而已沒什麼大不了。我倒是羨慕你呀躲在暗處偷偷的揩油高高手的作法就是不同凡響!」
索爾厚著臉皮乾笑了幾聲道:「小兄弟我看怪眼城堡第一層的怪物並不怎麼厲害要不我帶你去第二層觀光觀光?」
「好啊!」我答應道。看著索爾的表情心中有些打鼓:「老傢伙的臉上為什麼一臉的猥瑣難道他又要出什麼鬼點子?」
索爾一邊鬼鬼祟祟的在前面晃蕩著一邊維持著一臉可疑的笑容。我跟在索爾身後不在與那些半裸的娘們糾纏遇到多的就閃遇到少的就砍在怪眼城堡龐大的迷宮裡繞是有索爾這個神魔通帶路還是轉悠了接近一個多小時才在一處狹窄的長廊盡頭找到了第二層的入口那入口竟然是一尊破碎的石像。
石像類似於古埃及的古墓守護沉默的表情神秘的手勢橢圓形的臉上只有一隻眼睛。顯得很是怪異索爾在石像前面第三塊方磚上踏了一下那尊石像緩緩的移開了身體露出一個黑吁吁的洞口來。
看來神魔變態的設計者很喜歡搞機關暗算之類的東東如果沒有精通的索爾我即便走到這裡也很可能以為是死路。
索爾帶頭鑽進了洞口我跟在後面還沒有從洞口進去就聽到了陣陣利器破空的銳響嘩啦啦的鎧甲碰撞聲更是連成了一片真是想不到二層的洞口居然就有怪物出現看來需要小心行事了。
提好盾牌捏緊獵手刀我一腳踏進洞口。眼前情景驀然一變光線頓時暗淡了下來怪眼城堡第二層居然是個地下室腐爛的氣息和歷經千年的塵埃登時令我感到窒息。然而隨即出現的當當兩聲巨響才讓我快的回轉過神來。
眼前淡淡的黑暗中已經站立了兩個一身鎧甲的士兵手中持著小兒胳膊般粗細的長槍剛才的聲音就是長槍驀然刺擊盾牌出的巨響。
還好老子早有準備要不然還不一進洞就讓你們這兩個卑鄙的傢伙穿成篩子。
還沒等從被偷襲的心理上轉變過來身邊的黑暗中又穿出兩道冷風一左一右兩條長槍刺向我躲在盾牌後身體我一扭身躲開了第一記槍刺但另一記槍還是刮著我的皮甲將我腹部的肌肉刺了個對穿。
好凶悍的陣勢居然在入口埋伏了四個傭兵。
長槍裂開我的皮甲穿透我的腹肌劇烈的疼痛讓我神經顫抖了一下一股灼熱的感覺頓時刺激了我黑暗中我彷彿聽見了索爾的竊笑這個該死的老雜毛躲在陰影處想看我笑話。
面對前面和左右兩邊的攻擊我突然將手中的盾牌向前方扔去空出左手抓住刺進我肌肉的槍桿猛然向外一拽那精鋼打造的槍桿便從我體內脫離出來槍桿上依然帶著我的皮肉和鮮血。劇烈的疼痛和大量的失血讓我感到虛弱狀態即將來臨必須戰決。
長吸一口氣扔出的盾牌暫時暫緩了前面兩個傭兵的攻擊我貼著左邊的槍桿滑步過去漸漸適應黑暗的眼睛看到了偷襲者的全貌那是個全副武裝的傢伙身上披著全套的鎖甲頭上套著僅僅露出眼睛的戰盔這種裝飾顯然是帝國精銳的士兵。至於這些士兵為什麼會墮落那就不是我考慮的問題。
我唯一考慮的是這種移動的堡壘如何對付。
黑暗中怪眼傭兵那雙熠熠閃動的雙眼勾起了我的憤怒他們唯一致命的地方就是雙眼唯一的弱點也是眼睛所以我的攻擊只有兩點一點是左眼還有一點就是右眼。
隨著我的貼近怪眼傭兵猛地向自己方向拽動槍桿想將我甩飛了去。它的力量非常強大遠遠高於第一層的波爾女戰士這一下狠拽頓時將我拽的飛了起來但我的手還是牢牢的抓住槍桿人在空中劃了個半弧藉著慣性我已經旋到了怪眼傭兵的身前它的槍還在外圍沒有收回雙手還用力的抓著槍桿。
就是這個機會!
右手刀霍的點出刀尖快的閃了兩下那黑暗中的兩點亮光隨著我刀光的閃動暗淡了下去左怪眼傭兵的慘叫也傳了出來。
戳瞎了左的傭兵之後右傭兵的長槍再次如毒蛇出洞一般襲擊了過來目標指向空中的我。
而站在前方伏擊我的另兩個怪眼傭兵也打落了盾牌手臂後伸長槍蓄力更狠的刺擊馬上就要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