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人生 第六卷 大魂日落 第十八章 附骨之蛆
    周易放下電話,立即給鬼子掛了個電話,「李壘,你馬上叫上王軍再帶上十個兄弟,在零點以前趕到這邊來,有事交給你們做。」

    鬼子一聽周易的口氣,知道那邊有大事發生,二話不說立即答應下來,又問:「需要帶槍械嗎,如果需要我們也有辦法弄到的。你們那邊也有我江湖上的朋友,我一下飛機就能弄幾把手槍。」

    周易想了想,說不要帶槍,不需要槍械。這件事情不能給別人以口實,私帶槍械是大罪。用刀和棍子就可以了。而且不能弄管制刀具。

    鬼子嘿嘿一笑,說沒問題,有棍子就可以了,我馬上安排最強悍的兵力飛過來。

    安排好一切,周易這才舒了一口氣,又叫人盯好梅一軒和師、馬二人。

    不一會兒,那邊的線人就來回報說師馬二人已經去了梅一軒的別墅,到現在還沒出來,估計是在談什麼事情。

    一聽說他們三人呆在一起,周易鬆弛下身體,若三人分散開來還真不好抓。

    洪鐘穿好衣服親了小於一口,說:「我馬上有事情要走。」

    「去哪裡。」小於熱烈地回應著,用手摸著洪鐘的胸膛。

    洪鐘說:「去周易那裡,有急事,想要什麼禮物,我帶給你。」

    小於捂嘴笑道:「誰要你的禮物,你當我是什麼人?」

    洪鐘立即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小於:「別,只要你心中有我就行,快去吧。」

    洪鐘來到周易那裡的時候,周易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洪鐘滿頭雨水,著急地說:「人呢,你叫的人呢,總不可能讓我一個人過去抓人吧?」

    周易好整以暇:「你是中紀委的幹部,直接去省廳調人就成。合理合法。」

    洪鐘冷笑:「找他們要人,他們和梅一軒他們可熟悉著呢!到時候,人家往北京一飛,我們又沒有證據,這事情就被拖過去了,時間對我們非常重要。」

    周易笑笑:「放心吧,我的人正要上飛機,等幾個小時就到。你就在這裡等著好了。到時候你帶隊去抓人。一個都少不了。我已經交代好了。」

    洪鐘看看外面的夜幕,心頭如火在燒,他在屋子裡走了幾***,「不行,時間來不及了。」

    周易一笑,「你怕他們跑了,放心,跑不了。要不這樣,我馬上趕過去呆在梅一軒身邊,纏住他們。」

    洪鐘眼睛一亮。「好主意。你馬上過去,只要你纏住他們,他們跑不了也商量不出一個主意來。然後隨時同我保持聯繫。等你的人一到,馬上就動手抓人。高實在是高。可是,這樣一來你要防止他們狗急跳牆,被他們傷了。」

    周易哈哈一笑,「放心,我身體好得狠,那三個酒囊飯袋,我一對三沒什麼問題。」周易眉宇間一片輕蔑,「老子可是踢足球的,一腳踢死一個。」

    交代完這一切。周易立即開車往梅一軒他們地別墅區奔去。

    而洪鐘則不安地坐在周易的屋子裡,掏出手槍看了看,又收進懷裡,精神一陣亢奮。他已經可以預見,只要自己能辦好這件驚天大案,然後順籐摸瓜,直接摸到某人那裡去。那麼,未來一年的朝廷局勢必然會發生巨大的變化。作為點燃第一把火的當事人,他洪鐘絕對有著一個美好的前程。未來。離開大制這個鳥不拉屎的石油公司,做一個高官,進政治局,做封疆大吏,甚至更進一步進政事堂也是有可能的。為老范和老吳搬掉了這麼一塊石頭,他們想必是不會虧待自己地。

    想到這一切,洪鐘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正不安中,小於卻追了過來,反正他們都是住在一個院子裡。

    小於:「洪鐘,你臉色很難看,別是下午的時候辛苦過度吧?」小於開著洪鐘的玩笑。

    洪鐘卻不和小於開玩笑,而是狠狠地抱住小於:「燕子,你想要什麼禮物,只要你想得出來我洪鐘就能給你。」

    小於「啊!」一聲:「洪鐘,你抱疼我了。不是說過了嗎,只要同你在一起,我就很開心。我什麼也不要。」

    洪鐘面色猙獰,「那麼,你告訴我,你有什麼理想?」

    小於想想,不好意思地笑道:「也沒什麼了,我的理想是混吃等死,一輩子不為吃飯發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成。」

    洪鐘:「你的理想我會替你實現的。你不會為你的人生發愁。」

    小於:「去你的,我走了,你這個瘋子,早點休息吧。」她親了親洪鐘」『我走了。」

    看著小於地背影,洪鐘暗暗發誓,「這是我地女人,我自己的,她只能屬於我。」

    正當洪鐘在屋子地焦急等待的時候,周易已經趕到了梅一軒地別墅。正好看到三人都在。他哈哈大笑:「這麼敲,大家都在。

    被周易撞見同梅一軒在一起,師椽和馬奔二人有點尷尬,二人在周易面前可沒少說梅一軒的壞話,現在卻被看到湊在一起。

    二人本待要走,可剛才同梅一軒在一起卻沒有商量出一個結果來,本來還要繼續商量的,周易卻趕了過來。二人呆呆地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怎麼辦,都拿眼睛去看梅一軒。

    梅一軒一笑,「周總來,有什麼事嗎?」

    周易:「沒事沒事,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特來找你聊天。沒想到今天人這麼齊,好好好,四個人,正好一桌麻將。來,搓幾圈。」

    師馬二人一聽要打麻將,都搖頭,說不打,沒興致。

    周易呵呵一笑:「怎麼沒興致了,看到我很讓你們沒興致嗎,還是心中有什麼事情牽著掛著。」

    師馬二人都是臉上變色。

    梅一軒微笑,「那就打幾圈。」他看了看表,「說好了,只打兩個小時,明天還有上班呢!」

    周易心道,只要一拖過十二點,你們就被抓了。還怕你們不成。便點頭:「好,就這麼打。」

    他馬上拉著梅一軒去娛樂室,擺出麻將,熱情地招呼二人開碼。

    那麼就開始打吧。

    周易胸有成竹,打起牌來自然是得心應手,不片刻便贏了不少。而其他三人則心中有事情,打起牌來便有點心不在焉,自然是輸得厲害。

    他們打的是五十一把。自然是不大。可大家身上都沒帶多少錢,這麼讓周易贏下去,自然是漸漸見底。

    不到兩個小時,馬奔就輸了個精光,手中只有最後五十塊錢。他心中舒了一口氣,心道,這下好了,這該死的麻將總算可以結束了。便推牌站起來,「不打了,輸光了。」

    「等等。坐下。「周易一把將他拉下來。扔了一疊鈔票過去:「這裡是三千,借給你。不訐將堂子拆散了。」

    三人心中一陣叫苦,看來這個傢伙還真跟他們粘上了。這可麻煩。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再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梅一軒一皺眉頭,「周易,你手氣還真不錯呀!對了,兩個小時快到了,我們再打四把就結束吧。」師馬二人同時點頭,說:「最後四圈了。」

    周易心頭著急,一看時間十點不到,就這麼散了,自己可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不行。必須要拖下去。

    於是,最後四把開始。

    倒數第四把,周易故意放牌,讓馬奔和了一個七對子,滿番。倒數第三把,他又讓馬奔做了個清一色。倒數第二把,馬奔手風更順,和了個清一色海底扛上花。

    這當時是周易搞的鬼,同鬼子接觸了那麼多年。周易居然從他手下一個老千手裡學了一手出千的技術。想給誰和什麼牌還不是小意思。

    最後一把更離譜,馬奔居然拿了一個天胡清一色。

    牌一倒,馬奔非常得意:「給錢給錢。滿貫。」

    最後一算帳,周易反倒輸了不少,他立即假裝黑下臉去,一副很不高興的模樣。

    梅一軒提醒周易,「時間到了。」

    周易一笑,看著他,「怎麼,想趕我走,我可是輸了錢的。怎麼說也得撈回來。」

    梅一軒很為難,「說好了只打兩個小時的。」

    周易「碰!」地一拍桌子,故意很粗魯地說:「沒那麼容易,想走,退錢。」

    馬奔是個夯貨,怒道:「周易,你還有沒有牌品,哪裡有叫人退錢地道理。」

    周易:「俗話說:輸家不開口,贏家不許走。我這個人沒文化,工人出身。你們誰敢說走地事,我跟誰急。」

    梅一軒:「周易,你還講不講道理。」

    周易:「我就是不講道理,怎麼了,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我只要把輸出去的錢贏回來就可以了。」

    師椽勸著二人:「別吵了,都是有著諾大家業的人,為幾千塊錢吵什麼?」

    梅一軒冷笑,心道,贏你不容易,要輸給你還不簡單?

    於是又開始打牌,這回,周易還是繼續輸。可就是沒有輸光的跡象。他先是從西裝的袋裡摸出一疊鈔票來,輸光了又去掏外面的口袋。然後又去掏褲子口袋,好像無窮無盡的樣子。轉眼,周易又輸出去了快一萬塊錢。

    看看輸得差不多了,周易又自摸兩把,打了點回來,始終堅持著。

    三人傻了眼,同時遞了個眼色,開始不和牌,看周易自己糊。

    可周易也立即改變策略,他也不和牌。最後,四家相公。

    梅一軒心思轉得快,立即明白事情有點不對,用語言試探周易:「聽說發大水了。」

    周易恩一聲:「知道,管道都沖求跑了。」

    梅一軒:「這季節怎麼發起大水了。」

    周易:「天災人禍,誰說得清楚。」

    梅一軒立即翻臉:「那麼,你認為是天災還是人禍?」

    周易:「管他呢,天災人禍還不是上頭一句話的事情,要你**什麼心?打牌打牌。」

    梅一軒哼了一聲,提起電話給馮辛打過去:「馮總,周總在我這裡,他要打牌,我又累了,你來陪他一下。」

    師馬二人也知道事情不對,梅一軒絕對有後手需要去安排,立即同時說,「好,就陪馮總打打。」

    周易心頭著急,這個梅一軒可是個正主子,他若溜了,事情可就難辦了。怎麼也得拖住他。至於師馬二人,他們還起不了什麼作用。

    正著急間,電話突然響了,一聽,原來是江邗地,「喂,你不是回大制縣了嗎。」

    江邗回答說:「回不了,發洪水,路斷了,我又回來了。」

    周易大喜歡,「快過來,我正在梅總這裡打牌,手氣臭死,過來幫我換手氣。「放下電話,他笑著對梅一軒說,「也好,讓他們打著,我兩聊聊。」

    不一會,馮辛同江邗都過來坐了上去。

    周易立即挨著梅一軒,開始和他聊天,一點空間和時間也不給他。

    梅一軒一聽周易的話,知道大事不好,本來準備給北京打個電話的。可周易像跟屁蟲一樣跟在他身邊,一點空子都不給他鑽。

    他心中一陣發狠,又走回位置去,向馮辛撇了撇嘴,說:「還是我來打,好久沒同江總打過麻將了,怪想的。」坐了上去,悄悄在馮辛腳上踢了踢。

    馮辛是一個七竅玲瓏的人,如何不知道梅一軒的意思,立即朝周易走過去,「周總呀,好幾天沒看到你了,有些工作想想你匯報一下。」

    周易心頭發急,本來想再坐回去,可馮辛突然一伸手拉住周易的臂彎,「周總,我們去書房說事吧,別打攪了他們。」周易無奈,只得朝江邗遞了個眼色。

    江邗一頭霧水,他還不知道周易今天叫他過來究竟是在做什麼。一不留神就被馬奔和了一個對對胡。立即提起精神開始認真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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