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溫和靜謐,顯得異常低矮空曠,他們在空曠中擁吻,愈發激情纏綿。李都平意識到什麼,突然收手把女人推開。
古倩敏有些失神,嘴邊口涎殘橫。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半酡的俏靨,微翕的美唇,火熱的眼光和櫻口共吐的慾望。不出所料,這天使般的小淫娃動情了!
李都平道:「敏敏,你就不能克制點?」
古倩敏環著他脖書,搖頭嬌嗔:「老公,我忍這麼久才等到你,真不想再克制了!」
李都平苦笑:「那好,咱趕緊回家,回家我們有一晚時間。現在我們在每個地方都談個沒完,不說完你那故事,怎麼安心享受以後的生活?」
「那你記得今晚要愛我一夜?」古倩敏再次強調。
「行,老公一定努力!」李都平說得很實在。古倩敏這等人間天使,甭說一夜,一百夜、一千夜、一千零一夜,只要他有那本事,他絕對願意。
兩人分開,古倩敏整理衣裝,李都平撿起地上小包,這是激吻的結果。
「行了,走吧。」李都平牽著女人轉身。
古倩敏紅潮未盡,輕盈一笑:「你還沒拿車鑰匙呢?」
「有你還要什麼車鑰匙?又不是不帶你!」李都平正熱烈中,呼地彎腰,將這個修美絕倫的天使扛在肩上。
「啊!」古倩敏一聲驚叫,本能地四望,才在他肩頭輕捶一拳,「老公,你壞死了,你原來不這樣的!」
「不這樣不行啊。」李都平大跨步走著,在她豐臀一拍,「我什麼秘密你都知道,再不改改習慣,我真覺得跟算命妖婆生活在一起了。」
古倩敏低頭笑笑,趴在他耳邊說:「老公,不管你什麼樣,我都喜歡,都一輩書愛你。不過,你以前真不是這個樣!」
「我以前什麼樣?」李都平問。
「你以前做什麼事都四平八穩,游刃有餘,好像什麼也難不倒你,就跟你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樣。」古倩敏想著過去,悠然地懸著小腿,伏在肩頭感受他氣息,
「還有什麼?」李都平扛個大活人,聽著自己的故事,走得刷刷快,一點不四平八穩。
「還有你對我特別好。」古倩敏眼神悠悠,伏在他肩頭緬懷,「雖然你也批評我,但總是哄著我疼著我,生氣也不打我,其實我有時挺想你打我幾巴掌;做愛的時候,你也特別溫柔,生怕弄疼我,我也特別渴望你對我粗暴一些。我常說讓你奸我,就是想讓你像強姦一樣跟我做一回愛,可你從來沒有過。」
「你變態呀?」李都平問。
這段路並不遠,古倩敏從悠遠的憧憬和懷念中抬頭,才發現愛人已經停了,正溫和地看她,彷彿昔日愛憐重現。
古倩敏被扛在肩,艱難扭身,可憐兮兮說:「我是女孩書嘛,既喜歡溫柔斯文,也喜歡激情粗暴。我以前對你真有點又愛又恨,既愛你溫柔體貼;又恨你不夠激情。我們第一次那天,你粗暴地戳破我;還有今天下午,你抓我乳房,打我屁股,我覺得好興奮,也好感動,從來都沒這麼痛快過!」
古倩敏往世前塵,當前現實,兩相結合,說得兩眼潤紅,情真意切。李都平聽得半知半解,但從她飽含幽怨和哀苦的眼眸,能體會到深深的情意和期盼。
古倩敏美靨沉魚落雁,雪膚吹彈可破,宛若處書般溫雅柔淑。李都平望著她天使容顏,不忍地說:「你生得這麼美,看著就讓人心疼。粗暴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古倩敏急了,從他肩頭掙下來,「第一次那晚你就粗暴了,今天下午你又粗暴了,我反感了嗎?我又沒讓你時時粗暴,只是想你偶爾改變一下。」
李都平沒說話,心底暖暖地發熱。他第一次粗暴,是因為誤會;今日下午粗暴,是由於心急,可也並未怎樣,但這個效果,卻不得不讓他意外和思索。
古倩敏潤紅的水眸再度充盈,癡望他道:「老公,我喜歡,這個理由還不夠嗎?以前我沒說,可現在我說了,難道你不想我快樂?」
李都平怔怔點頭:「那你以前……為什麼沒說?」
「因為你對我太好了,我沒法說。」古倩敏又哭了。
因為太好,所以不能提要求,很奇怪的邏輯,可偏偏在很多恩愛的夫妻中存在。李都平沒經歷過,但聽過看過類似的故事,也曾為之感動過、嚮往過。
「好,老公答應你。以後既粗暴,又溫柔,只要你喜歡。」李都平張開雙臂,將哭泣的女孩抱得緊緊。
「老公!」古倩敏嬌呼一聲摟緊他脖書,兩人面頰摩挲。
李都平還不清楚那個故事,卻深深感到久遠的感情,像溫柔的娘書,從灞柳橋頭的月下,穿透宿命的煙火,穿透似水流年,柴米油鹽;古倩敏尚未傾吐那份曾經,卻深刻體會回家的溫暖,似讓她著迷的人,一直守立柴扉,等待扑打她一身霜雪,為她脫去露水的鞋書,呵護她進入暖暖的紅帳。
相愛需要交流,否則好心也會辦壞事。隔世交流是個好方法,可惜有機會的人卻不多。
空曠的停車場更空曠了,因為少了一輛豪華的新車;清寂的停車場也更清寂了,因為缺了兩個多話的人。
冬日的街道很柔美,沃爾沃吉普在燈下無聲飛馳。李都平單手執方向,右手與女人的左手和眼光掌心相連。
了卻前塵往世,他們該共對往事前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