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凌蘭的老闆?」
「正是」
「……」靈識之間的交流度非常的快,但白衣卻頓了一下,無比的震驚無比的震撼。從文濤與凌雲志的關係,從凌蘭當時說文濤時候的表情他已經猜到了這種可能,當真正知道的時候卻依然難以相信。
凌蘭是何等人物,在蜀山都是最頂尖人物,當年更是白衣敬仰之人。很長一段時間,白衣都以凌蘭作為目標去努力,直到他如今擁有了同一級別的力量。
「當年凌蘭救我一命,今日凌蘭將他托付於我,現在已經如約送到你的手中,不過凌蘭自己好像並不安全,剩下就是你的事情。」
「呵……」文濤淡淡一笑:「這個你大可放心,不論是誰不論是那個門派想動我舒心診所的人,都會受到十倍的奉還。」
「如果你不是力量現在還太弱,你倒是一個不錯的對手,謝謝。」說完,白衣結束了跟文濤的靈識交流,至於他本人早就已經失去影蹤。
文濤的奇特的拳勁跟巧妙的戰鬥方式讓白衣都有些心動,只是在他眼中看來,文濤的力量太弱了一些。還不夠作為他現在的對手,而最後一聲謝謝則是感謝文濤最後的提醒。
文濤剛才也不過是順帶著提醒一下,白衣剛才心裡看似明白,但是主要精力都集中在跟天風戰鬥的事情上。對於其他方面考慮的就不夠周到,能有一場精彩地戰鬥的想法支撐著他。可文濤這一提醒讓他清醒過來。
天風這是正大光明的挖了個坑,等著他自己心甘情願的跳下去。
在一旁的天風跟天君星自然也都能聽出來,剛才是文濤有意點醒白衣,不過這種事情對天風來說也不過是笑一笑了事而已。碧波海天本來就不輕易招收人員,天風剛才還是欣賞白衣的性格跟實力,才動了心思。
文濤飛到侯遠征的面前,凌雲志緊隨其後,見到了侯遠征凌雲志的火立刻上來。拳頭握緊,恨不得一拳將這個傢伙滅掉。
侯遠征現在是身不能動,但是腦袋還是好使的。他的眼睛也能看到剛才生地一切。魏江等人被殺,那個本來已經是死屍的凌雲志竟然又活了過來。而且比之前更加精神。
醫生……這就是醫生嘛,真是太神奇了。
不過驚歎之後他開始考慮地就是自己的問題了。活命,怎麼樣才能活命呢?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每遇大事需冷靜。」文濤拍了拍凌雲志地肩膀,凌雲志的心境在金莽威壓的幫助下進步神,不過畢竟缺少經驗。很多時候會控制不住,文濤這一提醒凌雲志很快就冷靜下來。
有了經驗。自己心中有了自我警示之後就會更好,文濤對於凌雲志現在的情況總體來說還算滿意。
「現在給你個機會說話,說的好了給你個痛快。」說著,文濤讓他可以開口說話。
侯遠征剛才一直就在想,自己要怎麼樣活命,他也想過了。文濤沒有立刻殺自己。肯定是有事要問,到時候就有的條件可談了。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文濤上來就告訴他。說的好了給個痛快,這還怎麼說。如果自己真地說了,豈不是死的
「那有這樣逼供的!」天君星聽了直搖頭,逼供他也懂得一些,一定要有威脅有誘惑。要給對方一定壓力甚至折磨,但是一定要給他留一扇窗戶,讓他能看到希望。像文濤這樣一上來直接將門窗都堵死了,換做是自己也不會說的,說也是一死不說也是一死,那還說了做什麼。
天風卻不這麼認為:「未必」
「島主認為他會有奇招?」
「奇招倒不需要,其實這本來就很簡單,有的時候死並不是最痛苦的事情,反而是一種解脫。」
「生不如死倒是可以地,可那是對普通世俗界的人來說」天君星道:「世俗界對付普通人的那些刑法對付修真者根本不管用,而且如今劍修時代跟以前又不相同,上古時代地修真者有各種折磨修真者的辦法,使用真火或者折磨元嬰。可是如今的修真者多數為了修煉飛劍,本身的元嬰都是經過跟一般的地極火淬煉過的,只是根據個人情況多少不同而已。痛苦對於現在的修真者來說應該並不算什麼,也只有死亡可以威脅,除了這個修真者還能怕森麼。」
達到渡劫後期的高手,那個不是修煉了幾百上千年的人,在這漫長的歲月中心境跟毅力都不會太差。一般的折磨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那就要濤的手段了。」天風倒是對文濤充滿了信心。
這邊侯遠征愣了一下之後,心裡的想法跟天君星很相似,媽的,麻子不叫麻子,這不坑人嘛。自己說了也是死,那自己還說什麼說,想逼自己,那就要看他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哼……」侯遠征哼了一聲:「想從我口中知道事情……行,可是必須有條件,你必須要放了我,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
「很好」文濤很滿意的點頭道:「大家有什麼事情這樣公開說出來多簡單,省得多費口舌,雖然說你這樣顯得很無恥,不過我倒還算喜歡。」
「煮熟的鴨子,嘴硬,一會你就會爽了。」凌雲志對文濤是百分之一千的信任,老闆絕對有辦法對付這只煮熟的無恥鴨子,叫他嘴硬。
文濤再不跟他廢話,手中的靈氣針瞬間打入侯遠征地體內。
「啊…」侯遠征剛叫了半聲。文濤就已經封上了他的口,讓他叫不出來。不過僅僅是瞬間的功夫,侯遠征的臉都要變形了,眼中本來還有的一點自信瞬間失去。
天風跟天君星在一旁則面面相覷,不知文濤使用的是何等手法。
小小的靈氣針在文濤手中是千變萬化,既可以治病救人,又可以攻擊殺人。現在用來審問,也毫不遜色,此時只有侯遠征自己知道這種感覺。
他的體內此時就如同放慢鏡頭一般,體內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以及其微弱的碎裂進行著。每碎裂一點,痛苦就加重一點。最讓人痛苦地不是那個,而是在不能動不能洩的情況下。精神力全部集中在那裡。
這樣就彷彿將時間延長了一般,這就如同對於世俗界普通人來說,一分鐘如果是在快樂中轉瞬即逝,正常時候也很快,可如果坐在火爐上地話,那這一分鐘就會很漫長。
侯遠征此時就是這種感覺,當第一波碎裂結束之後。他如同經歷了一個世紀的痛苦折磨一般。
就連剛才只是被定住地元嬰都暗淡了下來,元嬰都受創不輕,而他不能喊不能叫甚至連動都不能動。
「嗯,不錯不錯,二十秒都能挺下來,看來我是得準備跟你長期作戰了。如果你能堅持一個月的話,那我就放你。」耳邊響起了文濤的話語,如同五雷轟頂一般。
什麼…二十秒。真的只是二十秒嘛,天呢!此時侯遠征驚恐不已,怎麼辦,怎麼辦……
文濤可不會給他時間想其他的,再一次的碎裂又開始,連血液內部情況都可以探查到一些的級壓縮地靈氣針。此時就如同微縮的破壞者一般,在侯遠征體內破壞著。
痛苦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一種漫長的折磨跟痛苦,當精力被那壓縮的細微的靈氣針帶入如同微觀極度地痛苦當中,時間就好像無線延長了一般。
我要死,殺了我,殺了我…………
當侯遠征精神繃到一定程度,都要崩潰的時候,文濤的靈氣針又幫他護著腦部,同時結束了這一輪地審問。
「這次還不錯,三十秒,下次我們試驗一下一分鐘的。」
「啊……」如果要是能昏迷,聽到這句話侯遠征會立刻昏過去,可惜他連暈過去的自由都沒有。
說,我說,不能說話,眼睛不挺的眨,元嬰跟力量都被封,想使用靈識都不能。
他的一切文濤自然都看在眼裡,看時機成熟了,讓他可以說話。
「不需要廢話,我問你什麼你說什麼。」
侯遠征此時的感覺,快點說完快點解脫,死亡現在竟然變得那麼美好。
「凌蘭現在情況如何?」
「他跑了,在白衣帶著凌雲志離開之後他就邊戰邊撤,離開了九尾天狐懸空山的範圍,正好有一隊附近支援的人趕到,因為上邊更看重凌雲志,能抓到他獎賞也更多所以我就跟魏江帶著人來追凌雲志,其他一些人去追凌蘭。」
離開九尾天狐懸空山,聽到這個小心文濤心中一喜,凌蘭果真是凌蘭。一旦離開了九尾天狐懸空山的範圍,她就更安全了。
「凌家除了凌雲志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活著?」
「有,有,不過直系的凌家後只有凌雲志了,其他的都是凌家的旁系。不過他們逃跑之後,就一直躲了起來,上邊對他們也不是很重視,認為他們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現在九尾天狐懸空山的力量如何?」
「這個我真的不清楚了,我知道的只是表面現象,因為我畢竟不是核心成員,所以……」
「說你知道的」
「是,是……」
文濤就這樣問了他幾十個問題,天風跟天君星就在那裡聽著,許多事情跟九尾天狐一族內部的事情,就連碧波海天也都不知道。所以天君星聽得津津有味,文濤這是有意讓自己聽到啊,九尾天狐有一些地方的計劃跟人員如果把消息釋放出去,他們也會很麻煩。畢竟他們也有敵人,尤其是一些游散的敵人,不敢動九尾天狐懸空山,對於他們外圍的一些人員是絕對不會留情的。
戰鬥沒有仁慈,問完之後文濤送侯遠征痛快的上路。
「四島主,家裡生一點事情暫時要先告辭。大島主那邊還請代我說一聲,時間還來得及,我以後會找他具體談那件事情。」現在家裡邊出了這麼大的事,凌蘭生死未卜,凌蘭跟凌雲志的身份暴露,接下來將要面臨一連串的問題。文濤自不能在此耽誤時間,跟天風一拱手。
「好」這裡的情況,大哥應該也都知道,所以天風直接點頭答應。
「彥琳暫時就先讓她在碧波海天暫住一段時日,有勞四島主多多照顧。」
「這個你可以放心」
這次回去,有可能就要進入蜀山,同時也要面對青城派跟九尾天狐一族,那將會是一場大戰,彥琳現在的力量還不能參加這種戰鬥。
該知道的從侯遠征那裡都已經知道,文濤說完帶著凌雲志全飛向世俗界跟蜀山的入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