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您是牛人的舅舅?」
「我是牛仁的舅舅徐廣友,這次冒昧前來打攪……」
「您坐下說,跟我不用這麼客氣的,我跟牛人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文濤忙讓座,徐廣友道謝之後也坐了下來。
文濤也坐下,此時已經結束問診,彥琳也跟著站在那裡並沒有離開。
「我也經常聽牛仁提起你,知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這次才來求你來了。」
「牛人出什麼事了?」文濤不喜歡多廢話,直接詢問關心的事情。雖然他心中已經知道牛人肯定出事了,不過語氣跟神態卻沒有什麼表現。
文濤的淡定,卻讓徐廣友心中有些擔心,雖然牛仁經常提起文濤來。而且提起來都是那麼佩服,而且從他家裡人那裡知道,如果牛仁有什麼事情只有文濤說他他最聽。
可是此時這個文醫生出名了,就連自己在那種縣級市都聽過舒心診所跟文醫生,到這裡一看更是壯觀。
畢竟人是會變的,他表現得這麼冷淡是不是以為……徐廣友又看了看自己的樣子,很慘。難道他以為自己是來求他借錢,才會這麼冷淡,徐廣友心中已經開始胡思亂想,卻不知道文濤是越遇到事情越冷靜,越從容自若。
「我這次來主要是因為有件事情想求你,說起來有點冒昧。不過並不是求錢財上的事情,我只是想求你跟我去一趟。」雖然心中已經有些動搖,對於自己這次來這裡到底應該不應該也開始懷疑,不過徐廣友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呵……」聽他如此說,明白了他心中所想文濤笑了笑也沒多做解釋,沒有那個必要,直接道:「您」
文濤的表現讓徐廣友心中越的沒有了底,不過已經到了此時了,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想法。
「牛仁現在在醫院,他被別人打傷的,傷勢倒還行不算是太重。只要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可是他不聽我勸,還要跟人對這干。對方已經放出話來了,如果他再回去就……就弄死我們爺倆…………」
牛人竟然住院了,表面上文濤的臉色依然平淡,但是心中卻早已經起了波瀾。知道牛人那邊有事情,沒想到這麼嚴重。弄死……哼…別人的事情文濤或許不會管,正義也好邪惡也罷。
他也沒辦法管得了那麼多,不過自己身邊的人,卻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動。
「弄死……好大的口氣啊!」文濤道:「您別著急,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慢慢的跟我我瞭解了具體的事情之後,才好辦。」
一聽文濤這麼說,徐廣友嚇得手一顫,杯子裡的水都撒了出來,雖然茶水已經不是那麼熱了,不過也是燙得徐廣友手一縮。
「不用……不用……我這次來只是想讓你幫我勸勸牛人,這孩子太固執,我怎麼勸他都不聽。」徐廣友真的害怕了,現在的人都很自私,沒事的時候都是好朋友,有事情的時候一個個恨不得躲得你遠遠的。
剛才文濤的淡定,在徐廣友眼裡就是淡漠了,雖然說有些擔心文濤不管。但是更加擔心文濤跟牛人一樣,太年輕太衝動,他此時已經有些後悔,自己來這找他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一看徐廣友的樣子就知道,他是被嚇怕了,文濤點頭道:「別著急,你先把事情說清楚。」
文濤又勸了幾句,才讓徐廣友的情緒平復下來,在文濤的一再追問下徐廣友開始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徐廣友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外地做生意,家裡只有一個女兒現在上大學,他是到處都跑。前幾年回家因為正好在忙一個項目,很有前途也正缺少人手,就將牛人帶去幫他的忙。
徐廣友的項目是開礦,他在湖南一地級市下的一個鎮子裡邊,跟那個鎮的鎮長合作開礦。
這麼多年來徐廣友也是有兩千多萬的身家,這次看準了機會,將原來的買賣都清了一下。又借了銀行跟朋友的不少錢,湊了六千多萬出來開始幹了起來。
開始的時候一切倒也都好,在一年之前礦山開始大量生產,同時他們建造的那個礦石
的生意也非常火爆。而且裡邊開採出來的數量跟質f初的企望,而且附近還有其他幾座小礦山,也蘊含多種礦石。
這樣一來就如同挖到了一座金山一般,每天的財源滾滾,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賺了上億。徐廣友幹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找到一次把買賣做大的機會,如今機會來了,他把賺的錢又都投入了其中。
徐廣友還算有些頭腦,開始了精加工,這樣賺的利潤更大。根據評估,一年之後形成穩定的產值之後,年純利潤將會過五個億。而當初徐廣友跟鎮長達成的協議是,每年上交一千萬給他們。當然,私下還達成了送給他個人二百萬的這麼一個協議。
可是今非昔比,看到徐廣友挖到了大金礦一般,那些人就有些座不住了。開始找徐廣友的麻煩,徐廣友也是老江湖了,他投入這麼大怎麼可能沒防著這些人,開始的合同他都搞得非常嚴密,請得最好的律師做的。所以他們從法律上根本找不出問題,而徐廣友擁有這個礦山十五年的開採權,每年只需上交一千萬。
事情漸漸的升級,幾次三番的找麻煩之後,他們開始使用其他手段。將礦山跟場子的水電都給停了,徐廣友跟牛仁就自己買來電機自己開井,畢竟做到了現在,利潤放在那裡,而且也是爭鬥起來。
這麼鬥了幾個月之後,他們一直沒有難住徐廣友,後來那個鎮長直接找徐廣友攤牌,每年要上交給鎮裡一個億。他個人也要五千萬,獅子大開口,徐廣友自然不可能同意。徐廣友當時也是玩了個滑頭,所以才會直接用一千萬一年的價格簽訂了十五年。
而且他也並沒有怎麼在乎這兒鎮長的威脅,一個小鎮長能有多大能耐,現在他賺了錢了。有問題可以直接找上邊,他已經準備好了,送點錢讓人將這個鎮長給撤了。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土老冒一般連字都不認識幾個的鎮長,竟然上邊有人。
徐廣友托人要將這個鎮長撤了,沒想到第二天那個鎮長就找來,這次他帶來了許多人。直接將徐廣友的辦公室給砸了,還將徐廣友打了,當時正好牛仁趕回來,於是動起手來。
牛仁一個人將對方十幾個人都打倒,雖然自己也受了點傷,不過也將他們震懾住。但是隨後,真理派出所的警察就以傷人罪將牛仁抓走,徐廣友花了不少錢上下打點牛仁才算放出來。
不過事情從那之後就開始升級,礦場跟工廠跟鎮裡邊經常生打鬥。最重要的是那個鎮長閃動不明真相的人,說徐廣友他們是奸商,坑了鎮子裡的錢之類的。於是他的廠房跟礦場都幹不下去,也沒有人敢在他那裡工作,因為只要去工作就肯定出事。
外邊高價招的人在有幾個被打殘之後,也在沒有人敢來。就這樣,一個偌大的礦場跟工廠,就成了擺設,而且他們派人堵住了出口,不讓徐廣友跟牛仁離開。
不但讓他們簽轉讓協議,而且還要讓他們賠償五個億的損失,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爭鬥。而且徐廣友將多數簽都反覆投入進去,他手上有個一千多萬不到,別說五個億了,就連一個億都沒有。但是那些人就按照評估,一年五個億,他們礦場跟工廠開工一年多,就必須賠償五個億。
牛仁的脾氣那受得了這些,而且那些人天天像審犯人一樣將他們關起來,於是又動起手來。這次比較嚴重,牛仁打傷他們二十多人,最後自己也被打得不行,當時好多人都以為他死了,出人命了呢。
就連徐廣友都以為牛仁死定了,也正因為這個他們才有機會坐著車,跑到市裡邊的醫院。
沒想到傷得那麼重的牛仁,竟然又活了過來,而且奇跡般的恢復著。就連醫生都很驚奇,不過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