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春生送走死神回來時,施麟兒已經站在光球裡看著他,三女更是喜形於色。
五人準備一下,開始起身要往大荒山趕。
一路上,五人有說有笑,談笑風生,見店住宿,逢水過橋,遊山玩水,好不痛快。
不一日,五人來到一空曠所在,抬眼望去,綠草如茵,陽光下蝴蝶飛舞,鳥語花香,一片昂然生機。
五人順著一條泉水走過去,看到一座小木屋坐落在溪水邊,籬笆搭的牆院中隱約透出一些花草的顏色,看得人心曠神怡。
慕容容最是喜歡這樣的田園景色,不由的歎道:「這裡真好,比神仙住的地方都要好,能住這樣的地方真是太幸福了。」
梅兮華和白雪對望一眼,笑道:「慕容容不要急,回到大荒山,你會有意想不到的風景的。」
李春生指著屋子道:「或許裡面住的真是神仙也不一定啊,晚上我們就在這裡借宿一晚好了,看你們這麼喜歡。」
白雪走上前,正要拍門呼喊,這時門咯吱一聲開了,走出一個清秀童子。
「青鸞童子。」李春生一眼認出開門的是以前在地心救他性命的水月散人的座下童子青鸞。
青鸞童子見李春生認出他來,高興道:「難得你還記得我啊,我們師傅可等你很久了,你們快進來吧。」
「等我們?」李春生帶著一肚子的疑問來到屋內,看到水月散人正坐在那裡,忙上前請了安。
不等水月散人開口,李春生搶先問道:「散人怎麼在這裡啊,您不是一向在地心修煉嗎?」
水月散人看了看李春生,又從頭到腳的將李春生背後的施麟兒,和三女仔細的打量了一遍,微笑道:「小春啊,你可真是厲害啊,有這麼三位可人的美嬌妻,還收了這麼個聽話乖順的徒弟,啊,哈哈。」
三女被水月閃人一番讚賞,都不禁的臉紅起來,李春生見三女神色,知道她們害羞,忙岔開道:「唉,麟兒這孩子是挺乖順的,可惜我對不住他啊,差點讓他送了性命。」李春生說到這裡,突然嚴肅起來,對施麟兒道:「以後你就不是我弟子了,你再不是天聖門的人,慕容容,你先送他回帝王谷去吧。」
施麟兒雖然有些內向,但是人卻是很聰明,見李春生這個時候說要逐他出師門,知道是為了他好,怕師徒不能同天的咒語再次應驗在他身上,心中對李春生更加感念,撲通跪在李春生面前:「師傅,我是不會走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知道師傅是怕我有應了那個咒語的禁制,所以才說要燭我出師門,但是我不怕,我不怕死,我就怕師傅不要我,只要能在師傅身邊侍侯師傅您老人家,我就心滿意足了,哪怕只侍侯一天,我也會很開心很知足的,但是師傅要逐我出師門,還不如直接殺了我,這麼多年來,是師傅給了我信心,給了我希望,為了報答師傅的栽培之恩,我就是死一萬次也願意。」
三女見施麟兒如此誠心,大是動容,一路上來,施麟兒對他的三位師母都侍侯的極是周到,三女對他也著實疼惜,慕容容勸解道:「春哥,你看麟兒這麼希望留在你身邊,你就不要趕他走了,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想。」
李春生回過頭,有些怒意道:「怎麼你也不明白我的心思呢,麟兒只有走,才會沒有事,我能救他一次,但是我不能救他十次百次,要是有別的方法,我早就試了,可是我一直想不到有別的法子,沒辦法,只好將麟兒逐出門牆了,只有將麟兒逐出門牆,這樣麟兒才能安然無恙,否則我怎麼去跟施喬南交代啊。」
李春生當著水月散人的面這麼說,一方面是因為這話他從救活施麟兒之後
,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直到到了水月散人面前才想出解決之道,另一方面,也是李春生覺得水月散人很親切,似乎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所以也就沒有發水月散人當成外人,在它面前直接說起了此事。
三女默不著聲,知道李春生所說卻是處於無奈,下下之策雖然傷了麟兒的心,但是總比讓他丟了性命來的好,一時也沒再說話。
水月散人聽了李春生幾人的談話,長長的歎了口氣,良久道:「唉,這也怪我啊,要不是我一念之差,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了。」
李春生驚奇道:「這事怎麼能怪散人呢,散人和這事又有什麼關係了?」
水月散人凝視著李春生道:「傻小子,你真的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李春生越發的愕然:「你是誰,你不就是水月散人,在地心救我性命,傳我三聲攝魂鼓的水月散人嗎?」
水月道:「你不是一直覺得我的彈指訣和你的修真心法相似嗎?你看。」水月說話之間,右手上已經多出一個光太極,太極的兩個半圓在不停的旋轉,而半圓中的兩個光球更是在不斷的吸收四周的靈氣,靈氣由光球傳經手指傳到水月散人的身體中。
「煉石心經。這是煉石心經。」李春生欣喜若狂,「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女媧祖師。」
水月笑道:「呵呵,傻小子眼睛到還可以。」
李春生想不到女媧一直在幫助自己,高興的無以復加:「祖師婆婆,不,祖師姐姐,原來你一直在幫助我啊。哦,我想起來了,你贈我的那首偈語:
『蜀』山多歧待時開,
『山』門險阻散陰霾。
『風』作龍吟衝霄漢,
『雲』化長虹九天外。
『天』途不佑邪凜然,
『聖』門豈負造世才。
『揚』波逐浪有終無,
『威』動名傳去復來。
是一首藏頭詩,八字連起來正是蜀山風雲,天聖揚威,原來祖師姐姐早知道我去蜀山奪不到盟主之位的。」
女媧見李春生的稱呼莫名其妙,沉著臉道:「胡鬧,祖師姐姐,這是什麼稱呼?」
李春生笑道:「我看祖師年輕的人,最多大我幾歲,祖師是錯不了的,可是要叫婆婆,我卻叫不出口,總覺得把祖師叫老了,不如叫祖師姐姐了。,其實論容貌,祖師說是我姐姐一點也不過分。」
女媧又含笑說了句胡鬧,卻沒有惱怒的意思,這些年來她在天界地位之高,比顓頊尤高出一個層次,和軒轅,青帝等同一級別,所以天界對她也是敬畏有加,但是有誰敢像李春生這般稱呼,聽了卻也和乎她的心意。
李春生有些沮喪的道:「其實這次蜀山聯盟本來是可以奪到盟主的,只是那個龜仙人偏偏從天界下來,做了評委,幫著蜀山那一幫人,對付我,所以才輸了的,祖師姐姐,你知道嗎,那個龜仙人就是你在補天之後,斬它四足用來支撐天地的那只巨龜啊,他因為記恨斬足之仇,又加上祖師姐姐封印了他那麼多年,所以時時想出這氣,但是他也知道道行不如祖師姐姐,他知道我是祖師姐姐的傳人,於是他就把怒火全加在我身上,所以我當選盟主他是極力反對,再加上蜀山那幫牛鼻子和楓葉山莊等,盟主之位就沒我的戲了,這次大會上一點也沒有爭到什麼,祖師姐姐為什麼會說聖門揚威呢?」
女媧道:「盟主一職以後自有天意,你先不要管,這次你雖然沒有將盟主之位奪到手,但是天聖門這三個字是正道中誰也不會不知道的了,你三場比賽三次勝出可,這分實力,以後還有誰敢小視,怎麼不是天聖揚威。龜仙人想不到這麼多年還不忘報仇,他也是天界的人了,報復心還這麼重,真
是不應該啊,以後你自己小心一些就是了,我在天界也會留意他的。」
李春生看到施麟兒失神的站在那裡,想起女媧說的話來,這時一想,立刻明白過來,她是天聖門的開山鼻祖,師徒不能同天的咒語禁制當然和她有關係,就問道:「祖師姐姐,你剛才說這咒語禁制和你有關,不知道有什麼緣故啊?」
女媧道:「唉,這事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