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麟兒勝了天門道人,是在場所有人所始料不及的,慕容容到是高興的心花怒放,故意上前拉著施麟兒的手,高聲道:「麟兒,你這小屁孩怎麼可能贏得了這位德高望重,修為不凡,英明神武的天門道長呢,快說是不是天門道長讓你了啊。咯咯,真不像話。」
施麟兒笑而不答,只是衝著台下的天門搖了搖頭,慕容容又故意唬著臉道:「那是不是你故意耍詐,欺騙天門道長啊,不然他這麼大一個人,怎麼被你這個小不點給掄到台下去了?」說著就朝施麟兒身上扭過去,到了他身上,變成了輕輕的為他撓癢癢。
慕容容這一番話,傻子也聽的出來,分明是皮裡陽秋,故意譏笑戲弄天門道人和蜀山言覺等人,但是天門輸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又如何能找的到話說,最後龜仙人和飛龍神君還有慕容博三人一致認定天門和施麟兒這一場施麟兒勝出。
蜀山本來是東道主,又是這次盟主的主要人選,各大門派本來都是看好他們,一來到蜀山,紛紛向他們獻慇勤,哪裡料到被一個小孩子一個回合就摔下台,真是丟人丟到家了,言覺的老臉上紅的整整半天,硬是沒白下來。
接下來的伏魔派王一平對正氣堂閻亮,楓葉山莊葉青對練氣宗陸世傑,崑崙派夏鐵牛對練劍宗鳳雙雙三組比賽中,分別以王一平,葉青和夏鐵牛三人勝出,三人加上施麟兒四再進行抽籤,進行下一輪的比賽。
經過抽籤,這一輪,施麟兒對伏魔派王一平,楓葉山莊葉青對夏鐵牛。
得知施麟兒對決那個傻氣十足的王一平,慕容容和李春生會心的笑了,兩人心中瞭然,對付為難感一平,比起對付葉青或者夏鐵牛,算是撿了個天大便宜。
比賽在第二天繼續進行。
經過昨天的實戰經驗,施麟兒已經沒有初時的害怕緊張了,面對著王一平,已經敢平視對方的眼神了。
「你就是施麟兒吧,嘿嘿。」王一平乾笑數聲,「昨天看到你的亮相了,有幾下子,嗯,還可以。」
施麟兒心中一樂,覺得這傢伙頭腦有些簡單,昨天只要在場的,自己站在台上能不看見才怪呢,傲氣大發,也回敬道:「哦,是嗎,可是我昨天在台上怎麼沒有看到你啊?」言下之意就是你完全沒有在我眼裡的意思,不是我對手,哪裡來還是回哪裡去吧。
王一平卻愣愣的沒有聽出來,傻傻的道:「我站在場下,人很擠,所以你沒看到也是有的,既然你這麼對我客氣,那麼我也不能太失禮貌,我等一下會手下留情的,你如果不想挨打,就裝做受傷的樣子,抱著頭下去,你的師娘和師傅看樣子都很喜歡你,絕對不會怪罪你的,這麼做我可是為了你好,我怕我出手萬一傷到你就不好了。」
看著王一平說話時眼睛轉來轉去,閃爍不挺,施麟兒嘿嘿一笑,道:「你怕傷到我?看來你還是挺有良心的,比昨天那個天門老雜毛好多了,既然你這樣照顧我,我也實話對你說吧,其實我也怕傷到你,不知道怎麼樣才好,幸好你剛才提醒了我,不如這樣吧,你直接下去得了,也不用抱頭鼠竄的下去,這樣有失你們正氣堂的威名,乾脆直接冠冕堂皇器宇軒昂意氣風發的走下去,看誰敢惹你笑你。」
聽到施麟兒不住的稱讚,王一平樂的屁顛屁顛,忘乎所以,很是開心,左腳不由的向台下邁出一步,右腳又有要準備邁出,施麟兒看在眼裡,心中卻鄙夷的罵了一聲笨蛋。
「快回去,快回去。」魯一舟在台下向他揮揮手,示意千萬不要再向前邁步了,頭上汗水涔涔而出。
掌門黃川更是急的不得了,自己的弟子
在台上不戰而退,這不是擺明了丟他的臉麼。又看了看王一平身後一臉鬼笑的施麟兒,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這小屁孩有什麼能耐,昨天一招就把蜀山的大弟子打下台,今天又不戰而屈自己之兵,心下如何不惱,一跺腳,對著台上王一平怒喝道:「小畜生,你要是走下台來,我打斷你的狗腿。」這一聲暴喝,猶如晴天霹靂,震在王一平心口,回過神來,嚇得他不敢再看黃川,忙轉身對著施麟兒,輕聲道:「還是你下去吧,我師傅看著呢。」
施麟兒嘿嘿一笑道:「我是不會下去的,我本來怕你受傷,心中不忍心,既然你怕師傅,那麼就出手吧,我可不會留情的。」擺了一個舉旗朝天勢,綠竹杖向天上一迎。
王一平這時才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就我下去不是因為你怕我,而是認為我怕你啊?」
施麟笑道:「嘿嘿,不錯,腦子反應還是蠻快的嗎,現在居然讓你明白過來了。」
王一平怒道:「我一片好心,怕傷了你,所以叫你早點下台免得傷了和氣,你居然耍我,好,我們修為上見真章就是了。」
手中長劍一斬,向施麟兒落去,李春生本來前幾天就看過王一平和閻亮兩人的鬥毆,知道這小子除了羅圈腿,走起來像金剛以外,基本上沒有什麼特別高深的修為,到也沒有放在心上。
只見施麟兒綠竹杖也向前一撩,擋向長劍。
王一平見施麟兒手中竹鞭揮到,心下暗喜,只要寶劍一接觸竹鞭,竹子如何是金鐵所能抵擋的,立刻就要被斬為兩段。
正在得意間,施麟兒手中竹鞭突然轉向,下沉三寸,向王一平腹部刺去,這一招本毫無徵兆,用先前抵擋長劍做為誘餌,到了中途突然變招,本來施麟兒變化不是很快,但是王一平腦子僵化,沒有立刻反應過來,眼看施麟兒的竹鞭就要刺到,王一平腹部非破出一個大洞不可。
施麟兒竹鞭將到未到,心中一陣不忍心,他從小到大,連一隻小鳥小魚都沒有殺過,對一個活生生的人,如何下的了手,
一念至此,手中竹鞭一頓,只輕輕點在王一平腹部,竹鞭上的五根手指向前一抓,立刻抓出五條血痕,鮮血汩汩而出,雖然傷的厲害,卻只破了點皮肉。
但是施麟兒畢竟少臨敵經驗,出手的同時,沒有防到刺來的長劍,往年感了得手後迅速後躍,長劍嗤的一聲,穿透衣裳,堪堪重他肩膀上擦過去。
「啊--」慕容容驚呼的同時,一隻手握住嘴巴,驚愕的看著施麟兒,生怕他受到傷害。
王一平看到自己腹部不斷有鮮血湧出,他本來就有暈血的毛病,看到自己流了這麼多血,心下慌亂,大呼救命,一個站立不穩,暈倒在台上。
這一戰更是令人吃驚不小,一個大大趔趔的青年男子,居然會有血暈症,真是滑天下之稽,若不是親眼所見,說出來恐怕都沒有人相信,原來正伏魔派個個正氣十足,想不到一點鮮血就嚇暈過去,眾人在驚歎之餘有不覺好笑。
而在另一邊,葉青和夏鐵牛打的緊要關頭。
夏鐵牛和葉青兩人都是赤後空拳,斗的是術法真訣。
葉青身邊圍繞著一層淡淡的水霧,李春生知道,這是他施展出逆水訣的徵兆,而夏鐵牛身邊也圍繞著一層中黃色光芒,光芒中的夏鐵牛虎目巨張,黑鍋般的臉上漸漸展現出翅紅,想來也將全身功力凝聚起來。
葉青雙手迅速平推,兩隻手掌中各有一個臉盆大小的水球在手掌中滾動,向夏鐵牛撞擊,在空氣摩擦的同時,兩個水球越來越大,漸漸的滾動起來,光芒沖從水珠中射出來,兩個水球凝聚在一起,形成一面水牆,聲勢
洶湧澎湃,夏鐵牛本是俗家弟子,所以身上穿的雖是粗布短衣,卻不是道袍,被葉青激射出的風氣吹的獵獵做響,直向後飛舞。
圍觀在夏鐵牛後面的看客也覺得風刮的臉上生痛,腳下不由的退後一步,地上狂風捲起,眾人都敢到胸口一陣緊,似乎那陣風中帶有濕漉漉的水氣,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好厲害的逆水訣啊。」人群中有人知道楓葉山莊的成名絕技,由衷發出一聲讚歎,葉七大老遠的聽的十分清楚,頭微微揚起,很是得意。
想不到各了兩個來月,葉青的功力已經勝出當初在帝王谷時許多了,心中也是一陣驚奇。回頭對身邊的古難求道:「古兄,這葉青我曾經在兩個月前和他交過手,看起來,現在功力又增加不少啊,看來他們兩父子為了爭奪盟主是煞費苦心啊,不知道鐵你撐不撐得住啊?」
古難求微微一笑,對李春生的話不置可否,輕聲道:「道家的術法講究一個綿長,後勁十足,鐵牛這孩子脾氣剛直,身兼道法柔和本性之烈,勝敗現在還看不出來。」
場外人雖然感受到那膩水訣帶來的寒氣,但是畢竟不是身處其中,夏鐵牛身臨其境,才真的有些吃力,只見雙眉一揚,腳下隨著葉青逆水訣到來往後一滑,滑開三尺,雙手在丹田之前抱球成圓。
這麼一抱,夏鐵牛雙手之中也形成一個光球,隨之暴喝一聲『道分兩邊』,臉上青筋突起,雙手猛的向前一推,和葉青的雙掌接了個實。
轟。
一聲大響。
葉青和夏鐵牛的的雙手緊緊的碰在一處,四手的中央,一層是水光流轉的水霧,一層是黃色光芒的芒牆,如此堅持了一會兒,依然不分勝負。
夏鐵牛心中一怒,左足抬起,往地上一頓,陷下一個一尺來深的坑,右足跟著也是一頓,又陷下一個一尺來深的坑,兩隻腳牢牢陷在坑中,身子向後一仰,似乎是承受不住葉青的壓力,葉青心中一喜,雙掌毫不猶豫的推了過去。
只是這一推,一點阻力也沒有,反而有一種力量擊空的感覺,心下一陣慌亂,夏鐵牛趁著身子一仰之勢,借助陷在泥土裡的雙腳之力,猛的反彈而出。腳下一擰,腳上之力由腳至腰,由腰至臂,身子向前一挺,全身的功力在瞬間爆發,同過手掌發出。
葉青隨著夏鐵牛的身子後傾,力量擊空,突然又受到一股剛猛無儔的力量反擊,這一起一落,變化兔起鶻落,實在太快了,個、反應不及,只聽砰的一聲,葉青人已經被遠遠的摔開兩丈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