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巨人棍中的變形陣法還是玄冰弓中的寒氣激陣法都是玄妙無比廖靖華拿到這兩樣法寶幾十年大大小小的修改無數次早已將這兩樣複雜的陣法摸了個透露而廖靖華又有過將玄冰融進巨人棍中的經驗只是稍一沉吟手上真火大盛這兩樣法寶漸漸的化做液態慢慢的融於一起手一召那個墨芝花徑也飄飛進了來與這兩樣法寶融於一起煉器之術最簡單的事情就是這般融合只要學過兩天煉器之術的修真者都可以輕易的做到然而最難的卻是陣法的佈署與調配如果陣法調整不好法寶無法使用是輕的重者甚至會法寶突然炸裂把自己給炸死這種事雪老跟他說過不止一次廖靖華自然謹記於心小心的調整著陣法。
廖靖華還是有些小看了這兩樣法寶中陣法的複雜程度單一的陣法拿出來廖靖華還可以摸得透通可是要將這兩種陣法完美的融合到一起去卻有些讓廖靖華為難了幾次都險些迷失在那複雜異常的陣法當中。
大陣套小陣小陣中間還有陣一層套一層原本廖靖華以為只要將這兩個陣法在這巨人棍裡排列一下就可以了誰知道牽一而動作身原來只是做一些微小的改動可是到後來不得不一改再改最後兩套大陣全都面目全非被廖靖華組成了一個新的陣法只是這融合的兩套大陣的新陣法卻複雜得出廖靖華的想像之外排得廖靖華頭昏眼花不過好在廖靖華的底子打得不錯起碼他已經將雪老交給他的那本陣法奇書從頭啃到尾對陣法的理解也還算是可以。
「或許應試在這裡面加上一個防護陣法來彌補沒有了異書守護後地缺憾。」廖靖華突然之間心念一轉。說做就做所有的陣法再次打亂廖靖華回憶了一下選擇了雪老當初傳給他的一種威力最大的一種陣法名為天殘陣法天殘陣法是一種很奇特的陣式陣法並不完全。十中缺三所以才為天殘陣法而這種陣法是一種純粹的守護大陣若有攻擊則陣法便將這攻擊的力量視為殘缺地一部分加以吸收轉化。最後便宜了廖靖華可以說是一種極佳的挨打陣法當初雪老也將這種陣法笑稱為烏龜陣意為抗得住打的陣法。
終於將最後一個微小的陣法排列完比廖靖華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收了真火再看手上地巨人棍不過才指頭般粗細。尺許長而已黑中透亮每一動之際都會有星星點點的黑芒尾隨。
廖靖華的真力灌注果然這巨人棍猛然變大足有丈許長短手臂般粗。隨著廖靖華的意願可軟可硬真正的剛柔並濟。
「嗯伸縮陣法沒有問題不知變形如何。」廖靖華想著調整著真力激著陣法。一張漆黑地長弓出現在廖靖華的手上廖靖華看著這握在手上的長弓。皺了皺眉頭拉開長弓一支同樣漆黑地長箭出現在長弓上在箭頭處點點的黑芒散著冰寒的冷氣。
「不行變形的度太慢了還不如我扔棍取弓的度。」廖靖華自語著搖了搖頭在這天柱峰上行走馬虎一點都不可以那可是隨時都會要命的。
廖靖華再次盤坐了起來再次改動起大陣來不過這一次還好點只是對兩個大陣的融合點上做一點點小小的修改不過卻也很麻煩因為兩個大陣都是那種極為複雜地大陣融合以後那些融合點多得數也數不過來廖靖華要一個個的調整雖然不如全改大陣那麼複雜可是卻也枯燥得很。
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廖靖華再次持棍站了起來巨人棍隨著廖靖華真元的激變化著長短粗細的變幻度比從前快了不知幾倍反正就是心念一轉的功夫巨人棍便可大到百丈小到指頭般大小從棍到弓只不過就是轉念地功夫開弓拉箭都順暢無比。
「哈哈這才我真正意義上的煉器之作。」廖靖華舉著手上漆黑地長弓大笑了起來。
「天吶書生你要坐到什麼時候呀。」小點叫了起來。
「啊?」廖靖華一愣卻見小點正縮在草屋的牆角用極為憂怨的目光看著他廖靖華這才現原來剛剛試驗巨人棍的時候太過於興奮忘了這裡是室內將這草屋的屋項都捅出個大洞來幾乎將整個房頂都掀掉了。
「這……呵呵我坐了多久?」廖靖華再次小心的問道。
「三十二天。」小點十分乾脆的說道「我給你數著呢。」
廖靖華再次長出了一口氣還好時間並不算長剛剛還以為這一坐又是十年之久呢。
「小點帶我去拜見一下管平潮族長和卡斯吧我也該告訴辭了。」廖靖華摸了摸漆黑的長弓巨棍將它收了起來說道。
「你又要走。」小點不滿的說道小嘴撅得老高。
「你這個小丫頭我都跟你說了這是一種責任一種使命。」廖靖華笑著伸手摸著小點的腦袋善意的將她那一頭秀散亂。
「哼反正我就不高興。」小點說著生氣似的背過身後震著翅膀嘴裡嘟嘟囔囔的帶著廖靖華走了出來牆角的小軟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沒精打彩的爬了起來軟趴趴的跟在廖靖華的身後。「小軟你能不能精神點?咱們是去告別的或者你若是不想跟我走喜歡這裡的話你可以留下來我要走的路很危險的。」廖靖華對身後的小軟說道。
廖靖華的話落小軟立刻便將身體挺了起來一雙眼睛精光四射精神得不能再精神。
「書生我承諾過給你為奴百年就一定要為奴百年一年都少不得。這才過去十年而已。」小軟用精氣十足的語氣說道真是應了廖靖華那句精神點的話。
「好吧這是你地選擇我沒有逼你你明白嗎。」廖靖華說道「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離開的。」
「非常明白。」小軟說道。小軟話不多說完便閉嘴不再提。
廖靖華搖頭歎了口氣順著樹枝跟著小點滑了下去到了樹下廖靖華才現。每一座黑色晶石的東西磊起的房子都極為高大足有三丈有餘那些小樓更是顯得高大無比想想水魚族人的體形確實也住得了這麼大的房子。
平整的街道佈滿了泥水。不時有一些水魚族人幾乎是踏著水面走過看到小點立刻五體投地。將腦袋扎進泥水裡小點只是點了點頭便接著前行待她走過那些水魚族人們才會抬起頭來起身接著做他們自己地事去廖靖華看著小點那自然的樣子卻無法將她與十年前那個遇事還要他鼓勵的小女孩比較現在的小點。多了一些高貴典雅可是卻缺了些純淨讓廖靖華暗歎不已十年之間改變還真大呀。
「啊喲。墨芝神大人您怎麼上我這來了?」剛剛到了一間大院子前。小點手指一伸將那個大門打開正碰上想要外出的管平潮管平潮一愣接著叫了起來一臉地喜色顫悠著就要給小點行禮十年了當年那個正值壯年的管平潮今天身子已經有些顫了雖然小點自地下歸來帶出來的墨芝改造了他們的身體可是底子太差了管平潮也難以長壽。
「別行禮了看看我帶誰來了。」小點一伸手虛托著將管平潮托了起來管平潮眨巴下眼睛看了看小點的身後看清了廖靖華這才啊喲一聲。
「貴客十年了你總算是出來了來來來進來坐啊。電腦小說站net」管平潮一看到廖靖華哈哈地笑了起來神情有些恍然十年前他還在算計著怎麼讓廖靖華留下來可是十年後廖靖華留與不留都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有的時候變化總是比計劃快上幾分十年如一夢恍然之間一切都已經變了。
「管族長不必太客氣在下此次前來是向您告別地叨擾十年之久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廖靖華笑著說道。
「噢?你要走?」管平潮的身子一頓回過頭來看著廖靖華又看了看小點。
「你看我幹嘛他要走我留也留不住哼。」小點說著十分不滿的看了廖靖華一眼廖靖華除了苦笑實在是做不出別的表情來此時他還真想把小軟那波瀾不驚的臉皮揭下來安到自己的臉上。
「唉走吧走了也好水魚族必竟不是你的家鄉。」管平潮呵呵一笑說道又看了小點一眼。
「說得也有道理當年我被你們趕出去那麼多年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家。」小點嘟囔著管平不由低下了頭當年做的錯事讓管平潮有些無地自容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不知怎麼地被卡斯給挖出來了做為攻擊他的理由如果不是管平潮上次以死相逼卡斯說不定拿這事做多少文章。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小點你也別在介懷都過去十多年了你還忘不了嗎?」廖靖華說道。
「我可沒說忘不了。」小點小聲說道「可是你不是回家你是還想上山這不一樣。」小點道。
「怎麼不一樣我想要上山正是因為我想要早日回家只有早日上山找到了解救愛人的方法我才能回家呀。」廖靖華笑了一下進了屋子接過管平潮遞過來的方形坐墊鋪到了草制的地毯上坐了下來小點則是撲稜著翅膀直接就坐到了那矮桌上。
「貴客你要時候走?」管平潮給廖靖華倒了杯水說道。
「盡快吧在這裡一次閉關就是十年等得我有些心焦了唉越是接近山頂我這心裡就越是焦躁。」廖靖華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
「是喲世事總是這麼無常你剛來地時候。我還打算用吸血蟲毒把你留下可是誰能想到現在我還在勸著你早日離開。」管平潮笑了一下細鱗的臉上佈了些皺紋。
「啊?還有這事?」廖靖華一愣張大了嘴接著又哈哈地笑了起來「確實當初如果我用了那吸血蟲毒的話。說不定真的會留下來唉那東西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廖靖華說著舔了下嘴唇那種快感讓廖靖華至今還有所思念只不過現在的境界與從前不同了。那種誘惑力也不是那麼大了。
「當然哈哈。」管平潮與廖靖華相視大笑了起來無論從前生過什麼今天二人相對一笑之間。將所有地恩怨與嫌隙都一笑而去。
「什麼事這麼開心啊老管。」如悶雷般的聲音當中管平潮的老臉拉了下來門被人幾乎是用粗暴的動作推開。一個比管平潮還要大上幾圈的巨大身軀擠了進來不是卡斯還是誰。
「哼哼卡斯你的消息倒也靈通啊墨芝神和貴客前腳剛剛進我這來你後腳就追上來了啊。」管平潮不陰不陽的說道小點搭拉著眼皮子裝做什麼也看不到。這兩伙經過十年之間地間隙非但沒有變小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就算是小點以墨芝神的身份都壓不下去不過這樣也不是沒有好處。雙方都想拚命的蓋過對方一頭吸引墨芝神。也就是小點到他們那裡去這也變相的使得水魚族的展插上了翅膀小點也成熟了也懂事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隨他們去了只要不鬧出流血事件來就行。
「卡斯拜見墨芝神。」卡斯也不理會管平潮那不陰不陽地話先向小點行了個五體投地大禮這才站了起來有些僵硬的向廖靖華拱了拱手廖靖華連忙回禮。
「哈哈這麼多年了你們的禮節還沒變仍然是拱手。」卡斯向廖靖華呲牙一笑露出一口尖銳的牙齒來「當年對貴客你多有誤解我這個道歉也遲了些還請貴客多多見諒。」
「哪裡哪裡不知者不為罪。」廖靖華連忙回禮對於直爽的異族人廖靖華總是極為寬容。「哼卡斯你少在這裡套近乎了我們水魚族可不歡迎你。」管平潮哼了兩聲說道。
「哼我們大水魚族也不歡迎你。」卡斯橫了管平潮一眼說道廖靖華咧了咧嘴這水魚族竟然分成了兩派一派大水魚族一派是小水魚族只不過管平潮好像並不喜歡給自己地族名前加上小字所以去掉了廖靖華心裡覺得有些好笑看了小點一眼小點仍然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頭不時的將身後地兩對薄翅扯過來玩弄兩下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樣子。
「二位你們看能不能給在下一個顏面今日二位平心靜氣的坐下在下今日便會離開等在下離開之後二位再……」廖靖華的手比劃著說道。
「噢?貴客怎麼走得這麼急?不行一定得上我們那裡去坐坐要不然我卡斯心裡有愧呀。」卡斯一愣接著笑說道伸手就來拉廖靖華。
「停。」管平潮大吼一聲一把拔開卡斯的手「哼卡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只怕你邀請貴客是假想讓墨芝神到你們那裡去是真的吧。」管平潮冷聲說道一張老臉陰沉沉的好像隨時都會大打出手一樣不過卡斯好像沒有看到他地臉色一樣哈哈一笑。
「笑話我卡斯做事頂天立地怎麼可能有這種歪歪心眼。」卡斯一臉正色的說道。
接著這兩個領級的人物像是小孩子一樣隔著一張桌子爭吵了起來一大一小兩張臉幾乎緊緊的貼在了一起雖然沒有動手可是卻拚命的將口水噴到對方地臉上去一會功夫二人的臉上都已經是水跡斑斑漸漸地匯成了一股小溪流。
廖靖華苦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小點小點向廖靖華丟了一個無奈的眼神廖靖華搖了搖頭他終於能體會到小點的苦處怪不得她不出聲呢。
小點向廖靖華眨了下眼睛廖靖華一愣接著一笑。小點悄悄的自桌子上飄飛了下來拉起廖靖華的手指頭二人帶著不斷打個哈欠的小軟悄悄的溜了出去卡斯與管平潮仍然在爭吵著二人地爭吵已經由小點的歸屬問題降級到了對方的人身攻擊從對方所做過一星點醜事說起一起說到誰誰誰放屁臭到了誰等等。
「書生。你也沒理會他們兩個他們兩除非不見面一見面就吵一吵就會追到我那裡再接著吵每次我都是這麼躲開。煩都要煩死我了。」小點有些無奈的說道。
「唉真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我還以為這二怎麼也會給我幾分顏面沒想到反而吵得更厲害了。」廖靖華搖了搖頭說道。「書生要不……要不我跟你走算了。我也想見見外面的世界。」小點突然之間攔廖靖華的身前說道。
「啊?」廖靖華一愣恍惚之間好像有誰跟他說過同樣地話。那是一個短的女子小麥色的肌膚一臉的精幹與不曲她說要跟自己出去見見外面的世界是誰呢?那個名字在廖靖華地腦海裡盤旋著難道我已經將她給忘了嗎?不可能。那張不屈的臉孔還有死亡的那一瞬間就像是昨天才生過的事情一樣。
「鐵無霜……」廖靖華說道。
「什麼?」小點一愣「什麼鐵無霜?」
廖靖華苦笑了一下「在很久以前。我剛剛上山不久遇到過一對兄妹。哥哥叫鐵強悍妹妹叫鐵無霜他們也說過你說過的話想跟我出來看看外面地世界。」廖靖華說道低下了頭腳踩進泥水裡咕嘰咕嘰做響。
「那後來呢?你答應了嗎?」小點一臉好奇的問道。
廖靖華長長的歎了口氣靠在路邊一座黑色晶石磊成地牆壁上「嗯我答應了。」廖靖華點了點頭頭更低了「後來後來他們連那坐山谷都沒有離開死在路上了妹妹鐵無霜就死在了我的懷裡。」廖靖華覺得自己變得更加的沉重了。「小點你不能跟著我離開。」廖靖華抬起頭來看著小點說道。
「可是……可是我怕危險的我有自保能力的你看看。」小點說著手指一點嗡的一聲一層黑色的透明光膜擋在身前「看看就算卡斯他們都打不開我的墨神盾。」
「不一樣地。」廖靖華搖了搖頭「天柱峰越向上走就越是危險你的墨神盾就算是再厲害也會碰到可以打破他的人或者是野獸再說你現在是整個水魚族的精神像征如果你走了水魚族會怎麼樣?沒有了墨芝神水魚族豈不是要再回到從前那種困難時期。」
小點低下了頭一下子就沒了精神廖靖華伸手輕輕的摸著她地腦袋「小點呀這是你的責任你還要引領一個種族地展所以無論如何你都不能離開。」廖靖華笑著說道。
「可是……唉算了早知道如此我就不下去了就算是我不下去我相信你也有辦法將墨芝神請上來的我不走就是了不過書生你能不能多陪我幾天?自從我與墨芝神融合以後每個人見到我都是恭恭敬敬的我不喜歡這種感覺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小點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不能我不能留下陪你哪怕一天都不行。」廖靖華咬了下牙抵擋住了小點那可憐的神情。
「為什麼?難道連兩天都捨不得給我?」小點一臉的驚怒表情披到腰際的秀在身後飛舞著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老虎。
「小點你應該習慣這種孤獨你的身份注定了你會一生孤獨的就像我一樣注定我這攀山之路是孤獨的。」廖靖華笑著說道「就算是我陪了你兩天可是兩天之後呢你不是仍然要重歸現在這種狀態?只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小點當你覺得孤獨的時候就想一想當年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吧還記得你吃了我一張大餅嗎?撐得你躺在地上哼哼不起來。」
「哼還說呢不過你那張大餅的味道實在不怎麼樣。」小點說著巴達了下嘴巴「那時候我實在是太餓了放到現在打死我都不吃。」小點皺了下小巧的鼻子說道。
「其實我想告訴你那張餅是餿的當時我就想告訴你來著可是你吃得太快了。」廖靖華笑了起來。
「啊?我說我怎麼拉了好幾天的肚子呢。」小點一愣接著叫了起來撲到廖靖華的身上捶打起來二人就站在這大路邊上哈哈的笑著過路的水魚族人見到了小點這個樣子連忙繞路而行不打擾小點的開心一刻。
「好了小點送送我吧我就不去跟管平潮和卡斯告別了我不太喜歡這種別離的感覺。」笑聲平復之後廖靖華說道。
「我也不想送你。」小點喃喃的說道可是卻仍然給廖靖華引著路向水魚族地外走去小軟再次打了個哈欠低著腦袋無精打采的跟在廖靖華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