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很怪異他說話的時候極為豪爽讓一聽就會想起一位一臉大鬍子的中年壯漢可是這人站到廖靖華的面前時才此人竟然是一個看起來連十六歲都不到少年郎皮膚白嫩臉上線條柔和看起來有些分不清是男是女。
「別別。」那少年一見廖靖華晃手取出巨人棍這種在修真者中根本就見不到的武器便是一愣連忙擺手叫道廖靖華剛剛那困龍鎖後來的玄冰弓此時的巨人棍都是修真者極少使用的武器能用這種武器的修真者要麼是天下第一大蠢蛋要麼就是有些怪異本事的高手看廖靖華剛剛幹掉幻貓那利索頸九成九都是後者幻貓天柱峰上一種極為奇特的物種可以身幻影令人防不勝防就算是修真者見了能躲就躲躲不了才會硬著頭皮打上一架修真者們寧可與那些強力怪獸打架也不願意招惹這種身具奇異本領的怪獸。
「在下並無惡意想必你們也是要去聖經壇聽講法的同道中人吧哈哈你們隻身二人就敢上路倒是在讓在佩服萬分。」少年拱手用那不相宜的豪爽聲音說道。
廖靖華沒有出聲以他的經驗凡是修真者只怕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現在情況不明還是閉口不談為好頂多他也就認為自己孤傲了些罷了陰冷之後的廖靖華頭腦比從前還要清晰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水葉子更是緊緊的閉著嘴入了半山之上無法御空而行也就罷了這感知能力好像也退化了不少一樣感覺什麼東西都有些模糊情況不明自然不敢隨意出聲。
見二人誰也不出聲。少年郎不以為意的笑了一下「在下離炎宗門徒少卿適逢百年一度的聖經壇講法大會所以前去聽經聽得這裡有異聲自告奮勇的前來察看。正見兄台雄姿這才出聲喝采這天柱峰上奇獸甚多兄台雖然修為不錯怕只怕雙拳難敵萬爪。不如結伴而行如何?」少卿笑著說道。
「如此甚好。」廖靖華點了點頭絲毫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至少在沒有摸清這些修真者的底細和態度之前能不透露盡量不透露。
「對了。還不知二位何門何派?」少卿笑著問道。
廖靖華搖了搖頭沒有出聲仍然板著一張死人臉。少卿也不以為意天柱修真門派何止千萬不願透露自己門派的也大有人在越是這樣地門派就越是讓少卿不敢大意誤打誤撞之下廖靖華倒也成功的騙過了這少卿。
好在少卿好像也無法御空而行只不過行走起來卻比廖靖華和水葉子飄逸了許多。想必是在這裡生活久了已經習慣了吧少卿帶著廖靖華與水葉子穿過一片叢林在一片林間的草地上停留著十餘名各色修真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還有個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粉娃娃不過廖靖華可沒傻到真的認為他是個小娃娃說不定他的歲數都有上千歲了怪事見得多了廖靖華早就變得見怪不怪了。
「少卿怎麼把他們帶回來了?」那個七八歲的小娃娃說起話來奶聲奶氣卻又老氣橫秋掃了一眼廖靖華身上地血跡皺了下眉頭。
少卿連忙陪起笑臉「前輩這兩位是我遇上的也是去聖經壇聽經的正好與我們順路這位……對了還沒有問你的名字呢。」少卿尷尬的問道。
「廖靖華叫我書生好了她叫水葉子我地同伴。」廖靖華淡淡的說道。
「對對這位書生十分輕鬆就把一隻幻貓殺掉了。」少卿加重了幻貓兩字果然那小娃娃的眉頭舒展開對著廖靖華笑了一下甜甜的讓人打心底就舒服。
十幾個人都用一種極為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廖靖華與水葉子看著廖靖華身上地血跡廖靖華低頭看了一缺了塊肉的大腿還有胸口晃手取出套衣服來套上身子一震將那些乾枯下來的血跡震開再次恢復了清爽。「好了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們走吧。」小娃娃站了起來腳尖地上一點飄出幾十丈遠去直似凌空而行一般一行人個個都不差廖靖華也勉強能保持著這種狀態只有水葉子最差連路連顛地勉強才能跟得上廖靖華停了下來一言不的將水葉子背到了身上取出皮帶子再次將水葉子捆住水葉子將腦袋貼在廖靖華的後背上只是卻再也找不到從前的那種安全感覺好像廖靖華隨時都會將她拋下一樣水葉子迫切的想尋找可以讓廖靖華盡快解開心結的方法可是她的能力實在有限根本就毫無頭緒絕望的情緒讓她忍不住流出淚水來水葉子地淚水很混濁漸漸的變得清澈起來水葉子的全身狠狠的一震很快的又恢復了平靜靜靜地靠在廖靖華的身上。
少卿似乎很熱情落後幾步與廖靖華並肩而行好奇地看著廖靖華將水葉子背起笑了一下接著小聲的與廖靖華攀談起來說是攀談其實就是他在自語廖靖華根本就很少出聲只是不時的哼哈兩聲。
在少卿這個大嘴巴下廖靖華很快的就知道這一行十餘人的身份那個小娃娃竟然是什麼玄天宗的長輩玄老比宗主還要高上兩輩已有一千餘歲渡劫期的修為只不過為了躲避天劫用密法將修為壓下弄成了現在這副樣子而其餘的那些人都是各大門派的精英人物大家聚到一起行路可以免得遇到些厲害的叢林怪獸而束手無策。
最主要的是從這少卿的大嘴巴廖靖華也知道了那個講經壇倒底是個什麼地方講經壇是個平時只有兩名不知的老修真者打掃的聖地平時絕不會有人去那裡只有每一百一次由各大門派的長輩講解修真心法的地方是一個修真者交流地聖地。每一百年開一次每一次都對眾修真有著極大的益處就算是有天大的仇怨進了講經壇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否則就是與整個修真界為敵當然這裡的修真界只是指這一地區而已。天柱峰實在是太大了以修真者之能就算是大乘期的修真者也未必能走個遍。
講經壇的去路正是向天柱峰頂也正好順路廖靖華也樂得走一段平安路。如果可以倒也想去見識一下就算是對自己不利水葉子想必也能聽懂一些吧免得遇事再手忙腳亂。
可能是人多了起來。實力大增一些怪獸再也沒有出現確實。這一行大高手一般的怪獸還真是不敢招惹這一走就是幾十天以修真者地度這幾十天趕出足有幾萬里路。
「我們到了。」少卿有些興奮那名娃娃一樣的玄老瞪了少卿一眼少卿訕訕的笑了一下閉上了嘴巴。
廖靖華放目四望。這裡除了些樹木矮小了些之外並無異處怎麼就沒有看到那講經壇在哪呢?說是壇怎麼也應該是個祭壇一類東西吧。
「時間還沒到呢講經壇還沒有出來。」少卿見廖靖華四下張望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的說道。廖靖華搖了搖腦袋裝做不經意狀。可是卻暗自觀察仍然沒有一點異樣。
一行十幾人在這裡駐紮了下來大家都是修真者都有自己地元嬰空間各自紮好營各自休息極少交流確實都是精英人物都對自己極為自信誰也不服誰這一路行來沒有打起來已經算是奇跡按少卿所說每次講經壇開壇死在路上的修真者都在百位以上有的是被天柱峰上不知名的奇物吞噬有的是相互之間一言不合鬥毆而死反正千奇百怪沒有你想不到地死法……
廖靖華拒絕了少卿邀請同帳夜談廖靖華對少卿並沒有什麼好感如果不是為了多套點消息早就不理會他了少卿太熱情了熱情得有些異類對這樣的人廖靖華保持著足夠的警惕無事獻慇勤非奸既盜更何況還是出現在以冷漠出名地修真者身上這更不合常理。
廖靖華自己建好的營帳與水葉子同帳「葉子怎麼樣?」收拾好了一切擺上些吃食廖靖華一邊向自己的嘴裡塞著食物一邊問道。
「挺好的書生我有些擔心你。」水葉子小口的吃著果干頗為擔心的說道。
「我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你不用太擔心。」廖靖華的語氣有些僵硬他盡量想讓自己說話溫柔些可是那股自心底地冰冷卻讓他的語氣變得不倫不類起來聽起來更是怪異。
水葉子將手上最後一點乾果放進了嘴裡抱著膝頭靠在營帳的一角臉深深的埋進雙膝之間肩頭抖動著輕輕的飲啜起來。
廖靖華被水葉子這麼一哭心裡沒來由地煩躁起來若是從前他定然會笨笨的安慰一番可是現在他只覺得煩躁想一把將這個丫頭掐成死丫頭氣悶之中地廖靖華憑著那點理智不敢再這裡再多停留下去起身便走出營帳之外在夜色中鑽進了叢林當中。
水葉子一愣沒想到廖靖華竟然直接就將她丟下了抬頭愣了半天趴在膝間哭得更傷心了。
「葉子你怎麼了?」豪爽的聲音壓低了音調向水葉子問道。
「少卿?你怎麼來了?」水葉子一愣止住了哭泣問道。
「聽到你的哭聲見書生又離開了不放心你來看看。」少卿說著大方的在水葉子的身邊坐了下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水葉子臉上也露出了怪怪的微笑來。
「沒事沒事少卿請回吧你我獨處多有不便。」水葉子說道哪裡還有一點哭的樣子。
「哈哈咱們都是修真之人哪裡還在意這些你與書生尚能同帳而眠在下也不過是來勸解幾句而已。」少卿笑著說道。
「我與書生是兄妹之情。」水葉子說道臉色也變得不好看起來。少卿只當看不見不經意間又向水葉子的跟前湊了一湊微微的抬起頭來深深的吸了口氣水葉子的身上總是保持著淡淡的清香氣似是清晨間出水的青草般地香氣。若不細心的話根本就不會注意得到少卿注意到了他知道水葉子看不見。倒也不怕她現自己這種不雅的動作。
「你在幹什麼?」廖靖華那陰冷的聲音在營帳外響了起來臉孔也有些扭曲。
「噢書生你回來了。」少卿微微一愣接著笑道「葉子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傷心。我過來看看。」少卿說道。
「現在看完了請回吧。」廖靖華語氣硬硬的說道「我們也要休息了。」
「那在下就告辭了。」少卿的臉上一直都保持著微笑。起身告辭剛剛一出門臉立刻就陰沉了下去像是要滴出水來一樣。
廖靖華沒有再離開營帳一步葉子也沒有出去過數日之間又有為數不少的修真者到來有相識地修真者開始呼朋喚友起來。可是這些都不關廖靖華的事情他誰也不認識倒是那個少卿一天要跑來八遍沒話找話的與水葉子聊著天。廖靖華只是手握著身上的困龍鎖閉著眼睛。像是入定了一樣。
水葉子對少卿也是不鹹不談的少卿也不覺得無趣葉子偶爾答上一句話哪怕只是嗯啊兩聲也可以讓少卿興奮起來說得更是起勁。
「我不喜歡那個少卿。」葉子說道。
「我也是。」廖靖華點了點頭陰冷地看了一眼出了營帳外的少卿一眼。「就看他的那種微笑我都想揍他。」
一轉眼過去了十多天少卿的臉皮確實夠厚在廖靖華的冷眼水葉子地冷臉下竟然仍然天天拜訪終於外面傳來的嗚的一聲長嘯聲少卿立刻興奮地站了起來「嘿嘿講經壇出來了快點快點。」少卿說著伸手就要去拉水葉子卻被水葉子閃身躲過少卿也不在意只是叫著二人外出。
廖靖華與水葉子並肩走了出去水葉子緊緊的靠在廖靖華的身邊不時的閃躲著少卿的小動作少卿終於還是放棄了摸了摸鼻子將目光投到了遠處。
地面震動著草皮被覆得飛了起來似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地上鑽出來一樣這讓廖靖華不由想起了雪族人的那個玄冰祭台難這個講經壇是與那玄冰祭台差不多的東西?
似乎是什麼東西漏了氣一樣前方幾十丈外足有千畝的一塊地皮飛了起來地面上留下一個深不見底地大坑那塊地面竟然在毫無支持的情況下飛了起來泥土草皮甚至還有大樹不斷的落了下去漸漸的露出了裡面七彩琉璃的光彩來。
最後一點地泥土落了下去卻是一個巨大的七彩琉璃地巨城飄了起來離在三丈不時的微微顫動一下在這個巨城上一層透明的光膜支持著使得那些泥土無法落入其中兩名瘦骨像是要支出體外的老頭手裡支著一把一人多高的掃帚那掃帚也是七彩色的柔絲編織兩名老頭微閉著眼睛就站在城邊上一動也不動。
這裡已經聚了幾千名修真者每個人都用一種虔誠的目光看著這飄飛而起的巨城雖然這巨城很簡單沒有高城大牆也沒有什麼飛簷小樓只不過是一塊七彩琉璃製成的巨大的方正平板一側是高高的講台高出平面幾十丈地面上鋪著一個又一個青綠中夾著淡黃的蒲團其餘的什麼也沒有講經壇代表的不是一個勢力也不是一個門派雖然就算是講經之日上台講經的修真高手未必會把壓箱底的絕活講出來但是這並不影響修真者的熱情講經壇經過無數年的傳承代表的是所有修真者眼中的聖地聖地之上的靈氣之充足只怕比那傳說中的仙界也毫不遜色這些少卿那個大嘴巴早就向他們透了一二。
眾修真者相互推讓著終於在幾位長者的領頭下各自踏空而起雖然在這個地方御空很困難。只有渡劫期以上的修真者才能飛得起來不過三丈高隨便哪個修真者都可以很瀟灑的走上去廖靖華在人群裡微微的閃了幾身想將少卿甩開可是那少卿就像是那麥芽糖一樣緊緊地跟著廖靖華和水葉子。讓廖靖華恨得想用那困龍鎖一把勒死他。
廖靖華的身上纏著根鐵鏈子在一身輕鬆手無寸鐵的修真者當中實在是顯眼讓廖靖華甩都甩不脫無奈之下只得讓這少卿跟著。跟著也好起碼有些不懂的地方還沒等問這少卿就會說出來大廳廣眾之下倒也不怕這個一臉笑意。總覺得好像不懷好意的少卿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踏進那層光膜當中只覺得全身都是一輕數之不盡的靈氣像是變得活了一樣。不用運轉真力便會向身體裡鑽整個都像是融入了靈氣當中一樣。
少卿見廖靖華與水葉子臉上的表情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每個第一次來這裡地修真者都像你們這樣的表情。」
「我們坐哪?」廖靖華沒有理會少卿的話反問道。
「隨便找個地方坐就行聽不聽無所謂睡覺也行。在這裡睡覺比平時入定修煉的效果都好不過千萬別打呼會惹怒那些講經的高手。」少卿熱心地指點道。
「多謝。」廖靖華點了點頭找了最近的兩個蒲團。與水葉子一人一個坐了下去少卿連忙佔據了水葉子另一側的蒲團。笑著向一個準備坐向這裡的修真點了點頭微欠了下腰那名修真者打量了少卿一下不屑的哼了一聲轉身另尋了蒲團對這修真地不屑少卿也不生氣只是笑嘻嘻的看著水葉子。
垂在廖靖華身前的困龍鎖尖勾地鎖頭微微的橫轉了過來對準了少卿只要少卿再毛手毛腳的廖靖華可不管什麼規不規矩的直接就會先用困龍鎖給他來一下水葉子坐在廖靖華的身邊一點也沒有擔心的樣子只是專注的吸取著靈氣水葉子閉著眼睛認真的時候睫毛不時地閃動幾下更是讓她透著一股憐人的氣質。
台前幾名修真者正在推讓著客套著終於一名看似年青的修真者穩步走向那講台先向那兩名站在講台邊的掃地老頭施了一禮那兩老頭好像很傲氣的樣子只是拄著掃帚咪著眼睛看也不看那名修真者一眼。
「那是飄雲宮地長老叫什麼我忘了很厲害的人物據說已經渡過了天劫再有百年便可入得大乘期有望在二百年內飛昇不過那兩個掃地地老頭也不是簡單的人物這講經壇來歷不明傳說是上古時期仙輩之流留下的東西那兩老頭在這裡守了不知多少個年頭從來都沒有換過人所以就算是大乘期的高手在這裡也要乖乖的不敢放肆。」少卿小聲的解釋著廖靖華點了點頭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那兩個老頭聽少卿所言讓廖靖華上了心如此說來這兩個老頭豈不是與醜惡人當中的王上與王后一樣同樣是在上古時期就留下來的難道他們當年是某個仙輩之流的侍者?
兩個老頭平平無奇就像凡間的普通老大爺一樣身子微微有些駝枯瘦的樣子好像隨時都會斷氣一樣那兩個老頭好像是感受到了廖靖華的目光一樣兩雙混濁的眼睛望向廖靖華一瞬間廖靖華像是投入到了那眼神當渡過了無數個輪迴一樣困龍鎖尖頭回轉刺入廖靖華的心口半指深刺痛讓廖靖華猛然清醒過來已然是全身的冷汗。
廖靖華深深的吸了口氣不敢再看向兩名老者的眼睛慢慢的低下頭去卻沒有現那兩個老頭的眼神交流了一下都微微的點了點頭不知是什麼意思。
那個流雲宮的前輩坐在講壇上用輕慢的語調講解著修真法門很普通的那種有道是一法通萬法通修真雖然門派法門各不同可是基礎卻大同小異就算是一些高深的東西也可以相通而這名流雲宮的前輩越講越是深入是一位很好的老師每個人聽得都很認真就連少卿都閉了嘴巴認真的聽了起來可是這裡卻不包括廖靖華他壓根就聽不懂雖然他也曾修心過修真極品法門百死還生術還學過狂刀門的虛刀決不過百死還生術廖靖華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學來的談不上理解虛影刀決學是學會了只不過那只是一種攻擊性的法門而且廖靖華用的也不是狂刀門的心法來控制所以一直都達不到最高的境界所以其實廖靖華對於修真完全是門外漢而那流雲宮的前輩講解的雖然由淺入深可是那也是相對而言對於在場的這些修真者來說確實淺顯可是對於廖靖華來說無疑就是鴨子聽雷霧沙沙的一大片。(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qidiannet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