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廖靖華再次無語剛剛醒來就碰上這種事還真是讓他尷尬無比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小花也是一臉通紅說不出話來兩個人在這間小小的房子裡默默無語一時之間氣氛壓抑得像是要凝固了一樣。
「我沒事了小花你也累了去休息吧。」良久之後廖靖華才說道。
「嗯嗯好好。」小花說著連忙的退了出來。
且說馬士奇被廖靖華嚇了一下逃了出去只覺得胯下冰涼那東西像是凍上了一樣縮成了一丁點嚇得馬士奇鑽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解開褲子拔弄著自己的命根子可是命根子卻是麻麻的一點感覺都沒有馬士奇哭喪著臉連死的心都有了傻傻的站在原地捂著命根子犯愁著。
而這時小花也從廖靖華的房中溜了出來尋到了馬士奇所在的地方遠遠的便看到馬士奇蹲坐到地上嘴裡不知在嘟囔著些什麼。
「馬士奇你在幹什麼?」小花小聲的問道。
「啊?小花呀我這個東西被書生一嚇好像不好使了怎麼弄都沒有感覺。」馬士奇哭喪著臉扭過來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
「啊?什麼快點讓我看看。」小花說著衝了上去代替起馬士奇鼓搗起他的命根子來。
終於在天快要亮的時候馬士奇和小花同時出一聲歡呼聲接著二人偷偷的溜了回去鑽進了馬士奇的那間臨時搭成的房子裡不時的從房間裡還會傳出一些呻吟聲和笑聲來。
清晨廖靖華活動著有些僵硬的身體走出的屋外狠狠地吸了一口天柱峰清晨的氣息。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全身的骨頭節出啪啪的聲音來好像讓他一下子長高了不少。
「書生。」沙啞的嗓音讓廖靖華一愣這聲音雖然沙啞難聽可是廖靖華還是可以十分準確的聽得出來這是阿拉沙地聲音。
「阿拉沙辛苦你了。」廖靖華轉過頭來。看著一臉憔悴的阿拉沙點了點頭笑道。
「你沒事就好。」阿拉沙很平靜的說道接著便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廖靖華一句話也不說片刻那雙佈滿了血絲的大眼睛流出淚水來。
廖靖華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明顯對自己含著不一般情感地獸人姑娘說什麼兩個就這麼互相的看著廖靖華是一臉的無奈而阿拉沙最終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阿拉沙……」呼叫聲當中。海拉爾跑了過來看到廖靖華好好的站在這裡也是一愣接著大嘴一咧笑了起來。「嘿書生你沒死啊太好了最近這些日子可把我們家阿拉沙愁壞了。」
「我又活過來了。」廖靖華頗多無奈地說道好像自己多少次想死都沒死成。
「活過來好呀。要不然我們阿拉沙說不定做出什麼傻事來。」海拉爾苦笑著說道接著伸手將阿拉沙拉了起來「阿拉沙你看看書生都好好的站在這裡。你還哭什麼應該高興。應該笑才對嘛。」
「人家就是高興才哭的嘛。」阿拉沙一甩手甩開海拉爾地拉扯叫道。
廖靖華的醒來讓整個營地都沸騰了起來聽起馬士奇決定將這個種族叫做華族取他的名字更是苦笑不已卻又推脫不開只得默認只是小花有些不好意思去見廖靖華每次都躲得遠遠的用極為複雜的眼光遠遠的看著他讓廖靖華有些不太自然。
應酬了數日終於廖靖華與馬士奇坐到了那間小屋裡廖靖華給馬士奇倒了杯水馬士奇喝了一小口便握著水杯轉動著眼神深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們要上路了不能總在這裡呆著。」馬士奇突然說道。
「嗯我也要走了。」廖靖華點點頭道。
「還有什麼要囑吩的嗎?白城主要我多聽聽你的。」馬士奇說道。
「該說地早就說過了我就再多嘴一遍吧一路上多加小心實在走不動的時候就停下來休息一下等恢復過來再接著走當初我來的時候用了十幾年的時間走到這裡想必下山能容易些有十年的時候也差不多了吧。」廖靖華像是自我安慰一樣地說道。
「放心就算是走剩下最後一個人我們也會走下去。」馬士奇點點頭道「倒是你呀上山的路更加艱難我們祖輩千餘年時間從來都沒有誰見過這天柱峰頂是什麼樣子地而你憑著一已之力想要走上去太難了實在不行的話就放棄吧跟我們一起回去我知道你為什麼上山可是你為了她走到這裡也算是可以了再走下去我怕……」
「不正如你所說你們就算是走剩下最後一個人也要走上回家的路而我跟你們一樣只不過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我要走下去一直的走下去我沒有回頭路可走的。」廖靖華淡淡的說道好像是在說一件別人的事情一樣。
「回程的時候遇到了異族就提我的名字我的仇家不算太多跟一些異族還有些修真門派有些交情如果遇到了有交情的人相信他們會給你們幫助的。」廖靖華最後說道。
「嗯我記得如此我就走了明天我們會上路你來嗎?」馬士奇說著站了起來。
「算了我就不去了我不喜歡分別的感覺我會在心裡祝福你們的。」廖靖華說著背過身去生離死別無論是哪一種廖靖華都不喜歡那種感覺。
「小花會想你的。」馬士奇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了一下說道接著大步走了出去。
「過幾年她就會忘了。」廖靖華像是自語一般的說道腦海裡閃過一個個的人影海歐三個可愛的小人魚。雪族的公主雪兒最後定格在羽裳那張含羞帶怯地笑臉上廖靖華有些慌恐才十幾年的時候為什麼羽裳的笑臉已經有些模糊了呢?
清晨馬士奇帶著幾萬族人排著隊伍準備出隨行的還有獸人們組成的四千人的護衛隊。他們負責把馬士奇他們一直送出獸人曾經涉足過的地方再回轉回來。
人聲鼎沸當中小花在人群裡張望著直到出開始也沒有找到想要找地人小花不由一把拉住了馬士奇。「士奇書生呢?怎麼不見他來送行?」
「書生說他不喜歡這種離別的感覺不會來送行了。」馬士奇沉聲說道。
「那怎麼可以?不行我去找他。」小花說著便要離隊。卻被馬士奇一把拉住。
「小花你應該明白書生雖然跟我們是同類。但是我們的目標不同而且我們也應該尊重他的選擇他是我們的恩人不是嗎?」馬士奇喝道。
「可是……」
「沒有可是出了我不希望你最後掉隊沒有跟上來幾萬人一起上路不可能因為一個人而停下來走吧……」馬士奇說著半拖半拽地拖著小花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書生。祝你好運。」小花遠遠的喊了起來。
「書生好運嘍……」所有的華族人都高聲的叫了起來。
「也祝你們好運。」坐在房子裡擺弄著手上地水杯廖靖華喃喃的說道對面的阿拉沙。低著腦袋嘴裡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二十年後。一隊千餘人的隊伍出現在雲陽國的天柱峰腳下當頭的是一個壯得全身肌肉像是要爆開的大漢一臉的鬍子大漢一舉手千餘人的隊伍停了下來隊伍裡不時的傳出孩童地哭聲來。
「我們到家了。」當頭的大漢大吼起來千人的隊伍裡出了齊刷刷的呼聲每個人都興奮得流下淚來。
「小廖我想去書生的家鄉看看去。」一個成熟地女性站了出來對那大漢說道那大漢更是當日將廖靖華帶回去的少年小廖此時地小廖已經是一個壯碩的大漢完全變了樣子。
「小花姐你還是沒有忘記書生?都這麼多年了。」小廖一臉無奈的說道。
「我怎麼可能忘得了他士奇臨死的時候說如果我能回來就去書生的家鄉看看去看看是什麼樣的水土能養出他那麼一個出色的人。」小花回頭望著留下了太多血淚的天柱峰喃喃的說道。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小廖聳了下肩頭說道。
「他們怎麼辦?別忘了你可是整個華族的族長呀。」小花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
「現在我們已經走出來了我這個族長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還有哪裡去不得。」小廖聳了下肩說道。
「族長帶我們一起去吧我們都想看看書生的家鄉是什麼樣的。」一個少年站了出來說道「平時總是聽你們說書生怎麼怎麼樣可是卻從來都沒有見過。」
小廖和小花還有那些老人們都哈哈的笑了起來小廖摸了摸那少年的腦袋接著重重的拍了一巴掌「好反正咱們也走出來不如就去書生的家鄉就在那裡定居說不定哪天書生回來了正好能碰到咱們呢到時候讓你們看看那個傳奇的書生。」小廖哈哈的笑著說道。
「小廖你說書生能回來嗎?」再次上路的時候多了些輕鬆少了些緊張小花輕聲向小廖問道。
「不知道不過讓我說別人可能回不來但是書生一定可以的沒有原因我就是這麼認為的你呢?」小廖道。
「我跟你想的一樣。」小花笑了起來很美。
「書生你帶上我好嗎?」阿拉沙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傻丫頭我是去天柱峰頂呀可不去玩。」廖靖華笑著說道看了看跟在身後的老貓谷老海拉爾老阿樂等人。希望他們出來一個拉住阿拉沙可是這些老成精的獸人都聳著眼皮裝做什麼也沒有看到的樣子阿拉沙的脾氣他們算是徹底的領教了誰敢上前拉著她她就敢向誰掄斧子就算是現在拉住她。只怕以後地日子也好過不了大伙都聰明的選擇了迴避。
更何況這些成了精的獸人們未嘗不是打著他們自己的主意若是胡攪蠻纏中的阿拉沙能把這書生留下來那可也算是大功一件。抱著這種想法誰還會上前去阻攔。
「我不管我曾經丟下過你一次不能再丟下你第二次這一次。無論你走到哪裡我都要跟著你免得再留下什麼遺憾。就算是前途無限的危險我也不後悔我寧可自己死也不願意讓你死。」阿拉沙固執的說道。
「你最後地那句話也是我想要說的你知道這一路上有多少為了我而死而傷嗎?所以我不想再有任何人哪怕只是一隻動物為了我而死而傷。」廖靖華說道想起了那陪伴自己數年之久。被自己從大海裡帶到6地上來的寵獸迅。
「我不管。」阿拉沙聲音雖然很低但是卻堅定異常。
廖靖華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一臉無奈的看著阿拉沙而阿拉沙則是回望著廖靖華。那灼灼地眼神逼得廖靖華不敢與她對視。
「咦?」廖靖華突然看著阿拉沙的身後一臉的驚奇。阿拉沙一愣書生一向都是寵辱不驚什麼樣的事情能讓他變得這麼驚訝?抱著這種想法阿拉沙回過頭去好奇的看了一眼卻看到海拉爾他們一臉苦笑。
「壞了。」阿拉沙心中想道剛想閃身躲開後勁處一痛腦袋一昏失去了知覺而此時廖靖華也收回一根手指頭這種方法還是馬士奇教他地。
「阿拉沙醒來會恨你一輩子的。」海拉爾走上前來將阿拉沙扶了起來。
「恨就恨吧在下得罪的人太多了也不差再多這一個恨我一輩子可也總比無故地死在天柱峰上強多了。」廖靖華苦笑道。書生要不要我們送送你好像那些修真對你很仇視呀。」谷老上前說道。
「不必了我從前也遇到過各種各樣的危險這一次只是小意思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可走出去的。」廖靖華笑道。
「好吧那就祝你一路順風了。」谷老說著學著廖靖華的樣子拱了拱手。
「那在下就告辭了若是他們日歸來的一天定會前來拜訪。」廖靖華說著拱手為禮。
「我們期待著你的到來。」谷老等人道。
廖靖華再次拱拱手義無所顧的向這營地之處走去。
「執著地啊。」年歲最大的谷老感歎一聲搖著毛聳的腦袋向回走去他的兩個黑眼圈好像又白了一些。
廖靖華前腳剛一出營地就感覺到淡淡的危機感圍繞在身周廖靖華不由咪起了眼睛這種感覺很熟悉可是猜測得出危險是來自老熟人也就是方長老地身上。
「這傢伙還真是不死心啊。」廖靖華握了握拳頭又鬆開以他現在的本事還不足以同方長老那種級數地修真高手硬抗目前最安全的做法便是仗著身上有那些乳花樹的孢子用最快的度溜進乳花林當中去有乳花林的保護那方長老就算是再厲害沒有攜帶孢子的情況下也不敢追進乳花林裡去。
打定主意的廖靖華身子一彎鑽進了樹叢裡不斷的偽裝著自己拼了命的向乳花林的方向奔去乳花林離這裡不過幾百里遠全力而行不過小半天的功夫就可以到了。
方長老飄在遠處的叢林上空一邊警惕的望著四周免得有什麼厲害的鳥類來打擾一邊細細的查看著手上那個兩尺見方如羅盤一樣的東西在他的真元激下羅盤的最同央處如鏡子一樣的區域清晰的展現著叢林中的一切甚至是一隻小蟲拱出地面都清清楚楚。
偽裝得像是一塊普通的長著青苔的樹根一樣的廖靖華出現在羅盤上方長老的臉上露出了獰笑「好小子逃命的本事還真是不錯不過今日在本座的天下奇觀羅盤之下也教你毫無遁形。」方長老惡狠狠的自語著收起羅盤來光華閃爍的長劍盤旋在身邊便向廖靖華的方向激射而去。
遠遠的廖靖華便感覺到了那危險的氣息隱隱的也聽到了破空之聲廖靖華連忙伏於一棵樹下可是剛剛趴下便跳了起來在那樹下竟然盤著一般三尺餘長細如筷子般的灰蛇只不過這灰蛇的腦袋上卻長著兩支堅硬的小角吐著血紅的蛇信這小蛇雖小可是只看那兩支墨綠的小角便知這肯定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廖靖華頭也不回的劈出兩記虛影刀去砍在那彈射而來的小蛇身上虛影刀確在小蛇的身上出鏘的金屬交鳴聲那小蛇只是翻了個跟前便又彈飛起來只是這麼一小會的功夫廖靖華已經遠去了。
廖靖華終於又選了一株安全些的大樹伏了下去靜靜的一動也不動側耳細著的來自方長的動靜。
「好賊子看你還往哪跑?」方長老呼喝聲傳來盤旋在廖靖華的上空可是看著靜靜的叢林方長老覺得自己像是個傻子連忙又拿出那羅盤來細細的查看了一翻這才確定了廖靖華的方位只是放眼望下去那些樹根草枝等物完美得很根本就看不出藏著個人這使得方長老再次查看了一下羅盤再次確定了一下廖靖華的方位。
「莫不是鑽地下去了?」方長老暗道手輕輕一動光華大盛之下的飛劍對著廖靖華的藏身之所激射而去廖靖華更是大驚連忙跳了起來擎出巨人棍在身後舞出一片棍影來連跑帶跳的向叢林深處逃去心中更是不解這老頭是怎麼現自己的?難道是偽裝出了什麼問題?廖靖華不由抽空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偽裝並沒有脫落破綻既然不是偽裝的問題肯定是這方長老手上有什麼可以尋找到自己的東西廖靖華果然猜中了想到此處的廖靖華也顧不得再偽裝帶著一身的雜草青苔低頭拚命的向乳花林的方向奔去廖靖華在叢林裡並不是直線奔跑而是不規律的拐著彎那柄光華四射的飛劍像是催命鬼一樣在方長老的呼喝痛罵中緊追在屁股後頭飛劍不時的在廖靖華的身後擊在各種各樣的花草樹木上炸飛一片片的木片尖銳的木片激射而來打在廖靖華堅實的身體上出啪啪的響聲雖然沒有受傷可是卻很疼將衣服後背一塊都炸得破爛不堪。
「方長老我都說過了我跟本就不是什麼修真者也談不上是修真的叛徒為何還在苦苦相逼在下只是不願與你動手。」廖靖華一邊跑著一邊高聲叫著這種被稀里糊塗追殺的感覺實在是讓廖靖華有些惱火就算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廖靖華這個無數次在生死邊緣打滾的強人。
方長老只是咬著牙也不吭聲在方長老這裡廖靖華是不是一個修真叛徒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數次在自己的手下逃生而且還因為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數次將自己帶領出來的修真弟子幹掉要知道那些修真弟子可不是他一派的而是幾個門派派出來了聯合行動廖靖華這麼做無疑是在他的臉上打了幾巴掌又將他放翻在地踹了幾腳如果不將他的人頭帶回去那麼他以後就不用再在這個圈子裡混了修真者比一般人更加注重顏面雖然有的時候這種顏面之說在這殘酷的天柱峰上顯得有些可笑可是以方長的修為已經到了需要注重顏面的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