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引 正文 第一零四章 前塵往事
    「長生之術?」廖靖華一愣接著連連搖手「不不不自然自有自然之道根本就不可能有長生之說就算是有天上神仙怕是也有壽命限制不可能有長生不死之說這是在下攀上天柱之後的一大收穫吧。」

    「噢?那書生此行為何?」城主問道。

    「唉說來話長。」廖靖華歎了口氣接著便將自己如何在京師遇到羽裳羽裳如何為自己而死而自己攀峰又是為了尋求死而復生之術一一道來。

    「沒料到書生你還是一個癡情種子。」白城主說著歎了口氣「不過書生呀這天柱峰不攀也罷沒有那麼好上的。」

    「不已經走到這裡了在下已經沒有退路了只有一路向前了。」廖靖華搖了搖頭說道退?開什麼玩笑就算是現在想退只怕也未必能全身而退還不如接著向前拼上一把實力再加上些許運氣說不定還真的能攀上那峰頂呢。

    「算了你有你自己的選擇不過你要不要聽聽我們的故事?聽完之後你再做決定如何?」城主笑著說道。

    「一路以來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修真異族他們都有極為精彩的故事若是城主願意說在下自然洗耳恭聽。」廖靖華笑著說道。

    城主笑著點了點頭閉目沉吟片刻半天也沒有出聲似乎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一樣廖靖華也不急一直都淡笑著看著白城主。

    「一千年前……」白城主的聲音開始低沉下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聲音單調毫無起伏像是一個不相關的人在說一件不相關的事。

    「始皇帝打下了一片大大的疆土建立了一個強大的帝國。可是始皇帝身體開始衰老之後開始憂愁起來他很怕死他想永永遠遠的坐在皇帝的位子上開拓出更大地疆土於是有一個叫徐福的人出了一個主意。說天柱峰上有神仙只要找到神仙求得長生不死藥就可以長生不死於是始皇帝派出五百童男五百童女跟隨徐福上山。天柱峰奇險無比又藏有各種惡獸一路上大部分的男女都喪身獸口或是死於各種災難之下少部分被沿途的修真門派收做弟子。而領頭徐福最後也死於非命天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我們都猜他可能是入門哪個修真門派將我們都扔下了當時那些孩子們好傻呀沒有領頭也向天柱峰上走各種各樣的危險使得他們練出一身力大無窮的本事來。

    可是雖然他們很厲害可是這天柱峰卻怎麼也爬不到頭各種各樣的危險不斷地吞噬著他們的生命最後只剩下了兩男兩女。當時他們已經年過半百他們認為根本就不可能爬上這天柱頂峰於是就停了下來居住了下來。而且結成夫妻繁衍著後代。可是危險卻沒有遠離他們修真者不斷的的騷擾各種各樣的野獸攻擊使得他們凡度遷移在六百年前終於在這片乳花林處停留了下來乳花林雖然很危險可是卻也擋住了那些修真和外界猛獸地追捕六百年當初幾個小房子變成了現在乳花城當初那十幾個人變成了現在上萬的居民不過我們卻繼承了前輩們的一種本事那就一生下來便天生力大無窮這也是我們能夠在這裡生存的原因我們幾次都想下山去可是派出去的人卻從來都沒有回來過漸漸地我們也就死心了書生你呢?」白城主笑著問道。

    「我來的時候沒有遇到過你們的人不過我可以猜得出來修真者找你們地麻煩可能是因為你們身上的那力大無窮的力量。」廖靖華笑了一下說道。

    「咦?你怎麼知道?確實就是因為我們有著可怕的力量所以那些修真者才容不下我們哼我看是他們的心思太過於狹小了。手機小說站」白城主冷哼一聲說道。

    「因為我遇到過同樣的人修真者把我們身上的這種力量叫做神人力是與修真者對立的一種力量。」廖靖華說道當下便把雪老給他們講過地關於神人力與修真者之間的恩怨向白城主重複了一遍後又笑道「其實關於這種力量之爭根本就可笑之極完全沒那個必要關鍵還是人是人使用力量而不是力量使用人神人力也可以看做是一種修行只不過是修行的方式不一樣吧唉也難怪我從前遇到過一個叫狂刀門一個叫神劍宗這兩個修真門派還因為修行見解不同大打出手打得你死我活看起來很可笑我一直都沒有想明白在這方面有什麼好打的你修行你的我修行我地各不相干的事情。」

    「哈哈書生呀你也實在是太單純了若是沒有利益紛爭誰會打起來這中間說不定有什麼說道呢只不過這卻不是你我所能想明白地了哈哈哈。」白城主大笑道。

    「或許吧在下也不想摻合進去只想著怎麼樣才能順利的到達山頂而已。」廖靖華跟著笑道。

    「噢?你還要上去?」白城主一皺眉頭說道。

    「是啊都走到這裡了哪裡還有向回退的道理你們呢?想回去?還是想接著留在這裡?」廖靖華問道很顯然這些人是屬於他的同類與他使用同一種力量在情感上就接近了許多這種想法一冒出來廖靖華突然大悟起來怪不得同樣是修真者也要爭得死去活來是不是與自己也有著同樣的感情?試想一下如果哪天修真者來攻擊他們自己會幫誰?很顯然是幫這些同類雖然同樣都是人類但是修行的功法卻將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有的近些有的自然就遠些。

    看著廖靖華突然露出似是恍然大悟般的表情。白城主也有些愣不由小心的問道「書生你想到了什麼?」

    「噢沒什麼沒什麼只是想通了一些東西。」廖靖華笑著說道「對了。你們何去何從?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你們?反正我這都上來十幾年了也不在乎多耽擱些許時日。」

    「我們?這裡的環境實在是太殘酷了如果有可能我們想回家回雲陽國去。那裡才是我們地故鄉呀雖然我們是在這裡出生的但是回家的念頭幾代人都沒有斷過。」白城主堅定的說道可是隨既又苦笑了起來。「是我這個城主太沒用了根本就沒有能力帶他們離開這裡連一個小小的乳花林都走不出去。若是我們走上回家的路不知最後能有幾個人才能真正的回去。」

    「既然選擇了就算是只有一個人回去根也留住了。」廖靖華說道接著便是一愣連忙說道「在下說笑了。在下絕不敢影響你們地絕定「不不我們還要多謝你的好意我再與這些族人們商量一下吧若是他們不想走我這個做城主的也不能強行命令他們。大家活得都不易呀書生。如果我們真的想要踏上回家的路你會幫我們嗎?」白城主問道。

    「肯定能但是我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頂多只能將你們送出這片乳花林想必你也知上山下山都不容易我不能一直將你們送下山去再爬上來我實在是沒有那麼多地時間了我都上來十幾年了我不知道我在乳花中一睡又是多久或許是二十年吧。」廖靖華說道。

    「方正。」白城主大喝一聲道可是沒有聲音方正已經坐在牆角聽愣了廖靖華一種行來的精彩讓他有些神往本族人這些災難的生活他也知道可是自城主的嘴裡說出來就好像又走了一趟十分層地獄一樣……

    「方正你他娘的幹啥呢?」白城主向廖靖華歉意地笑了一下跑過去踢了方正一腳喝道。

    「啊?噢噢什麼事城主?」方正連忙問道。

    「你照顧一下書生我去跟咱們的族人商量一下是不是要離開這裡返回家鄉唉有個助力不容易呀。」城主歎道。

    「是是。」方正連忙應聲道。

    「對了書生我能不能有個不情之請?」城主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廖靖華笑道。

    「城主儘管道來。」廖靖華客氣地說道。

    「是這樣自從拿下本族第一高手的名頭以來我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動過手了也不知道這本事是長了還是退了平日裡也不好跟族人們過招怕傷著他們我見書生本事不凡不知是否可以跟我過兩招讓我也長長見識?」城主客氣的說道語氣是試探的成份極大。

    廖靖華笑了一下雖然城主已經盡量的把話向好聽了說可是廖靖華還是可以猜得出來這位白城主是想試試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去保護他們的族人通過乳花林若是走到一半再讓這些人照顧他那麼可就鬧大笑話了而且廖靖華也丟不起那個臉當下十分痛快的便答應了。

    在廖靖華一點頭的時候方正地眼睛一下子就瞪得大大的緊緊的跟著廖靖華的身後在城主的帶領下走了出去可是剛剛一出門卻又把廖靖華嚇了一大跳不知何時城主這間屋外聚了一大片地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個個都伸著脖子向裡張望著廖靖華再一想確實自己剛剛醒來時的那一聲大嗷若是不引來人那才是怪事一件。

    「看啥看啥?都看啥?後退讓出塊地方來今天本城主給你露一手。」白城主擺動著雙臂像是哄小雞一樣地哄著這些族人們這些人們也不怕城主嘻嘻哈哈的後退著。

    「城主就方正那小樣能是你的對手嘛?你可悠著點沒傷著他了人家可還沒找婆娘呢。」不知是哪個老娘們大叫起來引來一陣的哄笑。

    「誰放這個閒著沒味的蛋蛋?我方正哪裡會是族長的對手你們誰不服儘管上來。」方正不幹了對著人群大叫著可是卻引來更大的笑聲來。

    「方正你也靠邊。」白城主沒有理會那些。直接對方正說道。

    方正十分聽話的後退像白城主這種高手較量他若是還在其中純是沒事找抽還是早點躲遠點好。

    「嘿方正大哥跟城主交手的不是你呀。難道是那個傢伙?」一漢子拉了一下方正說道。

    「當然不是我我才幾斤幾兩哪敢跟城主動手就是那個傢伙從外面來地。是從咱們的故鄉雲陽國一步一步的走到這裡來的是個大高手正要跟城主過招呢老實看著說不定還能學上兩招。」方正頭也不回的說道。眼睛緊緊的盯著場中。

    廖靖華也不客氣在天柱峰上動手的時候確實不能客氣。在這裡無論是什麼樣地人哪怕是那些動物也只認實力不認客氣廖靖華晃手便拿出了巨人棍在手上一甩嗚的一聲悶響像是晴天打了悶雷一樣。接著向城主一拱手道「白城主請……」廖靖華說著擺出防禦的架式來。

    白城主卻沒有進攻先苦笑了一下看了看廖靖華手上的巨人棍。「好東西呀平時也幫過你不少忙吧?」

    「你是說它?」廖靖華舉了舉手上的巨人棍。

    「是啊。」白城主點點頭。

    廖靖華笑了。摸著手上地黑裡透明的巨人棍像是在摸情人一樣臉上儘是溫柔與感激「是我從前幫過一個巨人種族的忙是他們送的後來我在一位前輩的指點下修改了一下若是沒有這巨人棍只怕在下早就葬身這天柱峰上了。」

    「怪不得你在被乳花吞噬地時候還要緊緊的握著它。」白城主無限羨慕的說道「唉我們卻沒有這種冶煉本事只是一些破刀爛料不用也罷我就空手和你過招吧。」

    「這怎麼可以在下也不用就是了。」廖靖華哪裡肯在這種切磋之下占白城主地便宜一晃手又將巨人棍收了起來見白城主又是一副驚異的樣子連忙說道「在下曾經有幸修過一段時間的修真之術別的本事沒有但是收藏些東西卻還是好用得很。」

    「原來如此果然是一路奇遇倒是讓人羨慕啊。」白城主感歎道。

    這時人群裡不知是誰說道「扯這些沒用的幹啥倒底打不打呀?」

    雖然不知道是誰說的但是白城主還是惡狠狠的向人群裡看了一眼人們都捂著嘴偷笑著看著白城主倒是讓白城主有些下不來台不滿的哼哼一聲又將目光落到了廖靖華地身上有些自我解嘲的說道「書生我看我們還是動手吧要不然這些看熱鬧的都不幹了娘的咱們兩個快成耍猴的了。」

    「請。」廖靖華說著拱手為禮雙拳一手橫於勁部一手沉於腹部將上下都護了個嚴實。

    白城主也拱了拱手動了動雙臂一點點地向廖靖華挪來都是高手還沒過招只是擺個架式便知對手深淺。

    白城主忽在一拳向廖靖華腦袋上砸來廖靖華連動都沒有動果然那試探的一拳打到一半便收了回去兩人都笑了從對方地眼中看出了欣賞的神色來。

    廖靖華沒有主動出擊因為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這一路行來一直都是使用武器的真正的使用自己的身體的時候是少之又少一時倒也不敢大意。

    二人都是相互的試探著誰也不敢搶先下手像他們這種級別這種勢均力敵的對手只要被對方抓住一點點的破綻就可以一擊而中一中而敗根本就不需要第二下。

    二人轉著圈子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對於他們來說眨一下眼睛的空檔就足以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忽二人突然一起動著同時出拳同時向對方的同一個地方砸去中途二人的拳頭打在一處出一聲悶響聲白城主退了一步。廖靖華退了兩步廖靖華感覺到拳頭上的疼麻心中暗歎白城主的厲害白城主的臉皮抽*動了兩下接著便像沒事人一樣可拳頭上那種骨折般的疼痛只有他自己知道別看他只退了一步。看似佔上風其實就是因為這一步才使得他吃了個不小地虧廖靖華是不顧面子抱著只要能活下去就好的念頭。而白城主卻因為要顧及顏面少退了一步拳頭的力量少御了一半自然受了些傷。

    白城主更是小心二人接著轉悠。雖然只是動手打了一下可是卻讓眾人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這時誰也不出聲。都極為緊張的看著場中的二人。

    二人尋隙的半個時辰有餘突然同時大踏一步拳頭也揮了出去同時向對方地臉上砸去砸兩拳都打在了實處卻出一聲響聲來。拳頭打在臉上便得兩個的臉都變了形半天才算是彈回來。兩個都在晃悠著站不穩當跟踉蹌蹌的終於白城主轟的一聲倒了下去。四腳刨動著可是卻怎麼也站不起來。而廖靖華晃了一會終於站穩了甩甩腦袋使得自己清醒了一下伸手便將仍然有些昏的白城主拉了起來白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他敗了敗在顏面上如果不是先前拳頭受了些傷只怕他跟廖靖華還真是一個不分勝負地局面就是因為拳頭上的傷才使得他使出的力小了一些而廖靖華也沒倒下去。

    「是我的錯在生死之間哪裡還有什麼顏面活下去就好了。」白城主笑了一下說道。

    「正是如此若非白城主幾十年沒有動手只怕在下還真不是您的對手。」廖靖華由衷地說道。

    「是啊咱們這種人實力都是打出來的養可養不出來。」白城主笑了起來。

    二人又是相互的吹捧一陣廖靖華這才在方正地帶領下佔據了白城主的房子廖靖華本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觀察一下自己身體的變化可是卻架不住好奇的方正各種各樣奇怪的追問只得一一解答起來而那頭白城主則是集中了所有的族人向他們徵詢起意見來是一路艱辛的回到家鄉去還是留在這裡。

    「城主回家地路危險嗎?回去之後還沒有這些可愛的乳花林?」一個在這裡出生的漢子問道。

    「乳花林可愛嗎?每年我們有多少族人都被吞噬了?我告訴你們我們的家鄉是最美的地方那裡沒有可怕地乳花樹也沒有咬人的怪獸沒有欺負騷擾我們地修真只有善良的普通人。」白城主說道。

    「至於回家的路有沒有危險我可是十分誠實的告訴你們不但有危險而且還危機重重可能我們一個人也走不出去也可能我們只能走出去幾個而已回家的路一條十分艱辛的路所以我才把你們都聚在這裡問個明白回去還不回去。」白城主道。

    「那城主您的想法呢?」那個叫小廖的少年突然問道一半的人把目光盯在小廖的身上一半的人把目光盯在城主的身上。

    小廖的母親啪的打了小廖一巴掌訕笑著將自己的孩子拖了回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做過兒子的都知道這眼神是什麼意思那就等回家再收拾你。

    白城主向小廖的母親擺了擺手示意一下沒有什麼關係接著清了清嗓子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可以實在的告訴你們做為城主每一代城主都肩負著一個責任那就把自己的族人帶回家無論我們此時居住的環境是好還是壞可是我們都是一群無根的人我們要回家做為城主我有責任把你們帶回家至於我的個城主心早就回家了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回來我幾乎每天做夢都在想著家的樣子可是前輩們留下家的樣子越來越模糊我怕哪一天記不起家的樣子了所以我要回去無論多難多麼的危險我都要回去。」

    「我聽城主的我跟城主有同樣的想法。」一個大漢站了出來說道。

    「我也是雖然我們已經習慣了這裡可是這裡並不是我們的家。」另一個大漢也站了出來。

    一個跟一個的族人們站了出來最後只剩下幾名婦女還留在原地茫然的看著對面那些人。

    「那個……那個族長雖然我也很想回到家鄉去看哪怕看一眼家鄉的樣子也知足了但是我們家的男人還沒回來你看是不是等我們的男人回來了我們跟他們商量一下再做決定?」一個婦女看了看原來身邊這些婦女都是有男人的女人確實不好單獨做出決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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