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引 正文 第八十一章 生死之間
    廖靖華最後一棍子捅了下去在這個大坑裡轟的一聲炸出一個兩丈方圓三丈許深的坑中坑來廖靖華忽哨一聲迅鑽進了那坑中迅的身子較大這坑剛剛好將他添在其中。

    廖靖華爬上坑外看了看逼得更近的巨大黑色漩渦急忙又縮了回來混元金磚像是不要錢一樣拼了命的扔了出來轟轟的聲音當中將迅壓到了金磚下只留下容得一人通行的小縫隙上百塊金磚高高的壓在一起怕是足有上萬斤重了這時那黑雲已經近了劇烈的風吹得廖靖華覺得自己身體輕好像馬上就要被吹得飛起來一樣可是目測那黑雲還有百里之遙還離得這麼遠就有如此強勁的風力讓廖靖華不由有些擔心自己這些金磚能不能保得住自己這一人一獸。

    廖靖華順著那條縫隙溜了進去在溜進去之前拋出一塊大金磚來那金磚落下正好將那縫隙堵死哧溜的順著縫隙一滑到底正砸在迅的身上軟乎乎的好不舒服。

    廖靖華縮在迅的身體下迅的身體也抖成了一團迅是自然的精靈與廖靖華不同廖靖華出自於文明的雲陽國雖然在這天柱峰上又將人類那種本能尋找回來並且強化了他可是卻遠遠無法與迅這自然的精靈相比它更加能感覺到這天地之威的恐怖迅此刻只有恐怖再無他想廖靖華能感受得到迅的恐懼可是此刻他卻什麼也做不了人有靜靜的等著等著這風暴對他的判決是生是死。片刻便知。

    尖銳得似是要刺破人耳膜的聲音越來越近廖靖華與迅都忍不住摀住耳朵大叫了起來身體更是緊緊的縮在這小小的地坑裡終於地面巨烈的抖動了起來像是地龍翻身(古代地震稱呼)一般大塊地泥土落了下來壓在身上。上面那萬多斤的金磚也壓了下來不過這點重量無論是迅還是廖靖華都還能撐得住。

    啪啪吱吱的怪響聲中一塊塊的金磚被風捲了起來向那中心的漩渦飛去被強大的旋力扭成一團人頭大小的一小團。

    轟地一聲整片地面都被捲了起來。巨風所過之處地面被捲起三丈餘深的一大片再被風輪了出去廖靖華與迅的身子一輕被風從地下抽了出來指頭大小的石子此時化做一道道流光穿梭而入噗噗聲中。迅的翅膀被打成了網狀殘破不堪一粒石籽打在廖靖華有胸前穿胸而過留下一個透明地孔洞來。烈風自胸前的孔洞處吹過刮走一片片髒肉轉眼間指頭大小的一個小洞洞此時已經變成了拳頭般大廖靖華一手緊緊的捂著胸口一手緊緊的拉著迅在這怪異地風暴中轉悠著免得失散。

    迅突然出全力的嘶叫一聲廖靖華聽出那絕然之意來一股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來迅努力地在旋風中轉了個身。尖利的爪子抓住廖靖華殘破的雙翅順風回攏回來身子也蜷了起來緊緊的將廖靖華裹在中央。

    噗噗聲當中大大小小的石塊還有金塊隨風而來打進迅堅實而又彈性十足的後背上。石塊嵌進身體甚至還有的穿過迅的身體打入廖靖華地體內三指多深。廖靖華只覺得身體一震再震迅的聲息也越來越小。

    「天吶不不。」廖靖華大叫著想要掙開迅可是迅將他裹得死死的怎麼也不肯鬆開旋風高度的旋轉也讓廖靖華昏了腦袋分不清東西南北身體裡更像是安了個風車一樣死命的攪著攪得廖靖華將所有能吐地都吐了出來淡綠的膽汁都自口鼻間噴了出來。

    烈風沒有一點想要減地趨勢反而越轉越快風裡也越來越冷可能已經死去的迅身體也僵硬了起來入手冷冰冰的一大片在劇烈的旋轉當中在越來越冰的風中廖靖華的意識模糊了起來。

    暴風吹過戈壁吹過叢林吹過光禿禿的山石吹進了一片雪白的世界迅的身上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冰透明的秀中冰著數百顆石籽甚至還有兩粒拳大的金塊——小——說——網

    暴風一向這雪原深處吹去風也漸漸的消散著一些重物開始向下掉落幾乎什麼東西都有草原上的野狼此刻被凍成了冰坨大塊大塊的光禿山石裹在冰裡出黑黝黝的暗光竟是極佳的礦石。

    裹著厚冰的迅掉了下來在迅的中央還有廖靖華此刻一人一獸都被裹在厚實的冰層下看不清是生還是死只是從迅身體上那一個個尺餘大小的傷洞來看怕是十條命也難保。

    汪汪似是狗叫般的聲音自遠方響起在遠處一片雪白的盡頭揚起一陣陣的雪末來一條雪龍向這裡捲來。

    「啊喲我的公主呀你可慢點慢點別那麼急我們有的是時間。」略帶一點點蒼老但是極有磁性的聲音清晰的響了起來。

    咯咯的如銀鈴一般的女孩笑聲中雪龍向這裡捲來「雪老你放心吧這些狗兒們對雪兒可好拉跑得又快又穩摔不到拉。」甜得如清泉滲入心田的女孩聲音在那雪龍中響了起來。

    「我的公主你還是慢些吧萬一你要是有點什麼事回去那幫傢伙非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拆了不可你還是饒了我這把老骨頭吧。」雪老接著大叫著雪龍也越近了一大群約有四五十條狗身上掛著繩子拖著一個四五丈大小的雪上爬犁爬犁上坐著一個穿著一身雪白皮毛長得同樣雪白如冰雕般可愛的女孩子在那女孩的爬犁後半跑半飄著一個須皆白可是卻一臉紅光的帥氣老頭。

    「不行好不容易讓我等來了大風暴我可要撿些好東西回去要不然還不被他們給笑死我可說什麼也不能空手而回。」雪兒公主小嘴一撅說道樣子要多可愛有多可愛。那帥老頭只是一臉溺愛的樣子拿這個小姑娘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的公主呀放眼整個雪族誰會笑話你呀小心一點慢點咱們弄點東西。意思一下就行了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去這風暴還沒有完全過去萬一遇到餘風的話老頭我遇到點事沒什麼。可是公主你萬一傷到了蹭到了後果可不堪想像呀。」帥老頭雪老有些急的說道。

    「哇呀找到了雪老你快看前面有好多呀。肯定有礦石。」雪兒公主突然指著前方大叫了起來雖然小手正捂在手套裡可是透過那厚厚的手套。好像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或是想像得到雪兒公主那纖細而又透明的手指頭。

    「快快咱們搬兩塊就回去。」帥老頭雪老連忙叫道那些或灰或白的可愛的茸茸大狗也汪汪的叫著加向那片落石區衝去。

    「瑪雅你們慢點。」帥老頭衝著群拉爬犁的狗大叫著。

    果然打頭的一隻碩大地雪白狗兒放慢了腳步後面跟著的狗們也慢了下來。

    「雪老你討厭拉眼看著就快要到了還這麼慢幹什麼。」雪兒公主大叫了起來。接著又向那狗兒叫道「瑪雅我的公主你快點呀回去給你好吃的。嘻嘻。」雪兒公主像是惡做劇一般的大叫後嘻嘻地笑了起來。

    那只叫瑪雅的狗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要聽哪個命令。不過雪兒公主的命令似乎是佔了上風瑪雅汪汪的大叫幾聲整隊狗加快的度跟在後面地帥老頭雪老搖了搖頭在雪兒公主面前所有人的命令都將會失去作用不過雪老也相信無論是誰都會拼了命的去保護這個可愛地公主不受傷害。

    「哇呀呀呀這可是上好的金鋼礦呀。」雪兒公主下了爬犁在一大片的冰封石頭堆處轉悠著對著一塊三人多高的大石頭怪叫著抱起那大石頭就要把它搬到爬犁上去可是雪兒公主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那礦石足有幾萬斤它哪裡又能搬得動……

    「我的公主呀你可輕點還是我來吧。」帥老頭雪老大叫著衝了上去一揮手忽地一聲那萬多斤重的大礦石落到了爬犁上那些狗兒們似乎力氣比牛馬還要大上許多拖著這萬多斤重的礦石顯得很輕鬆爬犁在雪地裡留下兩條深深地拖痕來。

    雪兒公主在這一大片的落石碎冰裡不時的出怪叫認出一種種的礦石來不大一會就將爬犁裝得滿滿的狗兒們拖起來有稍有些費力了。

    「公主呀裝滿了瑪雅它們快要拖不動了你再裝下去回去地路會把它們累壞的。」帥老頭雪老見雪兒公主沒有一點要停下地意思連忙說道雪兒很愛護這些狗兒們只得用它們來說事了要不然怕是勸不回這有些執拗的公主。

    「噢我有些忘了。」雪兒訕訕的笑了一下回身跑了回來抱住那與她一般高的大狗瑪雅瑪雅熱情的搖著尾巴伸出大舌頭舔著雪兒將雪兒舔得咯咯直笑。

    「咦?那是什麼東西?」雪兒突然一愣指著遠處的一個大冰塊說道這樣的大冰塊在雪原隨處可見只不過透那冰塊有些混濁的冰面可以看到裡面隱隱約約好像有東西存在一樣。

    「雪兒公主你最好不要對那種東西感到好奇他們有可能是被風暴吹進來並且冰住的肯定已經死去了。」帥老頭雪老連忙說道。

    「我去看看。」雪兒說著跑了過去她好像就是冰雪世界的公主鬆軟的雪層被雪兒踏去只能留下淺淺的腳印而已就好像是這個世界裡的雪在托著她前行一般。

    「天吶公主你不能去。」雪老臉色大變一下就變得剎白這天柱峰奇事多了去了天知道被封在冰裡那是什麼怪物會不會突然就跳出來動攻周雪老嚇得連忙追了上去擋在了公主的身前搶先觀察著那個冰塊封的東西。

    「哇看它還是白毛可是傷得好重。咦?它裡面還有一個……是一個人。」雪兒指著那塊冰大叫了起來。

    雪老再次細看了起來果然一個蜷成一團的雪白的猙獰怪獸中間還護著一個人那怪獸好像是一個忠心護主的寵獸就像是瑪雅它們一樣相信若是公主遇到了危險。那些狗兒們都會奮不顧身去保護她。

    「公主這種護主的動物值得我們尊敬我們就不要打擾它們了。」帥老頭雪老歎了口氣說道。

    「這只寵獸可能沒救了可是被寵獸護著的那個可能有還有救。就算是他已經死了我們也試一下不能讓一個寵獸死得不明不白我們要給它一些希望把它沒有做完地事接著做下去。雪老你說呢。」雪兒公主轉過身來用極為認真的眼神看著雪老。極為認真的語氣對雪老說道。

    雪老一愣看著雪兒那張嬌小的俏臉上認真的表情久久沒有說話直到雪兒碰了碰他才反應過來雪老欣慰的笑了一下伸出有些蒼老的手來摸了摸雪兒那捂在皮毛帽子當中地腦袋「好雪老聽你的我們的公主長大啦。有些事你應該自己做決定了。」雪老笑著說道。

    雪老揮手將裹著迅和廖靖華的大冰塊弄到了爬犁上雪兒高興的跳了起來一下子跳到了高大地雪老身上在雪老那張老臉上親了一口了。

    冰涼的小嘴唇抬在臉上那柔滑的感覺讓雪老這個帥老頭不由一臉的臊紅半天回不過神來。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雪兒已經架著雪爬犁跑得只剩下一條雪龍。雪老苦笑著搖了搖頭半飄半走地追了上去。

    冰雪世界中所望的一切都是一模一樣一片雪白的顏色晃得人眼花連太陽也好像天上地上出現了無數個遠處那什麼時候都可以清楚地望見天柱峰也在紛揚起的雪末中半露半掩稍一不注意就會迷失方向可是雪兒和雪老好像一點都沒有迷失方向感的煩惱直接向選的方向馳去輕鬆而又寫意一路上還不時的遇到從其它方向奔回來的雪爬犁狗拉雪爬犁上不時的有一個個捂在皮毛裡的壯漢遠遠地向雪兒揮手大叫然後降低度不遠不近的跟在雪兒的身後絕不越半個身子那些狗兒們好像也懂得這個規矩向瑪雅這群狗汪汪的輕叫幾聲放慢了腳步。

    遠處出現了四座極為高大的山峰那山峰離得近了像是不比遠處那天柱主峰矮小整個地插入雲霄當中這四座極為高大的山峰排成一個口字形雖然還沒有臨近可是卻也可以想像得到一大片山谷在被這山峰圍在其中。

    狗兒們看到了家紛紛加快地度揚起一條條的雪龍數百條雪龍聚在一起又合成一股更加巨大的雪龍來。

    順著兩山之間的空地直向那被四座山峰圍在其中的山谷行去周圍的雪漸漸的少了最後變成了一灘灘的水跡這些雪族人不知怎麼鼓搗了幾下爬犁下冒出四個輪子來爬犁變成了車子度不減地向谷中行去漸漸的四周出現了青草一個雪族人也在不斷的將身上的皮毛衣服扒下來換上單薄的絲麻織品的衣服爬犁上那些封在冰中的東西也開始融化起來漸漸的露出了一塊塊的礦石來。

    包裹著迅和廖靖華的那塊大冰坨也在融化著漸漸的露出迅的一條尾巴尖來爬犁車子飛快的進行著終於進到了山谷裡這裡哪裡還能看到一點的冰雪痕跡分明就是一個四季如春的山

    這座山谷是巨大的一眼望不到邊的在這冰雪世界是裡自成一個如春般的世界爬犁上的冰雪融化了啪達聲當中仍然僵硬當中的迅倒在了爬犁上的礦石堆裡身子一點點的展開著露出一身傷痕的廖靖華一人一獸的身體都是冰冷的。

    雪兒一把將廖靖華扛到了肩頭完全不顧那剛剛融化開的雪水沾染到她那身雪白的衣服上雪老也扛起了迅向自己的屋子處跑去可是半途一轉身卻沒了雪兒卻是雪兒帶著廖靖華直奔自己的房間。

    雪老的臉色一變怪叫著追了上去終於在一座如水晶般用冰製成的房屋前將雪兒攔住了。

    「我高貴的公主呀。你不能把這個人帶到你那裡走走都送我那去你怎麼可以收留他。」雪老攔著雪兒大叫道。

    「不行嘛人家好不容易才看到一個外來者我就要帶到我這裡來。」雪兒撅著嘴說道。

    「好不過我要跟著你。現在還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攻擊性會不會給你帶來傷害。」雪老看著雪兒地樣子也不由鬆動了。

    「隨便你我又沒說你們不可以來我這裡是你們自己不來的。」雪兒嘟囔著扛著廖靖華鑽進了那大房子裡。

    房子是用冰製成的這種冰不知為何在這如春般的山谷裡卻不融化。也不散寒氣修真者懂行的人都知道這種冰叫玄冰是極佳的煉器寶貝可是縱觀這座山谷。這種極品玄冰只能用來蓋房子別的也沒什麼用途。

    房子裡鋪著一張同樣玄冰制地大床床上鋪著些雪白的皮毛。厚厚的讓人一見更想要鑽上去睡上一覺只是床上凌亂的被子卻顯出這個小公主懶散的生活。

    雪兒看到自己堆在床上那堆凌亂地被子向雪老尷尬的笑了一下雪老輕咳一聲扭過頭去裝做什麼也沒到雪兒伸了個小舌頭將廖靖華扔到了玄冰制的地面上出一聲咚響聲而雪兒此時卻也顧不得廖靖華。直接撲到了床邊將凌亂的床鋪整理了一下雖然還顯得凌亂卻也入得了眼。

    雪兒收拾了床鋪才現被自己丟到地上的廖靖華驚呼一聲又將廖靖華拎了起來小心地放到了床上。而迅則沒有那麼好運直接被雪老放到了地上。檢查著它身上的傷勢迅還是完整的可是身上卻是一個又一個撕裂地大洞內臟幾乎已經被狂風抽空只剩下還結實的一具軀體。

    「唉……」雪老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迅是無論如何也救不活了。

    床邊的雪兒轉過身來看了看迅眼睛裡也是紅紅的「雪老準備一個雪棺裝上它吧它是忠誠的雖然長得醜了些可是它的心是美的。」雪兒的聲音低沉而又憂傷憂傷得讓雪老有一種想要哭出來地衝動。

    「雪老你先檢查一下這個人看看還能不能救活過來。」雪兒說道。

    雪老點了點頭行至床邊伸手搭在了廖靖華的手臂處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片刻雪老的臉色變幻著雪老能感覺得到這看似毫無生機的小伙子體內有一股隱含地龐大力量正在蠢蠢欲動著這股龐大的力量讓這位老人也不敢有一絲地輕視那是一股充滿了破壞力與爆炸力的力量一股毀滅般的力量。

    「公主這個人還有救不過我強烈要求把他放到我那裡去我絕對不允許把他放在你這裡雪老並無意挑戰你的權威只是他太危險了在沒有確定他是安全的情況你不能與他單獨相處一會也不會。」雪老堅定的搖著說道。

    雪兒看著雪老那極為認真的臉色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雖然她是集所有的族人龐愛於一身可是這些寵愛卻並沒有讓雪兒忘乎所以相反她卻比別人更加懂得事理更加明白一些事情的嚴重性她不能出事因為每一代雪族的公主都是所有的雪族人在這種殘酷的雪原上生存下去的勇力因為要保護每一代公主快樂的幸福的活下去是每一個雪族人一生的理念這就是她這個公主存在的價值。雪老點了點頭欣慰的笑了走上前去托起了廖靖華向外走去。

    「雪老我可以去看他嗎?我可以感覺得出來他不是壞人是個很好很好的人。」雪兒微微的歪著腦袋輕聲說道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有我陪著當然可以可不要忘了雪老可是咱們雪族第一大煉器師還曾經是一個修真者喲。」雪老笑了一下說道托著廖靖華走了出去。

    廖靖華只覺得自心底湧起一波波的寒意不斷的衝擊著他脆弱的身體廖靖華甚至好像聽見了自己的身體被凍得嘎巴做響就好像隨時都會被凍成幾塊一樣廖靖華殘存的那一點意識拼了命的抵抗著那些寒意廖靖華感覺自己在那沏骨的寒意面前就像是一棵處於狂風中的一點燭火隨時都會熄滅掉羽裳那貪羞帶怯的臉不時的在已經快要僵硬的腦海裡閃現著讓廖靖華小心的守護著那一點點的生命之火。

    雪老的房子很簡單比雪兒的房子簡單得多而且也不是用那種水晶一樣的寒冰所制而是一些木頭加上些茅草製成的茅草房在這雪族居地裡也算是獨一份了。

    雪老將僵硬的廖靖華輕輕的放到了那個由各種草編成的軟床上拉過來一截木頭製成的粗凳坐了下來一手按在了廖靖華的心口處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雪老的眼睛一閉上便像是被冰封住了一樣身子連一點點的微小動作都沒有。

    廖靖華像是忽然覺得身後燒起了大火一樣將他那直欲熄滅的小小燭火又引燃了起來並逐漸的漫廷著廖靖華覺得身體暖了起來終於可以長長的出了口氣一陣陣的疲倦不可制止的湧了上來讓廖靖華覺得全身軟軟的而且那種凡力過後的刺痛感也湧了上來這一次比以往哪一次都要嚴重得多可是這一次廖靖華非但沒有痛得死去活來反而還有一種解脫的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又可以接著去爬這天柱峰接著去尋找可以解救愛人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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