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仇嫣然的話廖靖華不由下意識的向自己的胸口了看那個在自己心臟旁轉動著噬魂珠無須懷疑的是廖靖華也很想取出來可是這東西怎麼進的自己胸口他不知道可是若是取出來只怕自己這條命也要十去其九廖靖華還不想死至少在沒有找到可救治愛人的方法前還不想死想到這裡廖靖華搖了搖頭。
「仇宗主其實那件法寶在下也不太清楚目前已與在下融於一身這若是取出來廖靖華這一條大好性命只怕也要命不久矣所以廖某還不能這麼做。」廖靖華說道。
「那你就是要等我們動手嘍如此一來可就不要怪我神劍宗以多欺少了。」仇嫣然說罷一揮手神劍宗弟子非但沒有上前反而齊齊的向後退去這片草地倒也寬敞神劍宗弟子在百丈之內將廖靖華圍了個風雨不透仇嫣然和四大長老就飄在空中完全是立體式的包圍與攻擊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廖靖華好像就是必死無疑了。
「慢著啊。」廖靖華不禁惱怒的大叫道「難道這就是你修真者的手段嗎?殺人奪寶這天下還有說理的地方嗎?你們還配稱修真者嗎?」
「哈哈說理的地方?我還以為你是哪派的得意的弟子呢還來只是個雛啊。」仇嫣然一愣接著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修真的世界比世俗更加的無奈這是一個真正的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果你沒有實力又身懷重寶的話哈哈那麼你的下場比一隻老鼠還要慘我說的可是認真地喲。」仇嫣然極為開心的說道雖然她的風韻足以讓天下大多數的女人失色。可是她的神情姿態讓廖靖華想起風月場所的那些低級的娼妓來。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沒什麼好說地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就是了廖某接著便是。」廖靖華說道刀影在身邊嗚嘯起來對於廖靖華來說面對一個和面對一群沒什麼區別。就像在叢林中遇到那些魔狼一樣幾千幾萬頭一起向他撲來他最後還不是逃得了性命難道這區區百多人比那幾萬頭魔狼還要厲害不成。
「那你可就要小心了。」仇嫣然說著一揮手立時劍光閃動。幾十柄飛劍奔著廖靖華呼嘯而來還有一半的弟子嚴陣以待。
橫拖虛影刀閃動當當擋開飛劍而那些漏掉的飛劍刺在身上紫色的光膜閃動。也立刻被盡數彈來廖靖華對付他們游刃有餘。
神劍宗的弟子飛劍一輪接著一輪地飛射著。只要廖靖華想要向哪個方向突圍哪個方向的飛劍攻擊就立刻凌歷起來雖然傷不得廖靖華卻足以將他震回原位一時之間僵持了下來廖靖華突圍數十次都沒有成功可見神劍宗這劍陣之厲廖靖華索性放棄了突圍。
在度上。同樣都會御家飛行廖靖華不比這些神劍宗眾強到哪裡去這可謂是弱項可是比起持久力來廖靖華卻自認不凡。拖他可不怕甚至還有餘力反擊一下。逼得那些神劍宗弟子不齊出沒有休息回復的機會。
這一鬥起來就是大半天的時間這種高強度的御劍之術使得神劍宗地弟子疲憊不堪飛劍也不復開始時那般的凌厲只能勉強的將廖靖華困在原地反觀廖靖華地神情卻還像是沒事兒一樣看起來那刀影還越來越凝實大約若是再過半天等他運用熟練只怕這些累極的神劍宗弟子只能任由廖靖結宰殺了……
「四位長老我們不能再拖了這小子怪異得緊看你們的了。」仇嫣然說著那把如水般的長劍飄飛而下閃動著迷人的亮光晃得廖靖華幾乎要睜不開眼睛虛影刀掄將出去卻打了個空那如水般的長劍在空中扭動一下逼近了廖靖華的身體卻被異書那紫色的光膜擋開卻也震得廖靖華半個身子都沉入地下。
四把長劍交叉著織成一片劍網向廖靖華罩去卻是四位長老出手了長老出手果然不同凡響比起那百名弟子聯手來也毫無遜色之處四人之力集中在一起顯然要比百人集力要集中得多劍網圍著廖靖結絞開咯咯做響紫色地光膜在廖靖華的身上一片片的閃動爆出一團團的紫光來劍網絞動不休廖靖華身上的紫光漸漸有些黯淡異書雖是件奇寶可是卻是一種自主型地法寶未經主人細加淬練只憑著那點靈性在自主防護實力難以揮出十之一二來若是尋常小事還能護得廖靖華周全可是現在在四大長老聯手集中打擊消耗之下已經有力不從心的先兆。
咯咯地聲音當中劍網雖然還沒有突破異書防護可是那咯咯的聲音卻吵得廖靖華心煩意亂揮出的虛影刀也有些散亂。
「好機會來還等什麼。」仇嫣然不禁大喝一聲立刻飛劍直取廖靖華咽喉隨著仇嫣然的一聲大喝百多柄飛劍全力而出從四面八方紮在廖靖華的身上只見廖靖華身上紫色的光膜閃現盡數的擋住飛劍那百多柄的飛劍竟然僵在了廖靖華的身上像是從他的身上長出來的一樣看起來像是一隻刺蝟一樣。
「吼……」如虎似豹的怒吼中廖靖華的體形再度變大第四段凡力終於在這種情況下再度激廖靖華的雙目變得紅如鮮血像是隨時都有鮮血那雙目中滴出來一樣只是再次進入凡力四段中廖靖華已經有些適應了那凡力強大的衝擊力身體並沒有像上次那些殘破起來身上這件衣服卻也件奇物體形變大了一半有餘竟然還沒有撐壞。
「大家小心都後退。」仇嫣然心中不免大驚通過倖存的那些弟子的描述廖靖華就是在這種奇異的狀態下將他們吸乾的。
可是仇嫣然的話晚了一些廖靖華大吼一聲單手虛伸正在後退中的紅臉四長老晚退了一步。只覺得一股大力傳來好像拘住了他的靈魂讓他忘記了一切眼前迷濛一片。
四長老迷濛了可是別人還沒迷眼見著四長老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向廖靖華地手裡飛去幾十丈的距離。當四長老落入廖靖華的手上時已經成了一具乾屍廖靖華大手一捏嘩拉一聲四長老碎成不知多少塊。乾巴巴的一灘像是風乾的稀泥又被踹了一腳。
吼廖靖華仰天大吼一聲微曲著身子血紅的雙目向四周望去那噬血的眼神讓每一個與他對視地神劍宗弟子都不由打了個寒顫。再度向後退去連仇嫣然被廖靖華眼中的噬血的殺意所驚身子不由微微後傾。至於那三位長老則是又怒又懼四位長老從入門到現在幾百年的時候一起修真一起突破一起進入元嬰期眼看著又要一起進入出竅期這幾百年的感情讓他們親如兄弟。突然死去一個讓他們如何能接受得了很想上前與廖靖華拚命可是廖靖華手段還有那噬血地眼神卻讓他們不敢衝上前去。手機小說站net
廖靖華四望的目光終於落到了仇嫣然的身上。此時的廖靖華完全是被人體最原始最本能的一種力量支配著。本能地選擇了眾人當中的領仇嫣然。
廖靖華邁開大步立刻向仇嫣然走去仇嫣然身在空中廖靖華龐大的體形在地上雖然以空對地仇嫣然是佔足了地利優勢可是廖靖華每一步都像是踏進了她地心裡讓她悸動不已興不起反抗的心思來。
「掌門師姐時間差不多了。」隱察室裡歐子明輕聲說道。
「我們一定要這麼做嗎?」海歐問道。
歐子明沒有回答只是身子欠得更低人也稍稍向後退海歐悠悠的歎了口氣此事根本就不必回答她問也只是在問她自己。
看著海歐的手握緊了又鬆開鬆開再握緊歐子明的心不由提了起來這是狂刀門轉折的緊要關頭不容有失歐子明咬了咬牙走上前一步「掌門師姐要不要子明隨行?」
「不必了我自己來吧他是我帶出來的就算是走也是我送他給我吧。」海歐說著向歐子明伸出了那只蒼白的小手小手沒有一點地血色幾乎已經半透明。
歐子明伸手入袖拿出拳頭般大的一個小瓶子來「掌門師姐這是本門一位弟子自山中取萬斤鮮果精淬而成的烈酒就算是修為再深的修真者只要一小口就會醉得不省人事讓廖長老少些痛苦是子明唯一能做的。」歐子明說著將那個精緻地小瓶子珍而至重的放到了海歐地手上。
「好你就在這裡守著如果出了什麼意外的話……」
「子明會以最快的度集合門中弟子前去救授。」歐子明搶先答道。
「不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也是我糾由自取沒什麼好救的到時你就升任狂刀門掌門吧這是掌門信符。」說著海歐一甩手一個巴掌大的透明小刀子扔了過去。
歐子明下意識的按住那把小刀全身猛地一擅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雙手高高的將那代表著掌門之威的令符舉起口中更是大叫道「掌門師姐還請收回成命子明早就說過以子明之材只配做個出謀劃策的幕後之人絕當不起絕斷行事的掌門之才還請掌門師姐另尋弟子。」
「算了就當是你保管了如果我回不來的話你如果願意的話就尋個有威望的弟子當掌門吧。」海歐說罷也不再多言踏步離開了隱察室。
歐子明緊緊的握著這掌門令符牙齒也咬得咯咯直響權利之心修真之人更甚因為有了權利就代表著擁有了更多的修真資源離那飛昇大道也更近幾步歐子明的內心激烈的掙扎著口中忽地出一聲爆響卻是幾顆牙齒被他咬碎。
「罷了罷了。」歐子明在牙碎之時醒過神來小心的將那掌門令符收入袖中吐掉嘴裡的碎牙站了起來深深的呼吸幾下。細細的調控起那千里眼地畫面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不敢有絲毫的走神。
「攔住他。」隨著廖結的步步進逼仇嫣然終大叫了起來迅向後退去雖然她的心中有著太多的仇恨可是慾望同樣也強烈。對於修真者的年齡來說元嬰期地她才二百歲正值風華正茂還捨不得死還有太多的慾望沒有實現。
仇嫣然的話讓那些神劍宗弟子們下意識的出劍攔截廖靖華。可是剛剛一出手就覺得不對勁若是惹得這怪物將精力集中的到自己身上只怕四長老地剛才就是他們的下一刻嚇得眾神劍宗弟子急急的將飛到了一半的飛劍又收了回去御起飛劍跟著仇嫣然的身後就跑。你一個當掌門地跑了想必也不會責怪跟著你跑的弟子吧再說。法不責眾神劍宗上下都跑了你若是責怪的話那神劍宗還是散了得了君不見宗主和三位倖存地長老逃得最快嗎?
廖靖華本停了下來準備迎著那一大片亮晃晃的飛劍可是那飛劍虛晃一槍突然又收了回去廖靖華一愣再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神劍宗弟子已經跑出老遠。
廖靖華站在原地衝著逃走的神劍宗眾人怒吼著瘋狂的破壞著他所能看到的一切樹木巨石像是豆渣一樣被廖靖華砸成了碎片。
廖靖華站在原地呼呼的大喘著不是累的。而是怒地廖靖華胸腔裡的噬魂珠一直都在高的轉著。將廖靖華那一身恐怖的凡力轉化成真元塞進識海裡又將識海裡的真元注入他地體內平衡著他將要失控的身體漸漸地廖靖華平靜了下來血紅的雙目漸漸的退色終於形成了正常的眼神體形也漸漸縮小痛感傳來像是骨頭被打碎了又接在一起一樣痛得廖靖華哼出聲來慢慢的滑倒在地坐在一片狼藉的碎木爛石當中上次四段凡力激稍後就昏了過去倒也是沒有覺得什麼可是此時再痛起來讓廖靖華幾乎有些無法忍受凡力的級別越高那種痛苦就越是嚴重此時像是痛到了靈魂當中去如果不是羽裳那含羞帶怯的微笑總是在他的眼前閃現只怕他都恨不得一拳將自己打死算了。「誰?出來!」廖靖華忽地坐了起來大吼起來再不見他難受的樣子雙目精光閃動身周刀影閃動廖靖華除了凡力還有修真的力量在只不過這種修真的力量存在他自己也不知情而已。
「書生你沒事吧?」海歐自陰暗處轉出身來。
看到海歐來臨廖靖華又軟軟的倒了下去手指頭都不願動彈一下雖然身體還有力氣可是每動一下都像是有無數根鋼針扎進身體最柔弱的地方一樣難受得很。
「沒事。」廖靖華從嘴裡擠出兩個字來微一張嘴腮部都疼得難受現在他只想就這麼躺在這裡一動也不動直到那疼感稍退。
海歐慢慢的走到廖靖華的身邊眼中儘是複雜的神色不顧地上的髒亂坐到了廖靖華的身邊獨臂抱著膝蓋側著臉靜靜的看著廖靖華。
廖靖華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並沒有注意到海歐眼中不斷閃動著的複雜目光終於海歐一抖手自袖中滑出一個精緻的小瓶子來單手抓著瓶子張口將瓶口處的塞子咬了下來吐掉一股濃郁的酒香自瓶口中衝了出來酒香薰得海歐蒼白臉泛起紅暈來海歐用她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抓著瓶子將它送到了廖靖華的嘴邊「書生來喝點酒吧這樣能減輕一下你的痛苦。」海歐一語雙關的說道。
廖靖華此時正全力的抵擋著體內那一波波如大潮般衝擊而來的疼痛哪裡還能細聽海歐都說了些什麼只聞得酒香微微張開嘴任由海歐將那醇香無比酒倒進他的口裡酒水入腹片刻功夫腹中像是燃起了滔天巨火一樣一股眩昏感衝上腦際那痛疼感當真減小了不少。
再喝下幾口直將那一小瓶酒水都吞了進去廖靖華用近乎幸福的聲音呻吟了起來呼呼的睡去果然再也感受不到了痛疼。
「書生不要怪我我也是為了狂刀門雖然你這個人很好可是在你與狂刀門之間我必須做出選擇而我選擇的狂刀門。」海歐說著閉上了眼睛從來都不會流淚的海歐流出一串晶瑩的淚水嗡的一聲輕響一柄尺餘長精光四射的凝實小刀出現在海歐的面前刀尖向廖靖華胸前劃去那裡是噬魂珠佔據的地方。
在這片荒地上立起一個墳頭裡面躺著的就是那個呆呆傻傻的書生臉上帶著笑意與酒醉後的紅暈海歐一直在這個墳頭前站了一天一夜這才長嘯一聲沖天而起在她的身後是一片刀影中裹著的噬魂珠拳大的噬魂珠上還帶著一縷縷乾涸的血絲。
遠遠的海歐便看到了歐子明那單薄的身影孤立在風中海歐心裡不由一陣燥躁歐子明一臉春風的迎了上來遠遠的便施起弟子之禮來「恭喜掌門師姐大事可成。」
海歐擠出一個難看的苦笑來點了點頭沒有出聲她現在覺得很纍纍得她幾乎想要躺下就再也不起來了可是看到歐子明那自內心的喜悅卻也不由大為感動如此忠心的弟子至少是目前如此忠心的弟子還上哪找去路過歐子明身邊的時候拍了拍的他的肩頭輕歎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掌門居所。
海歐想要睡覺可是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那放在桌子上還粘著廖靖華血絲的噬魂珠像是在不斷的吞噬著她的靈魂一樣讓她坐立不安。
「子明進來吧你還要在門外等多久。」海歐坐了起來輕聲道。
門吱的一聲開了歐子明小步快走的進來欠了欠身「掌門師姐您回來的時候忘了向子明討回這掌門令符弟子揣著它總覺得心裡不安還是早日還給掌門的好。」歐子明說著自袖中小心的拿出那代表著掌門權威的透明小刀子走上前來遞給海歐海歐伸手接過卻沒有揣起來只是在手上玩弄著精巧的透明小刀鋒利無比可是卻像是有了靈識一樣在海歐雪白修長的五指間轉動著像是一個正在跳舞的精靈。
嘶海歐輕嘶一聲卻是刀子一不小心將她的手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來刀子也掉了下來摔在地上出叮的一聲脆響海歐沒有去拾那刀子只是看著鮮血自手上那道傷口流出來滴到地面上聚成一灘血紅的血漬來。
「掌門師姐雖然廖長老的離去讓我們很悲痛可是您還是要以狂刀門的大業為重啊。」歐子明撲通一聲的跪了下來。
「大業?呵呵現在噬魂珠取回來了可是我卻不知它該怎麼用。」海歐苦笑一下說道。
「不知怎麼用?怎麼可能廖長老沒有跟你說過嗎?」歐子明的臉色一變難道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