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潛伏在草叢裡廖靖華倒不覺得什麼還有兩三個時辰就天黑了這點時間對於他來說是家常便飯有的時候為了躲避兇猛的野獸一潛伏就是幾天也是常有的事只是卻苦了海歐她一直都是天之驕女就算是流落進那怪獸的肚子裡休息的時候也是有軟墊相靠時爾還能出去走走看看那些長得希奇古怪的寄生獸可是現在趴在這草叢裡一動也不能動像是一截木頭一樣卻有些為難她了趴在那裡總覺得身上癢癢的想伸手去撓撓可是每當看到廖靖華那嚴肅而又認真的盯著一切動靜的廖靖華這手怎麼也伸不過去。
修真者小成之時血脈全通盤膝打坐幾天幾夜甚至幾年都不會有手腳酸麻的症狀出現可是海歐只是趴了兩個時辰天剛剛擦黑的時候就覺得這身上麻麻的好像所有的血脈都淤住了一樣。
當天地間最後一絲餘輝斂去天完全黑下的時候海歐不由長出了一口氣像是一隻毛毛蟲一樣動了動身子說道「看來老天也幫我們今天晚上沒有月亮對了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不知道我從開始攀這天柱峰的時候我只記我上來多少年從來不記多少天很難一天天的數著。」廖靖華搖了搖頭悄聲說道。
「唉摸來一個人我一定要先問問今天是什麼日子。」海歐說著站了起來慢慢的活動著身子這麼悄悄的趴著讓她很不適應。
廖靖華沒有起身仍然趴在地上靜靜的望著遠處石板地面上那些在遊戲或是聊天的狂刀門弟子。
「書生你怎麼不起來趴在地上很舒服嗎?」海歐奇怪的問道。
「不舒服但是我必須這麼做我必須要觀察到你的每一個舉動萬一出了什麼事我也可以更快的反應過來去接應你。」廖靖華頭也不抬的說道。
「還真是一個死板又認真的書生啊。」海歐笑了笑說道。
正在說話間一名弟子捂著肚子向他們這裡跑來衝進樹林裡解開褲子嘩嘩的聲音當中還夾著那名弟子舒爽的哼哼聲。
那名弟子剛剛提起褲子來忽然感覺真元一滯接著眼前一黑身子便向後倒去廖靖華搶先一步將這名弟子扶住甩手便扛到了肩上。
「哼哼我還真不知原來狂刀門的弟子竟然這麼隨便難道茅廁都拆了不成等我重回狂刀門一定要好好的整頓一下太不像話了。」海歐氣忿的說道。
「好了好了我們快走吧一會他們現有人失蹤很快就會四處搜尋的我們的時間並不多。」廖靖華說著頭也不回的向樹叢深處鑽去海歐回頭再次看了一眼在夜色中顯得黑乎乎狂刀門低頭也跟著鑽進了叢林深處。
歐子明慢慢的睜開眼睛一股草木的清香撲鼻而來還夾著些許某種動物的臊臭氣四下張望了一眼現自己更在一個樹洞裡樹洞四壁上還掛著一些細毛可見這裡原來可能是某種動物的穴巢試著動了動身體現身子僵硬得與殭屍有得一比根本就難以動彈一個小指頭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倒霉剛剛被幾位師兄欺負洗了一大堆的臭襪子不說剛剛跑到樹林來撒泡尿都會被暗算歐子明覺得自己實在是冤平日裡自己不顯山不露水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可是就是有一個毛病喜歡到樹林子裡來解決一下個人問題可是就這麼解決一下個人問題竟然還被襲擊了。
「這該死的神劍宗全家不得好死。」歐子明不由罵了起來。
「我什麼時候成了神劍宗的人?什麼時候拜的山門怎麼我自己都不知道。」微帶沙啞的聲音當中人影一閃走進一人來身材嬌小看那影子竟然只有一隻獨臂。
歐子明聽著這熟悉的聲音一下子張大了嘴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人影盡力的將自己的眼睛睜大想要看清此人的真面目可是這人臉上塗著不知是什麼東西花花綠綠一大片。
「看什麼?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海歐見這小子到了這時還不老實竟然敢直勾勾的看自己若是放在自己當掌門那會哪一個除非不要命了才敢這麼盯著自己看。
「掌門?可是掌門大師姐?」歐子明猛然叫了起來他是狂刀門的老人了只是限於資質一直都不好不壞的吊著再加上他會做人倒也沒什麼危機感正是他這種會做人的性格狂刀門上上下下幾百號人沒有他不認識叫不出名字的甚至今天入門的新弟子明天他就能叫上名字來而且還可以勾肩搭背稱兄道弟這一點狂刀門上上下下都佩服不已。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是誰?」海歐一愣眼神一冷右手上精光閃動一把三尺長刀出現在她的手上閃著金屬的光芒。
「掌門大師姐我是歐子明啊排行正好在一百你們大家平常都叫我歐一百的。」歐子明叫了起來「掌門師姐師弟的入門功夫還是你教的呢。」
「你……啊……歐一百呀。」海歐一副大悟的樣子拍著腦門叫了起來只是心裡卻暗想著這個歐一百倒底是何許人也?怎麼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
「大師姐這些年來您到哪去了?」歐子明又驚又喜的驚聲問道。
「這些年?」海歐有些迷茫真的很久了嗎?「我先問你我離開多少……嗯幾十年了?」海歐曲了曲手指頭問道。
「幾……幾十年?不不不大師姐你離開足有五年之久。」歐子明說道看著海歐大有不信的意思又確定了句「對就是五年之久我每天都在期盼著大師姐您歸來呢日子肯定沒有算錯。」
「五年?我才離開五年嗎?我怎麼感覺像是五十年呢。」海歐不由苦笑了起來人也蹲了下來手一揮侵入歐子明體內制住他的異種真元被收了回來手也在臉上重重的抹了一把草綠的汁水被抹了下來露出一張蒼白得毫無血色的俏臉來。
「大師姐真的是您?您總算是回來了。」歐子明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
「狂刀門生了什麼事?」看著歐子明激動的樣子海歐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大師姐啊您不知道當時您失蹤以後大師兄文雅君站了出來他還拿著只有掌門才能修心的虛影刀決說大師姐您修為精深為了能更進一步所以外出雲遊增加閱歷去了由他暫代掌門之職眾位師兄弟見他手持虛影刀決雖然心有不甘可是也不敢有違狂刀門的傳統只得服從可是大師兄剛剛當上掌門便不知從哪收來幾十名弟子來這幾十人猖狂之極又有大師兄給他們撐腰整天把狂刀門攪得不得安寧這還罷了還有二師兄和三師兄能壓得住可是後來文雅君不知了什麼瘋性情大變門下師兄弟們稍露出不服來他就會狂性大文雅君的虛影刀又精進了許多眾位師兄弟自然不是對手師弟排行一百可是您知道在師弟前面還剩下幾位師兄嗎?不足十人了其餘的師兄們都被文雅君給殺了。」歐子明說著痛哭了起來「這些年我們裡要受文雅君和他門下的幾十弟子的殘暴欺凌外要受神劍宗的欺負實在是憋曲之極哪裡還有掌門師姐您在位時的威風啊。」
「那三師叔呢?不是還有三師叔在坐鎮嗎?」海歐一把扣住歐子明怒聲叫道。
「三師叔自從大師兄上台以來就不見了影子底下的師兄弟們暗自猜測可能三師叔也遭了大師兄的毒手必竟外侵好擋家賊難防啊文雅君他就是那個家賊。」歐子明將牙齒咬得咯咯響說話都是自牙縫裡擠出來的。
「哼好一個文雅君好好非常好不愧是我當年看上的男人哼哼藏得可真是深啊。」海歐一張小臉幾乎都要扭曲成了一團恐怖之極。
歐子明被海歐這恐怖的臉色嚇得直退無可退縮在那裡顫抖不已此時他就像是一隻驚弓之鳥生怕這位大師姐受的刺激過大一時想不開再瘋把他撕成碎片那可就太冤了。
「歐一百我問你現在狂刀門上下還有多少人是心向狂刀門的?是不是都屈服在文雅君的淫威之下為他賣命?」海歐咬牙切齒的問道。
「掌……掌門師姐。」歐子明吞了口口水穩定了一下心神「狂刀門上下除了那幾十個後來的心腹之外師弟可以肯定至少有九成以上的弟子是真心向著狂刀門的只不過是暫時屈服在文雅君的淫威之下此時只是在等一個機會而已。」歐子明說道。
「好你拿著這個。」海歐說著伸手入懷自貼身處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紫色的水晶令牌令牌上刻著狂刀兩個粗狂的大字背面更是一把沖天而起的巨刀形狀這才是真正的掌門令牌。
歐子明捧著那還帶著海歐體溫和體香的令牌身體抖成一團一張毫不出眾沒有一點特異的臉竟然漲得通紅漸成紫紅的顏色也不知是手握這掌門令牌激動的還是被那上面的體溫的體香給刺激的。
「歐子明你現在就回去聯繫一下真心向我狂刀門的弟子明日午時正所有真正狂刀門弟子在手臂上扎上一束綠草籐午時就是我海歐殺回狂刀門的日子。」海歐說著拳頭握得緊緊的咯咯做響。
「是師弟等著您回來。」歐子明將那令牌握得緊緊不捨的看了幾眼這才貼身放心手捂著放置令牌的地方悄悄的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