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郵局裡人不算多,室內暖氣也很充足,怎麼眼前這位小姐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想學小龍女?
可惜你連小龍都比不上。
張大勇一邊惡毒地數著小姐臉上的雀斑,一邊敲了敲櫃台,“小姐,請給我一張匯款單。”
也許那稱號聽著刺耳,那妞橫了他一眼,沒好氣地丟給他一張單子,又繼續瞅她的電腦屏幕去了。
大勇聳聳肩,坐下,拿櫃台上的原子筆添好單子,連同500元遞給服務小姐,小姐辦理業務的時候故意拖延了那麼幾分鍾,在他臉上發黑的前夕返給他一張回執。
大勇沖她樂樂,出了郵局。
算啦,惹人家干嘛,沒事吃飽了撐的,長得丑,也不是她的錯……
輕松自在地往宿捨樓走,一路望過去的風景還是不錯的,冬季裡的校園別有一番“風味”,昨晚剛剛下過一場雪,處處留下了銀妝素裹的痕跡,風兒吹送下,路燈都時不時向下飄散著雪花。遠處有一條銀亮的白帶(汗一個先),那是一條江河的支流,它流經本市,將本市縱向一分為二,亦穿過校園,帶給校園無窮的生機和活力,現在正有一些人在上面滑冰、玩耍,甚是愜意。
大勇一向喜歡冬天,冬天是個能讓人保持清醒的季節,有時下雪,他甚至主動跑到外面去挨凍,就為了看一看雪花飄落的美態,數一數雪花有多少顆,某幾個知道他這種舉動的家伙笑他裝浪漫、裝純情,在他報以一頓老拳之後,全體歇菜玩兒去。
“砰!”
他正仰頭看一棵法國梧桐上的喜鵲梳理羽毛,脖子後頭一涼,已被一團雪擊中。
“操!誰JB打老子……呃……”他回過身正待發飆,看清楚施黑手的人,頓時沒了脾氣。
“好你個張大勇,敢占我便宜,你是誰老子!”一個小鼻子小眼、嬌小玲瓏的女孩跑過來,氣呼呼地掐腰瞪著他。她身材苗條,穿著一件剛剛蓋住臀部的黑色棉服,非但一點不顯臃腫,反倒襯托出纖細的腰身和豐挺的臀部。
從整體美學來講,女人的腰,遠比她的臉要重要得多。
她叫唐小莉,是他的女友。說起他們之間的戀愛,好像沒什麼特別值得提起的,就是那種水到渠成、上大學不到三個月就和她勾搭到一起了,和她在一起缺乏激情,但生活又需要什麼激情呢?上學、畢業、工作、結婚、生子,不就是那麼回事。
大勇好笑地回望著她,“怎麼著,偷襲我你還有理啦,知不知道我脖梗子上的冰水正往我後背流?你嘗過那滋味沒有?要不要我也給你來一塊嘗嘗?”
他,向來不是中國怕媳婦一族。
“啊……”女孩也知自己鎮不住他,再說也理虧在先,連忙討好地翹起小腳,幫他拂干淨脖子上的雪水,嘴裡呼出的白氣不時噴在他臉上癢癢的,熱呼呼的。
“哼哼。”大勇滿意地捏捏她的小鼻子,“這還差不多,饒了你吧,走,去我宿捨。”
“嗯,嘻嘻,大勇最好啦。”女孩高興地挽住他的胳膊,倚在他懷裡隨他慢慢前行。
很奇怪,他從來不叫她老婆,她也從來不叫他老公,這在大學戀人中,算是特例了。在大學這個小社會裡什麼樣的肉麻稱呼都能聽到,一旦“打了塞子”,哪有幾個像他們似的還叫名字。
宿捨裡果然沒有人,窗簾不知被哪位好事者拉上了,室內的光線朦朦朧朧的,很溫馨。
張大勇眉毛翹了翹。兄弟們給面子啊,嘿嘿,這樣的禮尚往來是宿捨文化的一種,予人方便,就是予己方便嘛,樓下的樓管也不錯,沒白送那幾條香煙。
他鎖上門,回頭看看女孩不知是凍紅還是羞紅的臉,用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熱水給她。
女孩接過水杯,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還是慢慢把水喝了下去。
唉,女友長相清秀、性格可人,是小家碧玉中的典型,就是有些習慣他有點受不了,比如這個潔癖就很討厭,也不看看對象是誰,連他的口水也嫌,真懷疑她怎麼想的,那事兒都辦了還怕這個,秀逗。莫不是以後親個嘴也要她允許?
張大勇暗自歎息,脫了外衣和鞋換上拖鞋,坐到學習桌前。
學校分給他們這屆學生的是新宿捨,住宿條件很好,一屋住四個人,下面一層全是學習桌,上面一層是床,電話、光纖到戶,除了沒有洗手間全齊了。
“討厭,也不說給我拿鞋脫衣服。”唐小莉嘟起嘴,從他學習桌下拿出一雙拖鞋,踢到他面前。
張大勇甩了她一眼,還是伸手幫她脫下棉服,“你怎麼不說伺候我一下呢。”
唐小莉跺了一下腳,“哼,男人伺候女人,天經地義。”
張大勇直起腰,“那你去找別人伺候去,本少爺沒那愛好。”
媽的,這樣的思想絕對不能讓它滋生,否則將來還了得!
他忽然一愣。
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將來,大學情侶有幾對能走進婚姻殿堂?
哼,大多數就是拿身體作個伴吧……
他的走神讓唐小莉莫名的惶然。她知道和他有一些生活理念和習慣上的沖突,她一直在設法改善,看似放得開,實則始終小心翼翼地維護著彼此的關系,她愛他,不僅不想失去他,還想和他長久下去。
雖然她只是一個大二的學生,但她懂得一個很多女孩不懂的道理:男人,並非你將身體交給他,就可以和他一直走到老的。
女人同理。
她連忙換下拖鞋,拉著他的手,上了床。
床上,她非常主動,沒用他動一根手指頭就脫光了彼此,然後像小貓一樣乖乖地依偎著他。
張大勇注視著這具白皙的胴體。她無疑是屬於他的,徹底,沒有一絲保留。到現在他還清楚記得某個下午,就在這張床上,他得到了她的第一次,當他看到那傳說中的血跡,心理猛然發生巨大變化,他覺得自己長大了,不再是男孩,而是男人。那是一種從心靈深處迸發出來的成熟感和成就感,和第一次打工賺到兩千塊錢完全不同。
賺錢男孩也可以做到,但真正擁有一個女人,只有男人才行。
他摩挲著她的乳房。
唐小莉的乳房符合中國女人的一貫尺寸和形狀,他張開手剛好可以完全覆蓋,以前這兩個東西很結實、很有彈性,但當他結束了她少女的身份後,它們就慢慢變化了,變得好柔軟好柔軟,少了一點刺激感,卻多了一種漩渦的吸引力,兩者不同之處只能身受者方能明白,只可意會,不能言傳。
“嗯……”唐小莉媚眼如絲,難耐地絞動著雙腿。她的身體已被他開發了一年多,依舊那麼敏感,分外不能忍受他的挑逗。
她緊緊抱著他,喃喃問道:“大勇,你愛我嗎……”
張大勇一笑:“愛,當然愛。”
愛嗎?愛是什麼?
他不知道。應該算是愛吧,他對她有強烈的占有欲,也很關心她,冷了熱了感冒了吃沒吃飯睡沒睡好,他都惦記著,總之和她在一起,絕不僅僅因為生理需要,說起來,他算是比較有良心的一位吧。
只是他和她之間,好像需要更多的交流和理解,如果能夠解決這些問題,未嘗沒有走向婚姻的可能。
“你會娶我嗎?”唐小莉終於又問出那個做愛之前她最愛問的問題。
心理學講,這證明她很傳統,很膽怯,渴望安全感卻又缺乏安全感。
這是個好女孩。
張大勇再一次對自己說。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分開她的腿,突起的下體已經順勢抵在她黑森林尾端那處嫩紅的洞口。
簡短地吐出一個字,下體倏的向前一頂,立即嚴絲合縫。
唐小莉低低的歡快的吟唱不一會兒就響徹了他的耳畔,像每次一樣,那聲音迅速攪動起他體內的肆虐,他強力撞擊著她,貫穿她那柔軟的腔體,全身心投注在那份獨特的溫暖潮濕中,享受那緊握的快感潮水般向頭頂和腳底襲去。
唐小莉緊閉雙眼,玉腿大開,表情似痛似顰,小小的鼻尖上滲滿了細汗。
張大勇一直很奇怪唐小莉做愛時只有鼻尖冒汗,看電影裡的美女,不都是全身汗津津的嗎,難道是某色狼導演拿噴壺往上噴的水……
至於他自己,體力很好,耐力很好,干一個小時也不過喘急幾口氣而已,離出汗還差得遠,也許干兩個三個妞才會出吧……
時間慢慢前行。他們像兩個勇士,在午後朦朧的日光下戰斗不已,用青春的肉體揮灑著青春的熱情和熱力。
在快感凝聚到頂點的那一刻,張大勇把純白的精液發射到唐小莉幼嫩的上身,他的控制力很好,從來不戴套也無懷孕之虞。
當精液沾染到唐小莉的臉上、口鼻上,她深深皺起秀眉。
張大勇滾落到她身邊,呼出一口氣。
唐小莉聽出些什麼,忙起身做好清潔,伏到他胸膛上,靜靜聽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