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最近工作怎麼樣?在上海有沒有想老子?」
邱越民雖然看不見父親的樣子但心想此時的他一定在裂著嘴大笑。
記得上次父親在電視裡看見邱越民在演唱會上與張學有唱歌的情形父親的眼眶都濕潤了急忙打電話好好的連誇帶罵讚揚了邱越民一頓。
邱越民從出獄後便感覺到父親已經完全變了已經不再是那個言行舉止十分拘束出門在外注意儀表的商界隱士了更不是整天以酒為伴動不動就打人的酒瘋子了。父親已經完全市井和所有老百姓一樣只是一個中年男人只是一個兒子的父親。
聽見父親的聲音那怕這聲音有多麼粗曠在邱越民心裡也覺得萬分親切。邱越民道:「兒子不想老子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電話那頭的父親喝道:「少和老子貧!什麼時候回家?」
不知不覺離開常德已經快半年了話說回來還真有些想看見父親。「爸我最近忙我的第一張專輯馬上就要行了這段時間肯定是不會回來的。你要有時間來上海玩啊我請你。」
「老子現在有錢不需要你請!越民其實爸爸我不想打擾你的工作不是我想你回來是外婆。你舅舅說外婆最近清醒的很每天念叨著你的名字。」
邱越民的鼻上微微一酸是啊外婆我也多想見見你啊。
「爸我知道了專輯的事忙完後我馬上就回來我也想見你們!」
「那好就這樣老子要去打牌了。」
「爸你也要多注意身體打牌別打久了容易生病。」
「你去忙你的老子現在還不糊塗。」
掛了電話邱越民一陣欣慰父親現在雖然變得粗聲粗語但字裡行間無不是對自己的深深掛念。同時邱越民也想到了外婆那個渴望自己成龍的慈祥老人在養老院裡過著自己的余余之日渴望再見到外孫的善良老人。她想念外孫遠多與外孫想念她老人的愛就是這樣的無私無私的讓人默默想起總會不經意間丟下眼淚。
邱越民望著天上閃閃亮的星星他想到了媽媽那個遠在香港的母親她現在過的好嗎?慕容尚華對她好嗎?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著她嗎?
……
再次回到酒吧的時候四人已經鬥過一次激烈的酒戰看樣子便知道是宋健章挑起來的眾人的臉都有些微紅尤其是張潔一張臉跟猴子似的。
不過這傢伙說話還算清醒見邱越民來了忙端起滿滿的一杯目光誠懇的說道:「邱哥我們五人當中我年齡最小以後需要我幹什麼你們就吩咐還希望你們多多關照。」
邱越民將張潔的酒壓下眼神中閃過一道銳色「張潔如果你這樣說這杯酒我就不喝了。」
「邱哥……」張潔不知所措。
邱越民走向自己的座位坐在宋健章和梁心夙中間展開雙臂挽住倆人道:「我們都是新人無論是在公司還在是歌壇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彼此互相幫助你最小我們照顧你是應該的。但我們都是平等的不會有什麼雜事就要你去做的我現在在想我們五個一定會成為捷威的五虎將。」
「五虎將?」宋健章兩個眼睛一瞪道:「這個名字新鮮我喜歡。」
梁心夙道:「這個不合適吧我是女生呀!」
宋健章笑道:「那你就是母老虎貝!」
「去你的!」梁心夙站起身狠狠的將宋健章的頭按了下去。倆人的打鬧惹的眾人大笑。
邱越民覺得宋健章雖然油了點貧了點但辦事還是非常不錯的想這類的聚會非常必要增加同事感情彼此瞭解對方。
邱越民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詹於豪端起酒杯道:「詹哥別喝悶酒這裡你最年長我敬你!」
詹於豪與邱越民碰杯乾了下去。
「詹哥你究竟多大了?是七十年代的吧?」
詹於豪點了點頭「恩邱哥我屬馬今天二十五了。」
邱越民笑笑「你比我大就叫我越民吧聽的怪彆扭的。」
「我很欣賞邱哥的才華喊邱哥是應該的。」
張潔挽住詹於豪的肩膀笑道:「他啊就是一匹憨厚的老馬。」
邱越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詹於豪說出的話像是在拍馬屁但看他那說話的樣子又特別認真似。
梁心夙道:「為了我們的隊伍多了一匹憨厚的老馬乾杯!」
眾人紛紛將酒杯舉過頭頂「乾杯!」
別看梁心夙是個小女孩她今天也喝了不少酒邱越民琢磨她的酒量怎麼也不在自己之下。和女人喝酒邱越民是從來不敢小視的記得父親說過女人吶天生就比男人能喝!只是看喝與不喝的問題。
桌上已經擺放了六個空洋酒瓶邱越民宋健章梁心夙都喝得有些暈暈沉沉張潔則趴在了詹於豪腿上睡了下去而一直不多話的詹於豪一副沒事的樣子面不改色。
「邱哥再喝一瓶吧。」宋健章提議道伸手就要去喚服務員。
邱越民將宋健章的手打下道:「別叫了喝成這樣就已經有些多了喝好不喝醉。」
「我今天高興真高興喝的太痛快了。」宋健章邊說邊拍著自己大腿看得邱越民在心裡慶幸好在他沒有拍我的。
「對啊!今天真開心!」梁心夙輕輕的靠在邱越民身上附和道。
那已經睡著的張潔不知是說夢話還是怎麼的突然叫道:「喝!再喝!真痛快!」
三人看的一愣隨即笑起來。
「邱哥我頭有些暈送我去上廁所吧。」梁心夙抓著邱越民的胳膊道邱越民感覺到梁心夙的身體逐漸軟了下來知道她的酒勁上頭了。
宋健章睜大眼睛笑道:「我送你去!」
「我才不要我們三人中就邱哥最清醒我要邱哥陪我去。」
邱越民抱著梁心夙的腰將她扶起來在心裡苦笑。梁心夙說的對我的確是三人中最清醒的但要和平時比起來我也已經不清醒了。
這走起路來怎麼感覺腳上繫了兩塊石頭似的。
多了喝多了一定是喝多了看來都得早點回去別到時候酒勁都上來了在大街上顛。那估計第二天的緋聞肯定又有的看。
邱越民抱著梁心夙梁心夙也索性貼在邱越民懷裡倆人緩緩的向洗手間走去。
路過吧檯邱越民隱隱感覺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望過去卻又不敢相認。這時眼前走過幾個行人那熟悉的白色身影突然回頭朝邱越民的方向望了過去。
邱越民一驚趙白丹?
邱越民使勁眨了眨眼睛怕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使自己產生了幻覺再次望過去的時候那白色身影居然側身走過來將邱越民斜邊的男人一推。那男人摔倒在地上手裡的相機掉了出來邱越民朝他望去那男人滿眼的慌張。
記者?
邱越民在心裡驚道但此刻的他只想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趙白丹拖著梁心夙向回奔了幾步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消失不見。
「邱哥邱哥你怎麼了?」梁心夙在邱越民的懷裡不解的問道。
邱越民頓了一會確定那道身影已經不再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後向從地上爬起來的記者望了一眼連忙抱著梁心夙轉身道:「快上完廁所了我們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