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坐在邱越民旁邊的山雞骨瘦如柴彷彿電風扇開大了就能把他吹倒一樣臉上起伏明顯的骨骼還是像足了北京某地的猿人。邱越民望著面前這個北京某地的猿人絲毫沒有見到猿人的那種好奇反而感覺非常親切。
這倆兄弟也是三年沒見了不過期間山雞給邱越民寫過信寄過旅遊的照片。假期裡家裡沒錢的少爺也只能在網吧坐坐沒事出去打打籃球找個樹陰吹吹牛皮。這有錢家的公子哥可就不同了一到逢節假期動不動就租個游輪愛往哪開就往哪開管你是夏威夷還是冰島只要小哥高興去南極洲都沒問題。
當時在監獄邱越民拿著山雞在游輪上照的相片愣了罵了上百句敗家子。
這不山雞也和其他人一樣對邱越民的提前出獄驚喜無比管他公交車上多少人雙手一攤就撲著邱越民抱了過去。
山雞打扮的花枝招展身上香味瀰漫邱越民受不了周圍那怪異甚至噁心的眼神愣是不讓山雞碰自己一下。
可山雞哪有那麼好對付啊急忙把邱越民拽下車倆人就找了一地搬了兩箱啤酒非要好好喝個痛快。
「山雞你丫的上學比人家當官還快活呢!說說這三年裡殘害了多少祖國花朵侵佔了多少學妹領地?」
「嘿!你還別說咱們學校什麼都不多就美女多。我山雞自認從小在花店長大什麼樣的女人我沒見過?但這學校一個比一個漂亮啊就連老師也是梅花領頭騷啊!這次回去後我得和姑姑說說叫她來我們學校來搜搜人才。」
「得了吧!什麼花店是雞店吧!還說的那麼好聽你這傢伙還真不是個好東西!」邱越民眼一瞥仇視著面前這個萬惡的罪人。
「話可不能這樣說你在裡面是不知道這三年變化多大呀!你往街上瞅瞅現在的初中妹也比我們讀高中時那會叼!你說那會我們學校幾個挺牛的女生吧頂多也就是抽抽小煙喝喝小酒沒事喊一群姐妹找找哪家姑娘的小碴。現在的小女孩出口就能成章動嘴就能成文時不時還能給你整出一精裝版的床上明月光來。你要想和她談談初戀她准若無其事的和你說初戀我哪還記得啊我只記得初夜了。現在的學生就一個字牛!」山雞將牛的拖的極韻味像真有那麼回事似的。
邱越民不信「別說的那麼邪乎!要照你這麼說這社會還不亂套了啊!那這世上還有處*女嗎?」
「少來少來這你就落伍了不是?處*女?越民現在有一種手術知道嗎?處*女膜修復!」
「有這玩意?」邱越民越聽越迷糊。
「當然!我姑姑手下就有兩個小姐15歲就出來賣干了5年賺夠錢了也累了動了個手術後回家結婚去了。結婚後還給姑姑寫信說自己在那邊多提多淑女多純情了她家裡的公公婆婆老公都覺得她純潔的像下凡的天使似的我估計他們要是知道這丫的以前是做雞的估計打死也不會再把天使和女人聯繫在一起了。」
頓了一下山雞又道:「當然這也只是少數人我和你這樣說是告訴你一種現象。現在出來混比以前難多了越民加油啊!」
邱越民點了點頭生活的壓力環境的變化早已讓他感受到生存的艱難。但要戰勝困難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努力只要堅持天道酬勤每當沮喪的時候邱越民總是這樣激勵自己。
山雞突然邪邪的問道:「越民最近掀起一片情歌潮流的邱越民就是你吧?」
邱越民點點頭「什麼情歌潮流啊!我就唱了幾歌而已。」
確認後山雞笑了起來道:「哈哈我就知道我山雞的兄弟都不是一般人!當初在秦嵐的專輯裡看到你的名字我就猜到是你了只是我沒有秦嵐的電話。」
「振勇也知道我出來了你們沒聯繫過嗎?」
山雞的臉上突然劃落一絲憂傷淡道:「我沒怎麼給他打電話他太忙了我不想煩他。」
邱越民察覺出不對勁「山雞你和振勇沒出什麼事吧?」
山雞突然笑了舉起酒瓶向邱越民敬去「放心吧!我們都是好兄弟只是看見他現在表面風光內心恐懼的樣子我心裡不好受罷了。」
邱越民的眼神向桌前的酒瓶劃落過去自己又何嘗不是為振勇擔心他現在的生活是刀架在脖子上過日子啊真怕哪天收到他出事的消息。
「好了!不說這些了。」山雞與邱越民酒瓶相撞碰瓶道:「越民我敬你希望你越來越火成為大歌星!這樣兄弟我出去也能跟著長幾分面子!」
「好山雞你也加油成為和你爸爸一樣的大老闆!」
「哈哈我才不稀罕什麼大老闆呢我只想逍遙快活的活著不過我如果真的有了公司我一定抓你小子來給我免費打**。」
「丫的還需要抓嗎?哥哥我一定親自來!」
「哈哈哈……」
儘管生活有許多波折與無奈但邱越民似乎懂得了什麼叫著苦中作樂。此刻的邱越民非常高興兄弟們一個一個的相遇而且大家還都是和以前一樣那樣的好那樣的親切。邱越民有的時候真的非常慶幸自己長這麼大雖然遇到過很多不辛但卻交了這麼一群熱熱鬧鬧的狐朋狗友。
生活要學會苦中作樂啊!
邱越民與山雞一飲而盡每人椅子下都錯亂擺放著七八個空瓶子抬頭望去走過來一上身黃毛衣的女孩女孩盯著山雞的背影走近後突然撲了過去在山雞背上打了一下道:「小雞雞!」
山雞順手將那女孩一揣那女孩就栽到了山雞的大腿上山雞急忙掐她的臉蛋道:「是你啊大咪咪。」
「靠別亂叫!」女孩望了邱越民一眼示意有人在不要這樣喊她。
但山雞沒有妥協的意思「誰叫你喊我小雞雞的我的你又沒見過!你這樣說是不是想瞧瞧?」
「切!我才沒那愛好!是你自己叫山雞嘛叫你小雞雞多親熱。」
有邱越民在山雞懶得和她貧把她扶起來後介紹道:「越民這是我班上的美女也不需要多做介紹了你看她的胸就應該知道她的大腦好不好使了。」
「死山雞!狗嘴吐不出象牙!」
說上幾句山雞又來勁了「那狗嘴裡會吐出什麼?」
「狗嘴裡吐出山雞!」
山雞打了個冷顫與邱越民對視一笑彷彿在告訴邱越民這就是我的大學生活啊!
大波妹接過服務員遞來的杯子用山雞的酒將其滿上敬了邱越民一杯隨便聊了幾句後似乎又想起了先前的話題道:「山雞我不管你的嘴裡能吐出什麼反正從嘴裡出來的東西誰也比不上邱越民的那纏綿。」
說著大波妹做出了自我陶醉狀。
山雞與邱越民同時一愣接著山雞往嘴裡灌著酒奇怪的笑在心裡暗想著大波妹的說話。從嘴裡出來的東西無疑讓山雞聯想到那些嘔吐物與邱越民的歌做比較越想山雞便越想笑。
大波妹依然望著那漆黑的天空雙眼閃閃亮道:「明天我和姐妹們說好了天不亮就去夢涵咖啡屋佔位子。真想不到邱越民居然會在那小小的咖啡屋上班以前我姐妹告訴我我還不信呢!哎我真笨要是我早相信我姐妹的話那我早就能見到他了。弄不好現在還會成為好朋友像這樣坐在一塊喝酒呢!」
邱越民朝山雞望了一眼也沒有說破而是插話道:「邱越民是誰?幹什麼的?」
大波妹鼓大眼睛像看火星人一樣看著邱越民吃驚道:「朋友你還是回火星吧咱們是沒共同語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