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勇!」
邱越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瞬間血紅的眼睛擋在他面前的雖然是自己的兄弟但他萬萬想不到這位兄弟居然會為自己擋刀。
邱越民一陣怒吼同時一腳向刀疤強踹了過去。
劉振勇背後挨了一刀深深的陷出一道血痕。除了剛才一聲大叫後他便沒再出任何痛苦的聲音。就在邱越民一腳踢在刀疤強身上的同時他勉強的挺起身子與接近自己的人對搏起來。
形勢毫不樂觀受傷的總是邱越民與劉振勇倆人他們感覺到前方一片黑暗。
也許真如刀疤強所說他真的殺過人這種江湖上的拼拚殺殺在他眼裡的確是家常便飯。砍了劉振勇一刀他沒有一點停頓的意思又揮著刀準備在劉振勇身上砍去。
邱越民混亂之中頭腦閃過一絲清醒他看準刀疤強的走向先繞到劉振勇身後瞬間隱蔽自己。
刀疤強一來到劉振勇跟前邱越民竄出來迅的一腳踢在刀疤強的小腿脛骨上。
哇!
刀疤強一聲大叫甚至有丟掉刀去摀住小腿的想法他雖然沒有這樣做但刀連同手腕也被及時撲來的邱越民給抓去。
兩人你拉我搶身子靠在一起滿臉漲得通紅緊張的對峙著。
劉振勇也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急忙撲過去幫助邱越民抓住刀疤強的手腕。
刀疤強不是阿鼠那種小流氓膿包作為大哥的他自己的身手也不錯力氣也很了得在被邱越民與劉振勇同時困住時還能有力抗衡。
刀疤強掙扎的越凶邱越民也搶的越猛。倆人的脾氣都上來了誰也不願鬆手。
同時邱越民感覺到背部一陣酸痛明顯是被人從後面狠狠的踹了一腳接著身子失去重心向前撲去。
嚓!
混亂之中也沒聽清楚是什麼聲音。
但邱越民感覺到手背上有許多帶著溫度的液體在迅的流動。
從刀背流到手背從手背順勢滑向手臂……
邱越民一陣恐慌接著看見刀疤強那張幾近蒼白的臉那張蒼白漸無血色的臉正用哀怨的目光對準著自己。
邱越民此時沒了頭緒。
怎麼了?刀疤強怎麼了?
順著帶著鮮血的手望去那把短刀已深深的插入了刀疤強的心臟。
邱越民還沒反應過來刀疤強已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強哥!」
刀疤強的手下們大驚失色急忙湧向刀疤強喊的喊扶的扶。
這時站在巷子口遠方的人突然大叫語氣中夾雜著無比慌忙。
「快撤有情況!」
這一叫手下們更加慌張了起先離刀疤強最近的人還是要走要留兩不是但看見巷子口急剎車的聲音後個個面如土色驚慌失措一溜煙的全閃人了。
待警察來到事地的時候只剩下刀疤強倒在血泊中邱越民和劉振勇一臉錯愣的呆在那裡。
邱越民甚至聽見自己小聲的說話聲「我……我殺人了……」
……
殺人?
邱越民何曾想過自己居然會殺人雖然是無意但畢竟刀是握在自己手中然後插入別人心臟的。
最好的想法莫過於未來會當上作家或者成為歌星混的不好也頂多在人多的地方擺個煎餅攤。但怎麼會想到自己居然會成為殺人犯。
人生的際遇是不是太突然了……
有的人一天致富;
有的人一天破產;
這平凡的一天似乎會生很多並不平凡的事;
一天內會有多少人出生會有多少人死亡會有多少人高興的簽了合同會有多少人無助的患了癌症會有多少人在禮堂成婚會有多少人在墓地下葬會有多少人完成夢想會有多少人將理想埋葬……
這簡單的一天實則太不簡單。
人生……
帝世中學在校學生與黑幫勢力鬥毆中將人捅死這一事件無疑在當地掀起了風波。邱越民這個永不停歇的名字又深深的印在了帝世中學每一個人的心裡。
有的人震驚;
有的人感慨;
有的人悲哀;
有的人不可思議。
但無論人們怎樣看待這件事邱越民的殘酷處境已經成為了事實。
原先搶著要邱越民入校的校方立馬向帝世中學打來了回信對邱越民這樣的惡性份子敬而遠之帝世中學也表張態度將邱越民與劉振勇開除。
邱越民的學業徹底完了……
邱越民雙手拷著鐵拷走進了那個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去的地方……
經過半個多月的審訊邱越民因誤殺罪被判了七年關進了本市靠近郊區的一所監獄。
走進監獄的那一瞬間邱越民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一個新的世界。
這個世界究竟是黑還是白他無從得知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監獄外還有很多事等著自己去做……
……
頭蓬亂滿嘴鬍鬚一身囚服的邱越民捧著一張盞平的盤子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前方長長的隊伍。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好幾天了這幾天裡他感覺到自己好像已經不再是人那種被輕視被侮辱的感覺令他快要窒息。
蹲苦窯並不是電視上看見的那樣頹廢而是在黑暗中感受到的無比的痛苦與無助。
半個多小時後終於輪到邱越民了邱越民機械性的伸出盤子像是乞討一般。
邱越民的身子只是微微的向前一傾竟就撞到前面打完飯轉身的人的身上。
盤子上的飯菜散落一地。
邱越民沒有一絲的驚意甚至連句簡單的對不起也沒有只是惋惜的望著掉落在地上的飯菜。
被邱越民撞到的那人怒氣騰騰的盯著邱越民先是滿臉怒意接著微微的淡了些然後竟露出一絲驚奇拍著邱越民的肩膀急忙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