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腦勺被敲中的地方劇烈的疼痛著就像是要裂開一條口子一樣。我的視線漸漸開始模糊看不到那紙袋下面的臉只見那黑色的紙袋上面露出兩個洞口一雙神秘的小眼神從黑洞裡面射出兩道凜冽的寒光。面前這個人穿著一件麻袋似的粗布褲子套著一件隨處可見的襯衣完全一副當地鄉下人下地幹活時的形象只是我後來無論如何都記不起那件襯衣的顏色了。那一瞬間我眼前頓時一黑自己的身體就像已經不在屬於自己一樣完全不受控制地癱倒了這泥濘的地面上。
黑色的紙袋的下面究竟是怎樣一張臉?他……一定就是傳說中的殺人兇手吧!為什麼不在多看清楚一點呢?我為什麼我暈的這麼透徹沒有再多一點的瞭解到關於兇手身份的信息呢?藍小姐說的果然沒有錯我們之中還會有人死掉的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是我……
潮濕的空氣讓身體皮膚漸漸變得很粘睜不開眼睛思想就像是在很遠去旅行怎麼也叫不回來。這回我猜想我大概是要死了經常和簡蘇還有他那些離奇的殺人事件摻和在一起其實我早就料到自己會有這樣一天的難怪司機小拓總是說跟著簡蘇的貼身女僕總是動不動就辭職不幹大概就是不想像我現在這樣無緣無故的就死於非命吧……只是藍小姐……我猜想兇手大概很可能根本就是衝著她來的不知道她會不會也因為這場能力者的選拔賽最終丟了性命真是可憐地藍小姐。
在各種各樣的靈異故事和都市傳說中。有一種說法叫做「瀕死體驗」也就是瀕臨死亡時的體驗那是快要死去的人被幸運地救活之後獲得恢復的人和處於潛在毀滅性境遇中預感即將死亡而又僥倖脫險地人所敘述的他們的死亡威脅時刻的主觀體驗。有人說那是極樂世界的召喚有的專家卻說成是瀕死時大腦產生的幻覺。
其實。那一刻我就有著這樣的感覺覺得不知道過了多久覺得自己地意識甚至是身體形象脫離了自己的軀體慢慢變得透明然後浮在半空中接著漸漸地飄向一條河流。那條河的水是青藍色的一點兒波紋也沒有。直到現在我都覺得那應該就是所謂的冥河吧。如果我真的淌過去的話大概就永遠地死去了於是……靈魂在奈何橋邊走了一圈當我以為自己再也無法醒來的時候腦袋裡開始有一個奇怪的聲音。從恍惚到清楚我終於聽清楚了那是在一聲聲地呼喚著我的名字。
「柏欣……快點醒醒!」
像是一滴冰涼徹骨地水滴敲打在胸前一瞬間多有的意識都跟著清醒過來。
「我……我沒死?!」我立刻睜開眼睛吃驚的看著正前方。那是一塊青色的岩石石頭幾乎貼著我地臉一片片綠色的青苔覆蓋在石縫間脖子上有一種刺痛、癢癢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當我下意識的想把一切弄清楚的時候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耳邊大叫起來。
「別動!……千萬不要動也別挪動身體!」
「誒……?」
那是簡蘇的聲音是他!這一次他又把我從深淵裡拽了回來……
「柏欣千萬不要亂動拜託你……」
聽到他這麼說。我終於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我躺在一個懸崖峭壁下面的一塊兒突起地石頭上背後就是萬丈深淵而那種刺痛的感覺是因為自己的脖子上正套著一根粗麻繩繩子的另一頭繫在懸崖邊上的一棵粗壯的杉樹上。這個時候簡蘇站在崖邊正在向我張望。一想到這裡。此刻我地後背頓時結冰了一樣。如果我剛一醒來就翻身準備站起來地話現在恐怕已經掉進這萬丈深淵被脖子上這根繩子給勒死了。
「別亂動這塊石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牢靠我離開一下馬上回來……」說著簡蘇看了看我的眼睛好像是在給我勇氣。神啊我能醒過來已經很開心了第一眼看到地是簡蘇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心裡又泛起的那種感動的情愫。
於是我堅持著躺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時間流逝沒過多久簡蘇終於回來了他手裡拿著一根粗樹枝徒手去掉枝杈的部分接著將樹枝向我遞了過來「拉著這根樹枝注意腳下慢慢地站起來。」
「嗯……」我一手抓住那根樹枝就像是抓住能夠拯救生命的稻草一樣一手撐起身體接著將那根套在脖子上的繩子去掉。就在這個時候後腦勺那被砸到的地方突然一陣裂開般的疼痛接著腳下一個打滑……
「喂!你認真一點兒好不好簡直笨的要死!要是掉下去死了的話我可不會輕饒你!」簡蘇的怒罵劈頭蓋臉的撲了過來。真是讓人委屈的要死見到我九死一生還能活著出現在他的面前居然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說話怎麼還是這個樣子?也不想想我之所以半條命都是誰害的!
「我知道了!」憤憤不平地咬著下嘴唇我幾乎能咬出血來難道我自己很想死嗎?!慢慢地在簡蘇的牽引下我爬上了懸崖當那隻腳終於脫離那塊大石頭的時候我心裡的弦這才鬆弛下來躺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是泥水頭還疼得要死用手一摸腦袋後面居然腫起一個大包。「好吧謝謝你救了我……!」我冷冷地看了一眼簡蘇立刻又把頭別向一邊。
「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不是去追藍小姐了嗎?兩個人半天都不見回去我還以為你們出了什麼事於是就到處找……」
「啊啊啊啊……!!」簡蘇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像是又被人敲了後腦勺一樣一下子就地面上彈起來「藍小姐對了啊!……藍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