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連同蒲美號一起到達港灣的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那個名叫「卡夫卡」的船主根本就是個在捷克用高價買下的假身份不能確定他是否參與了綁架案但是「造假」這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這下可好船主、船長、大副、船員都是假的真是起活兒了!
汽笛聲響徹整個海港還未出門去就已經可以聽到碼頭上的人聲鼎沸順著圓窗向外看我的臉色頓時變得黑青只見成百上千的報紙、電視台記者和港口的保安人員為成一團鎂光燈隨著蒲美號的歸航而不停的閃動數十輛警車在港口外圍圍成一圈手持機槍的警員已經列隊等候指示。我現在才意識到此次修學旅行在不知不覺中居然闖了大禍成了震撼全國的大事件。真是不由得讓人捏一把冷汗啊!我開始考慮等下下船的時候不要在頭上套上紙袋或者提醒那些記者記得在面部打馬賽克……
「柏欣走了車子在下面等已經可以回去了。」簡蘇敲了敲門聲音傳了進來。我應和了一聲立刻拎起行李箱打開門朝外走去。
「喂餵你們等一下!」剛走出兩步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激動的叫嚷聲只見安綠林的父親大人一臉焦急地跑了過來「你們幫忙看一下我這條領帶的花色和西裝配嗎?「老頭子。電腦小說站net你在搞什麼啊?」安綠林一臉狐疑地揚了揚眉頭。
「等下要見那麼多記者啊怎麼說我也是代表整個警界出現在這裡地不能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更加不能讓其他政局的人看扁了!」說著安伯伯捋了捋那那條灰色印著暗藍色花形的領帶。說起來為這次的案件出力擔當的警員少說也能記二等功吧聲名大噪不說至少也能在全國的媒體中引起一陣熱潮。身為警監的他更是獨領風騷也難怪安伯伯會如此重視。只可惜成年人和未成年人地的價值觀永遠存在一個無法逾越的偏差值只見安綠林和簡蘇並不引以為意連個多餘的面部表情都不做一下。
「還好啦反正穿上西裝從背後看警監或者保鏢都是一模一樣的。」聽到這樣的評論安伯伯的心都涼了。
我們這樣一夥人堵在走廊裡本來就不對可是這個時候……艙門處突然有一波黑壓壓的身影朝這邊走來著實把狹窄的走廊堵地死死的突然給人一種感覺——已經無路可走的感覺!
他們的人數少說也有7、8人身穿黑色地西裝。帶著風的步伐一張張不苟言笑的臉那寬闊的腰身如同電視中一、兩槍都打不倒的鐵血戰士。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只他們出現時候地氣氛也跟著變得僵硬起來。只見帶頭地是一個穿著長款大衣身材高大、壯實地中年男人。看到他的時候。簡蘇的立刻神情色變。那是一種警覺和不安彷彿豎立起全身地毛的黑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簡蘇有如此表情。不自覺的對來者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那個帶頭的中年男人雖然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卻打心裡讓人感到一種壓迫感黑雲彷彿瞬間在頭頂上聚集。他的眼睛有些古怪左眼的顏色有些不一樣眼瞼上還有明顯的傷疤疤痕看上去已經很久了後來聽簡蘇說那是一隻義眼。我相信所有的情節和「命運」這個詞掛鉤的時候總會讓人產生一種徹骨的寒冷而現在我是徹底的感覺到了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呵呵呵……車警監你怎麼來了?居然還帶著這麼多手下」安伯伯的表情和態度突然有了18o度的轉變口氣裡充滿了官腔官調「這裡龍蛇混雜不適合你這樣的高級人物登場。」
原來他就是傳說中的「車警監」啊!簡蘇曾經提到過的四位當權警監的其中之一上次紅色檔案殺人事件中最後劫走端木飛的那個高煌市警察局長就是他的手下。據簡蘇說他可能與「證人保護機構」有著密切關係的男人!
「別這麼客氣安警監打擊犯罪是我們的職責實話告訴你我是來接人的。」他的表情雖然在笑但是口氣中卻絲毫沒有笑意眼神也冰冷到了極點。據我的分析他所謂的「來接人」有兩種意思第一是來接我們這些無辜受害者的但是兩秒鐘之後這個想法被pass了。第二就是來接犯人的!一開始一直作壁上觀在最後的時刻才出來以強勢劫走犯人然後邀功這在警界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只是居然有人做的如此明目張膽絲毫不顧忌擔當警監的立場或者也可以說他完全沒有把安伯伯放在眼裡?!
「老爸!別放人!」聽到這樣類似挑釁的話安綠林那一貫耿直的性格又開始作祟了。
「安綠林不要吵!」安伯伯擰起了眉頭。此刻氣流彷彿帶著一種擠壓心臟的感覺從耳邊流過警監與警監之間的對話誰敢上前插嘴無異於找死!然而幾個原本打算經過此地的警員則一邊假裝咳嗽一邊退到門外展現出只有明智者才學得來的及時閃避危險絕招。
「車警監孩子們不懂事說起來這裡實在太聒噪了我們借一步說話……」安伯伯突然比了比手勢接著將那位車警監請到了一個我們根本聽不到他們對話的角落裡。
「可惡!又是那個姓車的!這樣不就等於把功勞拱手相讓嗎?……每次都是這樣他還真的把整個警察公權力當成他的私有物品了!」安綠林急的直跺腳。
「這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簡蘇突然變得很理智「為了家族獲得最大利益有時候會把人變成鬼!」簡蘇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意味深長他該不會是在暗喻自己吧?這樣的氣氛除了沉重還讓人感到些許的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