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啊!」說著校醫伸出自己的右手來「我的手腕一直都有關節炎這種鬼天氣更是疼痛難忍根本使不上勁更別說掐死人了!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找個骨科醫生來驗一驗啊!」確實像他說的那樣沒錯他的手關節到掌關節有些腫脹甚至有些紫他也沒必要扯這種一眼就可以識破的謊。只是他手腕的地方不知怎麼的還纏著繃帶這一點引起了簡蘇淓的注意。
「你的手腕是怎麼了?」簡蘇淓問。
「哦你說這個啊……」說著校醫撩起袖子解開了繃帶在手腕上露出一圈紫紅色的牙印有一些細小的傷口皮開肉綻一副慘兮兮的樣子「昨天下午經過後山的時候不小心被保衛處的圈圈咬到了不相信你們可以問保衛處的校警啊!」
聽了這話簡蘇淓立刻將冰冷的目光投向門口的柴傳勇那傢伙頓時慌了神說話也結巴起來「誒……這……下午的時候確實看到校醫來到後山但是至於圈圈有沒有咬到他我就不知道了……」
是啊無論怎麼說校醫確實是有關節炎沒錯一隻手又怎麼掐死一個正在青春期的少年呢?!對方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的殘疾人難道簡蘇淓的判斷失誤了嗎?仔細想想簡蘇淓不過是個高中生能查到這一步已經很了不起了剩下的事情交給真正的警察不就好了嗎?
此刻簡蘇淓沒有說話他按著兩邊的太陽穴想了一陣接著突然笑了出來「你是在給自己自掘墳墓啊李益暉先生!」
「什……什麼……」
「在犯罪學中齒科專家曾經用了一個多世紀的時間整理出了珍貴的資料記錄。根據整理出的結論人類的齒形是u字型凹型外觀更寬、更鈍而犬類咬的痕跡應該是一個狹窄的方拱形犬牙造成的尖痕應該更加明顯。所以我懷疑你手腕上的根本就是死者在掙扎的時候咬下的痕跡如果你執意想說這傷痕確實是圈圈造成的話那就應該不介意和死者的齒形對比一下吧齒痕是不會說謊的!還有……」簡蘇淓沉重的吸了一口氣「一隻手也可以掐死人的方法其實很簡單……你只要把死者壓在地上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然後把自己的體重壓在那隻手上就可以掐死他了如同折斷嬰兒手臂一般不費吹灰之力。」
簡蘇淓的話讓校醫一時間無語他再也不像之前那樣看著茶杯而是低沉著腦袋不停的喘著粗氣。好厲害的傢伙我想就算是真正的警察做出這樣結論的時候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吧而他居然是當場判斷出來的!我是不是小看他了呢?不……我從來沒有小看過簡蘇淓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會突然讓我大吃一驚。
「聽著從現在開始g病毒的事情已經結束了!那個年代犯下的罪孽如果現在我們還要用它繼續為禍人間的話勢必會遭到報應!」說著簡蘇淓開始向外走去。
「那個叫李維的女人聲稱已經把g病毒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逼迫我從中退出自己卻想私吞」是啊沒想到富江小姐居然把病毒藏在生物館下面的酒窖裡如果不是對菱花學院很熟悉的人的話是根本不會猜的出來的。「還有那個竊物癖的小鬼那樣的傢伙死掉最好!哼!……警察啊就是靠別人的不幸活著的!如果真的世界和平了那麼警察就沒飯吃了不是嗎?」當他用那雙邪惡而冰冷的視線看著我們三個人的時候那種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的感覺令人感到一陣接一陣的暈眩。為什麼我之前沒有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全身抖就連空氣都好像梗咽在喉嚨一樣呼吸困難。
簡蘇淓輕輕的眨這眼睛那雙茶色的眸子裡突然充滿感懷「就算是這樣也覺不能放過你們這些人!到死也不能放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死不足惜的!」說罷他第一個走出了審訊室的大門。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嗎?與安綠林一起跟在簡蘇淓身後的時候總不對啊好像什麼地方怪怪的「我說……贏小萱還沒找到啊還有喬安娜的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也是校醫干的嗎?他為什麼要那麼做……這樣的話是不是端木就不會有事了?」可憐的攝影部大帥哥總算替他鬆一口氣啊。
聽到我的詢問簡蘇淓停下腳步一臉不耐煩的回過頭來用一種極其古怪的神情上下打量我一番「你是這麼想像力貧乏的人嗎?」
「誰告訴你說這些是一宗案件的?!」安綠林也跟著幫腔。
「我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聯繫到一起去想!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
「我怎麼會知道啊……」真令人沮喪無緣無故被臭罵一頓早知道我就不多嘴了。只是當那一抹深秋的陽光終於穿過雲層穿過松柏的縫隙如煙塵一樣照在簡蘇淓的臉上的時候突然讓我第一次看到了他如此自然的笑容。
他笑了沒有任何寓意完全不加修飾的笑容。
「問題還沒有解開接下來就是另外一個真相了!」說著簡蘇淓大步的向學生會辦公大樓的方向走去。
casecLosed之後校醫被警方的人帶走了。接著第二天的上午武裝特警部隊也撤出了菱花學院。社團聯合會總算恢復了正常的社團活動為了這件事程修樂沒少打電話找簡蘇淓抱怨只是在這之間簡蘇淓去找了一個人這個人住在迷一般的地方——菱花學院的孤兒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