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跳到靜哲肩膀上尖尖的鳥嘴恨不得伸進精靈的耳朵裡極小心的把天火之翼的秘密告訴她。
精靈驚訝的看了一眼翅膀騰空飛翔在高空盤旋一圈又落了下來。
香香仰著頭看了半天沒見有什麼動靜「鳳凰你說的啥翼的怎麼沒有用處?」
鳳凰鄙視香香「你再看看。」
香香抬頭再看嚇了一跳高空中漸漸浮現出一圈明黃色的圓圈圓圈四周高度扭曲的光線告訴她這圓圈溫度極高隨著時間推移圓圈越來越紅越來越亮最終像巨大的火環在高空燃燒。
厲害!香香感歎。
「這算什麼」鳳凰不屑一顧「那泥鰍的東西沒多大用處我的水晶戰甲才是真正的寶貝就算比不上他的斗佛戰甲也差不許多。」
「鳳凰妹妹嘿嘿你還有什麼寶貝沒有?」香香笑瞇瞇的問。
「沒了。」
「其實呢我們鳳凰妹妹才是天下最好的寶貝。」香香猛烈的誇獎小鳥。
小鳥高興的連連點頭。
「要不你跟著我到我的世界轉轉好玩的多著呢。」
小鳥連連搖頭「我的使命是看守這裡不能離開。」
香香是想拉著鳳凰做個貼身保鏢用剛才它可是差點把曹森打趴下這要多厲害?只是鳳凰的回答讓丫頭失望了。
曹森想到一個問題「鳳凰你能到達水世界?」
鳳凰點點頭。
「其他地方你去過沒有?」
搖頭。
「那麼別的生物來過這裡沒有?」
「泥鰍來過別的沒有。」
那條龍是狐狸變的滿嘴胡說八道啊曹森心想巨龍曾經言之鑿鑿的說過自己哪裡也去不了純粹睜著眼說胡話。
「你是怎麼穿越到水世界的?」司馬德也來詢問。
鳳凰對司馬德挺有好感就回答他:「飛到頭穿過一層透明的東西再飛過到處都是鐵塊的世界再穿過一層透明的東西就到了泥鰍的家。」
金木水火土已經去過的有土、水、火那麼鳳凰所說的充滿鐵塊的地方應該是屬性為金的世界曹森分析著九坤降魔陣也是有一定的規律。
「精靈姐姐要不你和香香都留下來陪我玩幾天吧這裡什麼都沒有無聊透了」鳳凰殷切的說「而且最近我也不能去泥鰍那裡了透明的東西不讓我過去。」
「你是說天地罩不讓你通過?」老樹皮問道。
鳳凰很厭惡老樹皮偏著頭不理會。
曹森重複老樹皮的問題鳳凰才點頭回應並用翅膀一指不遠處的天地罩表示就是這東西。
「曹老大這表明大陣內隱藏了危險這危險觸了大陣運轉斷絕了各個世界守衛者出入的通道以保各世界的安全事情很嚴重。」老樹皮對曹森說。
這樣分析也有道理「那我們該做什麼?」曹森問。
「到各層世界走走看有麻煩就解決也許還有其他守護者要給我們一些東西比如冥王不是給了史龍深冥戰甲?」
「就這樣咱們走。」曹森說完又有些猶豫他看到靜哲和鳳凰依依不捨香香也似乎不想離開。
讓曹森沒有想到的是鳳凰主動勸他們離開「精靈姐姐香香你們走吧我知道你們有很重的責任比我看守火焰世界的責任還重只是以後別忘記來看看我就行他能帶你們來的。」
鳳凰說著偷看曹森一眼忽然振翅一飛沖天轉眼間消失在空中。
靜哲感歎鳳凰明理懂事、香香大罵鳳凰不講義氣不知道藏身在哪裡的鳳凰用提升溫度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曹森順利打開通道香香臨走之前大喊著說以後一定經常來玩靜哲也做出承諾跟隨曹森離開火焰世界。
從火焰世界出來眾人又撞進回音世界再撞入原古世界、土世界沒有什麼現於是又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在這裡眾人察覺一切都變的沉重動作變的緩慢視線所及之處都是黑沉沉的礦石曹森撿起一塊看了看「是鐵礦……或者說是天然純鐵。」
「是嗎?」香香也撿起一塊拿在手裡翻看「真沉。」她突然在鐵礦上吐了一口吐沫很威風的喝一聲「開!」
唾液像一把刀輕易切開鐵礦露出裡面銀白色的金屬光澤香香訝異的說「真的是鐵。」
「何人破壞我的世界?」沉悶的聲音隆隆作響地面跟著顫抖沉重的腳步擊打大地一步步靠近。腳步聲遲緩笨拙度卻極快幾步之後一個小型堡壘形狀的事物出現在眾人眼前。
金世界的守護者曹森看著眼前的怪物它肯定不是某種生物而是人工製作出來城牆一樣板甲圍繞成四方形身軀頗像長城上的烽火台短粗的四條支撐腿沒有手臂也看不到頭眼在哪裡。
「鋼鐵木偶。」老樹皮低聲提示曹森。
曹森微微點頭「在下曹森來尋找破壞九坤降魔陣的根源。」
「斗佛戰甲水晶戰甲深冥戰甲天火之翼」守護者用沉悶的聲音說出四種戰甲的名稱「你們是九坤降魔陣的護衛?其他戰甲在哪裡?」
曹森很高興終於碰到一個明白人一龍一鳳稀里糊塗知道的很少諸多問題得不到答案於是他說道「對九坤降魔陣我們知道的很少對於我自身事情知道的也寥寥可數所以你能否給我們講解其中的事情。」
金界守護者頻繁的挪動著四根支撐腿看上去顯得有些不安。
香香揣測難道這個高達十幾米的龐然大物被森哥幾句話給嚇住了?可他沒有說什麼威脅的話還挺客氣的。
「請問您需要我們幫助嗎?」靜哲心善不忍心看著一個巨大的生物惶然的樣子。
「善良的精靈」守護者悶聲悶氣的說「如果你的腿裝上像我一樣的房子你就知道我需要什麼。」
「哈大房子你站累了對不對?」香香高興的說能猜中怪物的想法她很得意。
「沒錯小姑娘我需要一個支撐物來負擔我上身的重量。」
「你真笨可以坐下休息啊!」香香一屁股坐到一塊礦石上「就這樣。」
守護者轉動角度似乎在觀察香香坐下的姿態「原來是這樣。」它恍然大悟的樣子「富有智慧的小姑娘。」
曹森心中苦笑這一位腦子看來也好不到哪裡去竟然連坐下都不知道還不知道頂著個烽火台站立了多少年。
轟隆一聲碎石飛揚塵埃落定守護者很不雅觀的坐在地上很舒服很爽的聲音「好舒服啊!」
香香跳起來跑到守護者近前即便它坐下減少了一半的高度上半身的烽火台依然有五六米高香香站在面前就像一隻小老鼠和大型犬的差異。
「我上去看看你不介意吧?」香香躍躍欲試要爬房頂。
「別踩著我的嘴巴。」守護者的聲音似乎從烽火台內傳出來。
香香一躍跳上烽火台向下看了看縱身跳進去馬上傳出小姑娘的咳嗽聲和守護者的噴嚏聲在一片塵土飛揚中香香灰頭土臉的又蹦了出來。
「靠你多少年沒打掃衛生了?」香香一邊咳嗽一邊抱怨。
守護者一連幾個噴嚏從烽火台內部揚起大團的灰塵嚇的香香連竄帶跳的逃離。
曹森想了想「我來幫你但你要堵住你的耳朵。」
「我忘記哪裡是我的耳朵。」守護者咳嗽著說。
「那就閉緊嘴巴。」曹森縱身躍上烽火台衝著烽火台內來了聲獅子吼緊接著跳開躲的遠遠的。
強勁的氣流龍捲風一樣捲起烽火台內大量的灰塵守護者起身走出灰塵覆蓋的區域找了個空氣清爽的地方轟隆坐下又濺起一片塵土。
司馬德搖搖頭這傢伙腦子有點問題。
等四周的灰塵平靜下來守護者很爽的又說了一句「舒服多少年沒這樣乾淨過。」
香香衝著它做了個鬼臉真該扔到水世界裡徹底洗個澡清潔一下。
「年輕人現在我來回答你的問題。」守護者老氣橫秋的說「九坤降魔陣分九層第一層山河圖;第二層回音世界;第三層混沌世界;第四層黃土世界;第五層火焰的世界;第六層就是我這裡;第七層水世界;第八層原古世界;第九層鬼界。各層之間用天地罩隔開每一層都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終於對九坤降魔陣有了整體而清晰的瞭解曹森等人想到原來大陣的結構是這樣。
「為什麼第一層到第四層我們沒有看到天地罩?」香香問道。
「有的你能看到有的你看不到但打開的方式都是一樣的。」守護者回答它又說道「原本每一層都有一個守護者千年來有許多生命想進入大陣或者想破壞大陣他們有很多法力極高的人第一層、第二層、第三層、第四層還有第八層的守護者在阻止他們的時候殉職只剩下最後的四位守護者。」
「是你還有龍鳳和冥王?」曹森問道。
「沒錯就是我們四個。」
「冥王是守護者?」曹森繼續問。
「在所有守護者中第九層的冥王很特殊它是陰靈反過來幫助我們封印陰界千年來它做的很好我很高興。」
「事情未必像你瞭解的那樣」曹森說道「冥王在攻擊我們它殺死了我許多好友我這次來就是要找他了結這筆血債。」
「是你們先侵入他的世界吧?」
「不我們在原古世界受到的攻擊。」
「這不可能冥王不可能離開第九層鬼界!」守護者暴躁的說。
「您不要生氣」靜哲安撫守護者的情緒「我們說的是實情。」
守護者沉默許久才問道:「原古世界中廣廈城的人沒有出面干涉?」
「廣廈城裡的人分成三家彼此爭鬥不休勢如水火沒有精力管廣廈城以外的事情。」
「變了都變了主人您建造的世界都變了。」守護者悵然說道。
「什麼主人?你有主人?」香香好奇的問。
「我的主人就是九坤降魔陣他用自己的身體血肉創建了這座大陣而我就是主人生前的戰車。」
曹森恍然難怪他感覺守護者有著某種明確的功能上半身不就是古代戰車的變形嗎人可以站在裡面彎弓射箭來攻擊敵人就像一座會移動的堡壘或者說烽火台。
香香聽了悠然神往她倒是不想駕乘守護者打仗而是飆車要是乘坐它到公路上賽車就是主戰坦克也一腳踏成鐵餅那有多威風?
「最近我感覺到降魔陣在生變化很不安你們來的正好主人留下的大陣需要新人加入鎮守年輕人你們做好準備沒有?」
「為什麼是我和我的朋友?」曹森不喜歡莫名其妙的套上某種職責。
「沒有道理是天道;沒有原因是因果。」守護者開始學算命先生。
「如果我們拒絕呢?」曹森問道。
「不會你們正在擔負起這責任不然你們身上的戰甲不會揮威力。」
原來是早就注定的事情曹森想到當初鬥佛戰甲還要冒著風險去偷現在看來就算不偷這戰甲也早晚會穿在自己身上。
「請問廣廈城裡的那些人是做什麼的?」司馬德問道。
「他們?是主人用來震懾第九層的冥王他們的祖先都是主人的弟子。」
「你的主人是道家、佛家、基督教三教共同的創始人?」司馬德難以置信。
「我不知道你說的三教是什麼我的主人在生前有無數子弟這些子弟分成三個派系也許就是你們現在見到的三個教派。」守護者的情緒很消沉。
「人心難測的」精靈安慰守護者「你的主人能創建這樣的大陣能讓大陣運轉千年、封印陰界千年已經非常了不起。」
唉!守護者飽含滄桑的歎口氣「我累了你們去吧年輕人不要忘記你們的職責。」守護者緩慢的站起來轉身要走「唔……小姑娘謝謝你教給我如何坐下休息。這件戰甲你拿著幫我找個適當人穿上。」
一件灰撲撲的棉袍從烽火台內拋了出來飄飄蕩蕩落在香香面前。香香瞪大眼睛看著棉袍就這……也算是戰甲?又髒又舊扔到馬路上都沒人要更別說穿上打架了。
曹森心有不甘他還有很多問題要問總算遇到一個明白人需要都問清楚。然而金界的守護者看似笨拙行動非常迅眨眼的功夫已經不見了蹤影。
「感情咱們爹娘辛辛苦苦把咱們養大就是為了九坤降魔陣養的這真不公平。」司馬德自言自語的抱怨。
「別在這裡裝孝子平時也沒看你怎麼孝順。」香香毫不留情的揭。
曹森撿起那件棉袍份量很足不比鬥佛戰甲輕多少。
「這是我的!」香香搶過來攥到手裡。
「留著當嫁妝吧。」曹森笑話她財迷。
「嫁妝?嘻嘻那就是你的了。」香香又把棉袍還給曹森。
靜哲過來點點香香的鼻尖「當著我的面也敢說這些是不是沒人管你啦?」
「口頭便宜你也計較小家子氣。」香香反擊。
老樹皮接過棉袍看了看「不得了這是刀鋒戰甲銳利如刀。」
老樹皮的評價和棉袍軟踏踏的樣子實在不相符幾個人都不太相信。
「找個適當人穿上你們就知道了刀鋒戰甲和斗佛戰甲一樣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激活。」老樹皮解釋說。
在場的人除了老樹皮都有戰甲覆身靜哲更深身兼兩套香香就讓老樹皮穿上給大家看看老樹皮推脫不掉只好穿上棉袍一著身香香就笑的前仰後合老樹皮現在的樣子哪裡有半點戰甲戰士的威風十足清末一個落魄八旗和他臉上的褶皺非常相稱。
老樹皮訕笑著脫下刀鋒戰甲還給香香「在曹老大兄弟中找一位出來吧俺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