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戰 第六集 第十六章 營救
    夜色蒼茫南泉市寂靜無聲在晨光來臨前的最黑暗時刻一輛警車在南泉市市區疾馳。車上坐的是曹森、司馬德、靜哲和曲江四人都穿著斗佛戰甲默默無聲。

    司馬德問出線索後給曹森一說曹森決定連夜去營救香香留下大隊人馬駐守醫院四名戰甲戰士出擊作戰。

    具那吸血鬼說在南泉市北郊有一座土地廟香火稀疏在土地廟下別有洞天是一處面積相當大的地下建築香香和很多血族就藏在那裡。

    曹森和三個兄弟土生土長對南泉市瞭如指掌他們知道那土地廟是整個南泉市最後一座祭司土地的廟宇因為位置偏僻且環境髒亂且一直以來就有鬧鬼的傳說前去燒香的人很少如果不是政府修繕維護那廟宇早就消失不見。如果真的存在地下建築那裡倒是藏身的好地方。

    警車熄滅了所有的燈光緩緩駛入一片荒野這裡到處都是垃圾不遠處高高矗立著幾座龐大的垃圾山是整個南泉市處理垃圾的場所。土地廟就在垃圾山後。

    司馬德駕駛警車停在垃圾山下四人下車。一開車門靜哲就忙用手摀住鼻子這味道……精靈都是喜歡潔淨的。

    曹森兄弟三人對氣味似乎免疫走的穩穩當當精靈只好跟在曹森身後走幾步邁著小碎步跑幾步她要看清楚落腳點總要選擇相對最乾淨的地方落腳還不時的向四周張望看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垃圾的範圍。

    靜哲真想飛在空中可惜曹森不准許她只好蹦蹦跳跳的往前走看到不遠處有幾塊殘破的預制板預制板上倒是頗乾淨精靈挺高興沿著預制板走就可以走出垃圾山的範圍了。

    她小小的飛了一下輕巧的落到預制板上身體剛剛落到板子上那預制板忽然傾斜就像蹺蹺板一樣被她的體重壓了下去另一端沒入垃圾山中此時翹起來帶下一片垃圾出嘩啦啦的聲音。

    曹森皺著眉頭回頭看一眼精靈精靈知道做錯了事吐吐舌頭要從預制板上下來咦?她輕聲詫異。

    「森哥!」精靈小聲的說用手指著垃圾山。

    兄弟三個圍過來沿著靜哲指示的方向看垃圾滾落後垃圾山中露出一隻白森森的手臂。

    曹森看那手臂纖巧細膩似乎是年輕女孩心中有些緊張千萬別是香香啊。

    他上前慢慢把屍體拉了出來果然是個年輕女孩十五六歲的樣子面目清秀脖頸下有兩個血洞微微腫起。屍體全身赤裸曹森目光往下一掃這女孩死前顯然受過性侵犯。

    儘管幾個人沒有一個是刑偵專業出身但見的死人多了對屍體總有些經驗一眼就看出這女孩死亡時間不過二十四小時。

    司馬德在屍體脖頸下摸了摸「是吸血鬼?」

    曹森無言的點點頭他非常擔心香香。

    曲江目光銳利視線在附近轉了轉探手從垃圾山中又拽出一具男屍年紀也不大十五六歲的樣子尤其是他也遭受過性侵犯。

    「變態媽的。」司馬德罵了一句。

    曹森身上的斗佛戰甲掠過一道細細的金光從頭盔竄到手臂正好他的雙眼中也流露出一絲怒色無形的氣勢馬上蔓延開附近的幾個塑料袋打著旋上升。

    「曹森注意!」司馬德提醒他。

    曹森平靜了心情「我們走它們肯定就在附近。」

    四個人沒走多遠一道黑黑的影子伸展肉翅騰空而起即便是在漆黑的黎明前它那雙血紅色的眼睛依然可以看的分明。它現了四個人掉頭就要飛走。

    曲江幾乎是本能的揮手身上的斗佛戰甲驟然亮起的毫光匯聚到他揮出去的手上一道細細的金線筆直的刺出轉瞬間洞穿那吸血鬼的胸膛又唰的回縮帶回來一滴墨黑色的血。曲江甩掉血滴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

    靜哲驚奇的看著他怎麼做到的?真酷她不斷的向虛空甩著手希望也能像曲江一樣射出一道致命的金線奈何她的戰甲沒有一點動靜。

    曹森等了一步讓精靈走到自己身邊握住她不安分的手默然前行。靜哲嘴角微微露著笑意心中得意的想哈曲江你可沒有我這樣的好老公。

    四個人來到土地廟前司馬德揮手切開鐵柵欄上的掛鎖率先進入土地廟。

    這一手又讓精靈驚奇她知道這是戰甲變化的妙用可他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土地廟不大只有一間古建築正中央供奉著土地公公旁邊是土地婆婆笑容可掬。讓四人意外的是祭台前正跪著一人身體挺的筆直一動不動。

    曹森凝目看了看他輕輕的說道:「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吧。」

    「你知道我?」那人問道。

    「不知道但我從你身上感覺不到殺氣你很乾淨。」

    「做了鬼怎麼能乾淨?」

    那人說著回頭靜哲險些叫出聲來她認得這人或者說這鬼是東山大學的一名學生。她在東大老教學樓生活了幾十年暗中認識了不少學生雖然沒有交流學生更不可能看到她但靜哲的確清晰的記得眼前的鬼曾經就是東大的學生。

    「我喜歡直截了當是朋友還是敵人?」曹森問道。

    「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我只是個多嘴的人……鬼小心你身邊的同伴你信服的未必可以信服。」

    反間計?這是曹森先想到的。

    司馬德抽出血刀「別說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你從哪裡來叫什麼幹什麼的有什麼用意說!」

    「它們都在下邊你們消滅它們我也好解脫。」那鬼一指祭桌身子漸漸變的透明最終消失不見。

    「它厲害嗎?」曹森問靜哲。

    「說不上來很怪的感覺它的能力很怪不像我以前那樣擅長度也不像教學樓的惡鬼那樣擅長攻擊總之挺怪。」精靈做鬼的經驗遠比做人、當精靈的經驗豐富「它好像擅長窺視。」

    意外遇到的這個鬼魂說的莫名其妙的話曹森並沒有多考慮現今營救香香是第一要務其他事情都可以壓後處理。

    司馬德拿出Led手電照了照供桌下面沒有現暗道入口之類的東西又把整個土地廟搜索了一遍依然沒有現入口。

    曹森看看外邊天色已經微微泛白新的一天就要來臨他希望香香也能在這天呼吸到新鮮空氣何況太陽出來後血族或者陰靈生物的戰鬥力大打折扣曹森不想面對一群軟蛋他需要用激烈的戰鬥繼續和斗佛戰甲磨合。所以曹森不想等太陽高高昇起再動手讓靜哲站遠一些一腳踢開供桌穩穩站在當地深吸一口氣戰甲上金光溢彩匯聚到右拳形成一團金色的光球他重重的揮拳下擊地面倏忽間向下凹陷青磚碎土瀑布一樣往下流淌一方黑黢黢的洞口呈現眼前。

    曹森左臂一圈一面黃金戰盾出現在小臂上遮擋住半個身體湧身跳下地洞。

    靜哲真是太驚奇了森哥怎麼弄的那面盾牌金光閃閃真漂亮她也想要一面便用力揮舞左臂她的戰甲沒有一點響應又揮舞右臂也是沒有動靜。

    精靈哄蒼蠅一樣舞動雙臂卻現土地廟中只剩下自己儘管經歷了不少戰鬥她還是怕黑靜哲匆忙也跳入地洞。

    地洞裡黑乎乎的一片前面有三道明亮的光束在左右擺動她知道那是曹森三人的手電光光束照到的地方總是有金色的光芒閃過然後就傳出幾聲慘叫。

    靜哲在身上摸了一遍什麼也沒有找到這才想起戰甲上沒有口袋她什麼也沒帶奇怪森哥怎麼就有地方放血刀還有手電呢?精靈一肚子的奇怪飛起來去尋找老公。

    前面曹森三人行動很快一邊廝殺一邊探路比正常情況下百米賽跑度還要快十幾秒鐘的時間已經深入地穴深處地上不滿了被切成兩截的怪物屍身。

    曹森的左臂是金色戰盾右臂戰甲延伸出一把兩米長的狹長戰刀隨著他的動作不斷伸縮飛舞不知道有多少生物喪生在這把刀下。

    當曹森把一道鑄鐵大門切開一間地穴大廳出現在眼前大廳中擺滿了紅黑色的棺木牆壁上亮著昏暗的油燈一個女孩被高高吊在房頂上正對下面破口大罵。

    「朱建軍有本事你放我下來我一B夾死你!想強*奸我?我夾死你個傻B太監!」

    曹森聽了這話又喜又怒喜的是香香果然在這裡而且生龍活虎;怒的是這丫頭說的什麼話?

    一名面色蒼白、雙眼烏黑的年輕男子坐在棺木上並不理會香香的惡言惡語只是呆呆的看著曹森看著一身黃金戰甲威風凜凜的曹森。

    「哈哈……!」朱建軍放聲大笑「你怎麼才來?曹森我足足等了你六十多個小時不我等了你整整一年一輩子!」

    朱建軍說著站起身來雙腳凌空一頭亂群蛇一樣在腦後舞動雙眼漸漸變成青綠色十指逐漸伸長最終像十把鋼錐一樣在幽暗的壁燈下閃爍著綠油油的光芒整個人看起來邪氣沖天、陰森凜然。

    「森哥?!」屋頂上的女孩破衣爛衫努力轉動脖子往背後看「森哥真的是你?**曹森你個王八蛋怎麼才來?我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你有本事就別放我下來我下去就把你強*奸了……」

    「閉嘴!」曹森呵斥。

    香香馬上閉嘴不敢出一聲一雙大眼睛骨碌碌亂轉想著怎麼才能轉個角度看到曹森。

    靜哲想飛過去救香香被曲江拉住示意她等待曹森和朱建軍的決戰。

    「一直以來在東大提到真正的男人就是你曹森說到真正的漢子還是你曹森今天我們就看看誰是真正的漢子!」朱建軍緩緩向前逼近「你贏了香香歸你你輸了我要她變成我的性奴!」

    曹森看著詭異莫名的朱建軍左臂盾牌和右臂的長刀倉朗收回戰甲「建軍你這副樣子就算是天下無敵又怎麼樣你已經不是人類在人類的世界裡你有什麼樂趣可言?」

    朱建軍張嘴哈哈大笑露出極其尖銳的一對犬牙「我要的是力量只要能過你打敗你那些自以為是的兄弟在哪裡沒關係!」

    他說罷炫耀一樣在大廳中極快的移動其度之快足可以趕音。只是這並不足以讓人震撼讓靜哲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朱建軍後背有一條粗大的肉柱肉柱沒入棺材中像靈蛇一樣支撐著朱建軍快移動。森哥說的沒錯朱建軍已經不是人了。

    「森哥小心他會吃人他是吸血鬼!他是太監!」香香放開喉嚨大叫。

    「你個小婊子!」朱建軍怒視香香「我先吃了你!」

    朱建軍和曹森同時撲向香香兩人在空中閃電般交手。朱建軍忽然寧立不動肉柱呼呼舞動著帶動相連的棺木像巨大的重錘一樣狠狠撞向曹森。

    曹森猝不及防被沉重的棺木擊中百忙中他雙臂交叉硬接下這一記撞擊當——!震耳欲聾的金屬交擊聲中曹森被狠狠的撞飛重重砸在牆壁上所有的壁燈同時被震滅大廳陷入一片黑暗。

    靜哲和香香不及叫出聲黑暗中再次響起密集的打鬥聲還有朱建軍得意的尖笑聲。

    靜哲想去幫曹森被曲江牢牢抓住「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靜哲想說你們不是一直講究配合作戰嗎話沒有說出來卻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大廳裡接著陷入沉寂。精靈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她知道曹森肯定不會有事可萬一呢?

    「建軍我不開燈」曹森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安靜的走吧。」

    朱建軍沙啞的聲音說道:「嘿謝了我這副樣子我自己也看著噁心。」

    「你告訴我為什麼要一直置我與死地?」曹森問。

    朱建軍沉默著沒有回答「給我爸說他兒子是在國外探險的時候死的屍骨無存。」

    「好……」

    「想的美!」香香插話了「我偏把你這副鬼樣子告訴你爹……啊!」

    在香香高分貝的尖叫聲中大廳中央又響起了一次交手的聲音之後靜哲感覺懷裡多了個嬌小的身子正不安分的大吵大叫「朱建軍你死也要拽上我!」

    「香香我是靜哲。」

    「靜哲姐姐?嗚嗚……姐姐你們怎麼才來……這兩天嚇死我了……嗚嗚……」

    「小心!」

    曹森低喝一聲接著是金屬碰撞的聲音傳到靜哲的耳朵裡。

    「哈哈……」朱建軍鬼哭一樣的笑聲又迴響在大廳中「我不是人你曹森怎麼殺死我?我根本死不了你們都留下來陪我!」

    曲江冷冷的說道:「未必!」

    「朱建軍現在幾點了?」司馬德突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你們想幹什麼?」朱建軍慌張的問。

    「曬太陽!」

    曹森話音一落靜哲就感到強烈的勁氣從身邊直衝上天緊接著身子被人抱住連帶著香香一起被一股絕強的力道帶著往上升身邊的碎石、泥土雪崩一樣往下落期間還夾雜著朱建軍聲嘶力竭的咒罵。

    當被朝陽刺的瞇起眼睛靜哲現自己已經回到地面面前有個很大的大坑道道明黃色的霞光射入坑內下面傳來一陣陣慘叫。

    曹森攬著靜哲和香香遠遠的離開坑穴司馬德和曲江一拳一拳的擊打著地面每一拳下去就有大片的泥土塌方露出來的地穴中就會響起淒厲的慘叫和陣陣青煙不久二人把土地廟在內的大片地面擊陷徹底讓地洞和大廳暴露在陽光下。

    靜哲看看靠在自己肩頭的香香她已經沉沉的入睡雪白的臉蛋上佈滿了泥土和淚痕不知道這兩天吃了多少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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