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只穿墨綠色綢褲、腳登快靴的精壯漢子持刀擋住眾人的去路。
「哪個衙門的人在這裡放肆?」一名漢子厲聲喝問。
郭敬和曹森猶如耳聾直直的走向二人。
「站住!否則刀下無情!」
聲音未落兩把鋼刀舞了兩團亮閃閃的刀花迎著郭敬和曹森跺了下去。
倉啷啷的拔刀聲中曹森和郭敬揮刀反擊。兄弟二人都是相同的心思在這冷兵器時代他們想試試自己手上功夫和這些終日舞刀弄槍的人有多大的差距。
一交手就現差距是巨大的。兩名漢子手裡的鋼刀就像他們手臂的延伸靈巧、有力、迅疾郭敬和曹森僅僅招架了兩個回合身上的捕快服就多了幾個刀口如果不是裡面穿了有防穿刺功能的作戰服兩個人身上已經添了幾個傷口。
緊跟在二人身後的齊學富和李度從懷裡抽出上了消音器的科洛克手槍咻咻兩聲那兩名大漢被打倒在地。曹森和郭敬扔掉手裡的鋼刀也抽出手槍剛剛的交手讓他們心中清楚和這裡的人動刀是非常不明智的人家的職業就是玩刀咱的職業是開槍生死相博還是不要想爆冷門。
闖入後院大門眼前的場景讓曹森兄弟愣了愣。後院第一進院子不是居住區而是……行刑的場所七八條渾身赤裸的大漢被吊在行刑專用的木架子上幾個衙役正用皮鞭猛抽他們。在木架子旁邊胡亂鋪著幾張草蓆上面躺著幾名奄奄一息全身赤裸的女子身上青紫的傷痕表明她們已經受盡了折磨。
那幾個衙役打的上癮竟沒有注意闖進來的眾人依然揮著鞭子辟啪打的興起。被打的人中一名渾身是血的漢子也沒有看到曹森等人對鞭打他的衙役破口大罵。
一名衙役邊打邊罵道:「你這邪教分子我們公子是不是被你綁架了?捕頭大人被你殺害?說!頑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條!」
「操你xx趁早打死老子老子剩一口氣也咬死你這兔崽子!」
「操我?我先操你媳婦!」那衙役歇了手看一眼草蓆上的女子「媽的都髒成這樣了來人把他娘給我架出來兄弟今天開葷嘗嘗老太太是啥滋味!」
幾名衙役哈哈大笑紛紛扔下手裡的傢伙要去提人。
「你們縣令在哪裡?」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幾個衙役很是意外扭頭看著闖進來的陌生人。
準備要開葷的衙役走上前一抱拳「兄弟是這裡的副捕頭請問諸位大人從哪裡來?找我們縣爺有何貴幹?」
副捕頭很納悶這些人如何直接闖到後院的怎麼一聲通報都沒有?
曹森一看眼前的場面就知道三子和六子所說不虛這些衙役的確是無惡不作且習以為常面對從未謀面的另一群捕快這副捕頭根本就沒有要掩飾自己惡行的意思之所以這樣當然是因為天下烏鴉一般黑但凡是穿捕快服飾的人都干類似的事情誰和誰也不用藏著蓋著。
曹森看這副捕頭很不順眼當著兒子的面強*奸老娘這樣惡毒的事情還像喝涼水一樣自然不殺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他抬手就是一槍那副捕頭撲通倒在地上。
咻咻聲中幾名衙役額頭濺血變成了死屍。
曹森不滿的回頭看看幾個兄弟也不留一個好歹問了縣令的下落再擊斃吧?
李度很無辜的看一眼曹森「我是準備留一個的可被學富打死了。」
「我準備留的那個讓你打死了!」齊學富反駁說。
「你們來找縣令的麻煩?」被綁的漢子怒目看著曹森兄弟。
「沒錯。」曹森回答。
「放我下來我帶你們去找他。」
曹森抬手一槍高飛行的彈頭像快刀一樣切斷繩索那漢子落地雙手掙了掙把繩子掙開從地上拾起一把單刀走到草蓆旁默然站了片刻手起刀落一名女子被他砍死。他反身再揮刀把被吊打的其他漢子也解救出來那些漢子獲得自由後的第一件事同樣的也各殺死一名女子。
「她是我妻子受此大辱無顏苟活!」一名漢子向曹森眾人解釋。
「和他們囉嗦什麼!」另一名漢子怒喝。
「跟我來!」漢子拎刀前行。
梅苑眾人不知道該說什麼默默跟在漢子後邊。這些漢子身體極其強壯遭受過毒打依然生龍活虎拎著刀在前面帶路但凡碰到縣衙的人不管男女揮刀砍翻一路殺到一處精緻的院子再次碰到了強力阻擋。
五六名家人打扮的壯漢從院子裡衝出來一手盾牌、一手砍刀前來抵擋眾人和那些大漢打在一處雙方你來我往刀光劍影顯然都是身上有功夫的人讓梅苑的人看的驚心動魄。這不同於看武俠、黑幫電影那是實打實的生死搏殺是冷兵器時代真正的戰鬥看著雙方嫻熟的刀法、凶悍的力量曹森兄弟都在心中揣測如果換做自己能抵擋多久。
「夜長夢多!」騰飛小聲對曹森說道。
「殺!」曹森命令。
幾名隊員聞聲抬手射擊。
正在廝殺的漢子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家丁也不問梅苑眾人怎麼結果了他們踹開院子門衝了進去慘叫幾聲又退了出來一名漢子身上插滿了利箭像刺蝟一樣卻兀自張開雙臂為其他人做掩護直到嚥氣依然站立在門口不倒。
靠!曹森心中罵了一句揮手讓兩個小組去進攻。在丁海濤和郭敬帶領下兩個小組從圍牆上動突然襲擊手槍點射清除了裡面的弓箭手。眾人湧入院子進入一間寬大而豪華的房間。
一名錦衣中年男子縮在八仙桌下簌簌抖被隊員抓住腿腳拖了出來。
「你是縣令?」騰飛問。
縣令哆嗦著點點頭目光就像羊羔見了群狼。
「廢話不說星石在哪裡?」曹森問道。
「不……不……知道。」
「不說實話我把你交給他們。」曹森一指那幾個渾身浴血的漢子。
縣令嚇的連連叩頭「我說我說!星石讓我送給知府大人了小的實在沒有第二塊星石。」
「你藏金銀珠寶的地方在哪裡?」曹森又問。
縣令顫抖著一指身後的牆壁「我把所有積蓄都給幾位請饒我一條狗命!」
「怎麼進去?」騰飛喝問。
「花瓶轉動花瓶。」
齊學富看到靠牆的條案上有一對花瓶過去試了試一道暗門打開。他用戰術手電往裡一照暗門中射出一片黃澄澄的光芒。
「裡面有大量金幣。」齊學富說道。
「搜。」曹森說。
幾名隊員進入暗室東翻西找淅瀝嘩啦的聲音讓縣令臉上的肉不住的抽*動。
「的確沒有。」李度手裡攥著幾塊金幣出來「不過倒是了點小財。」
「你們要找星石?我知道這狗官家裡肯定不止一塊請讓我來審問他。」一名漢子對曹森說道。
曹森知道這漢子要假借追問星石下落來報復縣令但他沒有說破只是點點頭「留口氣我不想讓他死。」
那漢子應了一聲和一個同伴把縣令拉出房間。縣令已經嚇癱一句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來身子所過之處留下一條散臭味的水跡。
「各處搜一搜把人都集中到院子裡。」曹森不斷的下令讓外面留守馬匹的隊員和靜哲進入縣衙在縣衙各處安排人手把手徹底控制這座建築。
隊員們分頭去了曹森也不想留在這裡味道實在不好聞。
幾分鐘後院子裡站了五十幾名男男女女個個膽戰心驚。
「誰知道怎麼找到星石我就放誰一條生路!」曹森站在他們面前說道。
這些人中有縣令的家屬也有縣衙的僕役和捕快人人心驚個個膽顫不知道為何禍從天降也不知道眼前這些人從哪裡來只知道性命即將不保聽著廂房中縣令出的慘叫聲不少人嚇的站立不住癱在地上。
一名赤身裸體、渾身是血的大漢持刀衝進人群把一個五十左右的老者拖出人群。
「你個狗才!我們全家七十一口被你害的就剩下不到十個人!你說我們哪裡虧待過你要如此害我?」
「賈三爺是縣太爺看上你家資產命小人下手陷害和我一點關係沒有啊!」老者嚇的屁滾尿流。
「你個狗才還狡辯!」
那漢子說著掄刀就剁被郭敬一把抓住「你報仇我不攔著但我們要找星石問清楚了再動手沒人攔你。」
漢子憤憤的掙脫郭敬死命踢了老者一腳才走到一邊。
曹森讓騰飛主持對俘虜審訊他去找那幾個漢子瞭解事情的經過。開始那些漢子對曹森非常敵視等曹森脫掉捕快的衣服露出裡面的特戰服表明自己是從天地罩外進來的漢子才打消了敵對情緒說出了他們的遭遇。
這些漢子都是賈氏家族成員賈家一向以商業立足在正覺縣是屈一指的富豪。縣令在一年前到正覺縣走馬上任開始對賈家還是比較客氣後來在正覺縣站穩了腳跟就對賈家下手陷害以異教徒的罪名抓捕財產充公從案到現在不過兩天七十一口的賈家就被殺的不足九人其中相當多的人是受虐致死賈家倖存的人怎麼能不對縣令恨之入骨對縣令的幫兇也恨的咬牙切齒。那個五十多的老者就是縣令的師爺構陷賈家多是他出謀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