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了在槍口的威逼下鷹哥放棄了抵抗朱建軍也放棄了抵抗。騰飛殺氣騰騰的走到朱建軍面前左手下壓右手上揚雙臂同時力散彈鎗的槍托重重砸在朱建軍的額頭頓時把他打了個跟斗鮮血也順著臉頰流下來。
「騰飛你看咱們是不是有些誤會?」朱建軍並沒有哀求討饒而是用朋友之間對話的口吻說道。
騰飛不理會朱建軍在說什麼掄圓了槍托一通猛砸。朱建軍也著實硬氣一聲不吭硬是咬著牙撐著。
曹森不管騰飛怎麼折騰朱建軍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鷹哥身上一進屋他就知道剛才操控飛刀的人就是這個鷹勾鼻子。曹飛對此人很警惕右手的沙漠之鷹有意無意的對準了他。
曹森不是霸王項羽式的人物兩軍對壘的時候不用計謀不用戰術也不依靠廣大官兵集體的智慧和力量非要和人家劉邦單挑定江山這樣沒腦子的事情曹森不會做。面對同樣擁有異能的敵人曹森最想使用的不是異能而是手中的槍手指一動解決戰鬥風險低而戰果大何樂而不為?
鷹哥也猜到剛才操控彈殼的人就是面前的年輕人他打量著曹森一米八左右的個頭驃悍的身體雙眼猶如狼眼戰術手電那樣明亮尤其他從那堅定的目光中讀到了冷酷和沉穩這讓鷹哥心中感歎朱建飛啊朱建飛你什麼人不好惹你惹這種人做什麼?憑鷹哥闖蕩社會的經驗擁有這樣目光的人最難對付他真不知道在這些年輕人手裡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曹森看到騰飛還在痛毆朱建軍就說道:「騰飛剛才就是這位老大用飛刀傷了你。」
騰飛摸摸臉頰上的一道傷口怒氣勃媽的給老子破相是吧他回身要打鷹哥郭敬上前一步攔住他「我來會會這位能人異士你繼續照顧軍哥。」
鷹哥看到郭敬的目光心中一顫他在這個粗壯的年輕人眼中只讀到了殺氣落到此人手裡必死無疑。他闖蕩江湖幾十年怎麼會甘心束手就戮暗中提聚力量想尋找機會反擊。
曹森輕輕咳嗽一聲手中沙漠之鷹的粗大槍口對準了鷹哥的小腹。
鷹哥看到曹森手槍指向的方位和郭敬的站位他絕望了這些年輕人從哪裡蹦出來的?以前從沒在黑道上聽說過有這四位後起之秀該死的朱建軍要不是和他合作怎麼會有今天。
鷹哥是老江湖經歷了多少凶險他看到曹森和郭敬的站位標準的行家曹森的槍有足夠的射界完全控制他的舉動又不會誤傷郭敬;而郭敬走過來的角度讓開了曹森的槍口根本不給鷹哥機會鷹哥長歎一聲認了。
郭敬慢悠悠走過來不用槍托也不用拳腳而是抽出了鋒利的sog格鬥刀揮手插在鷹哥寬厚的肩膀上「這一刀是替我兄弟還給你的。」說著他抖手腕抽出刀身子輕輕一躲讓開了噴射出的鮮血。
鷹哥緊咬住下嘴唇硬生生的忍住。
旁邊的丁海濤不願意了「操裝好漢是吧?弟弟就喜歡聽別人慘叫小弟再伺候你一回。」
他等郭敬站到一邊端槍監視全場後才走到鷹哥身邊也抽出了自己的格鬥刀。
鷹哥徹底絕望了原本丁海濤說話的時候他以為機會來了只要有兩個人圍在他身邊曹森的射界肯定受影響那麼他就有機會使用異能動突襲可這些年輕人做事滴水不漏根本沒有一絲的機會。
丁海濤的刀就要插下去時突然頓了一下臉上浮現驚訝的表情。因為他的耳機裡傳出司馬德的聲音「濤哥好酷啊你。」
接著司馬德率領著大批全副武裝的兄弟趕到司馬德手裡端的是mp5其他兄弟手中有ak也有m4還有狙擊步槍全是真傢伙都是全副武裝。
「你們怎麼來了?」丁海濤說著手一頓刀插入鷹哥的肩膀。
鷹哥依然咬著牙不出聲。
「好漢子!」司馬德豎起大拇指稱讚鷹哥「嘿還是來晚一步兄弟你們動作也太快了些。聽曹森的電話就知道今晚有大動作我召集了人馬緊趕慢趕還是來晚嘿嘿哥們借光一下我也伺候這位好漢一回。」
鷹哥聽這話幾乎暈過去這都是些什麼人怎麼都衝我使勁?你們不是來找朱建軍的嗎?
曹森心裡很感動他知道這是其他兄弟們不放心全都半夜三更冒雨趕來要知道這可不是玩遊戲而是真刀實槍就算是打贏了也要背負殺人的罪名如果有個閃失性命就交待了。可兄弟們還是全來了加上他們四人一共一十九名一個不差。
「森哥還有敵人沒有?」
「森哥不夠意思了吧好事不叫我們你們獨食啊!」
「就是就騰飛他們三個是你兄弟我們都不是你兄弟是不是?」
……
曹森的耳機裡傳來兄弟們的調侃和問候生死過命的好兄弟曹森心裡牢牢記住今晚的這一刻。但是他不想讓眼前混亂的局面繼續下去後邊還有事情要做審問朱建軍和鷹勾鼻子徹底搜查宅院子放火撤離這些都要在天亮以前完成時間並不寬裕。
於是曹森下令:「司令a組騰飛B組郭敬c組。a組搜查前院c組後院B組審問馬上行動!」
是!
在曹森的命令下達那一刻起兄弟們就成了特戰隊員在各自組長的帶領下執行曹森的命令。
鷹哥的臉色慘白也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眼前這些彪悍年輕人的嚴明紀律、令行禁止給他帶來的衝擊與震撼造成的。和這些年輕人一比自己手下那些平時耀武揚威的小弟簡直就是垃圾如果他鷹哥有這樣一批人馬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統一南泉市的黑道甚至走的更遠。
曹森看著躺在地上的朱建軍考慮到底要不要殺他?殺與不殺都有後遺症他感到兩難也許今晚的行動有些魯莽了。
砰砰!前院冷不丁響起兩聲槍響緊接著是更密集的射擊聲。
「a組報告」曹森耳機裡傳來司馬德的聲音「有大批武裝人員接近突然襲擊兩名隊員負傷!請求支援!」
曹森先是一驚很快又穩定自己的情緒「a組撤回後院c組掩護保護好受傷隊員!」
「c組明白。」郭敬乾脆的回答一聲領著自己的隊員衝出後院前院中立刻響起更激烈的槍聲。
「B組全面警戒後院。」曹森指揮著隊員行動走到鷹哥身邊輕輕抽出格鬥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告訴我一個留下你的理由。」
「外面進攻的是我的人。」鷹哥的臉色慢慢恢復了紅潤。
曹森側耳聽了聽交戰雙方的槍聲嘲笑的說:「一群烏合之眾。」
「蟻多咬死象。」鷹哥此時有了底氣。
「三分鐘三分鐘你的人攻不到後院門口我送你走。」
「要是攻到了你怎麼說?」
曹森笑了「看你是明白人怎麼也問這樣的問題?」
勝者為王王自然就操控著生殺大權自己落到這位年輕人手裡鷹哥知道大限已到他歎了口氣想問曹森一個問題。
曹森突然皺起眉頭側耳傾聽屋外的動靜接著他倒轉刀柄狠狠敲在鷹哥的太陽穴上鷹哥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a組c組匯報戰況。」曹森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的散彈鎗上子彈。
「現訓練有素的武裝人員我懷疑他們是特種兵。」郭敬回答。
「沒錯他們使用消音步槍槍法極準。」司馬德也說道。
兩個人的回答證實了曹森的判斷剛才他從槍聲判斷敵人的火力突然變得有組織而己方的射擊聲稀疏了許多顯然是被敵人壓制住了。
「所有人撤回到屋裡B組掩護!」曹森不想讓自己的隊員再增加傷亡如果敵人中真的混雜有特種兵那麼隊員們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畢竟人家是專業吃這口飯的。
「受傷隊員傷勢怎麼樣?」曹森問。
「已經簡單包紮生命沒有問題。」司馬德回復。
曹森稍稍放心他向一個看守朱建軍的隊員做了個手勢那隊員拎起朱建軍用槍把他頂在窗戶上。
「哼曹森你現在放了我我們還有緩解的可能……」
朱建軍的話沒有說完那隊員一槍托砸過去朱建軍閉上嘴不再說話。
「你們老大叫什麼?」曹森問一個沒有死的黑幫成員。
「鷹哥。」
砰!曹森用槍托也把他砸暈看到所有弟兄已經退到後院的房間裡不斷射擊著阻擋外面敵人的進攻。曹森擔心那些特種兵使用閃光彈或者震盪彈強攻就大聲喊道:「外面的人聽著朱建軍、你們的鷹老大都在我手裡想讓他們活就停止射擊。」
前院的射擊聲漸漸停息有個冷冰冰的聲音答覆:「你們的女人在我們手裡想讓她們活下去就放了我們的人!」
我們的女人?曹森吃驚的想是誰?怎麼會落在他們手裡?
冷冰冰的聲音繼續說:「你們自己報自己的名字……很好不說是吧?」他的話音一落前院裡傳來撕裂衣物的聲音還有女人的驚呼。
司馬德大叫一聲:「老婆?是你嗎?」他從驚呼中聽出喊叫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妻子楊馨頓時焦急萬分。
「老公是我還有吳芳。老公不要管我們殺了他們給我們姐妹報仇!」楊馨憤怒的喊叫著。
「曹森嗚嗚……快開槍!他們在脫我們的衣服你把我們都打死吧……嗚嗚。」吳芳的哭喊聲也傳了過來。
曹森又急又氣楊馨和吳芳怎麼會落到敵人的手裡?
「你們別亂來!」曹森大喊道「她們再哭一聲我就卸朱建軍一個零件!」
曹森的話音剛落吳芳的哭聲突然大了起來但明顯有作假的成分看來她是希望曹森下手對付朱建軍。
曹森又著急又好笑大聲命令看守朱建軍的隊員「削掉朱建軍的耳朵!」
「別動!」還是那冷冰冰的聲音「你敢動朱建軍我就讓人**了這兩個女人!」
隊員舉起的刀又收回等候曹森的命令。
曹森可以在耳機裡聽到司馬德粗重的呼吸聲很明顯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曹森心裡轉過幾個營救方案都不可行而敵人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出時間稍長萬一楊馨和吳芳受到什麼傷害那真的就無可挽回了。既然司馬德為了自己的事情冒著生命危險來幫忙自己絕對不能讓兄弟的妻子受什麼傷害。
想到這裡他小聲說道:「騰飛你接替指揮如果我有意外一定要毫無傷的救出楊馨和吳芳!」
「開燈照亮院門!」曹森說著邊往屋外走邊解除自己的武裝。
「森哥你要幹什麼?」
「別森哥不要過去!」
「森哥你冷靜點我拒絕接受指揮權!」
……曹森不管兄弟們的勸阻卸掉身上的所有武器卻把鷹哥剛才使用的飛刀藏到袖口中「我來交換那兩個女人做你們的人質。」
曹森在戰術手電的光柱中高舉著雙手慢慢走向院門「司馬德你給我回去別動!」他低聲說道。
司馬德被幾個隊員拉回屋內咬牙切齒的緊攥著槍柄對妻子的擔心讓他焚心似火。
「嘿嘿回去」冷冰冰的聲音話了「曹森咱們都明白特戰戰術你別玩這些花樣。拿你換兩個女人你有什麼用處?兄弟們有喜歡小白臉的沒有?」
前院裡響起一片嘈雜的笑鬧聲不換不換拿十個男人也不換!
曹森威風凜凜的站在後院中央大喝一聲:「前院的雜碎你們聽著哪個再敢動一下女人我滅了你們全家!我曹森說到做到!」
前院變得安靜那些流氓無賴們被曹森的氣勢鎮住。
「別耍威風了」冷冰冰的聲音用嘲諷的語氣說「咱們交換人質你放我們的人女人回你那邊然後我們真槍實刀的打一仗。」
聽對方這麼說曹森就知道交換人質後敵人肯定有攻入後院的手段最簡單有效的方式就是手雷作為特種兵他們一定有這樣的武器而自己這邊卻沒有有效的防禦手段只要交換了人質可以說這場戰鬥就已經輸掉了。然而曹森沒有選擇他簡單計劃一下用隱蔽的手勢告訴隊員做好從後山撤退的準備。
「好就這樣你們先讓楊馨她兩個站到我可以看到的地方。」
這時雷雨已經變小變成了細細的雨絲在夜空中飄灑在戰術手電的光柱中在細密的雨絲下吳芳和楊馨被敵人用槍頂著頭出現在院門處。
她們都穿著作戰服頭散亂驚嚇和剛才受到的侮辱使她們臉色慘白不同的是楊馨臉上有著女人於危難中很少看到的堅定而吳芳看到曹森卻是淚流滿面一雙大眼睛裡流露著安慰、愧疚、欣喜和對獲救的渴望曹森被這交織著複雜情感的目光看的心頭虛躲開吳芳的目光視線落到她們的身上心中不由的一陣惱怒。
她們的作戰服已經被撕的不成樣子身體重要部位的衣物幾乎成了碎片只是勉強遮蓋住身體而已可以想像剛才她們受到了什麼樣的侵害。
曹森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讓心慢慢變冷「帶朱建軍和鷹哥出來!」
打昏過去的鷹哥已經被隊員弄醒由郭敬和丁海濤押著兩個人出來兄弟二人用上了膛的沙漠之鷹點住人質的腦袋。
騰飛讓自己組的隊員分別瞄準朱建軍和鷹哥其他兩個組負責警戒牆頭和院門人質交換的過程中如果出現意外要第一時間用火力壓制住敵人。
前院有不少黑幫分子爬到牆頭看到他們的老大渾身浴血立刻嚷嚷起來叫囂著也要在女人身上插幾個窟窿。
「你後退再向後退!」那冷冰冰的聲音命令著曹森。
曹森慢慢退到郭敬身邊郭敬的胳膊不可察覺的碰了曹森一下從背後悄悄把一隻沙漠之鷹插在曹森的後腰。
「別耍花樣不然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會死的很慘。」那人說著和另一個特種兵慢慢推著吳芳和楊馨走進後院在門口附近站住。
雙方的人質相距1o幾米面面相對。而人質的身後都站著一身特種兵打扮的人場面看上去就像一家人在做演習而實際上卻步步蘊藏著殺機因為兩方人質自身處理突事件的能力有天壤之別如果出現意外鷹哥和朱建軍肯定會先一步做出反應這一步的差別就是生與死的差別。
曹森這邊的隊員都屏住呼吸手指搭在扳機上全神貫注的盯住所監視的目標冷汗濕透了作戰服。
「我數到三兩方同時向對面走」那人慢慢的報數「123!」
楊馨拉著吳芳的手盡力克制自己想跑向曹森的念頭用朱建軍和鷹哥同樣的度往對面走。
四個人越走越近眼見就要擦身而過司馬德緊張的閉上眼睛身體微微顫抖他不敢再看下去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向敵人開槍掃射他實在實在擔心自己的妻子擔心敵人會耍什麼陰謀詭計。
此時的後院靜的連雨絲落地的沙沙聲都清晰可聞四名人質緩慢的腳步聲就像惡戰前的戰鼓緩緩而沉重的敲在每個人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