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擁天下 第八卷 擇主之權 第九十八章 靈物之爭
    這一來,冷冰華和屠夫都不約而同的分開來,眾人開始打量突然來到的二人。

    二人均是二十七八的年輕男子,長得眉清目秀,白衣的腰間掛著一柄長劍,黑衣的腰間掛了一把長刀。

    劍宗門人?刀宗門人?這二人來勢迅速,足見輕功不凡,再加上這刀劍,立刻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白衣男子淺笑道:「師中兄,看來我們是來找了,還有半柱香的時間才開花吧?」

    黑衣男子回應道:「亶兄所言正是。」

    白衣男子朝周圍環視一周,對著眾人彬彬有禮的說道:「勞煩諸位在此久候,不過,此靈物乃是再下二宗先師所種,今日取果之事便是再下二人份內之事。」

    屠夫剛才落了面子,心裡本是不爽,如今見到這個年輕男子說如此之話,不由冷笑道:「這東西,老子是要定了,不要拿什麼鬼宗嚇唬人,真想拿,便過了老子手裡的勾子再說。」

    白衣男子笑了笑,眼神卻落在了玉音真人腰間的劍上,說道:「看來這位前輩亦是不肯相讓的。本來此物亦可算得上無主之物,有德者居之,不過因為宗內之令,此物對我和師中兄意義重大,還望各位退讓三分。」

    屠夫早已示威的揚了揚手中的刀勾,對此話絲毫不加理會,黑衣男子手已放在刀鞘之上,說道:「亶兄,多說無宜,這使刀的便交給我了。」說完,一柄長刀出鞘,遙指血屠夫婦。

    白衣男子也拔出長劍,朝著玉音真人微微一禮,說道:「前輩,請。」

    黑衣男子李師中長刀出鞘,便已和屠夫動起手來,只見他刀勢如虹,若流雲瀑布,飛流直下,不過兩招之間,便將屠夫的刀勢完全的封住,這讓在場眾人大驚不已,莫非刀宗真的如傳說中的那樣厲害嗎?

    屠婦見丈夫落入困境,也顧不得實力問題,刀勾入手,併入戰圈。

    白衣男子舒亶手中長劍出鞘,嗡鳴之聲頓起,玉音真人卻連身都不轉,絲毫根本沒有把對方當成一回事一樣,然而他身上所透露出來的氣勢卻讓人生出寒意來。

    舒亶長劍一揮,化做星雨點點,隨著身形,將玉音真人的背後罩住,這一式,莫浮雲看得心頭砰然一動,這不正是自己「散盡千金」嗎?這樣說來,那本書上所載的武學倒真的是刀劍二宗之學了?

    正想著,舒亶的長劍已離玉音真人的身後不遠,正待劍離玉音真人背後三尺之距時,沙地突然炸開,滾滾熱浪從沙中射出,直朝著舒亶射去,舒亶心頭一驚,連忙凌空翻身,其劍勢亂,玉音真人此時才迅猛轉身,長劍出鞘,寒光直射,一氣呵成之下,瞬間將舒亶罩在劍勢之中。

    原來玉音真人果然厲害,早就將內力運在腳下,將沙地炸開,而後趁亂出招,若非舒亶身手敏捷,只此一招便可讓人丟了性命。

    舒亶凌空再身,一方面要躲過射出的沙粒,另一方面又要舞劍對付玉音真人之劍,可謂是驚險之極,然而畢竟此人不是凡輩,這身形一翻,長劍繞體,竟然脫離了玉音真人的劍招。

    李師中一邊沉重對付兩個魔頭,一邊笑道:「亶兄這一招『千里天涯』果是保命之學。」

    舒亶腳剛站穩,玉音真人的長劍又跟著襲到,其勢宛若流沙浮動,似軟似硬,竟迫得舒亶使出平生絕學應對,莫浮雲心中覺得這玉音真人的劍法渾然天妙,莫非此人竟真得了劍宗絕學不成?

    再看李師中,李師中功力並沒有兩個魔頭的功力深厚,而每一刀使出必定帶著十足的內力,而兩個魔頭雖然身形肥胖,然而輕功絕高,一向以閃躲對敵,瞧準時機才猛刺一刀,這倒讓李師中體力消耗不少。

    兩個魔頭見到李師中的刀勢逐漸變緩,心頭正要大喜,哪知自己的腳法也不由得變得緩慢起來,還沒弄清楚如何一回事,就差點挨了幾刀。

    舒亶一面認真對付玉音真人,一邊讚道:「李兄的『無浪玄功』又更上一層樓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無浪玄功,乃是刀宗無浪宗的不傳內功心法,其意取之力入海而不生浪,以刀勢引動別人之勢,讓對付不知不覺落入自己到刀法的控制中,從而中招,其勢緩慢中帶有剛勁,內斂中卻又剛勁十足,可謂是殺招無數。血屠夫婦何曾見過如此玄妙的內功,只得騰挪閃躲,然李師中見二人不敢靠近,短時間內卻又不能將二人如何,於是便成了僵局,此時,三分之一柱香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刀宗和劍宗兩名弟子的到來,又為莫浮雲等人增加了壓力,對方已經開口說了乃是師門之物,又如何取得呢?莫浮雲不由摸了摸腰間的定光劍,希冀於二人認得此物,或許可以有緩和的機會。

    冷冰華早被這刀宗劍宗的精妙武功吸引住了,雖然自己不至於敗下陣來,然而的確心生佩服,尤其是玉音真人的武功,的確非自己所能及,想到這裡,冷冰華不由心生退意,自己一向自認槍榜第三便是天下第三,沒想到在這裡,任何一個人和自己對手,自己都討不到半分便宜,心念如此,不由意氣沉沉。

    正在眾人相鬥還未分出勝負之時,卻見那水池結晶之上的雙紋翠蔓突然枝葉張開,一朵朵白花朵骨般的開啟,花開果成,場中立刻有了變化。

    只見玉音真人前飛的劍勢突然回收,左手持劍而立,右手朝著劍上一抹,劍身上黝黑的顏色如蠟受熱般的融化掉,露出灰色來,沙地之中突然冒出些黑點來,黑點越來越多的,眾人定眼一看,同時嚇了一跳,竟是些蜈蚣毒蠍之物,毒物一時間如同突然生出來一般,密密麻麻的出現在沙地之上,眾人都連忙朝周圍散去,唯有玉音真人奸邪的一笑,身形朝後彈飛而去,位立於沙地之中。

    李師中嘿道:「我剛還奇怪為何羅香之所未曾有毒物出現,原來這老道身上便有致毒之物,這些毒物懼之而潛入了地下,如今見到花開果欲熟,便誘使毒物出沙,真是心機頗深,亶兄,你可看清他的劍法傳自何宗?」

    花雖開,果未結,李師中和舒亶侃侃而談,似並不驚慌,舒亶說道:「他極力隱瞞劍招,我一時間竟看不出是何宗之劍法。」

    血屠夫婦見玉音真人露出獨佔的行跡,卻又對滿地盤爬著的毒物心有忌憚,本來二人前來,身上也帶了避毒之物,但是看見這一堆堆如同毒窩一般的毒物們,心裡早就發毛了。

    秋雨樓的人突然之間有了動作,只見其中幾名打石點火,如變戲法般的拋出一個個火球,火球落在沙地上,立刻將毒物砸的砸死,燒的燒死,同時,秋雨樓的殺手腰囊中的暗器也紛紛出籠,眾人本見到有對付毒物的方法,都驚喜一下,沒料到秋雨樓的暗器卻是漫天襲來,不放過在場中的任何一個人。

    眾人連忙舞動兵器,擋住飛來的暗器,玉音真人不慌不忙,劍舞雨幕,再密集的暗器亦穿不過去,只不過這只是秋雨樓襲擊的開始。

    秋雨樓的這一步棋可謂是恰到好處,此時花開果欲結,眾人心思都早放到果子上,誰也不願意衝去殺掉殺手,因為那樣一陷入了重圍之中,必定失去採摘果實的先機,於是,秋雨樓的人無論如何動手,在場的人也都是用兵器抵擋,不敢涉足掃敵。

    在密密麻麻的暗器之中,秋雨樓的殺手在已經掃平了玉音真人附近毒物的情況下,三個殺手如影射出,手中短匕分上中下三路朝玉音真人襲上了,此時在眾人之中,玉音真人乃是最接近,也最有希望得到果實的人,只不過奇怪的是,欲得其的李師中和舒亶為何依然不慌不忙,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緣由不成?

    此時白花之中突然出現一點點紅色來,幾乎是同時,一直盯住其不放的秋雨樓為首之人手勢一揮,周圍之人立刻並分四路,朝著周圍的人圍殺而去,同時,為首的黑衣人則一彈身,進到沙地中,然後從懷裡摸出飛索來,用力的朝著水池射去,索尖立刻插進了結晶之處,而這一條繩索則浮在了水池之上,對於輕功高明者,這已足夠採取上面的果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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