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仙道 第四集 第七章
    楚雲揚現在感覺很不自在,儘管他有過那種萬眾矚目的經歷,但此刻,被上千個女孩子盯著指指點點,他還是覺得很不習慣,而她們那種眼神,讓楚雲揚有種感覺,自己便是那馬戲團的動物,而她們便是看馬戲的觀眾。

    之所以出現現在這種情況,卻是南宮玲玲的功勞,楚雲揚一行人剛剛來到神女峰,南宮玲玲便嚷了起來:」大師兄回來啦,都出來看啊!」

    她這麼嚷嚷好幾次,結果嘩啦啦的一下子,鶯鶯燕燕的都鑽了出來。

    「有兩個男的耶,哪個才是大師兄啊?」一個少女小聲問道。

    「應該是那個穿白衣服的吧!」另一個少女接口道。

    「為什麼是他啊?」旁邊插過來一句話,卻又是另外一個少女。

    「很簡單啊,因為他也穿白衣服嘛,而且他長得更英俊,還有啊,那個穿藍衣服的,旁邊那個女人和他很親熱耶,我們大師兄不是和大師姐是一對嗎?那肯定不是他啦!」這少女倒是說出一大堆道理,看起來還真是那麼回事。

    旁邊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你們別瞎猜了,穿藍衣服的才是你們大師兄。」

    「啊?」幾個少女驚呼起來,」郭師姐,不會吧?」

    「還有,我告訴你們,你們大師兄旁邊的那個女人,是天行門的朱若水,也是你們大師兄的妻子。」這個被稱為郭師姐的女子便是郭曉嵐,三年前,她和楚雲揚一起去參加修仙大會,自然是認識他。

    頓時,旁邊幾個少女都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大師姐來了!」

    突然有人小聲嚷了一句,而後,喧鬧的人群便安靜了下來。

    顧無雙輕輕飄落在楚雲揚身前約一丈遠的地方,她臉上的冷漠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代之以一種無以言表的神情,美眸微微泛紅,粉臉卻似乎比以往更加蒼白,嬌軀隱約有些顫抖,看得出來,現在顧無雙很激動。

    幾乎所有人都在看著顧無雙,神女峰眾多少女,都在盼望著顧無雙當眾來一個投懷送抱,只可惜,她們最終卻失望了,顧無雙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楚雲揚,卻一句話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

    朱若水也在看著顧無雙,她其實也很想知道,顧無雙見到楚雲揚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楚雲揚同樣也在看著顧無雙,顧無雙對他的情意,他其實也隱隱知道,不過,一則他心裡另有他人,另外,他也覺得,顧無雙或許只是因為他救了她,才一時對他產生好感,等時間一長,這種感情就應該會消除。

    然而,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三年不見,似乎並沒有減弱那份情意,顧無雙見到他的那種欣喜和激動,他可以感覺出來。

    顧無雙容貌如昔,而她身上的氣質,也隱隱發生變化,三年不見,她似乎已洗淨鉛華,之前的那一絲浮華,已經消失殆盡,換之以一份出塵脫俗的氣質。

    「雲揚,你回來就好。」顧無雙終於開口了,語氣很平靜,內心的那份激動,已經被她強自壓了下去,雖然她很想撲進他懷裡,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

    他是回來了,但是,他依然只是她的師弟,並不是她的情郎,而他的身邊,還跟著他那美麗的妻子,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她已經可以確認他安然無恙,僅此一點,就已經夠了。

    其實,這幾年裡,顧無雙也有認真想過,她為什麼會喜歡上楚雲揚呢?難道僅僅是因為他救過她?還是他一次次令人驚訝的表現,最終打動了她呢?

    只是,想了很久,她最終卻還是沒想明白,只有一件事更明白,她發現自己的心裡,楚雲揚的位置已經越來越重要,而她那曾經的情郎葉雲楓,卻似乎已經完全被她淡忘。

    「師姐,這些年,你還好吧?」楚雲揚一聲謂歎,低低的問道。

    「我很好。」顧無雙嫣然一笑,他回來了,她能不好嗎?

    楚雲揚沉默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麼,片刻後,他低聲說道:」師姐,我先去見見師傅。」

    「嗯,你知道地方,我就不帶你去了。」顧無雙輕輕點頭,而後轉頭朝朱若水望去,」公主,你們遠途而來,還是先和我去客房歇息一下吧!」

    「好的,多謝無雙姑娘。」朱若水輕輕頷首,楚雲揚要去面見凝月,她也不適合跟著去。

    凝月宮。

    楚雲揚曾經在這裡住過三個月,對這裡還算熟悉,輕輕踏進凝月宮,他的腳步卻變得有些遲疑起來。

    踟躕之中,楚雲揚卻也慢慢接近凝月的閨房,他微微吸了一口氣,而後輕輕吐出,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一些,而後加快腳步,來到凝月閨房門外。

    「進來吧!」

    楚雲揚抬起手,正準備敲門,一個熟悉而又似乎有些陌生的天籟之聲,從裡面傳了出來,頓時,楚雲揚的手便懸在半空,遲遲忘記放下。

    快三年了,終於又聽到這個聲音,楚雲揚心中不由自主的湧起一股酸澀,良久,他的心情才平緩一些,收回手,卻並沒有推門進去,只是用略帶顫音的聲音說道:」師傅,是我,雲揚。」

    男女有別,女孩子的閨房,男人通常是不能進去的,儘管凝月是楚雲揚的師傅,楚雲揚也依然不敢造次,雖然之前凝月讓他進去,但他知道,那是凝月以為外面的是其它人,神女峰上原本都是女孩子,自然是可以進凝月的閨房。

    裡面沉默了一會,而後,凝月動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進來吧!」

    楚雲揚微微一愣,卻也沒再猶豫,推門走了進去。

    迅速的看了房間一眼之後,楚雲揚便發現,凝月的閨房和他的想像有很大的差距,房間素雅而潔淨,裡面佈置相當簡單,一床一桌還有一個梳妝台,梳妝台前有個凳子,基本上,這就是所有的傢俱。

    凝月本是背對著門口,而當楚雲揚踏進房間的那一剎那,她剛好轉過身來。

    三年不見,凝月和三年前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她那獨特的風姿,依然是讓他迷醉,雖然楚雲揚內心很激動,但他還是很好的控制了自己,沒有做出任何失禮的動作,只是朝凝月躬身一禮,」雲揚參見師傅。」

    「不必多禮,你回來就好。」凝月語氣甚是輕柔,還有一絲絲的關心夾雜其中。

    「她就是你給我找的主人嗎?」媚兒的聲音,突然在楚雲揚腦海中響起。

    「是的,媚兒,我說過,我不會騙你的。」楚雲揚微微一愣,而後連忙在心中對媚兒說道。

    「我說過,我的主人必須是最出色的修仙者,同時也要是和我一樣美麗的女人。」媚兒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可以感覺到,她修為很高,比我厲害,應該是你們人類之中很出色的,從這一點上,她夠資格做我的主人,但是,我看不到她的臉,無法確認她是不是很漂亮。」

    「非要看她的臉嗎?」楚雲揚一愣,頓時犯難起來。

    媚兒卻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凝月,同時轉動著它那雙美麗的眼睛。

    「雲揚,這幾年,你在什麼地方?」凝月此時又出聲問道:」當天在飛仙谷,你是怎麼突然失蹤的?」

    「師傅,這幾年,我在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楚雲揚低聲說道,而後他便緩緩敘述著這幾年所發生的一切,從他當日的失蹤,到他醒來發現在天狐仙境,還有媚兒的來歷,甚至媚兒是他為她找的仙寵這件事情,還包括媚兒和雷霆的關係,都一一說了出來,在凝月面前,除了隱藏他對她的感情之外,其它的事情,他幾乎是毫不保留。

    而離開天狐仙境之後,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他也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凝月,最後,當他說完這些事情,卻已經是日近黃昏。

    「還好,雖然失蹤三年,但你的修煉卻也沒有落下。」凝月輕輕吁了一口氣,而後朝楚雲揚的肩膀看了過去,」這就是媚兒?它真的很漂亮,我也是次見到天狐。」

    「師傅,你喜歡它嗎?」楚雲揚點點頭,一臉期待的看著凝月。

    「喜歡。」凝月微微沉默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說道。

    其實,不論凝月修為多高,她終究也是一個年輕的女子,而天狐這種美麗絕倫的仙寵,對女人尤其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媚兒突然低低叫了一聲,朝凝月躍去,她素手輕輕一探,將媚兒抱進了懷裡。

    「師傅,以後就讓媚兒跟著你吧……啊,媚兒,你干什……」楚雲揚說著說著突然驚呼一聲,而後斥責著媚兒,只是,還沒說完,他突然呆住了。

    他傻了一般看著凝月,這,這是一張怎麼樣的臉啊,雪白嬌嫩的肌膚吹彈可破,近乎完美的五官以一種完美的方式搭配在一起,讓人無可挑剔,什麼艷若桃李,什麼美若天仙,還是什麼芙蓉如面柳如眉,秋水為神玉為骨,都不足以用來形容她的美麗。

    這是一種不屬於人間的美麗,即便是那真正的仙子,在凝月面前,恐怕也只得自慚形穢,儘管楚雲揚早就認為凝月的容貌絲毫不會亞於她的氣質,但真正見到她的容貌之時,他還是完全呆住了。

    凝月也呆住了,她從來都沒有想到,她的面紗會是以這種方式被摘下的。修仙界有傳言,凝月仙子的面紗,只為她的情郎而解,雖然她並沒有這麼說過,但事實上,她自己也在心裡有過決定,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愛上一個男人,她會為他摘下面紗,她的美麗,只會屬於他一個人。

    「真的很漂亮,我決定了,以後我就跟著她。」媚兒的聲音在楚雲揚腦海中響起,將他驚醒了過來。

    這次意外事件的罪魁禍首,自然便是媚兒,它趁凝月不備,將她面紗給咬了下來,現在,凝月的面紗還在它嘴裡咬著呢!

    「師傅,對不起,我,我不知道媚兒會這樣……」驚醒過來的楚雲揚顯得有些驚慌,結結巴巴的說道。

    「算了,不怪你。」凝月用複雜的眼神看了楚雲揚一眼,一向心淡如水的她,此刻心弦也有了一些波動,」這應該是媚兒自己的意思,或許,她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夠資格做她主人吧!」

    媚兒對主人的要求,之前凝月也從楚雲揚口中得知,是以,她一下子便猜中媚兒這麼做的緣由,她也知道,楚雲揚就算再膽大,也不敢暗中命令媚兒這麼做。

    媚兒再一次躍向凝月,輕輕落在她肩膀之上,凝月從媚兒口中拿過面紗,重新戴上,頓時,屋內感覺失色許多,凝月那艷絕天下的容貌,再一次被遮掩起來。

    「雲揚,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凝月看了楚雲揚,又說道。

    「是,師傅,弟子告退。」楚雲揚低聲說道,而後便匆匆退出凝月的閨房,心裡卻也稍稍鬆了一口氣,之前他還有點擔心,萬一凝月一怒之下怪罪於他,甚至將他逐出師門,那他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走出凝月宮的時候,楚雲揚心情還有些激動,因為一次意外,居然讓他見到凝月的真正面目,或許,這是上天對他的一種饋贈,是對他三年以來苦苦思念凝月的一種回報吧!

    夜幕即將來臨,想到朱若水和尹風清或許還在等他,楚雲揚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卻沒發現,凝月宮門口,有一個小女孩正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他,直到那女孩嬌脆的聲音傳進他耳裡,他才反應過來。

    「你是大師兄嗎?」

    聽到這個聲音,楚雲揚停住腳步,轉頭看去,看到這個小女孩,他便不由自主的想起韓吟雪,和三年前的韓吟雪一樣漂亮可愛,卻比韓吟雪少了一份調皮任性,多了幾分嬌嬌怯怯,讓人一見更容易產生憐愛之心。

    「是我,小師妹,你叫什麼名字?」楚雲揚微微一笑,和聲問道。

    「大師兄,我叫雲筱筱,你叫我筱筱就可以啦!」雲筱筱嬌聲嬌氣的說道,一邊說還一邊比劃著她那名字的寫法。

    「筱筱,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是想去見師傅嗎?」楚雲揚看了看四周,沒看到其它人,便開口問道。在他看來,雖然雲筱筱說起來也是一個修仙者,但畢竟才這麼一點點大,應該有人照顧她才對。

    「大師兄,我來找你的。」雲筱筱啊了一聲,」糟糕啦,大師兄,快點和我走,大師姐要和人打架啦!」

    楚雲揚微微一愣,他知道雲筱筱口中的大師姐便是顧無雙,顧無雙要和人打架了?楚雲揚不由得湧起一股不妙的感覺,不會是和朱若水吧?

    這麼一想,楚雲揚也有些擔心起來,趕緊讓雲筱筱帶路,匆匆朝前面奔去。

    同門弟子之間,互相切磋其實也是比較常見的事情,各門派弟子平時一般都很少下山,也只有在和同門的切磋之中才能增加對敵經驗,因此,基本上,每個修仙門派都有專門的比武場,供門下弟子練習使用。

    神女峰和落雁峰各自都有一個比武場,其實,說是比武場,實際上也只是一塊比較大的空地而已,神女峰弟子兩千,自然經常會有弟子來此比武,而其它不比武的弟子,修煉之餘,也會來這裡觀摩一下,所以,比武場一般情況下,都還有幾十個人,不算冷清。

    而現在,神女峰的比武場比平常要熱鬧許多,楚雲揚和雲筱筱來到這裡的時候,發現圍觀者至少有幾百人,而比武場中央,卻站著一男一女,這兩人,他也都很熟悉,其中一個便是顧無雙,而另一個,赫然便是葉雲楓。

    「雲揚!」朱若水也在比武場外,她最先發現楚雲揚的到來,喊了他一聲,而後便朝他走了過來。

    各大修仙門派對本派的修煉法訣絕對保密,不過比武並不會洩露修煉法訣,因此,比武場不會禁止其它門派弟子觀摩,是以朱若水出現在這裡,也並不稀奇。

    朱若水這一喊,和她一起的玲瓏姐妹還有尹風清也都轉過頭來。

    「大師兄,你怎麼才來啊?」南宮玲玲開口就抱怨。

    「發生什麼事情了?」楚雲揚皺了皺眉頭問道,雖然沒有明令禁止,但男弟子一般都不會來到神女峰,雖然有楚雲揚打破先例,但葉雲楓也不應該隨意來到這裡,更不應該在這裡和顧無雙比武。

    「都是那個討厭的葉師兄啦!」南宮玲玲忿忿的說道:」他明明知道大師兄剛剛回來,還跑來說要和你比武,大師姐一氣之下,就要和葉師兄先比武咯!」

    「葉師兄說他代表落雁峰向我們神女峰挑戰,你是神女峰的大師兄,自然就要代表神女峰應戰。」南宮瓏瓏補充道。

    「他可真是一點耐心都沒有啊!」楚雲揚搖搖頭,他剛剛回到齊天門才幾個時辰,葉雲楓便來找他麻煩,不得不說,葉雲楓確實有些太急了一點。

    只是,葉雲楓聲稱代表落雁峰向神女峰挑戰,看來,這幾年,齊天門弟子也分成兩脈,落雁峰弟子名屬諸葛無極門下,而神女峰弟子名屬凝月門下,各成一脈,而兩者之間,也隱隱形成相爭之勢。

    看看場中兩人,顧無雙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而葉雲楓臉上隱隱帶著怒氣,也不知道他們之前說了些什麼,總之看起來,是一觸即發,隨時都可能會動手。

    葉雲楓突然轉頭朝楚雲揚這邊望來,話語中隱含嘲諷,」楚師弟,既然你已經來了,難道還要無雙師妹代你比武麼?」

    「葉雲楓,既然你是代表落雁峰向我們神女峰挑戰,我身為神女峰的大師姐,自然可以應戰。」顧無雙冷冷的說道。

    「無雙師妹,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沒有必要非說出來吧?」葉雲楓哼了一聲,」誰都知道,楚師弟乃是師姑個弟子,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大師兄,真要算起來,你也應該叫他一聲大師兄才是,只有他,才最有資格代表神女峰!」

    「葉雲楓,我看你是怕輸給我沒面子吧?」顧無雙冷笑道,雖然她只是六品真人,而葉雲楓的修為比她高一個級別,但是真打起來,誰勝誰負還是未知之數,憑借誅仙劍訣和小金的幫助,她相信自己可以勝過葉雲楓。

    「無雙師妹,我看你是怕楚師弟輸給我吧?」葉雲楓冷哼一聲,心中卻有些惱怒,他確實沒有把握擊敗顧無雙,但他相信,現在楚雲揚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因為他早就知道,楚雲揚那只仙寵並不在他身邊。

    「大師兄才不會輸給你呢!」南宮玲玲嬌聲嚷道,同時催促著楚雲揚,」大師兄,你快上啊!」

    「師姐,還是讓我來吧!」楚雲揚心中苦笑,朝場中走去。

    此刻的形勢,已經讓他不能不出面了,只是,他並不想此時便和葉雲楓比武,原因很簡單,他擔心自己會輸。

    他現在的修為肯定沒葉雲楓高,而媚兒已經送給凝月,想要贏葉雲楓已經不太可能,即便是保持不敗,他都沒有把握,他自己對輸贏並不是很看重,但問題是,葉雲楓是以挑戰神女峰的名義向他挑戰的,他如果輸掉這場比武,也就代表神女峰輸給落雁峰,雖然神女峰和落雁峰同屬齊天門,但他覺得這樣還是會有損凝月聲譽。

    微微沉吟一下,楚雲揚接著說道:」葉師兄,我剛剛回到齊天門,對有些事情還不太清楚,不知道你代表落雁峰向神女峰挑戰這件事情,是否得到門主和師傅的允許呢?」

    葉雲楓微微一愣,說實話,所謂代表落雁峰向神女峰挑戰,這只是他個人的意思,他的最終目的,也只是為了打敗楚雲揚,出一口氣,而儘管這兩年,落雁峰和神女峰之間有互相競爭的跡象,但畢竟沒有明確表現出來,他這麼做,確實有些不太妥當。

    「楚師弟,我想師傅和師姑,都不會反對這件事的。」葉雲楓勉強一笑說道。

    「葉師兄,不論他們是否反對,我想,既然你是以代表落雁峰的名義向神女峰挑戰,這件事,還是應該先讓他們知道。」楚雲揚淡淡的說道:」因此,我建議我們之間的比武,還是推遲幾天,我去向師傅稟報這件事,而你也向門主說明一下,屆時,我們再確定比武時間也還不遲。」

    楚雲揚這麼說,雖然是迫於無奈,但也合情合理,葉雲楓也無法反駁。

    「好吧,這一點,倒是我疏忽了。」葉雲楓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先告辭,我會盡快向師傅稟報這件事,屆時,我再來找楚師弟。」

    「葉師兄慢走,師弟我就不送了。」楚雲揚微微拱手,同時輕輕舒了一口氣,若是葉雲楓真要糾纏下去,一定要和他比武的話,那還真有些麻煩。

    葉雲楓轉身離去,臨走的時候,卻冷冷的看了顧無雙一眼。

    昔日情侶,今成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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