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竹如風和陸不七來到這裡附近已有一會了,剛才的打鬥卻是沒有趕上,以陸小七酷愛殺伐的性格如果碰上兩軍交鋒的時候,就算是將他拴在合圍粗的大樹恐怕也是無濟於事的,更況他身邊還有個以打鬥來提高自己功力的竹如風。
如果看到克洛特的使者劫持圖麗公主,就算此時的竹如風和陸小七如何經過戰鬥的磨練變成如何的穩重和老成也是要出手救緩的,況且他們二人根本就沒有變得穩重和老成,在克洛特的使者劫持之後兩人才剛剛趕到,一番商量之後才有所行動,這也是為何眾人只見竹如風一人策馬進入陣內而不見了陸小七……
竹如風與卡民打了一個招乎之後看向幾丈開外的克洛特的幾個使者,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金大俠,半年不見,想不到往日威震北方武林的追風手居然幹起了劫持之類的下三流勾當,實是有損黑松堡的顏面啊!」
原來現在劫持著圖麗公主的中年使者正是昔日曾在黑松堡與竹如風有過幾面之緣的追風手金仁,只不過他當時出言辱及竹如風的愛妻綠王清而被陸小七三下五落二的打發了,正是因為他的過早受傷,所以在黑松堡的大戰中武功並不出色的金仁才得以倖存下來。
金仁早就發現來的人是竹如風了,現在聽到他這樣說,只好臉上一黑,強壓著心中的恐懼,冷冷道:「竹少莊主這些日子來可好嗎?」
這樣的話聽在竹如風耳中,他心裡一陣好笑,「這是哪門關係啊?難道老子和有親不成!」他哪裡想到金仁那是驚不擇言之說。
金仁的一說出口,他身邊的其它四位使者已經投來責怪的眼神了,於是又馬上道:「你小子今夜來這裡所為何事?要是你想要救老子手中的美麗公主可要認真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
「是嗎?」竹如風心裡道:這才像黑松堡的人!
克洛特的使者真想不到連察哈爾的王位之爭,本是察哈爾族內的事竹如風也要插上一腳,那個老者問竹如風道:「竹將軍,你是孤身一人嗎?」
竹如風知道這個老者才是對方群中的頭,反問道:「怎麼了?我一個人又怎樣?」
老者用他特有的陰聲道:「竹將軍自問可以將卡王爺的愛妃完好無損的搶回嗎?」
竹如風想也不想道:「你錯了!本將軍來這裡並不是救什麼卡王妃的!」
話一落下,卡民臉色一變,滿臉迷惘的看著身邊的拜弟,但他耳邊馬上傳來一個的聲音:「卡王爺,你放心,這是我們少爺兄弟的權延之計!」這不是竹如風傳音之說,而是埋伏在人群中待機而動的陸小七對卡民說的。
傳音之功雖只能是一人聽到,但是發話之人必需有口形,竹如風不敢托大,因為克洛特使者中不缺一流高手,只要竹如風口形一動,他的計劃就要付之東流,所以竹如風和陸小七早商量好由陸小七傳音給卡民。
卡民聽竹如風說過陸小七的「英雄事跡」,知道在自己耳旁說話就是自己兄弟的跟班陸小七,於是也就繼續裝作滿臉疑惑神情……
那老者聽完竹如風話,副有興致的道:「哦?那竹將軍來這裡莫非是看戲不成?!」
竹如風放聲長笑,道:「你老真是料事如神啊,我今晚來這裡就是為了看戲的。」他停了一下,又道:「我與卡大哥雖是結拜兄弟,但是國事與兄弟之情不能混在一起談,我現在的身份是大順朝庭的四品武將,而察哈爾對我們朝庭來說是亂軍!……」
「亂軍」兩字真是份量重啊,察哈爾的騎兵們一聽到就轟然大罵,並且有少數人已經逼近竹如風身邊,手裡的兵器崩出冷冷的殺光……
竹如風沒有理會,繼續大聲道:「察哈爾身為朝庭藩幫,不得朝庭聖旨,私自帶兵出境這無疑是造反之舉,更何況他們將軍隊拉到遙遠的這裡,諸位都知道這裡現是是什麼情況吧,察哈爾的騎兵來這裡目的沼然,那就是幫助你們這裡前朝叛賊!」
克洛特的使者聽到「叛賊」兩個字心裡一震,但是卻有種罵而可榮的感覺,從來還沒有人能將「叛賊」兩個字的境界昇華到這種檔次,而竹如風現在卻做到了。
卡民大怒罵道:「竹將軍,正如你剛才所我們兄弟之情不能混在國事之中,但是本王要問你一句了,你們如何能肯定察哈爾的騎兵來這裡是幫助克洛特的呢?」
竹如風指著對面克洛特的使者,笑著問卡民道:「王爺,這些人是大順的叛賊,恐怕是天下早知了,你們察哈爾作為朝庭的下屬,他們為何會出現在你們軍中,這恐怕難以解釋吧,你們這不是造反又是什麼?」
卡民一陣口結,不是他不想反搏,而是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在回答竹如風的這個問題,卡民現在的表情更加附合竹如風的救人計劃。
那老者陰笑著對卡民道:「卡王爺,怎麼?現在後悔了吧,哈……哈……本使早就說過,大順朝庭焉會放過你的出兵之舉呢?本使勸你還是考慮清楚,現在歸順我們大汗也未嘗不可!」說著他看著身旁的巴布,冷笑道:「至於這個殺害你父王的兇手,只要你能歸順我們大汗,本使現在就一刀砍了他為卡努老王爺報仇!」
巴布臉色一變,驚道:「都將軍,你……!」他想不到那個老者會如此冷他的心,而且說的話是如此歹毒。
都將軍(老者)寒著臉道:「巴郡王,現在你的價值已經用完了,我們大汗不需要無用之人!」
巴布怒道:「本王是無用之人?!本王在察哈爾還有親兵四萬,只要本王的令箭一到,四萬精銳的察哈爾騎兵就可以日夜趕到大漠為大汗效馬前卒之勞!」
都將軍哪會沒有想過巴布的實力,他知道巴布在察哈爾手握重兵,這也是卡民對巴布有所驚懼的地方,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現在是保命要緊,只有將你這個為了王位而敢害堂兄的小人出賣了,於是道:「哼!為我們大汗做事,只求利益至上,我朝雄兵百萬,何需你的區區四萬出爾反爾的無能之輩!」
巴布怒了,他想不到往日對他言聽計從的克洛特使者現在會這樣對他,他瘦弱的身軀激動得有點顫抖,小小的鼠眼發出陰深絕望眼光……
竹如風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只見他快速無比的抽出長劍,一聲長嘯,身體已經崩射到那老者的臉前,長劍削向都將軍的頭顱……
克洛特的使者都是一流高手,見竹如風突然出招,反應不慢(他們自認的,對竹如風和陸小七來說他們已經慢了)的齊齊攻向竹如風。
金仁知道自己功夫有限,用匕首拭著圖麗的頸旁微微向後退了幾步,但他突然覺得握匕首的右手一痛,手上的匕首已經掉到地下,跟著屁股被人踹了一腳,本能的向前倒去,手上圖麗已經易主了……
圖麗並沒有脫離凶險,她現在雖然沒有再被金仁劫持,但是她卻又被巴布抓住了,剛才用刀刺金仁正是巴布,用腳踹他的也是巴布,巴布知道自己對克洛特使者來說用途已盡,於是想到保命,正好見到金仁退到自己的身前,於是……
巴布陰笑道:「哈哈……」
「哈……哈……」巴布的笑聲還沒有笑得完整,另一個聲音已經傳到他耳邊了,人群中一條人影躍起,聲到人到,在巴布還沒有抓緊圖麗的同時,巴布已經受到他有生以來最強的對手襲擊了。
那條人影正是埋伏已久的陸小七,其實他在竹如風一聲長嘯時身體已經動了,只是一切都太快了,而巴布又比他快了一下,見到圖麗落到巴布手裡,陸小七身體早到了巴布的一側,左手一股深厚的內力發出,震住巴布裡的長刀,右手長劍一挑,將巴布握刀的手連刀帶手齊臂削了下來……
「啊……」一聲淒厲慘叫從巴布口中發出,抓住圖麗的左手一鬆,然後左手合在齊肩的傷口,倒在地上來回的顫抖……
圖麗一安全,馬上衝向卡民身旁……
陸小七立一側放聲長笑,彷彿剛才削掉巴布右手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對風情公子來說確實最正常不過了,陸小七今生殺人無數,哪裡會為只削掉一人的手臂而有所動容。
這一切發生得很快,比剛才那個老者飛身上前劫持圖麗的一幕還要快得多,從竹如風的出擊,到陸小七現在的仰天長笑,對察哈爾的騎兵來說只能用一眨眼來形容,當他們睜開眼時,他們的王爺已經下馬擁著圖麗王妃了……
竹如風見陸小七已經成功救回圖麗,也就一擊即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