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江湖行 卷六 揚威塞外 第十九章 帳中請纓
    太子這時從小樓上登登的走下,來到婷玉郡主等人身前幾米處,大喊一聲:「升旗!」

    軍樂號角再次響起,一面錦黃的大旗在廣場的正中央徐徐升起,迎著細風冷雨,直達桿頂,大旗上繡寫著強勁的一行大字「西征大帥揚親王太子」……

    太子看了一眼婷玉郡主,示意她開口說話,婷玉身為風字軍的首領,對這些開場白早已心領神會,這時她「唰」的一步跨前,面前三萬將士,亢聲說道:「眾位將士,此次西征,萬歲宵旰焦勞,大順千萬百姓萬眾翹首以待!如今我軍兵精糧足,上天保佑全勝凱旋!大丈夫立身於世,建功立業在此一時,本將願與諸君共勉!」

    「我等願隨將軍赴湯蹈火,萬死不辭!」風字軍的三萬將士齊聲吼道,震得京城大地似要顛倒。

    皇上在小樓上聽著婷玉的豪言,微笑間充滿激情,這時他大聲喝道:「來人,賜酒!」

    在皇上的一聲令下,留守京城的宮字軍官兵們,抬著眾多的大酒罈來到廣場,給在場的三萬將士每人都斟滿一大碗酒……

    皇上手捧著酒碗,下樓來到指揮將領的小方隊前,大聲說道:「眾位將士,此次西征,全國臣民盼望各位早日班師!這碗酒,朕敬各位!」說完舉起酒碗,向眾將士拱了一周,然後一飲而盡……

    太子等人和三萬將士也都喝完這碗酒,皇上這時來到太子身邊,小聲道:「皇兒,戰場凶險,你要小心為重!」他似乎發覺說這句話好像有點娘們,復道:「朕叫你小心,並不是要你藏頭縮尾,諸葛先生神機妙算,可保此戰立於不敗之地,海豐和婷玉經驗豐富,可助你分析軍情,竹如風和陸小七的神勇可當先鋒!朕老了,大順以後江山都是你的,要是此戰大捷班師,你日後登基又有誰不服你?」

    太子聽著自己父皇的話,他自己也神情激動,答道:「兒臣定可除掉國賊,以報父皇和大順!」

    「好!好!果然是朕的好兒子,是我大順的硬漢子,朕在後方保你不斷糧,不缺食!」

    太子在皇上面前跪下,叩了三個頭,然後站起身對三萬將士大聲喝道:「三軍出發!」

    軍樂再次高奏,太子疾步走在前頭,來到廣場一側,早已等待出征的戰馬一聲長嘶,太子翻身上馬,率領著受閱的三萬鐵騎,浩浩蕩蕩地走出京城……

    在京城十里外的風字軍大營也在此時擊鼓出發,早在十天前,宮字軍的大半人馬也進駐了風字軍的大營,風字軍除受閱的三萬將士之外,會同宮字軍此時也意氣風發拔營行軍……

    …………

    (物竹語:在以下的地名之中,是我亂放,請書友們不要對號入座!)

    太子的大軍一路出江蘇,過安徽、河南入陝西,在再會同已經在陝西等候天字軍……

    當太子大軍快到玉門關時,已經是三月的中旬了。探馬回報說,前朝叛軍在百里外玉門關處,在疏勒河岸依山傍水,連營結寨,防守嚴密,營中軍士出入,日夜燈火通明。

    在大順的中軍大營內,太子的大帳裡,天字軍、風字軍和宮字軍的指揮將領都齊集在這裡,太子旁站著諸葛通,太子對諸葛通宛如劉備待諸葛亮一樣,言聽計從……

    碩大的大帳內,不少於二十多人,但此時卻靜得出奇,更顯大戰前的緊張氣氛。

    太子雙眼盯著眼前的地圖已經很久了,這時才抬起頭,問道:「海都督,此次我軍和叛軍的正面交鋒戰場在哪裡?」

    在場從多將領之中,就是要數海豐資格最老,經驗最為豐富,所以此次西征的副元帥他是當之所然的。海豐聽到太子叫他,馬上來到地圖旁邊,指著一處道:「回太子,這裡就是我軍與叛軍的正面戰場。」

    眾人的眼睛都看著海豐那只粗沙的手指所指處,太子「哦」了一聲,隨道:「你是說在疏勒河畔。」

    「正是。疏勒河畔地勢平坦,大隊軍馬在哪裡可以橫衝直撞,又以河相隔,叛軍在哪裡安營紮寨,可見他們也認定要在哪裡決一死戰。」

    「好!就在這個地方,依將軍的意思,應該派多少兵?既然這裡是正面交鋒的地方,萬一有閃失,可就要危及大本營了。」太子問道。

    「老臣豈敢在這要衝之地玩忽軍情,在疏勒河前線,天字軍前鋒四營,婷玉郡主風字軍五萬精銳都集在那裡。就算克洛特的二十萬叛軍全軍攻上,我軍八萬精銳也可穩如泰山!」

    太子想了一下,道:「依我看還不夠,我們帶了三十萬人馬前來,克洛特的叛軍又豈止二十萬,這樣吧,將我的中軍再抽調三萬上前線!」太子中軍就是由宮字軍組成的。

    婷玉郡主這時道:「太子,風字軍自從五年前平定了雲貴之亂之後,再沒有打過大仗,臣現在請纓,臣願在率風字軍打此頭陣!」

    太子還沒有說話,海豐搶住笑道:「郡主,你可不能和天字軍搶活忙呢,自從恆山的那幾萬叛軍不戰自降之後也沒有動過真刀,天字軍那群小子現在可是準備大幹一場呢,這頭陣還是讓給我們吧?」

    果然,海豐身後的天字軍將領都在躍躍欲試……

    風字軍在大順皇朝素有預備軍之稱,婷玉這次看似是決心去掉「預備」二字的,只聽得她道:「風字軍幾年來養精蓄銳,等的就是今天,天字軍幾個月前才剛立大功,海大都督,這頭一仗還是讓我們小輩去效勞吧!」

    海豐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但是他手下將領已經開始急了,其中一個聲音代表天字軍眾多意見:「郡主娘娘,天字軍與叛軍多次交手,熟悉他們戰鬥方式,依末將之見,頭陣我們上,反正戰鬥不止一次,還怕沒有機會讓風字軍大顯身手嗎?」

    婷玉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她身後卻傳出一個高亢的聲音:「不行!風字軍此仗是要定的了!」聲音落下,一個高挑的紅衣將領站了起來。

    海豐身後剛才說話的那個將領看見了這個紅衣將軍,馬上低下頭來,從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海豐卻道:「……」

    紅衣將軍也道:「……」

    「……」

    竹如風和陸小七是坐在天字軍將領群中的,看見對面的那個紅衣將領都「啊」了一聲,因為那個紅衣將領是女的,姣好在面容此時是一種不可商量態顏。

    陸小七推了一下身邊的一個將軍,小聲問道:「兄弟,此人是誰啊?怎麼以前沒有見過啊?」

    那個將軍也小聲道:「陸將軍,此人就是婷玉郡主的手下第一猛將,也是婷玉郡主的副將,姓海單名一個閔字,是風字軍中一個難纏的角色!」

    陸小七細細的聽著,又問道:「嗯,那個海閔,不知今年多大了?」

    那個將軍聽了陸小七話,曖味地看了一眼他,笑道:「海副將在軍中可是大名遠播呢,陸將軍不會是對她有那種意思吧?」

    「廢話少說,我只是看她剛才種不可商量的語氣不慣而已!」

    坐在陸小七身邊天字軍其它將領聽到陸小七的話,包括竹如風在內都小聲輕笑起來,竹如風笑道:「我看小七又是在發情了。」

    陸小七見沒人回答他的話,就道:「哪位兄弟要是告訴我海副將的事跡,兄弟我在班師回朝之後,請諸位吃大餐。」

    此話一出,果然收到效果,一個將軍小聲道:「海副將今年年方二十,是風字軍第二高手,在朝庭也有第二高手之稱,一路趕來時,海副將負責後勤之事,陸將軍沒有見過她也不足為奇!」

    陸小七道:「這樣啊?」心裡也有另一番計算。

    那個將軍又道:「差點忘記告訴陸將軍了,海副將是我們海都督的親女兒。」

    陸小七:「……」

    ……

    此時海豐已經和海閔還沒有爭執完,兩人都想將此次西征第一仗攬在身上,海豐看著自己的愛女,心想,自己這個女兒從小就爭強好勝,不習大家閨秀之禮儀,卻舞刀弄棒,幾年前與婷玉結識,從此就隨著婷玉東征西討,在雲貴一戰上成名於風字軍……

    海閔也看自己的父親,海豐已過五旬,額上的皺紋深深的印在上面,日月的風霜,戰場的凶險早在自己父親的身上得已體現……

    在場眾人除陸小七等人在開小差之外,其餘都是看著這對父女你來我往的請戰,就連本是主張要第一戰的婷玉也坐在椅子看著自己的手下……

    這時,海豐似乎也說不動海閔讓出第一戰的請求,於是道:「算了,你我身為父女,在太子的大帳前無謂作這種爭執,這事還是由太子定奪吧。」

    太子笑道:「唉?這事我也難定奪呢,不如這樣吧,頭一戰風字軍和天字軍一齊作戰?……」太子想想就馬上肯定,收起笑容大聲道:「好,就這樣,眾將聽令!」

    大帳眾人都站了起身,太子道:「天字軍前鋒一營和二營由驍騎將軍竹如風和副將軍陸小七統率,和風字軍前鋒營一齊打好第一仗!」

    「領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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