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江湖行 卷六 揚威塞外 第一章 奉旨上京
    冬去春來。

    低沉的雷鳴聲預示著大地已經回到萬物復甦的初春。

    太湖,

    一望無際,碧波蕩漾,風和日麗,春風撫面。

    一艘掛著物竹山莊「水」字號的樓船正在在逐波隨流,意氣風發地馳騁在太湖上,竹如風的思緒不禁飛到三天前的情境中去:

    「奉天承運,皇帝召約,物竹山莊諸位豪傑率領天下群豪蕩平前朝餘賊聚眾的黑松堡,天下第一大莊的名號當之無愧,為表物竹山莊對本朝立下大功,今送上御前贈匾,物竹山莊在經商方面以後可在全國各地免各種關稅三年……天字軍驍騎將軍竹如風和驍騎副將軍陸小七在平叛山西前朝餘黨時立下大功,朕聽聞後甚是欣慰,聆聽敏公主話之後……鑒於現在邊境異族蠻軍蠢蠢欲動,朝庭正在用人之際,竹如風和陸小七旨到之時即擇日上京!欽此!謝恩!」

    「謝聖上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少爺兄弟,想到幾天後我就能見到小珍她們,真是爽啊!兩個多月了,我和小珍她們恩愛情深,卻要分居……」陸小七不滿的調侃將竹如風從思緒中打擾出來。

    竹如風笑罵道:「不就是兩個多月嗎?用得著這麼著急嗎?」

    「小喇叭的!話不是這樣說,我風情公子的老婆全都是敏夫人的手下,哼!你還這樣說,老天都知道你的老婆多不勝數,就算敏夫人不在身邊也可以夜夜笙歌,可是你要為我想想才行啊?」

    竹如風哈哈大笑。

    這時一個輕盈的身影也躍到船頭,「少莊主,小七師兄,你們在聊些什麼啊?這麼開心?」

    竹如風和陸小七此次上京不為何事,物竹山莊上下都知道他們兩人經過京城之後就要到沙場馳騁,竹如風眾多嬌妻之中全留在山莊裡,雪中雪和綠王清都有五個月的身孕,行動諸多不便,要不是為天下黎民著想,竹如風打死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即將分娩妻子身旁的。

    這兩個多月來,竹清江和趙仙仙一眾人等浩浩蕩蕩的對鎮江客棧的掌櫃謝了又謝,要不是那個掌櫃強力挽留要留在鎮江,恐怕那個掌櫃一家大小上下現在正在物竹山莊上享受著呢?

    兩個多月來,竹清江和趙仙仙兩人陪著竹如風到過峨嵋、重慶、洛陽、濟南等地,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向竹如風諸位妻子娘家下聘禮……

    兩個多月來,竹如風也沒有像陸小七說的那樣夜夜笙歌,而是在這兩個月來對物竹山莊各地的產業熟悉起來,在陸小七、黃暢等人幫助下,之前受到神明教各樣打擊的家業又風風火火運行起來……

    兩個多月來,「嬌柔劍」程清清和「簫劍書生」諸葛通還是沒有回到物竹山莊,而是遊遍各大明山,平時只用信鴿和竹清江等人聯繫,看來兩人是要將十幾年浪費的光陰要在這些日子裡惡補回來……

    兩個多月來,物竹鏢局的實際龍頭人梅嵐往返於京城和太湖之間,由於物竹鏢局信譽傳遍大江南北,加上綠林好漢們對想劫物竹鏢局的鏢物要想想物竹鏢局背後的大靠山,所以物竹鏢局的每一趟鏢都能如期的完成,故而梅嵐在這兩個月來更多的時間是坐在太湖上遙控南京……

    對梅嵐來說,這兩個多月來,由於師父程清清的終身大事得以落實,她十七年來心靈一時變得空虛,而竹如風這個少莊主正在這時闖進她情懷初開的心菲,竹如風的一舉一動更是吸引著她的眼球,芳心暗舉之際,竹如風也知道這個小師妹的心思,自然是樂呵呵的接受。

    對於我們的竹大色狼來說,美女投送懷抱是來者不拒的,用他的話說:反正嵐師妹以後是要嫁人的,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以程師姑對嵐師妹寵愛,難免不會將物竹鏢局當作嫁裝送給「外人」,我物竹山莊雖是武林中人,但也深懂經商之道,對此種又送夫人又送荊州的包陪不賺的買賣是不會幹的,我竹如風身為物竹山莊未來的老大,自然要損失一些來將嵐師妹收入房中等云云。當然他的此番話打死也不會跟程清清和梅嵐兩人說的,所以他的此番精神祇傳達到竹清江和趙仙仙等那些老一輩的耳中。

    所謂女為悅已者容,此時梅嵐的打扮穿著是下了一番心思的,黑亮的眸子,小巧的嘴唇,一張瓜子臉,透著文靜和優雅,她一身素白長裙將已經發育成熟的身材若隱若現,通身上下,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往日那個冷若冰霜的冷面玉女此時散發著令人心儀的動態,湖風輕撫,又如天上的嫦娥,微微隨風策動的裙帶衣襟飄飄,一頭烏黑的秀髮滑過竹如風和陸小七的面際,不禁一陣想入非非……

    陸小七看著梅嵐久久不能眨一下眼睛……

    竹如風心中一動,也是打量著梅嵐。

    梅嵐的此身打扮本就為竹如風而作,此時見心儀男子對自己的愣頭愣腦,心裡是甚是得意,抬眼間見到陸小七的色迷迷的眼神,大嗔道:「小七師兄,我是你的師妹呢?拜託你以後不要用這種風情公子般的眼神看我,好嗎?」

    陸小七嚥了一下口水,春風燦爛的笑道:「嵐師妹,我知道你為能和我們一起上京的事開心,可是也不用這樣撫人吧?」

    梅嵐臉色一紅,「要你管!」

    陸小七又笑道:「我是你師兄呢,不愛——護你還愛——護誰?」他故將某些字體的發音加重語氣。

    梅嵐嘻嘻一笑道:「你只要愛小珍姐她們就行了,我不用你愛的,人家只要少莊主就夠了!」赤裸裸的表白,也令竹如風一驚。

    陸小七怪叫道:「你喜歡少爺兄弟,我怎麼不知道啊?」

    梅嵐臉色通紅……

    陸小七這時推了一下竹如風,大聲問道:「少爺兄弟,怎麼回事啊?」

    竹如風爽朗一笑道:「我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一表人才,是少女就會喜歡我,像嵐師妹……」大言不慚中腰間一陣劇痛。

    梅嵐伸出小手在竹如風腰間用力一捏,後者則馬上停下口中的話語,梅嵐笑道:「少莊主,說話呢要有點適可而止才好。」

    陸小七可不理兩人打情罵俏,對梅嵐道:「嵐師妹,我想你應該知道少爺兄弟的花心之名在江湖上早已經流傳開,你的決定要想清想楚再想清想楚呢。再說你小七師兄我也不比少爺兄弟差啊?為什麼不好好考慮一下我呢?」

    旁邊「水」字號的物竹弟子這時聽得陸小七的話都轟然大笑起來……

    這時從船艙裡緩緩走出兩個人來,一個身材肥大,可是腳步穩健,可見修為不弱,正是在物竹山莊有「肥算盤」之稱的黃暢。

    另外一個人年約三十,身材彪悍,一身戰甲,外披黃色披風,眉眼透露著逼人姿態,渾身散發著一股幽幽的肅殺之氣,正是大內統領戰破,十餘年前在江湖上有「千里鷹」之稱的戰隨,跟在他身後還有兩個腰掛長刀的侍衛,這兩個侍衛也和竹如風等人有過一面之緣,當日在太原城受過竹如風銀票之「恩慰」的張五和錢九。他們三人就是三天前來物竹山莊宣旨的朝庭大員,本來宣旨之事是多由宮庭內的太監或文職官員,可是此次宣旨的對像物竹山莊在和軍中有重大貢獻的將領,故而選用了曾經也是江湖人士武官戰破,如果是其它官員,以物竹山莊在江湖上地位,難免會有令那官員大為不便的地方,那些朝庭欽差自有他們高高在上的身份,物竹山莊在江湖上近段時間來飛揚跋扈,要是和那些欽差為擺架子而和物竹山莊衝突起來,那後果就堪慮了……

    黃暢看著陸小七笑道:「哈哈,想不到我們的風情公子也有吃嘎日子!真是爽啊!太爽了!」

    陸小七硬著臉皮道:「小喇叭的!暢師兄,你信不信我到無錫將你的以前風花雪月的壞事告知未來師嫂啊?」

    黃暢更是大笑道:「隨便!我的冰兒焉會為你的幾句話而對我變心!」自信之中有種幸福之情。

    那些物竹弟子又一次大笑起來……

    竹如風這時笑道:「戰統領,你和暢師兄的楚漢大戰,結果如何啊?」原來戰破和黃暢兩人剛才躲到船艙裡是「開戰」。

    戰破尷尬一笑,道:「想不到黃兄劍術精湛之外,棋藝更是一騎絕塵,將兄弟等人殺得毫無還手之力。」

    梅嵐在一旁笑道:「暢師兄的棋藝可是連祖師爺也要居於下風的,戰統領被殺得毫無還手之力已經算好了,沒有被暢師兄打得抱頭竄鼠已經是萬幸了。」

    黃暢也笑道:「都是戰統領相讓而已,兄弟哪敢對戰統領打得『抱頭竄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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