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如風聽得那個店小二說得如此好,就有點心動,他看一下陸小七的表情,見他只是搖了搖頭,於是就對店小二道:「小二兄弟啊,我們兩人今天是來喝酒的,至於你所說的什麼特殊服務,我看還是過一會再來吧,這樣吧,你一個時辰後再來一次,到時我們再決定,好嗎?」
那個店小二連連應聲點頭,陸小七道:「在這一個時辰內你們一定要將太原最好的酒、菜都給少爺們搬來,知道嗎?」
兩人等店小二退出去之後,竹如風看著陸小七道:「小子,轉性了,有樂子都不要,放心這次小珍不會知道的了。」他知道陸小七自從上次在洛陽去了白家的白風場找樂子這之後被小珍發覺了,就怕得要命,現在不要那些特殊服務也是情理之中。
陸小七拿起一罈酒,給二人各斟了一杯,道:「還是小心的好,再說我陸小七也不是什麼遇見女人就上的人,要講心情的。」
竹如風拿一杯酒喝了一口,發覺陸小七的話好像在諷刺自己似的,就笑罵道:「你小子好像在說我什麼呢?」
「有嗎?我怎麼不覺得啊?來,喝酒,說真的,剛才那個酒樓的酒真的是好酒,卻被少莊主夫人們搞得這個樣。不過這裡的酒也不錯嘛。」
二人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一個下午,他們沒有要什麼特殊服務,只是專心喝酒吃菜,直到傍晚時分,兩人才有點酒意。
突然從隔離房傳來個聲音,「請公子自重,小女子不是什麼花下之人。」
一個聲音很是年青,在他自己聽起來可能覺得很有男人味,但是在竹如風耳裡聽來就不是那麼認為了,「想不太原這個鳥地方也有此等美女,枉本公子也算是個本地人,怎麼會不知呢?」
那個女聲道:「小女並不是太原人,小女子是山東人。」
男聲道:「本公子理你是哪裡人啊,在這裡就是本公子的人。來吧寶貝,讓本公子好好疼惜你。」
女聲顫抖但聲音中決不了一種英氣道:「不可以,要是讓爹爹知道你一定會死得很難看的。」
男聲道:「你老子是誰啊?本公子還沒有怕過任何人呢?」
女聲道:「哼,我說出來一定會嚇破你的膽,總之,你不能那樣對我的。」
「***,在此當妓女還想扮清高,要不是本公子看你樣子還過去,用得著如此嗎?」可以聽出這個男人已經有點怒氣了。
「你是才是妓女呢,我只是一時淪落,盤纏給人盜去,才不得在此工作,我在此工作是為了湊盤纏回家。」女聲更是氣道。
聽到如此,竹如風和陸小七相對一眼,都心想,「想不到也有如此可憐的少女,看來自己要救她一把了。」
竹如風道:「小七,在山西什麼人最大。」
陸小七道:「當然是黑松堡的人最大了,等等,這個男聲音好像是黑松堡的松涯呢?」
松涯,黑松堡的的小少爺,正是江湖四情公子中的多情公子,陸小七年前曾和他有過一面之緣所以對他的聲音有點印象,仔細聽起來就發覺個這個男聲就是松涯了。
竹如風聽陸小七說這聲音的主人是黑松堡的多情公子松涯,眉頭一挑,道:「原來是松大公子啊,怎麼他的行為有點像流氓啊,人家姑娘不從他也不能強來的嘛,啊?真是有損我們男子的風度。」
陸小七就不以為然了,道:「少爺兄弟你這就不知道了,以多情公子松涯的性格,這裡又是他的地頭,有什麼事會幹不出來啊,我們四情公子就要數他這小子最為下流了,其次就是華山派的追情公子孫方雨了,這兩小子仗著自己的老子的在武林中的地位,平日都是欺善怕惡的,有時我和趙小子都在想自己兩人也是四情公子之一,都為他們兩人的行為感到一絲可惡。」
竹如風聽陸小說得如此就道:「你們兩人不也是家勢雄厚嗎?怎麼會比不起北方的兩大色狼呢?」
「兩大色狼,有意思,平時江湖上確也有人在暗地裡稱他們二人為色狼的,可是他們被稱為北方色狼,我和趙小子豈不也是南方色狼,真***小皮娘啊,唉,看來要找個機會擺脫這個稱號了。」
竹如風笑道:「我有個辦法,不但可以使你和我老表繼續做你們的風情公子和癡情公子,也可以使你們脫離北方兩色狼相近的意義。」
陸小七喝了一口酒,問道:「是什麼辦法啊,只要你能救我和趙小子出水火之中,我們以後任憑少爺兄弟你的差遣,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沖,總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話的語氣仗著剛才的一絲酒氣說得很是英雄氣概。
這些話聽起來也不禁令竹如風刮眼相看,他笑道:「你現在不也是聽憑我的差遣嗎?再說這些有什麼用啊?」
陸小七本想竹如風說出這個法子才這樣說的,現在也幾分焦急,道:「少爺兄弟,你就行行好吧,最多以後……唉,反正就念在我們兄弟、主僕一場,你就大施仁手吧。」
竹如風捧起一杯酒喝了一口,似問所非的道:「此酒雖然沒有三十二年二鍋頭汾酒的郁香,但也有一股濃烈的酒勁,不錯。」然後一頓,眼光裡閃過一絲凌厲殺意,繼續道:「法子就是將北方兩大色狼從此不能開口說話,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陸小七從竹如風有點酒昏昏的眼神中看到的那一絲殺意,就已經猜到幾分了,這確實是個好的法子,但是還有一絲疑問,問道:「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竹如風白了他一眼道:「如果這你都能想得到,都敢想,就不是今天的風情公子了。」
「說得也是,可是他們兩人一個是黑松堡的第三代主人,一個是華山派的掌門之子,先不說他們身後的勢力,就說他兩人的身手吧,松涯稱為四情公子中首位,孫方雨也是不弱排在第三,要說一擊就將他們鏟了,確是難事,就算將他們兩人干了,但是有如何善後啊?」陸小七雖然在四情公子中排第二,在撲殺方面可以說絲毫不差於排名第一鬆涯,癡情公子趙海富和孫方雨也可以鬥個旗鼓相當,但是有竹如風出手,他們就可以說是勝數在手的了,可怕的他們身後的勢力,要是華山派和黑松堡聯手起來,物竹山莊和楚中趙家能否敵得過也是個未知數。
竹如風道:「這就不用你費心了,本少爺自有妙計,包他們兩人死得名流千古,令黑松堡的老烏龜們就算知道是我們幹的,也不敢輕光明正大的找我們的渣。」
「是何妙計呢?」
「附上耳來,只我們如此……」(隨風而去:請各位位不要罵小子調各位的口味,但是也確實如此。)
陸小七聽完一拍大腿,道:「好計,哼,可惜老子和趙小子是少爺兄弟你的兄弟,要是你的對手,我們就真是死得『名流千古』了,哈…哈…」
兩人的說話不過是幾杯酒的時間,但是在隔房的那個男人可是已經蠢蠢欲動了,只聽得他這時已經腦羞成怒了,大聲道:「哼,本公子今天這樣放下身段來求你已經是給面你了,想不到你這小妞……」
跟著聽到「嘶」的一聲,正是衣服的破碎的聲音,看來這個聲音聽似是松涯的男人要來強的了,那個女聲尖聲道:「啊,你這個色魔,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聲音中的淒勵,絕望已經到不能有生機的境地。
竹如風和陸小七相對一眼,陸小七將手裡的酒杯一摔,「光」一聲,杯碎聲響,跟著「嗆」一聲,腰間長劍出鞘,手裡灌住內勁,長劍一揮,一招物竹劍法的竹子騰空對著牆就是砍去。
「咧」的一聲,長劍從牆的上方到下方劃過一長深深的劍痕,陸小七手腕又是一翻,又是一劍揮出,轉眼間,那道原本裝修豪華的牆壁被風情公子的幾劍狂揮就毀得乾乾淨淨了,灰塵揚起。
陸小七將長劍回劍鞘,長袖一揮,將那些塵土飄飛,大聲道:「是誰如此大膽在老子眼皮低下行兇。」說完和竹如風從那個硬生生砍開的決口踏過那間房。
兩人抬眼見到在床上一個黑衣男人正在脫衣服,一個衣著樸素的少女正在床上低聲哭泣,雖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從已經是若隱若現的肌膚裡可以想到此女一定也是個美人丕子。
那個男人顯然是想不到在這緊要關頭有人壞他的好事,那個女子也是想不到這時會有人從天而降救自己出地獄。
黑衣男人聽到聲響,轉過身來,見到房內已經站著兩個人了,一個白色勁衣青色披風,另一個青色勁衣黑色披風,不禁一愣,但是他馬上臉露笑容對陸小七道:「原來是風情公子啊,我還道是誰呢?」
陸小七猜得不錯,此人正是黑松堡的多情公子松涯,於是也笑道:「喲,原來是多情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松涯笑道:「怎麼風情兄這麼有空到山西玩啊?」
「想不到松兄幾年來還是一樣的瀟灑啊?」陸小七用眼睛看了一眼床上的美人,語氣很是暖味。
松涯邊穿衣服邊道:「怎麼,陸兄對此妞也感興趣嗎?對了,陸兄身邊那位兄弟是誰啊?」
竹如風拱手行禮道:「在下乃是陸兄的朋友,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