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江湖行 卷三 驍騎將軍 第十三章 怪病之說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能得竹公子如此之言,小女子也不枉和兩位相交一場了。」聲音婉轉動聽,竟是一把女聲。

    這時從內間裡走出一個年貌都可稱上佳作的雙十少女來,竹如風和陸小七仔細一看,此人和自己有種熟悉的感覺,他們馬上想到她就是剛才的白天,現在的白霞,白霞現在已經換上女裝,略施淡妝,行步之間體態娥娜,如果不是剛才聽白紅說過,有誰會相信這個就是和自己喝酒聊天的白天啊?

    竹如風更是點頭連連,心下暗道:「果然不負上天之美作,而上天也有愛美之心,竟將如此美女送到我面前。」於是道:「白小姐果然才色傾城啊,竟連我竹如風也能騙得過,在下自問見過不少美女,但是像白家主這樣有英氣的還是頭一次。」

    少女是永遠是會對讚美自己的人有所好感的,白霞當然也不例外,只見她來到桌邊坐下,焉然一笑道:「小女子剛才對兩位公子有所得罪,還望兩位不要見怪?現在小女子以茶代酒向兩位陪罪。」說完拿起桌上的茶向竹如風和陸小七一敬就喝了下去。

    竹如風笑道:「白小姐的難處,我們雖是粗人,但是也會明白此事的情由,所以白小姐剛才說話可以當作是微風吹過,而在下和小七兄弟是不會對這些計較的。」

    陸小七也道:「白小姐,我小七的為人相信你們在江湖上也所聽聞,雖然平時有點那樣嘻嘻哈哈,但我小七不是心胸狹窄之人,正如少爺兄弟剛才所說的那樣。」

    白霞又是一笑道:「兩位公子如此大量,能認識兩位真是小女子的福份。」

    竹如風道:「哪裡話,能認識像白小姐這樣的美人才是我們的福份呢。對了,在下有個問題想問白小姐,你弟弟真的是得了一場怪病才變成這樣的嗎?」

    白霞聽竹如風提起那個可憐的弟弟白天,臉上的笑意就淡了下去,道:「是啊,在十年前,不知因何事,弟弟一個人出去玩,回來之後就得了一場怪病,當時家父家母以為是一般的小病小痛,也沒有怎樣著緊,但是小天這場病足足病了一個月才有起色,可是好過來之後就變成現在樣子了,那時家父家母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於是就到處求醫,但是都無功而返,家父在五年前為了小天的病鬱鬱而終,由於當時的情況,小女子只有十五歲,就要背起家主的重擔,好在有紅姐和其它的叔伯的幫忙才能不使白家從此沒落。」

    竹如風雖然剛才已經聽白紅說過了,但是從白霞口裡說出也別有一番酸楚,想起自己的身世,十八年來自己不正是一樣過得很苦楚嗎?聽得更是心情差到了極點,不知是何心情,可能覺得白氏姐弟的命運雖然比自己好得多,但其中的辛酸又誰能體會呢?原來比自己更可憐的人還是大有人在。

    白霞見竹如風轉入沉思,就焉然一笑道:「竹公子不要太多掛懷,五年都過去,其實也沒有什麼的,我們白家已經習慣了。」

    竹如風從沉思中拉出一點頭緒,道:「白小姐,我覺得你們家發生這這件事和我家發生也有一點相同,雖然不是一樣,但是也是相差無異。我的身世相信你也聽說過了,我覺得小天的意遇也和我有相同之處。」可能對白天有種愛護的感覺,所以也學白霞叫白天作小天。

    白霞一聽竹如風這樣說,她當然知道竹如風十八年前是怎樣過的,要不是覺得和竹如風有一絲相似的身世,堂堂白家之主會這樣對待竹如風,雖然竹如風是物竹山莊的少莊主,但是洛陽白家和江南物竹山莊向來沒有什麼交情,井水和河水一樣拉不上關係,就算竹如風如日中天,以她白霞以往的性格也犯不著和竹如風拉交情。於是道:「小女子知道竹公子的身世,所以才覺得和兩位相識一場是值得的。」

    這是什麼話啊?陸小七一臉迷惘地看著白霞,他還以為白家是碰到什麼大難,才尋求他們物竹山莊的庇護,想不和他們相交是為少爺的兄弟而已。

    竹如風沒有理會陸小七的迷惘,也沒有對白霞作任何回答,繼續道:「從剛才我對小天的觀察來看,我看小天不是一種病,而是被人下一種慢性的藥物所致,加上你們覺得這是一種怪病,也就沒有多注意?」

    這下可使在場人震驚了,白紅張開嘴吧久久不能再閉上,白霞更是衝動站起身,衝到竹如風的身前,伸出纖手將竹如風從椅子上拉起來,口中皽抖地道:「你…說…什…麼…?」

    竹如風對白霞的衝動是很理解的,所以他任由白霞的衝動,再說被美人這樣照顧也是一種享受,他這時看著白霞道:「我是說小天,你弟弟是被人下了藥才致成這樣的。」竹如風跟西門飄飛可不短日子裡,對一些用毒,以及中毒的後的特徵甚是瞭解,所以他所說之話並非空口話。當時西門飄飛和他所說的毒之論經,他還道「我竹如風百毒不懼,用不著聽什麼毒經的」,想不到這時會起到作用。

    白霞這時可聽得清清楚楚了,覺得自己這樣抓住竹如風胸前的衣服的動作有點過火,慌忙之中臉色通紅,放下手中的衣服,對竹如風道:「對不起,小女子剛才冒犯了,但是公子的話可是當真。」她只是放開竹如風的胸前的衣服,可沒有離開竹如風面前。

    竹如風覺得嬌人白霞在自己面前吐氣如蘭,有種說不出的沖運,但是他也有節制,道:「沒有什麼的,對於白小姐的激動在下是理解的。我更沒有騙你的必要,憑在下和白小姐的交情,這點相信白小姐也是知道的。」

    白霞嗔道:「我和你有什麼交情?」

    陸小七雖然不知竹如風在打什麼注意,但這時也覺得是時候幫竹如風說句話了,「白姐姐,你這話就不對了,怎麼說你也是我們的『兄弟』,但是由於你的……你是那樣……,雖然『兄弟』做不成,但是姐弟還是可以做下去的,就憑這足可以和我們談交情了,而且是不淺的交情呢!對嗎?少爺兄弟?」

    竹如風笑道:「對,小七今晚那麼多廢話,就這句不是廢話。」分明是對陸小七剛才坑他下廚房的事耿耿於懷。

    「少爺兄弟你這是什麼話啊,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損我啊?」陸小七一聽就馬上叫冤。

    竹如風聽得莫名其妙,「有嗎?我怎麼不覺得啊,白姐姐你覺得我在損小七嗎?」

    白霞對兩人的笑聲怪道有點喜上眉道,也道:「我不覺得啊,小七兄弟你就不要感冤了,其實竹兄弟說的都是實情。」

    陸小七想不到白霞也會幫竹如風,就對在旁邊久久沒有出聲的白紅道:「紅姐,你就幫幫我吧,你現在要作一個老黑轉世了,幫我主持公道。」

    白紅更是莫名其妙,她是想幫陸小七喊冤的,但是不明什麼「老黑轉世」,於是道:「陸公子,我是很想作一下你口中的老黑,但是我不明什麼是老黑啊,你叫我如何做老黑又幫你喊冤啊?」

    「唉!都怪自己沒有說清楚。」陸小七在心裡暗罵道,於是道:「不是吧,紅姐你連什麼是老黑也不知道啊?」

    白紅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道:「誰知道你口中的老黑是誰啊,如果是你家養的小狗,我豈不是變成了你的小狗了。真是的,還在怨我呢?」

    陸小七大聲道:「我口中的老黑就是青天大老爺包青天啊。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白家管家竟然連包老黑的名堂也沒有聽說過。真想不到啊?」

    「哦!你說的老黑就是專門幫人主持公道的包公啊,你早說嗎?」白紅道。

    陸小七道:「……」

    白霞這時笑道:「好了,紅姐你要作老黑什麼都好,現在也要等我和竹公子的說一下先了。」

    竹如風道:「其實以我們的交情,姐姐還是叫我作風弟好點。」他又要大施如風泡妞法。

    「這樣啊,可是……」白霞有點動情了。

    「沒有什麼可是的了,我們已經握過手,喝過酒手了。」竹如風乘勝追擊地道。

    白霞道:「好吧,那姐姐又多個弟弟了。」

    陸小七馬上了道:「是兩個,不是一個,請姐姐想清楚再說嘛?」心裡暗道「不當我小七是兄弟啊?」

    白霞道:「是,多了兩個弟弟了,對了風弟,你剛才所說的如果真的,你能有什麼辦法嗎?」

    竹如風想想道:「可能吧!」他可敢這麼快下結論。

    「為什麼這樣說呢?」白霞不明竹如風剛才說小天的病情時很肯定,但也好像猶如不決似的。

    竹如風道:「白姐姐,你也知道小天的事不是一天兩日的問題,而是經過十多年時間,雖然我看出這是由於是一種藥物所致,但是不敢說一定能救回原來的小天啊。」

    白霞這時臉上又轉喜為憂,道:「那如何是好?」本來聽竹如風能說出小天的病情不是病,就以為有希望可以救回小天了,想不到原來是這樣。

    竹如風見白霞剛才還是滿臉笑容的臉上現在又轉上愁憂的表情,心裡就有點心痛,出聲安慰道:「姐姐不要擔心,我不是說沒有可能,只是要等飛飛看過才知道如何下『藥』呢,都怪我沒有說清楚。」他有什麼藥啊,還不是憑著那身可解百毒的熱血。

    「飛飛是誰啊?她現在哪裡?」白霞聽竹如風這樣說,馬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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