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夏秋之交的侵略戰爭雖然結束了,而七色盟也獲得了輝煌的戰果,但其付出的代價也是相當巨大的,七色盟正規軍折損近三分之一,每四十戶就有一名家庭成員在這次抗擊侵略的戰爭中犧牲,而在有的城鎮裡,幾乎每家都挑出白絹(這是說明家中有人過世的風俗),而盟都落虹也是陷入了白色的絹海之中。
而在這三個月這中,新兵的訓練也已完畢,他們的加入可以緩解一下空虛的盟國防線,但也有一大批老兵在戰後退役,總體來說,七色的軍力被大大的削弱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從邊城傳來好消息,魔獸兩族分別遞交國書,願與七色友好共處,先不論其真假,但從兩族過六十萬邊防軍撤離還是顯示一點誠意的,而八年來邊城也第一次派出了斥候對兩族情況進行了偵察,證實撤軍情況屬實,在兩族與邊城交界的圖力城(獸族控制)、哈爾達城(魔族控制)的兵力總和只有十萬,另外根據走私商人的情報(從海上進行的走私活動),魔獸兩族均有大事發生,魔族的魔神皇病逝,各部族均在覷覦皇位,還發生過輕微的摩擦,而獸族則是八年前下台的狼族和現在掌權的狐族對皇族之爭了,可以說魔獸兩族均是風聲壑立、草木皆兵,內憂重重啊。
戰事結束已經有三個月了,剛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但落虹城中的人們顯然沒有從痛失親人的沉痛中回復過來,混沒有以前生機悖悖的景象。
我和阿熊一人穿了條褲衩,剛做完今早的晨跑訓練(因為軍隊開拔,阿熊也無處可去了,就暫時住我家了,我們兩個也不敢偷懶,誰知道有沒有暗中通風報信的人啊,要是阿姨回來,知道我們兩個偷懶,還不扒一層皮下來啊),正當我們要進我家府門時,迎面走來了一位絕色美女,真想不通也有美女起這麼早的,不過奇怪的是怎麼有種特別的感覺,好像在哪見過啊,更奇怪的是她好像是從停在不遠處的車隊中的其中一輛車下來的,我和阿熊晨跑時還在路上碰上過這個車隊,聽說是獸族的議和使團,他們是在藍旗軍護送下日夜兼行剛抵達盟都的,但奇怪的是,這使團不去國賓樓,跑我家門口來幹什麼了,而且這使節團怎麼有個嬌滴滴的娘們,該不會她就是什麼使者吧,更令人奇怪的是這女子停下腳步,眼望我們家府門,眼睛竟然紅了,不會是來尋仇的吧,不過看她那神情又不像。
我聽說老爸以前有不少風流債,該不會是私生女來認親的,難怪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呢,應該是我的姐姐或妹妹,我打定主意,笑嬉嬉地問道「美女你找誰啊?不會是來尋親的吧?」
那女子紅著眼睛回過頭來看著問她話的我,臉蛋先紅了一下,待看清面前近乎全裸的兩位只是未成年的小毛孩子,而且一個腿上還綁了不少東西,另一個扛了個大木樁,不由輕笑出聲來「小弟弟,你是問我嗎?」
我裝作四面環顧狀道「這難道還有別的美女嗎?」這不是廢話嗎,我不問你問誰,難道我自言自語啊?
誰斷到平時呆頭呆腦的阿熊語出驚人「紅顏禍水啊!」他媽的還帶了感歎語氣,我一巴掌拍到他的腦袋瓜子上,這什麼和什麼啊。我趕緊乾笑一聲補救道「呵呵,他不太會說話,是讚你漂亮而已,呵呵。」
那女子又是輕笑一聲,還好我定力夠,對美女免疫,沒被她那語笑嫣然的神情迷的頭暈腦昏的,這也多虧了老媽,平時就有這麼個絕頂大美人老在旁邊晃,都有點視覺疲勞了。
「是啊我是來探親的,你怎麼會知道啊小弟弟?」那女子也是鐃有興趣地問道。
我心裡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啊,真的是來尋親的。我一拉邊上的阿熊就飛奔入府,趕著去通風報信了,老爸剛在一個月前回到府中,也讓老媽久懸的心終於放下了,不過這尋親的一來,估計老爸又有「好日子」過了。那女子見我跑進府中,先是一怔,後來醒悟我這是去府中通報了,也就沒去和府門守衛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前,而那兩名府衛估計也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也沒上前驅趕她。
老爸在接到我的消息後,匆匆讓人去通知老媽,自己趕了出去,我也感到奇怪,怎麼老爸不怕讓老媽知道嗎?拉了阿熊回房換上衣服,也出去看熱鬧了,誰知道剛踏入大廳,就看到老媽和那女子抱作一團走了進來,沒搞錯吧,老媽這也不介意啊?還以為有好戲看了,真是活見鬼了。老媽眼尖看到了我」小星,快過來見見你阿姨。「
我一呆,難道不是老爸的女兒,是舊情人。心裡想著嘴裡可沒停,老實巴交地叫了聲阿姨,那女子牽了老媽的手走上前來,輕輕地擰了下我的臉蛋,咯咯笑起來了」我說怎麼好像在哪見過這個小朋友,細看之下,和大哥還真有點像呢。「
大哥?難道和安吉爾阿姨一樣是老爸的義妹,被擰的我可是一臉的不情願,畢竟過了年都十五了,還當我是小孩子一樣,真讓人受不了。
這時老爸也踏入大廳,笑呵呵地道」阿柔,我已經叫傭人準備早點了,你吃了再走吧,也好好和阿夢聚聚。」
那女子點點頭,接著對跟進來的一名獸人侍衛道「圖力,你叫他們先去國賓樓吧?我一會再過來。」而老爸也吩咐了跟著過來的藍旗軍軍官,並一力擔保不會讓那叫阿柔的女子受半點傷害,既然有紅旗軍統領打包票,那軍官留下幾名護衛後就先行告退出去了,估計是護送使團去國賓樓了。
而此時老姐、小弟也來到了客廳見過這位阿姨,我越瞧心中疑問越多,怎麼這叫阿柔的阿姨和老媽咋有點像呢,而老爸也沒半點尷尬的神色,回頭想到剛才的使團好像是獸族的,難不成這阿姨不是老爸的舊相好,而是老媽的姐妹不成。
在聽到老媽和那女子互訴離別多年來的想念之情時,我終於知道自己差點擺了個烏龍,這女子多半就是老媽的親人了,
想到沒完成的訓練,我就和阿熊先行告退出來繼續功課了,我是提我的水桶,阿熊則是劈他的柴,真想不通同樣一把重斧,我提著也困難,而他可以舞的和繡花針一樣,阿姨對阿熊的訓練計劃和我的出入很大,雖然都是聖山折返跑,但我是腳綁沙包,而阿熊是肩扛碩大的木樁,而我挑水他砍柴,估計戰神府和我們家每天挑水砍柴的力氣活不用麻煩別人了,我懷疑阿姨是不是為了省點工錢而讓我們幹這個的。不過這半年來,我們都是嚴格按照阿姨的訓練表來訓練的,在如此高強度訓練下,進步當然是顯而易見的。
而每天晚上的謀略課已經改成自習了,我和阿熊可沒那麼自覺了,反正自習嘛,我們總是約了阿秀、老金繼續惹事生非的老行當,本來以我加上阿秀、老金就橫行校園了,如今加上個狂戰士阿熊,更沒人敢招惹我們,沒有對手之下只能跑出校園,到大街小巷裡去尋隙找事了,好在我們也不去招惹那些老實人,倒是打擊了不少雞鳴狗盜之徒,對盟都的治安也算作出點貢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