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歡呼之後緊接著又是一場,因為那牛潸然和衛修已經站在場上了。
二人都是一襲白色的長衫,與先前的裝束一點都不同,相同的是兩人還是用劍,戰在台上,微風一吹,那潔白的衣擺隨風而起,二人都站的筆直的,此時此景竟形成了了副永恆的畫面。
二人彷彿那絕世的劍客一般,都望著對方的眼睛,此時他們心中以忘了其他。心中都只有劍,眼中都只有對方的影子,一路之上從初賽殺到決賽。能從十萬軍中脫身而出,那一身的修為以是不簡單了。
二人各自抱拳道「請」說完二人都陷於寧靜之中,彼此的雙眼都盯著對方的手中的木劍,雙眼的視線只集中於那小小的一點,都在尋找對方的發招的破綻。俗話說牽一髮而動全身。誰先動誰將受制於對方。
二人站在那裡許久,都不見動手,都只有彼此的眼睛盯著對方,要是別人不注意還以為二人是一尊塑像,馬雲飛他們知道兩人都在尋找對方的破綻,都在追求一招破敵。
台下的人見台上二人還是不動,都在拚命的叫喊:「動手,動手,動手。」
終於那牛潸然忍不住了,簡單的打個招呼,牛潸然那修長的手虛握劍柄,左手恰決,徐徐的抬起木劍,身形已經展開來,隨著他的動作,木劍嗡的一聲輕響。已然幻起數個劍花。
衛修面容一肅。此刻見那牛潸然竟然起手就是「回風扶柳劍法」的高招,不由得立刻加了十分的的戒備小心。他到是不怕牛潸然的劍招,只是怕的而是和他的身法一起來,這樣詭異莫測,萬一這劍招一時控制不住,雖說是木劍但是也可是要人命的。誰說是木劍是捅不死人的。在上次看了他的比賽,他的劍只能用一個字形容,只能是一個快字。那劍招看起來凌亂不堪,但卻是每劍都有一個目標,每劍都是有規律可行的。那劍尖每尋求的一點攻擊,有那種不達目標誓不回頭的氣勢,這叫衛修怎能不打起十二個小心。說不定一不小心就餡入了他的身法之中,那可是不感想像的,雖說自己可以從中安然退出,但是也要花上一番功夫。說不准還是要受點傷,雖說受點輕傷靜靜的修養幾天就可以了,但是在這特殊的關頭,怎麼能受傷列。所以衛修在牛潸然每出一招都要仔細的看看,想一想,該是如何去出招,才能避免自己不受傷。
這樣一想,衛修反而入了下乘,場上決鬥怎能容他胡思亂想,本來比劍就是要心思慎密,雖說有料敵先招之說,但是怎能容他在對方出招後還去看對方的出招線路去想保全自己之策。那樣且不是處處受制於人。
就是這樣,衛修在好幾次身落險景,但是憑藉著他一身修為,安然退出,後有轉眼一想,自己這樣的制敵之法,且不是把自己陷了進去。不由得心一驚,暗暗的出了一身冷汗。轉眼一想,想起了馬雲飛給他說過的一句話,凡是招式皆有破綻,唯快不破。
想到這裡,衛修心中暗罵自己一聲蠢蛋,自己何必去理會他的劍招列,不是說過唯快不破嗎?自己何不以快來破他的劍法列。想到這裡心中一片舒爽。
當下木劍一振,直接運起快劍之法,小心的和那牛潸然鬥在一起了。
一交手,衛修就發現了牛潸然的不同,以前牛潸然,施展這一劍法感覺是身行飄飄,但是現在列卻有那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就是衛修在劍法有過清修,但是還是看不透此時牛潸然的狀態,只能以快制快,牛潸然的木劍上的力道雖小,但穩定異常,沒有絲毫的失控的跡象。只是那狀態實在讓讓衛修看不透徹。
牛潸然此時也是鬥到興致之處,也不管如何去發招,只是隨性而來,更是一反他以前的那中心急狀態,出手沉凝,鬥得及有耐心。一招接著一招,連綿不絕。衛修在劍法之上可以說是稍微勝他一籌,可是在牛潸然連綿不絕的劍招之下,鬥得也是十分辛苦。
兩人翻翻滾滾的的鬥了足有一刻鐘功夫,牛潸然仍是沒有任何急噪之象,看起來是打定主意要跟衛修拖下去,他在內力的修為和輕功上比衛修要好上一點,這麼一拖先被拖跨的很可能是衛修了。
畢竟兩人都是年輕氣盛,都不願被對方擊敗。此時都是卯足了勁和對放來拼了。恐怕要想全然分出勝負,非要有個人力氣被拖跨才行。
牛潸然見舊攻無效,突的變招一反先前那種隨心而來的劍法,兩手握劍,目標直指衛修的眉心,體內內力突的爆發出來,直接向衛修的眉心刺去。但是衛修對劍法的認識比牛潸然不要知要高上幾倍,早已經看出來他的意圖。
牛潸然本想打衛修個措手不及,叫他手忙腳亂,可那裡知道衛修早已經看出他的意圖來了……衛修輕喝一聲,一記怒劍向牛潸然直劈而去,強大的劍氣刮得台下眾人面部生痛……
衛修此劍玄妙無比,牛潸然不得不守,一聲巨響,牛潸然堪堪將衛修來劍抵擋下來。衛修殺機已現,連珠又是六劍,步步緊逼,一劍比一劍快。此時唯快不破被他發揮得淋淋盡至。牛潸然接連採取了六招守式。
第八劍至,牛潸然還是守式,雙劍交擊的時候,突然「喀」的一聲輕響,打破了所有人的沉思,那聲響,就像牙齒將松仁咬碎時的聲音。
只見牛潸然方才流光閃爍的木劍之上,劍鋒與衛修長劍劍鋒交接的地方,突然裂出一道缺口。方才與衛修長劍相觸的地方,亦相繼紛紛現出斷口,裂痕逐漸擴張開來,一片一片落在地上,碎了……
牛潸然呆若木雞,木然持著手中空空的劍柄……,沒有想到自己還是敗在衛修的這一招之下。原來早在上場之前就想好應對這八劍之法,那裡知道自己面對著一劍比一劍快的八劍,心中所想的早就忘記得一乾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