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無賴 第四卷 第16章 軍中比劍(下)
    張小雲木劍豎立,噹的一聲響,雙劍相交,兩人都退開了一步。馬雲飛但覺對方劍上有股綿勁,震得自己右臂隱隱發麻。心中暗道:「這半年裡,張小雲還花了不少功夫。」張小雲臉上微現驚異之色,沒有想到自己新創劍法這快就被馬雲飛尋到破綻。只見他將長劍交右手,在身前劃了兩個圓圈,他一招是仿照太極劍裡的招式,是一招巧招,想借力打力。馬雲飛見他劍勁連綿,護住全身,竟無半分空隙,心中也是暗暗驚異。張小雲做左手捏著劍訣,右手劍不住抖動,突然平刺,劍尖急顫,看不出攻向何處。

    他這一招中籠罩了馬雲飛上盤七大要穴,這也是他的逍遙劍法的精妙之處雖說是精妙但卻少了劍的那種飄渺靈動這也成了他的最大破綻。就因這一搶攻,馬雲飛已瞧出了他身上三處破綻,這些破綻不用盡攻,只攻一處已足制死命,當下木劍平平淡淡地指向對方左眉。張小雲倘若繼續挺劍前刺,左額必先中劍,待他劍尖再刺中馬雲飛時,已然遲了一步。

    張小雲木劍招未曾使老,已然圈轉。突然之間,馬雲飛眼前出現了幾個白色劍影,劍影互相交錯,閃爍不已。不由得感到吃驚,沒有想到張小雲就憑馬雲飛使過幾次太極劍,對太極劍的劍理有如此領悟,他日江湖必多一位用劍高手。打鬥之中那能容得馬雲飛亂想,只聽當的一向,張小雲的木劍已經擊在馬雲飛的木劍之上,馬雲飛只感手臂一陣酸麻。

    張小雲劍上所幻的劍影越來越多,過不多時,他全身已隱在無數劍影之中,劍影一個未消,另一個再生,長劍雖使得極快,卻聽不到絲毫劈風之聲,足見劍勁之柔韌已經有達到了一種水平。原來張小雲在領悟和聯繫這一招之時,都是在水裡,把這一招使得全染無聲音,這張小雲對劍術的領悟實在是高。馬雲飛這時已瞧不出他劍法中的空隙,只覺似有千百柄長劍護住了他全身。原來張小雲見上次那招沒有效果,只得純採守勢,是絕無破綻因為最好的防守是最好的攻擊,讓馬雲飛無從出劍。這由劍影組成的堡壘卻是可以移動的,千百個劍影猶如浪潮一般,緩緩湧來。張小雲並非一招一招地相攻,而是以數十招劍法混成的守勢,同時化為攻勢。

    馬雲飛以然想不到用何種劍法進行抵禦,只得退步相避。他退一步,光圈便逼進一步,頃刻之間,馬雲飛已連退了七八步。心中大驚,從習武以來從沒有如此狼狽,被逼退這多步。張小雲的木劍又往前一步,馬雲飛不得再退一步,波的一聲,左足踏入了一個小水坑,心中暗想:「清陽老道當日諄諄教導,說道天下武術千變萬化,神而明之,存乎一心,不論對方的招式如何精妙,只要是有招,便有破綻。張三豐傳下來的這路太極劍法,所以能打遍天下無敵手,便是由守到攻,由攻到守,攻防互換,攻防結合。在攻防之間尋找對方的破綻。眼前張小雲的劍法圓轉如意,竟無半分破綻,可是我瞧不出破綻,未必便真無破綻,只是我瞧不出而已。」

    馬雲飛又退幾步,凝視對方劍光,驀地心想:「他劍影的中間便是破綻,。但若不是破綻,」當下手臂一伸,長劍便從張小雲的劍影中刺了過去中刺了進去,同時暗暗使出「粘字決」。

    張小雲退開兩步,收劍而立,臉上神色古怪,既有驚詫之意,亦有慚愧之色,更帶著幾分惋惜之情,對馬雲飛大加佩服,這等難找的破綻也讓他找到了。

    馬雲飛此時方知,適才如此冒險一擊,果然是找到了對方劍法的弱點所在,只是張小雲這太劍法實在是高,那劍影中心本是最凶險之處,他居然練得將破綻藏於其中,天下成千成萬劍客之中,只怕難得有一個膽敢以身犯險。

    張小雲抱拳道:「元帥果然厲害,在下輸的心服口服,不想我新近練成的逍遙劍,第一次使出來,便被元帥破了。」

    馬雲飛謙虛的說:「張將軍錯了。你這套劍法,恐怕是取自我太級劍意,出自你崑崙劍理,你能悟出此劍,並將破綻藏於劍影之中,這點我就不如你了,我只是在照般前輩高人的劍法,你卻能改創,這一次,實該是我輸了。他日在江湖上,就憑這劍法,張將軍肯定另能闖出一番名聲來,還真不虧為劍中游龍。」說完哈哈一笑,走上台去了。

    那場上的眾將士早被這精彩絕倫的比鬥迷住了。直到了馬雲飛和張小雲都走上台去,才從剛才的精彩之處回過神來,緊接著就是一陣狂呼。

    場中的將士看到的是張小雲先停手,後來聽馬雲飛說他敗了,都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特別是虎狼軍。因為馬雲飛平日裡在他們心中是做為了神的一般存在。

    其實那番話不過是推辭罷了,馬雲飛不想讓張小雲這個劍中天才沉迷與勝敗之中。

    餘下的時間也沒有浪費,將士們各自拿出准竟的看家本領上前表演了一番,有講笑話,說評書,唱小曲的……。

    這個活動一直持續到天黑,在活動之後,那些後勤的士兵立刻是一番大忙。

    轉眼之間又是3個月過去了。在三個月裡一切都風平浪靜的。但是馬雲飛他們還是不能鬆懈,不能保證女真人是不是會從頭在來。所以一切還是和以前一來,唯一變化的就是戰鬥力了,當然哩普通的士兵們是不能感覺到的,但是馬雲飛他們卻是可以看得出來得,感覺他們的氣勢一天比一天強,只要往那裡一站,就感覺威風凜冽,不虧是經過生死大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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