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氣溫驟降,即使睡在火堆旁邊杜月如仍覺得不暖,就算靠在小白身上睡也不夠暖。跳了一天,杜月如又發燒了,只是沒有昨天那麼嚴重。看到司徒冉規規矩矩的坐在火堆的另一頭她就覺得不爽。
「司徒,你過來。」她動也沒動,出聲叫他。
「嗯?什麼事,你還覺得哪裡不舒服?」司徒冉擔心地問道。
她心煩的說:「你別問這麼多,我叫你過來你就過來。」
還不知道有危險,自動送入虎口。
司徒冉來到杜月如的身邊,還沒坐穩,杜月如就往他身上蹭。「嗯,果然這樣比較溫暖。」
司徒冉動也不敢動的由她抱住自己。「你吃過藥了沒有?」
「吃過了,可是怎麼好像沒什麼效果,肩膀又痛了。」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身上。「我發現每次見到你都很倒霉,不是中毒就是生病,你真應該去求神拜佛去去你的晦氣。」
他哭笑不得,怎麼又怪他身上去了,這次的事先不說,前兩次可都是有他在才救了她耶。
見他不說話,她又說:「你今天出去有沒有什麼發現?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
「沒有,我走了很久,發現又繞回原來的地方,也許是什麼奇門遁甲吧,如果一直出不去,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這個湖了,湖水似乎和其他地方相連,可以從湖底游出去。」
司徒冉在煩惱著,杜月如卻根本沒有聽,她咯咯笑著說:「好好玩哦,你一說話這裡就震動,好像聲音是從這裡出來似的。你別停啊,繼續說。」她把耳朵貼在他胸前。
她、她究竟知不知道這樣做是很危險的行為?他可是一個發育正常的青少年,更何況是這種青春萌動的時期。他扶正她,一臉認真地說:「月如,你不可以對男人做這種動作,要知道……」
話還沒說完,杜月如又撲進他壞裡,撞得他胸口生疼。「好冷。」兩個字,消去了司徒冉接下來的話語。他雙手摟住她,真想完全將她納入懷中,這樣她就不會覺得冷了。
「司徒冉同志,你的腦子裡似乎在想什麼下流的東西。」杜月如突然冷笑著,咬牙切齒地說。
「你閉嘴!」他尷尬地說。也不想想是誰造成的。
她怒了,手指用力戳他的胸口,「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我叫你閉嘴,別亂動!」她沒看到他忍得很辛苦嗎?「我有什麼辦法,這是正常反應。如果你不想被我侵犯的話就乖乖的睡覺。」
她一愣,還從沒見過他嚴肅的樣子。剛想反駁,可看他實在忍得很痛苦,還是算了吧。他真的長大了,還變成了一個好男人。
之後的幾天,杜月如的燒終於退了,感冒也好了,就是肩上的傷似乎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而他們所剩下的藥已經不多,必須盡快離開山谷才行。
杜月如依舊趴在司徒冉身上睡,看來是是上癮了。
「月如,你燒都退了,可不可以自己睡?」司徒冉為難的說。
「不要!這樣睡比較暖和。」她決定忽略他的意見,又說:「你說出不去是因為有人在這裡設了陣法,你沒辦法破解嗎?我記得無須道長在這方面可是很厲害的。」
他誠實地告訴她:「我當初為了早點下山見到你,就只學了醫術和周易,真要把師傅的那些本領全學到手,不花個十幾、二十年我哪可能下得了山?到時候你都人老珠黃了,我還看個屁呀。」既然她已經知道自己的感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杜月如一拳捶在他胸口上,痛得他眼淚直流。「去你的!誰會人老珠黃,我可是永遠十八歲,一直青春美麗。」
切,什麼一直十八歲?就算是黑山老妖也得靠吸男人的精氣才能青春永駐,她又不是妖怪。
「你那是什麼表情,想打架嗎?」司徒冉連連搖頭,她才放過他。「說到奇門遁甲,我記得我準備去闖江湖的時候爹給了我一本筆記,不知道我有沒有帶在身上。」她在層層衣服裡找了很久,摸出了一本書。
「拿去,我限你在三天之內學完。」她把書丟給他。
「三天?你當我天才啊,怎麼可能這麼快學完?」司徒冉抗議。
「三天我都嫌多了,周易和奇門遁甲不是相通的嗎?你既然已經學了周易,舉一反三總會吧,靈活變通總行吧。」抗議無效,維持原判。「再說了,如果一直留在這裡,我們的生意怎麼辦,你欠我的債怎麼辦?」
一直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的。他溫柔的笑著說:「沒關係,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償還我的債務。」
一輩子嗎?似乎也不錯啊。
「喂,你能不能想點辦法,每天睡覺屁股總被那玩意兒頂著很難受耶。」
他的臉又紅了,「我有什麼辦法,早叫你自己睡了嘛。」
「我不要!」她任性地說,「吶,我有一個好辦法。」
不會是要割掉它吧?「什、什麼好辦法?」司徒冉緊張地看著她。
「我們做吧。」她乾脆的說。
司徒冉當場傻掉。
他那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杜月如直接吻上他。冬天,最適合做這種運動的季節了。
第二天,杜月如在陣陣飄香中醒來。
「月如你醒了,這魚剛烤好,你先去洗把臉,我把魚刺挑乾淨後就可以吃了。」司徒冉燦爛的笑著。
杜月如有些莫名其妙,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她洗完臉坐下,司徒冉已經把魚肉捧到她面前,笑著說:「快趁熱吃吧,還是要我餵你?」
杜月如嘴角抽搐,立即接過魚肉。
司徒冉也不吃,一臉幸福的看著她,以至於她吃不下去。
杜月如凶巴巴地問他:「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我都被你看得吃不下東西了。」
「美女我是見過,不過月如是怎麼看怎麼美,永遠也看不膩。」他笑得甜蜜,說出的話也像抹了層糖。
「一大早別說這些肉麻噁心的話,你還讓不讓我吃東西了?」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是事實啊。」突然,他臉一紅,扭捏地問道:「月如,那個,昨晚……我有沒有、有沒有……弄疼你?」他越說越小聲。
杜月如受不了的重重敲在他腦袋上,「你吃錯藥了?究竟是我被上還是你被上?不要像個小媳婦似的,害什麼羞啊。一邊看書去,別吵我吃東西。」她說話還是那麼粗俗。
司徒冉傷心地蹲在一邊畫圈圈。突然,他看見杜月如站起來往外走,便問她:「你要去哪?」
「我試著到別的地方找找有沒有出路,你在這裡專心看書,吃飯的時候我再回來。」
「路上小心,你要早點回來啊。」他雙眼淚汪汪的目送她離開,只差沒有甩手絹了。
杜也如滿頭黑線,搞什麼,早知道昨晚就不和他發生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