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後的杜月如他們很快的找到了在常家大廳裡搜查的風燁。
見到他們,他停下了手邊的事情,「你也進來了,是吃過解藥了?沒問題嗎?」
杜月如得意的抬起她的小下巴,「那當然,我辦事你放心。」
洛風在一旁提醒她:「作用只是暫時的,不能在這裡逗留太久,最多三個時辰就必須離開,最好抓緊時間。」
「知道了,知道了。」她不耐煩的說,轉而又問風燁:「你查得怎麼樣了,知道是何人所為?還有,那支簪子現在在哪?」
與杜月如的心急相反,風燁不慌不忙的說:「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手,但是從這手法來看,和在武林大會上下毒的應該是同一批人,常家六十口人五一存活,就連留守常家的一些江湖高手也全滅,只有鏢局聯盟的楚盟主還留有一口氣,現在正由唐門的唐允為他解毒,如果他能活過來也許就能知道是誰下的毒手了。至於那支簪子,經過我們的仔細辨認,在常老爺身上原本要拿去交換的簪子並不是子母簪,真正的子母簪也許已經被下毒的人拿走,也許被常家早一步送出去了。」
「簪子應該沒有被送出去,泠風已經被殺了,子母簪很有可能已經落入下毒的人的手裡,但不排除常家把它藏起來的可能性。」洛花推測說。
「泠風?泠風是誰?還有你們追上殺了常家千金的那人沒有,而且方才在落山坡你說常家千金被綁架只是演戲,這是到底是怎麼回事?」
「簡單的說,這次常家千金被綁架,是常家和泠風商量好為了騙過想搶武林至寶的人而編的一齣戲,但是對方比他們想得還要聰明,先一步知道了他們的計劃,於是將計就計,也知道至寶並不在常老爺身上,於是趁常家大宅防備鬆懈的時候將人全部殺光,常家應該也被人搜過了吧?」說到這,風燁點頭同意洛花的推測,「當我追過去時,發現那人正在追殺泠風,也就是把至寶從武林大會上送出來的人,至於那是人是誰,我想月如應該會知道。」
杜月如點頭,「他就是在武林大會上抓到的那個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洛花麻煩你幫我查一下……」她在洛花耳邊交代了一下。
「我這就吩咐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知道了。」說完,洛花身子一躍,消失在三人的眼前。
「月如,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和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風燁雖然問的是杜月如,眼神卻不善地盯著洛風。
沒等杜月如開口,洛風先一步回答他:「這裡人多嘴雜,風大俠不是想在這裡說清楚吧?何況月如不能在此逗留太久,我們還要親自進去查探,這個問題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討論。不打擾風大俠辦事,我們自己找找就可以了。」洛風再次迴避了這個問題,帶著杜月如離開風燁的視線。
風燁看著洛風離去的方向許久,心中的怒氣漸盛,手掌用力地拍在身邊的茶桌上,桌子應聲而裂。
無論月如與他們是何關係,她都將會屬於他一個人!
「幹嗎不和他一起找,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啊。」杜月如不解。
「你也不想讓他先你一步找到簪子吧?而且你進來不僅要拿簪子,還是別讓太多人知道的好。」洛風淡淡地說。
「可是我覺得他不像是會到處亂說的人啊。」
他只是笑笑,不答話。
兩人進了主臥室,洛風銳利的雙眼在牆上來回掃瞄,看看有沒有什麼暗格之類的,杜月如則是翻箱倒櫃,在找值錢的東西。
折騰了有一柱香的時間,洛風沒有什麼發現,倒是杜月如找出了不少珠寶首飾,不過都不是什麼精品,到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我還以為常家很有錢呢,原來不過爾爾,這些東西帶出去我都嫌費力,難道就沒有更值錢的東西嗎?」杜月如累得坐在椅子上休息。
咦?好像有什麼閃閃發光的東西在床底下。她蹲下來一看,是一支珠釵,珠釵上鑲了幾顆大小不一的珍珠,特別是中間最大的那顆,發著淡淡的白色的珠光。杜月如心中一動,把它收進袖中。
天亮時,杜月如和洛風、風燁一起回了客棧,洛花還沒有回來。
杜月如梳洗過後,碰到了身上的那支珠釵,趕緊把洛風和風燁叫到了她的房間。
「你們看,這是什麼?」杜月如把珠釵放在他們面前。
「珠釵?」風燁挑眉,不知她拿這東西出來是何用意。
洛風微微皺眉,說:「你不會認為這就是子母簪吧?」簪子和釵是同一種東西嗎?
杜月如開心地把玩這支珠釵,「是不是無所謂了,這是我在常家主臥室的床底下發現的,你們不覺得中間這顆珍珠的顏色和其他的有些不同嗎,就算它不是武林至寶,也許它裡面有什麼玄機也說不定。」
風燁把珠釵對著陽光看了看,說:「它裡面好像有什麼,弄出來看看。」
把珍珠弄挖出來後,發現上面有條細線,杜月如一擰,就分成了兩半,裡面放著一個小紙團,打開一看,上面畫了兩個圖案。一個是一朵盛開的蓮花,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花紋七扭八歪的,而且應該只畫了一半,楞是讓人看不懂。
「這個花紋……好像在哪見過啊。」杜月如自言自語。
「在哪見過,快想想。」風燁抓住她的雙肩,神情有些激動。
她有些被他嚇到了,說:「我……我不是很有印象,只是覺得有些眼熟。」
洛風一手橫過杜月如面前,保護的意味很明顯。
風燁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唐突了佳人,尷尬地說:「對不起,我有些激動,沒嚇到你吧?」
杜月如悻悻然的說:「恩……沒關係,我現在一時無法記起來,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吧。」
「看來這就是子母簪沒錯了,今天的事情最好不要跟別人說,否則會給月如帶來殺身之禍。」他意在警告風燁。
「風某不是長舌的人。」
「哼,最好如此。」洛風的火氣很大。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怎麼回事,一天到晚針鋒相對的,都出去,我要睡美容覺了。」她不喜歡看到他們吵架。
一直到晚上,月亮掛在半空中,洛花都沒有回來,杜月如擔心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突然,窗外似乎有人影掠過,杜月如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