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女行大運之江湖行 第二部 初出茅廬 第十九章
    痛,好痛,全身都在痛。恢復意識的司徒冉無奈的被痛醒,發現自己在陌生的地方,床邊還站了個老道長。杜月如呢,她在哪裡?

    司徒冉猛地坐起身,突然腹部傳來劇烈的痛楚,使得他又倒下去。那痛像是會傳染般,剎時傳遍全身,連抬手想摀住最痛的腹部都使不上力。意識再次被淹沒。

    無須道長立即上前,在十宣、淵腋、三陽絡幾個穴道施針,待針全部取出後,司徒冉才悠悠轉醒,身上的痛楚已不如剛才那般強烈。

    「司徒檀越內傷嚴重,雖然經貧道治療已無性命之憂,但在三天內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十天後方能下床走動。」無須道長微笑著說。

    司徒冉環視一眼房間,發現杜月如不在,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不由心中一緊,莫非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月如……杜月如在哪,道長,你知道和我在一起的那位朋友現在在哪裡嗎?」他緊張的問道。

    無須道長一手把他按在床上,笑呵呵的說:「杜檀越沒事,她與連門主有要事商談,此刻應該正在來此的路上,司徒檀越不必擔心,只須好好休息便是。」無須道長親切的笑容撫平他心中的焦慮。

    這時司徒冉才稍微放下心來,挪出一點空閒去打量眼前的這位老道長。他隱隱約約聽到那個門主稱這位老道長為什麼「鬍鬚道長」?他的鬍子是蠻長,看起來也蠻飄逸的,但也用不著叫「鬍鬚道長」吧,誰起道號這麼沒新意?

    鬍鬚道長……莫非是那個「無須道長」?司徒冉一驚,礙於此刻他無法有什麼大的反應,只能拚命的睜大眼睛,看清這位傳奇人物。

    「你……前輩就是那位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能知過去與未來,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無須道長』嗎?」司徒冉有些激動,腹部那裡又開始疼起來。

    無須道長捋了捋鬍子,又呵呵的笑起來,似乎在他的臉上永遠都是那副溫和的笑容。「只是一個稱謂,司徒檀越不值得為此激動,請好好休息。」他話鋒一轉,說:「貧道之所以會來此,是得知司徒檀越有性命之危,而且……」他頓了一下,「你與貧道有師徒之緣。貧道算到,司徒檀越將會盡得貧道真傳,發揚我道家,造福後世。只是司徒檀越命中會有兩次劫難,這第一次劫難貧道已助你安然度過,而第二次,就要看司徒檀越的造化了。」

    司徒冉被一連串驚喜驚得目瞪口呆,能見到傳說中的人物他就慶幸不已,更何況他要收自己為徒!這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雖然他一直夢想能突然間成為一個門派的掌門,也希望可以學到蓋世武功,也或者突然得到幾十年的內力,可是這些加起來也比不上被無須道長收為徒弟更神奇。

    無須道長是一個傳說中的人物,不只因為他的神機妙算,也不是因為他身上天下無敵的神功,更不是因為他可以起死回生的醫術,而是他的事跡已經被流傳了近四百年,雖然偶爾有人說得到過他的幫助,但誰又能證明?畢竟已經過了幾百年的時間,所有人都認為他早已仙逝,可現在看來他一直活著,活了幾百年,這不是傳說,這是事實!

    無須道長又說:「為了讓司徒檀越有足夠的能力度過第二次劫難,貧道打算等司徒檀越養好傷後,立刻帶司徒檀越上山。」

    「上山……哪裡?」

    「去茅山。」

    茅山嗎?如果去了茅山,他以後就再也見不到杜月如了。不知道怎的,一想到這個,他的心裡就非常不舒服。他不想與杜月如分開,他還要陪杜月如去華山,去走江湖。

    看出他的想法,無須道長說:「司徒檀越在三天內不宜起身,十日後才可下床,如若不然,將會落下病根,無法根治,更嚴重的會危及生命。貧道決非危言聳聽。」

    司徒冉抿著嘴一言不發,心情已不似剛才那般喜悅。

    「貧道知司徒檀越難以做決定,這樣吧,司徒檀越必須在這裡住上十日,那貧道便等司徒檀越十日,十日後給貧道一個答案。」劫難已經開始,只希望能在他察覺之前盡快帶他離開中原。

    司徒冉忙說:「請原諒晚輩的無禮。」

    無須道長只是笑笑,說:「司徒檀越就請好好休息,貧道還有事要辦,告辭了。」

    「恕晚輩無法送道長出去。」司徒冉抱歉的說。

    無須道長前腳剛離開,杜月如後腳就跟著來了。

    杜月如風風火火的衝到司徒冉面前,擔心的問他:「怎麼樣,你不會死吧?」

    司徒冉沒好氣的說:「死不了,你怎麼說話呢,就這麼巴望我死嗎?」

    杜月如嘿嘿笑著說:「我這也是在關心你啊,只要有命在,怎樣都可以了。我剛才也問過無須道長了,他說你沒事,可我不放心,總覺得要你本人親自告訴我才能安心。」

    看到杜月如這麼關心自己,司徒冉心裡一陣感動。

    知道他是真的沒事了,杜月如的一張嘴就開始閒不住了:「原來那個門主不會武功,如果不是以為門主武功高強,我早帶你跑了,要不現在也用不著受制於他人。」她會被自己給害死。

    「對了,那個門主說什麼你是下任門主,這是怎麼回事?你要做嗎?」

    「這個都要怪無須道長,如果不是他告訴門主,我也不會成為這個見不得人的門主……」杜月如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他,隱去了秘門的內部事情。「沒辦法,只能做了,不然我們會被他們給滅口的,反正除了都是男人這一點外,也沒什麼不好的。唉,誰讓我是天才呢,天妒英才!」她唱做俱佳的感歎到。

    司徒冉卻笑不出來,他感覺到杜月如離他的距離越來越遠。一直以來都是由杜月如保護他,幫助他,他卻只能給她不斷地添麻煩,這樣下去永遠,她永遠把他只看成是兄弟。

    「……不就是一個問題嗎,還用想兩天?我明天就可以告訴他們,誰要是送我一座金山,我利馬把門主之位讓給他。這樣我就可以早點上路去華山了。對了,我聽無須道長說你要十天之後才能下床走動,你就在這裡安心養傷,看在我下一任門主的份上,他們會把你當菩薩一樣供著,我呢就先去華山,開完武林大會後我就回來找你。」杜月如滔滔不絕的說。

    「你不用來找我了。」司徒冉悶聲說。

    杜月如不明白他說什麼,不解的看著他。

    「我已經拜無須道長為師,十日後我就與無須道長一同去茅山,所以你不用回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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