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就不說吧。
玩文字，肯定不是老頭的對手。沈澄看著偶爾鋒芒閃現的宋老師，裝傻。
他的特點就在裝傻，裝死，發瘋，胡扯，暴力，下流，當然還有生活作風極差。
渾身上下實在找不出什麼優點來，反省自己後，沈澄很悲哀：「我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宋菲差點沒笑岔氣了：「你這個壞蛋。能不能別耍寶了。」
宋老師也是和夫人哭笑不得：「那下午就帶我們去看看場地吧？還有沈澄，輝子他們對你忠心耿耿是好事情，但是也別在外邊，把香港澳門人家的一套拿出來。這裡是江城，你看著前呼後擁的。」
「我沒有啊。外邊沒地方了，他們就站著的。」沈澄抬頭從窗戶向下看去，看著車二邊站著白三和鄭暉，鬱悶了：「就是何先生的保鏢也沒這樣的。全坐車裡呀。哦，哦，你看。」
宋老師再看，不說話了。下面二個流氓正在和幾個花枝招展的美女打招呼嘻嘻哈哈的呢。
「什麼人跟什麼人。」宋菲不屑。
「好了啊，你做大嫂的別埋汰自己兄弟。咳，走啊，我們去看看吧。這事情就我們私下參合，不帶何先生玩。反正他也看不上這玩意。」
說著，想了想，沈澄又來一句：「也和他提下吧，我看看蔣叔可能走不了的。再干一屆恐怕是必然了。」
正說著，電話響了。宋菲的電話也同時響了。
沈澄低頭一看：「我的是蔣叔的。你的是誰的？」宋菲死死地掐了他一把：「孫校長地，哪個男人的敢打電話給我？你混
「你很失望著人家父母的面。沈澄酸溜溜的找著平衡。然後接起了電話：「蔣叔。吃好喝好，身體健康唷。」
「你這小子，沈澄啊。何先生和我談了。周部長也出面了，這個過渡期，政府的金市長先做先期工作。我呢，去黨校培訓二個禮拜。回來後，可能還要再干一屆，正好幫何先生把項目上軌道。」
蔣天鴻的話如同沈澄的揣測一樣。而他說的很隱蔽。把些信息已經足夠透露了。
沈澄當然高興：「那好啊，不過蔣叔，不會耽誤你進步吧。」這就是賣乖了。蔣天鴻失笑起來：「你就給我裝吧，真我要大聲感謝你？」
「哈哈，那是你自己地能力，我不過引薦下。我引薦別人何先生也不搭理啊。」
「好，那就不多說了，我明天動身。金市長那裡你不熟悉。但是良才很熟悉了。政府是實際操作的，這樣也有利於班子團結。這個道理你懂吧。」蔣天鴻想想，換了種說法：「反正他不敢惹你，會很客氣配合的。過去有什麼不舒服的就算了，行不？」
「我和他哪裡有不舒服的？我又不認識他。不過蔣叔，官場上這些人。看看你現在進步了，牢固了，又換了姿態了，前段時期的小動作卻不是沒做，該敲打的我敲打，你別問啦。我反正小孩子不懂事，不會說話。特麼的，誰和我叔下絆子。我起碼也要哼幾聲吧。」
蔣天鴻在那邊低笑：「我知道我知道。別太過分啊。」
「行。那先這樣？」
「好地。我馬上還有會議，明天下午走。晚上我去拜訪下宋老師。有空的話，我們遇了面談，你也和我說說你的些想法。如何？」
「好的，哦，蔣叔你等下。」沈澄直接把電話給了宋老師。
然後回頭站了起來，拉開門了，宋菲正在外邊對著電話辯解呢：「沒有沒有，真地沒有，他在接電話。」
「沈澄，孫校長的電話。」
「哦。」
「孫校長。有事情麼？」沈澄知道怎麼回事情，其實他真的沒在意，孫校長當時不在。按著別人，有這樣地誤會也會提前打電話來了，可是孫校長畢竟做過自己的校長，抹不開這個面子吧？自己倒是真不計較的。
孫校長果然在電話裡，再次宛轉的表示了歉意。
「孫校長。真的不是因為你，我上學的時候您就對我蠻關照的。你還記得上次孫姐的事情麼？你說我怎麼可能是和你有意見？那些三八我也不會去計較地，您放心。」
「好，那就好啊。那沈澄。宋菲真地不回來了？有些學生家長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孩子們有心啊，回去說了，現在學生家長裡，有點壓力對著我來了。呵呵。」
沈澄一笑：「人在江湖啊，孩子也成了借口，示好的借口，呵。孫校長，我明白這些意思。你別搭理就是。另外，孫校長。問你個私事，你大概還有多久退休？別介意啊。」
「嗯，怎麼，還要拉我為你打工？哈哈。我啊，算算還有半年了吧。」
「宋菲當時有個想法。然後最近我們地計劃裡，規劃到區域內，必須要有學校。孫校長人品，經驗，我沈澄是再放心不過的，加上宋菲父親是文人，我也要讓他安心舒坦啊。所以還真的有可能請孫校長發揮餘熱，先和你預訂下如何？」
「哦，沈澄，真的要搞私人學校？」
「也沒正式呢，但是系統上有這個打算，也不得不有。請外人我不如請家裡人。孫校長什麼時候有空，我叫宋菲父親遇你面談下。你看如何？」
「呵呵，哪裡敢啊。這樣，宋老師什麼時候有空，我去拜訪。」
「那，晚上吧，晚上蔣書記也去。就我們幾個。」
「好的好的。」
「那再見啊。嘿嘿。我和我家老頭還沒說呢。」沈澄笑瞇瞇的說了再見。放下了電話。宋菲眼睛咕嚕嚕的：「私人學校？」
摸摸她的腦袋：「是啊，不知道哪個白癡沒事情就看著九中。不就是受了氣麼？靠，勞資給你開個學校，你做老大去，看誰特麼的敢再欺負你。」
「真地？」宋菲欣喜地跳了起來。
「對你好吧？讓勞資摸一下，咳。阿姨啊。」沈澄收回了耍流氓的手回頭看著開門無聲的阿姨。宋菲看著媽媽，小臉一紅。
岳母很尷尬，怎麼這個混蛋一天到晚這樣？
死不要臉的當沒事情發生。沈澄先走了進去。坐下了，宋老師已經把蔣天鴻的電話掛斷了：「那我們走吧，剛剛電話是誰啊？」
「還正要和你說，卻先和他說了。」
沈澄一笑：「昨天何先生說打造新城除了開發外，還有很多是必須要考慮的，城市的精神建造也必須同期設計。比如幼兒園，學校這文教系統。另外嘛。還有商業系統，衛生系統。然後我就想到了宋菲和你的職業出身。想想。賓館或者其他投資再如何，沒有太適合你們性格愛好地。想來想去，私人學校這一塊都是可以的。因為宋老師。」
停頓了下，看到宋老師眼裡欣喜的目光。沈澄繼續了：「你看，城市歷史文化收集，你肯定要找些老教師。你的學生們。同事們，等等，師資力量還是足夠的。宋菲同期的同學們也是資源。有這個基礎，再加上資金，硬件，和政策。辦學又是必須的。為何不干呢？」
「哦，我還當你只為我呢。」
「……也算為你吧。不是你們父女二個都喜歡這些玩意我辦幹嘛？」沈澄冤枉死了。
宋老師呵呵一笑：「有心了沈澄。」
「沒啥。錢多就燒唄。再說，宋老師。宋菲這麼離開學校。畢竟走的不服氣。我們再漂亮地殺個回馬槍。老闆兼校長。看誰還敢和她唧唧歪歪。我們看誰不爽就開除他。扣他工資找他茬。我的地盤我做主。對吧肥肥。」
「好老師比宋菲更看得透沈澄背後的心意。很感動，但是繼續保留對他其他方面的否定。
「這年頭著名老中醫已經爛大街了，可是老教師卻是招牌，宋老師你們地教學歷史拿出來，就是招生的免費廣告。江城就這麼大，誰不知道你們，誰家沒孩子？我覺得完全可以，並且，這是和何先生那個大方略已經起步的，蔣叔一屆內，這個學校是能搞定地。孫校長晚上來你家。我和你，還有蔣叔還有他，也談下這個問題，孫校長在教育界口碑還算不錯。你看可以麼？」
「當然可以。老孫的能力還是很好的，而且管理上比我有經驗，到底他是一把手多年。我看這個事情他主導，我輔助。宋菲學習，你看呢？」
「隨便你安排，這攤子事情我拜託你了。」
「你已經讓我干多少事情了？工資待遇至今沒談，我已經下崗二天了，還陪了個女兒給你。你今天給我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有完沒完？」宋老師惱火的道。
沈澄看看笑的趴了那裡的一對母女。再看看宋老師：「老爺子，你，你和誰學的這強調？我不習慣呢。」
「和你。還有誰？我正經幾十年了。老了卻晚節不保了。」宋老師說完自己也大笑起來。
沈澄摸摸鼻子，姑娘沒進門呢，你狠。但是老頭你給我等著，我以後天天摸你家女兒，白天摸晚上摸，還不許她穿衣服，我憋你你還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