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 第二十一卷 第十七章 想做個好人
    人渣就一定要像個人渣的樣子。這個人渣還很上道。

    提了褲子拍拍喬安娜委屈膽怯潮紅的臉:「穿衣服。」想想,拉開門吆喝了嗓子,要人送衣服來,一套男的,一套女的。

    接了衣服,對了兄弟擠擠眼睛,淫。蕩的一笑,沈澄甩上門,走進了洗手間沖洗身子,完畢了看著喬安娜還呆呆的坐在了那裡。明知道她是個啥,偏偏在自己面前裝的啥。

    吃準了她不敢如何,委曲求全為了圖自己下水。沈澄心裡發笑快樂無比。為國施暴果然正義凜然啊,就是時間也長了好多。看來人的確是動物,畢竟有獸性。

    很滿意自己的水平,穿了衣服後冷漠的吩咐道:「來去自由。要留下,就在這裡住著。小費十天一結。」說完走到那邊抽屜翻翻,警痞又跑出去吆喝:「拿點錢給我。」

    阿彪沒轍,親自送來了一疊:「你幹嘛?」

    「出來混要講信用,說包人家就包人家。提了褲子不認賬不厚道。」沈澄一本正經的告誡阿彪,以後要好好做人,然後回了房間:「給你先花著。我一般的在澳門不要花錢地。」

    說完他真要走了

    喬安娜在後面認命似的,突然叫了一聲:「雷。雷哥。」

    沈澄回頭,邪笑:「哈。捨不得?我可吃不消了。」那雙紅唇怎麼看都想到剛才。寫玉人何處教吹簫的古人大概做夢也想不到,日後這句詩會如此演繹。更無法想到玉人也成了番奴吧?

    「雷哥,我跟你。」喬安娜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別殺我。也別把我給其他人。」

    「你來去自由啊。」沈澄納悶了,臉上很恐懼,怎麼。你還要搞?

    緊張的後退二步,粗俗的痞子明白了,不由的讚歎:「到底是洋妞,這身體素質。我們亞洲地妞就吃不消這麼折騰。哈哈。」

    心裡已經氣的發苦了,喬安娜卻不得不流著淚,哀求:「雷哥,求你了。別殺我。」

    「不殺你。」沈澄不耐煩了:「你走我也不攔著你。上都上過了。你還要怎麼樣?我還不想花那個錢呢,你別纏著我,不然勞資做了你。」

    這還是人麼?

    喬安娜差點就要被刺激的失控了。畜生!該死地流氓,西西里島的惡棍,全球的黑道,不。\\\\\\全球的所有人渣,所有罪孽深重的混賬,都沒有這個傢伙無恥!

    顫抖著,一半氣的一半裝的,喬安娜在那裡搖頭;「雷哥,我,我如果走地話,要繳賠償金的。我沒有錢。」

    「那我放你?」沈澄真的很不耐煩了。

    「我…」

    沈澄走了:「知道了知道了。想賺錢就留下,反正要給人上,不如給我上。不想賺錢就滾,反正勞資爽過了,叫的很不錯。」

    人沒了。

    看著這個人渣把自己當成妓女一樣輕賤。受過訓練的女人還是抓狂了。不過她還是小心的看了下那邊地攝像頭。她不知道,剛剛欺負她的流氓現在又開始發神經了。

    沈澄得意洋洋,神清氣爽的竄到了監控房。

    屏幕上的房間好眼熟。還有那個女人。看看。警痞第三秒鐘反應過來了,暴怒的抓過偷笑的兄弟就捶:「變態啊?勞資搞女人你們也拍?給我毀了。」

    阿彪已經要笑癱了:「雷子你是強人啊。一般的人比不上你。」

    「去你的。」沈澄罵道:「就是你搞地鬼。」小臉氣的紅彤彤的。沈澄飛快的回看了下,笑聲更大了。因為快放房間裡鏡頭上,沈澄的動作很卡通。小屁股撅的那個利索…

    法不責眾,這麼多人一起笑,自己也覺得好笑。沈澄只好乾巴巴的扯扯嘴:「時間也不短吧。還別說,這個妞真特麼地會演戲。」

    「你看。你出去叫人拿衣服地時候,你看她的眼神。隱藏地很深。」

    卡。

    阿彪讓畫面停頓了。他指著的畫面上,沈澄已經到了畫面外了,而衣不遮體,楚楚動人的喬安娜正抱著肩膀,一副剛剛被糟蹋後的可憐,眼神卻一瞬間盯著沈澄的背,殺機一線。

    「不是兄弟們變態。你還是小心點,別過夜。」阿彪建議道。

    沈澄聳聳肩:「肯定要過夜的,不過等她來求我,下次偶然遇到啊,啥的,我在抓過來。說不定人家和我談人生理想呢。」

    「自己把握吧。這種帶刺的毒玫瑰,我可吃不消。」阿彪不知道是羨慕還是佩服,眼神古怪的看著沈澄:「你還真能日啊。」

    周圍立馬爆笑。

    沈澄抱拳:「慚愧慚愧,繼續觀察吧。抽時間裝幾個全方位的。隱蔽到家的。我叫軍哥來安排。免得對方察覺。」

    「好。」

    「換個房間裝吧,抬情趣床的時候小心。阿彪你用過沒有,真不錯啊,我這還是草稿,有很多功能沒開發呢。」

    正在嬉皮笑臉。電話響了。梁軍聲音很急促:「沈澄,香港方面傳來消息,阿秋那個朋友二十分鐘前失蹤。同時失蹤的有二名跟蹤警員。」

    「那大飛他們呢。」

    「大飛不是在澳門?阿秋還在江城啊。」

    「其他還有什麼消息。」

    「暫時沒有。正在排查。大飛和阿駒在鑽石廳那裡。你等會和他們會和,在上我這裡來。帶上阿彪。一起等候消息。」

    「好。」

    放了電話,阿彪看著沈澄,沈澄擺擺頭:「走吧。其他兄弟看著點。」「你覺得有可能麼?」梁軍問沈澄。

    沈澄搖頭:「我怎麼能肯定。」

    「哦,我還當你無所不知呢。梁軍刺了沈澄一句看著阿飛:「詳細詢問下阿秋對那個女人的瞭解。」

    「我已經問了。其實還是通過我認識地。在片場,不過那時候我和阿秋還沒正式開始呢。她們算談的來。」說到這裡,阿飛看了下沈澄:「不是雷子注意到人家女人腳上的一圈……」

    「看女人要看腳。你老婆的朋友我看一眼也不為過吧。」

    「你閉嘴。阿飛你繼續。」

    阿飛一笑:「就這些。至於有多深交,我看不至於。大部分時間阿秋現在和付紅一起。阿秋跟了我之後,這些過去的朋友都淡了。」

    「沈澄你上次遇到那個女人什麼經過?」

    「沒什麼。和付紅一起玩的時候,她到阿秋那邊的。印象有點深刻是因為,她長地還可以。其他的沒太多接觸。」說到這裡,沈澄卻忽然拍拍阿飛:「已經有人檢查你的房間去了,不介意吧。」

    「不介意。她沒問題地話,這個時候失蹤有點奇怪。沒這麼巧合的事情。」

    「對。不過我還有疑惑。對方怎麼知道我們查她的。這個消息發出去才不到一會。我們周邊幾個絕對沒有內鬼。香港警方那邊?」

    面對沈澄的疑惑梁軍搖頭:「沒有可能,除非楊SIR下水。」

    「那好。現在有二種情況。先說最可能的一種。跟蹤的是外行……」

    梁軍直接打斷了他:「說最沒可能的。」

    「最沒可能地,對方很早就知道我們的行動,所有的人全在防備。一旦發現風吹草動立即就做最壞打算,這次的時間是巧合。對方也不知道我們已經查到她了,心虛。」

    「那麼你的意思是?」梁軍認真的看著沈澄:「很早,就洩密了。」

    「不錯。不叫洩密。叫蛛絲馬跡讓對方戒備。我相信我們都不可能和身邊人說出真正計劃地,最多只會說去澳門辦事。這個敏感時期,對方想多了於是就起了反應。」

    「這種推斷成立的話,那個女人已經死了,線已經斷了。」

    「我問阿秋有沒有和她說。」阿飛沉了臉:「回頭之前,我和阿秋交待其他工作的時候說過,我這次要來幫著辦事。其他沒說。」

    沈澄抱歉的看著他:「阿飛。我沒其他意思。^

    「我知道。這麼長時間了我不懂麼。阿秋這個傻妞,我就怕她被人家套話。」阿飛說著立即打出了電話。並且按下了免提:「講國語。你在幹嘛。」

    「我在片場,怎麼了。」阿秋的聲音有點嚇一跳似的。

    「我問你,這二天還有人問你我去哪兒了?」阿飛冷聲問道。

    「問你去哪兒?木有啊。怎麼了?對了,你剛剛問我曉月,她怎麼了?」

    沈澄和梁軍無聲的對視了一眼。看到他們這個眼神的阿駒心裡一驚。

    阿飛沒注意。自己女人出了簍子他丟人,氣都氣死了。在吼:「男人地事情你勿管啦。」

    「曉得。知道了知道了。你別發火,曉月昨天還打我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頭,要找我有點事情的。她。她也是我朋友呀,那麼老實的一個女人,到底怎麼了?」

    沈澄不多聽了。心裡冰涼。無聲的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梁軍看了他一眼,沒吱聲。聽到阿飛在那裡吼:「八婆灑!出事情了曉得?曉月那個賤貨不見了,還沒了二個阿SIR!你在那裡等我,我回去不抽了你的皮你給過來,立即到澳門來,把曉月的事情講清楚。軍哥發火了。」

    「啊,哦。好的,好地。」

    轟,阿飛把電話關了,看著梁軍:「軍哥。她多嘴地。」

    梁軍沒有說話。

    沈澄的聲音從外邊傳來:「立即抓捕。對,就是阿秋,什麼也不要驚動。便衣去。活地。抓捕同時,立即保護所有人。」

    阿飛聽的臉色大變,騰的站了起來:「軍哥,雷子這是?」

    「坐下。」梁軍擺擺手:「我們是兄弟,事情是事情。希望你理解。」

    「阿秋是個老實女人。跟我好久,整天在公司,能有什麼問題?」阿飛急了。

    沈澄把門從外邊打開,走了進來:「錯了。我賠罪。萬一沒錯。希望還來得及。你要她講國語。她該知道,我們在身邊。你沒學過這些專業知識,就從她的話裡,我感覺很可疑,這是建立在她多嘴出事後,以及在平時表象上,卻突然這麼無知後。我起的疑惑。」

    「雷子。我鞍前馬後,我把你當成好兄弟………」

    「我也把你當成兄弟。==不要感情用事。我百分之百相信你。軍哥也是。你冷靜下來。」沈澄走到了他的身邊,大飛猛的甩開了他地手:「你這叫當我兄弟。」

    「這不是江湖!」沈澄吼了起來。

    「如果她是有鬼,我隨便你們,如果她不是,對不起,我不幹了,你們是政府,你們想把我怎麼玩就怎麼玩。行吧。」阿飛惡狠狠的看著沈澄,一屁股坐下了:「隨便。」

    「隨便。」猛的又吼了一聲,大飛把桌子上的水杯掀翻了:「隨便!」

    「你什麼時候認識她的。」

    「片場啊。」

    「多久正式開始,開始的時候,誰找誰地。」

    「勞資看上女人了,她就肯了。有錢混的好,女人不好搞麼?你雷哥怎麼搞女人,我就怎麼搞到的。」

    沈澄聳聳肩:「我們等。我特麼的。」

    「等。」

    大飛說著閉起了眼睛。梁軍吩咐:「立即查阿秋的身份。請楊SIR等我電話。要隱秘。」

    手下人出去了,看著裡面的氣氛誰也不敢多嘴。^^

    阿駒在一邊看著,再看看阿彪,他站了起來坐到了阿飛身邊:「阿飛。這麼長時間了,我們是兄弟,誰會無故害你女人?可是雷子他的家人全在江城。」

    「我的女人就不是人?」

    「你腦子有病吧,我沒說阿秋不是人,辦事辦事,凡事想到最壞。查清楚沒事情,你以後和她一起也安心。假如有事情。我們多少事情其實已經洩密出去了,搞不好以後,我們在場地全死光了,死光了,這些也全是你的兄弟,什麼鳥政府,勞資和你一起的時候,裝逼過麼?」

    沈澄終於憋不住了:「要查,付紅也查啊,宋菲也查啊。哪個多嘴的不查,這事情能是義氣過去的?假如阿秋真的有問題,或者說,她之前和曉月八婆過什麼。曉月現在有鬼。那麼對方針對我們的蛛絲馬跡,會有多少計劃準備著?能不查明白?」

    「我沒說不查,你也不能抓啊。」

    「已經去了,你打我吧。」沈澄沒話說了,坐了那裡:「不然怎麼辦。」

    「算了。不說了。」阿飛其實氣過了,也已經想明白了,轉不過面子,乾脆也不吱聲了。阿駒和阿彪看看,知道他,全沉默了。

    梁軍站了起來,歎了口氣,倒水,然後放到阿飛面前:「講個故事給你聽聽?」

    「幾年前,我辦事遇到一個女人。對方地人。可是男人女人啊,這些事情說不清楚。人又不是畜生。上過床,逛過街。我知道她,她不知道我。到最後,我親手把她抓了進去,結果她告訴我,她感覺我知道她地身份,可是她不知道怎麼的,一直捨不得下手。回想起來,地確不是假話。」

    「這就是你不要那個大**的原因?」沈澄忽然問道。

    「你滾。」

    「我也講個故事吧。」沈澄無視辱罵:「就在剛剛,勞資才施暴了人家克裡斯蒂,還是捆綁的。並且是現場直播,很多人在看。」說著恨恨的看了下阿彪:「那妞長的不錯。辦她後,我回看的時候,也有點覺得難受。都特麼的是人啊。可是有的事情叫命。」

    「你什麼意思?」阿飛就是看他不爽。

    梁軍失笑著罵道:「你就別說話了,你炫耀呢,還是刺激人?本來大飛都沒事情了。對吧。」

    幾個人全這樣安慰著,讓著自己,失控後的阿飛哪裡還好意思。

    剛剛是氣頭上腦子發熱,沈澄等人的話他不是沒聽下去。心裡也在不寒而慄。這事情萬一真是他們想的那樣,那不是嚇死人?

    他可不是沈澄,心理上對此的確有畏懼感,太不安全了。

    本心裡極其不願意接受這種情況發生。可是阿秋剛剛的話,好像也有點不對頭?

    苦笑著看著大家。阿飛歎氣:「希望不是。我覺得真的不可能。」

    「沈澄你閉嘴。」江城。

    阿秋放下了電話。默默的看著前面片場中的忙碌。下來休息會的付紅看著她:「怎麼了,阿秋姐。」

    阿秋搖搖頭。

    導演在喊開始。

    軌道上攝像機開始移動,道具槍在阿華的手中噴出了火花,空氣裡瀰漫著江湖的味道。

    「你怎麼了?」

    阿秋轉過頭去,看著外邊入口處,忽然一笑:「阿紅。你知道麼,我很累。」

    付紅呆呆的看著她:「你怎麼怪怪的。」

    「因為,這個世界太複雜了。其實我等這一天很久很久了。我以為九七以後,就是我的新生,我可以和大飛一起好好的過下去。可是還有九九,然後呢?」阿秋無神的看著片場裡的廝殺。

    「我想做個好人。」阿秋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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