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 第二十卷 二二 五有的良民
    「哎,你們不是跟我混了麼?怎麼又回去了?噢噢,周部長級別高,你們就反水了?不上道。」沈澄鄙視著大小S,然後就跑。

    因為大小S發現個真理,一定要用自己的長處對沈澄的短處。要用壓倒性的格鬥強項對付他,上去就抽,這傢伙也就不廢話了。

    心驚膽戰的貼著牆根溜進了何先生的書房。

    怎麼出去那個等面對的時候再考慮,沈澄探頭探腦的看看那邊,問問門口的:「嗯?」

    「沈澄進來。」周部長說。

    你也在啊?沈澄走進去了,他不知道梁軍和劉良才,還有周部長何先生四個人有什麼姦情,為什麼每次他們都單獨能找自己。而自己找去,他們都是四個人一起。很困惑這個問題。沈澄看看坐下了。

    「正說到你。」劉良才說。

    「我又怎麼了?」梁軍幫沈澄說。一句話說的哄堂大笑。沈澄氣瘋了,看看梁軍:「大叔,這麼大歲數了,也該穩重點了。」

    「你的問題,良才一直在想,剛剛也和我們說了。你怎麼看?」周部長問道。

    換了個環境,沈澄和這樣的領導八輩子說不到話的。遠遠的,小癟三就被那些高手趕走了吧?現在卻不一樣。沈澄坐了那裡看看劉良才,沒看出什麼內情來。他摸了摸鼻子:「無聊啊。」

    屋內人失笑。

    「我說的吧,這傢伙就是個閒不住地。」梁軍哈哈大笑。

    「省廳你不想去?不坐辦公室吧。我們用人,也要看對方的性格情況,好鋼要用在刀刃上。我看你的思維很活躍啊。讓你就掛在良才下面,看情況而定,嗯,機動如何?」

    這話也就是私下說說的,官方程序。該是在辦公室掛著,然後丟到機動後備力量裡,要到了就抽出來放出去。

    就是個救火的。

    沈澄不幹,搖頭:「周部長,覺得真的沒意思,而且國內治安相對很好,能有什麼事情,下面的情況其實您也知道,落到最後,不還是混日子麼?在哪兒混還不是混。我回江城吧。然後江城澳門來回溜躂就是。」

    「沒讓你回去呢,早呢。何先生地意思,你在澳門一直到回歸,防患未然啊,現在風平浪靜不代表以後這樣,到回歸前我們都不能大意。現在抽你走人。那怎麼行?」周部長直接打消了沈澄的期望。

    沈澄知道是這個道理。也不好說什麼。只好點頭:「可是最近幹嘛呢?反正很無聊。不行我只好去混混玩玩了。」

    「還真是這樣。最近的確無事,有的事情你還沒能力過問,適合你的,暫時是沒有。」

    面對沈澄,不用真浪費,可是的確適合他幹的也不多。

    恐怖分子對付恐怖分子很好,可是世界上哪裡來這麼多恐怖分子?萬年不倒的禍害只有沈澄一個。

    「你來幹嘛的?」劉良才忽然問道。

    沈澄裝傻:「哎,還真忘記了呢。」

    四個人互相看看,周部長不爽了:「哦。小狐狸你還耍太極啊?是不是什麼事情不能和我們說?對對,你現在找到靠山了是吧?」

    何先生哈哈一笑:「嗯,看來雷子對我還是不錯的。哈哈。」

    「……周部長,那我咋辦?真地,我不在意那些,也幹不了,有事情劉叔抓我干就是。不然。平時就把我丟野地裡吧,我就來回跑跑。這樣也逍遙。」

    「看吧,我說的,他就是個求自由的人。那些俗事還是別讓他參合了,搞不好,毀了他。你們看呢?」何先生站出來了,之前警痞的馬屁沒白拍。

    「嗯,這個到時候再說吧,反正一年後呢。這一年還是有很多變化的。」

    「沈澄最近就機動吧,一有事情就上。其他時間,你放假。隨時待命狀態。就這樣。」分二句,給沈澄敲下了日後的方向。周部長不說了。

    其實,也擔心。

    這個傢伙有些檯面故意不上,性子又如此,還真地捨不得萬一跳到一些陷阱裡去。他不會吃虧地,倒霉的肯定是人家。可是還有個眾口鑠金人情往來。官場就是這樣。還是算了吧,這樣對他對己也好。還不會難堪。

    沈澄心知肚明,自己作踐自己到現在,終於解脫了一些注定會有的麻煩了。

    心裡輕鬆了,老頭這麼說,就是定了。倒是劉良才有點遺憾的意思,卻很快也無奈的搖搖頭,逼人當官這事情,恐怕也太匪夷所思了。

    ***混賬性子上來,鬼知道又捅破了什麼簍子呢,算了算了。

    走了。

    裝著糊塗。

    鬼知道來他找何先生搗什麼?反正馬上事情還是會傳出來的。幾個人站了起來一起向外走去。劉良才要和梁軍交接些工作。同時要和新換崗的人交接交接。曾偉的死,也是劉良才在這邊工作告一段落地一個句號標誌了。周部長也不可能整日丟澳門折騰。

    能在國家大事關頭來澳門負責的人,不會是國內沒有實權的人物,既然這樣,他豈能不回去忙?

    只有沈澄。

    扶不上牆的警痞天不管地不收,反正就在澳門先混著吧。

    誰叫他的專長太特殊了?

    大小S恨恨的看著沈澄,他的手在不停地對著他們挑釁,眼睛撇著,一臉不屑,來啊,有本事來打我啊,我就在這裡,你敢麼?沒種吧?我呸!

    直到上車,沈澄都在安全距離之外,他們沒機會下手。

    看著他們離去了。

    沈澄車拐彎,回頭。

    何先生在書房:「嗯,來了?」

    「何先生,我和你說下炎黃基金地事情。剛剛人多。」沈澄兩面三刀的表明立場。

    何先生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傢伙明明不是那種小人,偏偏要做地小人似的幹嘛?只好看著他:「怎麼了?」

    沈澄開始了。

    講完了自己的想法,和之前於莫菲等人的討論,當然沒有瘋狂到真的去胡扯,什麼,何先生你是不對的,凱子麼?被人家忽悠?白混了這麼多年?

    不過,不就這樣的意思麼?

    何先生養氣多年,也不由得怒火中燒。小兔崽子,勞資花錢為國家,你還來損人?偏偏還沒嘴說他,這王八蛋主意是缺德,卻的確夠味。算來算去自己千萬塊大洋還真不如他這麼用更好。只不過當時也沒這個平台啊。再說,自己能和他比麼?

    誰有這傢伙損?

    看看沈澄,何先生不說話。

    「咳。何先生。能不能麻煩你找些專家評估評估。」

    「大肆宣揚,對方會不防備?」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要這個效果,不能冷場啊,對方如臨大敵就夠了。我還不想花這個冤枉錢呢,過個百八十年的,這些東西肯定會回來的。國家強大了一切好說話。我只要這個效果。再說我們開價,不敢去偷丟人的又不是我們。但是必須做的專業到位。不然惹人發笑啊。」

    「嗯,你能這麼想就對了。我也覺得你不該這麼幼稚。但是更大的問題正如你說的,倭寇死的死了,不死的也很難查。國仇如此,而有些太敏感的東西,卻不能碰。不是不敢,而是代價的大小,假如衝動一次,讓國家的步伐節奏搞錯,甚至跌倒。英雄就是罪人了,一人之名,卻毀了大事。可是,炎黃基金這個旗幟好啊。怎麼讓精神真正的豎起來呢?實例怎麼再去做呢?」

    「我不知道,所以找你,他們是幹部,沒混過。沒什麼共同語言。」

    「讓我想想,你也想想。多看看,聽聽。集思廣益。這不是一時一刻的事情。另外,現在國內洪水,炎黃基金不要去捐款。千萬不要牽扯到國內去。這個紙捅破了,國家就被動了。」

    「我知道。」

    「嗯。你在大事上的分寸還是把握的住的。」

    「那何先生,我先走了,我也去想想。那些事情,就拜託你了。」

    「我知道了。去吧。對了雷子。其實,你在老周面前的選擇是對的。一個人要明白自己要什麼,能做什麼,擅長什麼之後,就堅定不移,不為表象迷惑。不涉足自己不擅長的領域,過的單純是對的!你這點上,有大智慧。俗事催人老啊。還是江湖逍遙自在。莫失了這份不羈的心。」

    「有錢有女人有面子有兄弟有家人。人生有這五有,足矣。其他是虛幻。」

    「你該倒著說,家庭才是第一的。」

    「從小到大不行啊?排名不分先後不行啊,何先生你著相了吧?」沈澄失望的看著前輩遺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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